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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时楷躺在床上,无聊地数着自己的手指,而后坐起身来运动一会,接着又百无聊赖的睡在地板上,似乎察觉到地板有些凉,他又爬到床上,可在床上翻来覆去几圈以后,又坐了起来。 被关起来的几天,除了睡觉以外,他根本没有其他的娱乐,虽然邵时迅叫人给他松来一些书,然而他根本就看不下去。 邵时楷坐了一下,突然听到窗户响起了“吱吱”声,他好奇的看向那处,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了,他看了看,指针指在了九点处。 这个时候邵时迅应该在俱乐部坐镇,所以家里应该没什么管事的人在,邵时楷思虑半刻,耳边的“吱吱”声却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频繁。邵时楷静下心来,居然发现这“吱吱”声是有规律可寻的,他皱起眉,复细听一遍,这一回他却笑了起来。 邵时楷走到桌子旁,用力的拍着桌子,不是很大声,但足够让窗外的人听清楚。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心灵感应,而是袁棋曾经教过邵时楷的一些简单的电报频率,而刚刚袁棋正是在用这种方式给邵时楷传递信息。 在确认邵时楷已经听到自己的意思以后,袁棋高高兴兴的回去复命,可是古宅里此刻除了汪玲玉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人。 “玲玉姐,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一进古宅,袁棋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他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当然不知道汪玲玉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袁棋,你今天离开这里以后去哪了?” “我去找邵时楷了。” “还有呢?” 袁棋哽住了,他疑惑的看着汪玲玉,然后想着自己和黎古桥的谈话后,他心虚起来,转着眼珠就打算忽悠过去。 “玲玉姐你是看到什么了吗?” 汪玲玉迟疑一会儿,尴尬的笑了笑,她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就问问,你说你去报社是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的大事。”袁棋发虚一笑,“玲玉姐,那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汪玲玉点头看着袁棋离开的背影,她和温诺白两个人也到上海没多少时间,至少比起袁棋他们不算长,她不敢说自己了解谁,仅仅是搭档的关系罢了,可是袁棋那个人看起来聪明,也不像会出卖朋友的人,对于他的行为,汪玲玉觉得还有其他的答案可以解释,可是袁棋不愿意解释,除非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还能有什么解释的。 汪玲玉不愿意想下去了,他们这个小组刚成立不久,会出现各种猜忌的情况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种明明还是一体却非要这么分散的关系让她很不舒服。 同样有这种想法的人也就是温诺白了,可是他的心态却和汪玲玉不同,他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被欺骗的感觉,他不敢说自己父母的死和游夏没关系,他们是为自己死的该反省的是温诺白自己,对于这一点他从来没怀疑过,但是游夏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只是他不说,至于是不能说还是不愿意说,这个温诺白说不好。 真正让温诺白不舒服的事,是他接受不了游夏总是能看穿他的心思这一点,似乎一切都是干干净净的摆在了游夏面前,而游夏的一切,除了他的家庭,温诺白什么都看不穿,他从一开始就藏了很多秘密似得,可他从来不说,他们不是搭档吗?为什么还总是独来独往的执行任务?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特殊的个体,和他们这个小组没关系…… 会是这样吗?那为什么没人和他们说起过?温诺白再一次把自己逼进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