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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你父親,怎麼會……”溫諾白有些吃驚的問道。恐怕如今換成別人也是這種反應。那個人不是黎古橋的父親卻長著,一張相似的臉,真的這麼巧合嗎? 黎古橋猜到溫諾白會有如此疑問,他淡然一笑,解釋道:“為了方便執行任務。我父親找到了一個長得和自己有些相似的人,也不過比我大那麼幾歲,稍微化妝之後,確實很像我的父親。” “那就是李祁遠?”溫諾白想象不到居然有這麼詭異的事情,可看黎古橋的表情並不像在開玩笑,這才半信半疑的接下去問道。 黎古橋聽到李祁遠這個名字,思緒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從前。他還記得那個訓練場所。有他,有高天生。和那個不苟言笑的如同父親同一個模子的李祁遠,只不過那時候的他也不叫李祁遠,他叫什麼呢?黎古橋竟然一時之間忘記了。黎古橋回憶著從前不由自主的摩挲著手里的相片,他看著裡面的人,是自己還有自己的父親。拍照片的人當時使用一種極其平靜的表情掩飾著內心的厭惡,不滿。 黎古橋一直都知道當年的李祁遠是討厭自己的,甚至他是恨自己的,恨不得取代了自己的地位。 “我一直逃避我父親,所以父親對我一直都很失望。他便把希望寄託在高天生身上,你知道的。”黎古橋又把剛剛的話說了一次,似乎為了說出下面的話而做著鋪墊。 “李祁遠呢?為什麼不是他?”溫諾白自然而然就也出了內心的疑惑,因為他感覺高天生也在拼了命的逃離那“地獄”一般的訓練場。 “我父親從沒把他當成人看過,自然不會把希望寄託他身上?他是一個作品。也許是我父親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樣武器,潛伏了這麼多年,他就會爆發,他會繼承我父親的遺願對抗日本人,可是他已經極端到病態的地步了。所以你所有想象不到的行動,要說出自他的手不無可能。”黎古橋說著,看了溫諾白一樣。溫諾白知道黎古橋想要暗示自己的是什麼事情。他父母所參與的計劃,和這個李祁遠估計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這麼做,是想要贏得你父親的關注?”溫諾白想了很久這個問題,黎古橋既然覺得李祁遠恨自己,而黎清遠將希望寄託在高天生身上,他屢次針對這兩個人,答案如果不是這個,那只能說他真的變態到極致。 不過也確實如溫諾白所想,黎古橋聽完以後點了點頭,他繼續了剛剛的話:“我父親去世以後,他對日本人痛恨到了極致。以至於盲目的針對一些無辜的人。” “針對無辜的……日本人……”溫諾白皺著眉,表情滿是不可置信,他想到的只有一個人——遊夏。溫諾白記得遊夏看到李祁遠的時候那一臉不對勁的表情,那是平日里的遊夏絕對不會輕易表露出來的情緒,恐懼到了極點,他似乎還能回憶起來遊夏當時的眼神,絕望、黯然失色,飽含著痛苦。 溫諾白不願意再回憶那眼神,他甚至不敢再聽下去,也許他能夠聽到關於遊夏的故事,可是他不想聽下去了。 “遊夏他就是受害人之一,也是唯一能從他手下活著回來的人。”黎古橋說著,不意外的看到溫諾白心疼的表情,聽到自己要好的朋友遭遇的苦難,溫諾白怕是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