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霍格沃茨的传闻
霍格沃茨的校园生活总体而言是平静祥和的，就像九月的天气一样，虽然时有风雨，但总归是温和宜人的。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去了两个星期，对于欧文来说，除了被他惹毛了的格兰芬多时不时会偷偷给他下绊子之外，一切都平静得不像话……嗯，就连真言传真机的事儿都毫无音讯。 热情的幽灵们确实在努力帮他寻找，但在有限的两次找寻到传真机的踪影后，都在通知欧文赶过去的途中被人捷足先登了。 真言传真机似乎总是出现在会被人找到的位置，即使那个位置非常偏僻。这让欧文怀疑它是否有一定的预言能力。 当有一次传真机被韦斯莱孪生兄弟发现出现在禁林里之后，欧文就对靠自己寻找它不抱什么指望了。因此，每晚他大都待在礼堂旁偏僻的小房间里默默看书或练习魔咒，等待着幽灵们的消息。 他也曾想过在学生们之间发布一个寻找传真机的悬赏，毕竟他的零花钱不少，但那太引人注意了。情况已经够乱了，而且在欧文看来，金加隆在很多小巫师眼里或许真的不比一个答案有吸引力。 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传真机的传说在学生中甚嚣尘上，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相信它真的存在了，夜游的小巫师多了不少，这让欧文的搜寻工作更加困难了许多。当然，对于费尔奇先生也是一项挑战。 最近，随着一个又一個夜游的小巫师被抓捕归案，费尔奇先生总处于一种极度的亢奋状态。他开始频繁地向校长申请，希望学校同意让他把违反校规的学生用铁链子吊在他办公室的天花板上，用鞭子抽他们几顿。在他看来，常规的惩罚手段已经震慑不了这些小东西了。 他的提议自然被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揭了过去，斯内普教授见缝插针地提议让各学院的级长们协助抓捕夜游的学生，当然，是把斯莱特林的级长安排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附近，格兰芬多的级长则在地下城里转悠，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同样如此。 这个提议一通过，小巫师们果然安分了不少，各学院哗啦啦往下掉的分数也……掉得平缓了一些。 对此，自然有不少人是抓狂的，比如赫敏·格兰杰小姐，她上课拼了命地加分也没能减缓格兰芬多刷刷掉分直追倒一的趋势——小狮子们总是越挫越勇前赴后继决不妥协——为此她气得把自己的头发又揪掉了不少。再比如格兰芬多的级长珀西·韦斯莱先生，他整天都像个一捅就炸的火药桶。 欧文衷心希望他们看开点，但他显然没有立场去说这话——在不得不用一些小恶咒打退了一些来找他麻烦的格兰芬多学生之后，他“格兰芬多克星”的称号已经快要坐实了，这几乎要成为在霍格沃茨小巫师中盛传的第二个传闻了。 嗯，另外还有几个传闻，比如说斯内普教授为什么不愿意洗头？奇洛教授头顶的围巾里是不是塞满了大蒜？以及奇洛教授是不是吸血鬼…… 传说斯内普教授在自己的头发里念了魔咒，一旦有人想要偷袭他，就会遭受到可怕的头油攻击……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传闻出自格兰芬多。 斯内普教授因此整天黑着一张本就阴沉的脸，看上去似乎随时都要对人念阿瓦达，就连斯莱特林的学生在课堂上犯点小错都要吃挂落，更别提格兰芬多了，他们在魔药课上的处境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传说奇洛教授其实是一只吸血鬼，很多小巫师总能对朋友们绘声绘色地讲一段“奇洛教授与吸血鬼不得不说的故事”，就跟亲眼所见似的。 至于奇洛教授钟爱大蒜？这显然是他迷惑众人的手段！所有人都知道大蒜对于吸血鬼来说就跟粪便一样，因此他在自己的教室和身上塞满大蒜，利用了人们的思维盲区，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吸血鬼了！ 这个猜测很合理很真实，乃至众多小巫师在上黑魔法防御课时也很少再嘲笑奇洛教授了，甚至很多人看他的目光中都带着奇异的敬佩之色。毕竟可怜的奇洛教授为了不暴露身份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再嘲笑对方会令人良心不安的！ 欧文听说这个传闻的时候，直接在变形术课堂上笑出了声，引得麦格教授把目光移了过来。 “抱歉，教授。”欧文收敛住脸上的笑意，挥动魔杖把桌子上的纽扣变成了一只活蹦乱跳的甲虫。 看见麦格教授脸上满意的表情，欧文趁机询问道：“麦格教授，为什么变形术能把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东西进行转换呢？这只甲虫似乎并不是真的拥有了生命，但如果我们把一只甲虫变成一颗没有生命活动的纽扣，但为什么它在变回原样后还能保持活着呢？” “在变形术的领域，我们需要考虑的只是把一个物体变成另一个物体，而不需要考虑它们是否拥有生命。”麦格教授点头道，“纽扣变成了甲虫，其实就是让纽扣以甲虫的形态存在着、活动着，而甲虫变成纽扣后，它也在以纽扣的形态继续存活着……” “变形术不能把一个无生命的物体真正变成有生命的物体，也无法把活着的生物真正变成无生命的东西。‘生命’不在变形术的变形范围内，也不会干扰变形术的运行，因而‘生命’本身，在变形术的领域中，可以当做不存在。” 欧文的眼神越来越明亮。他明白了，只是由一个物体变成另一个物体，只有结构的复杂程度、质量体积的大小这些因素才会影响变形术的难度，与其生死无关。 他用魔杖指着桌子上的墨水瓶，轻轻挥动一下，墨水瓶快速长出羽毛，抽出肢体，变成了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它“嘎嘎”叫了一声，扇着翅膀飞到了欧文的肩膀上，自顾自地梳理着羽毛。 “很好，再试试这个？”麦格教授欣慰地点头，魔杖一挥，从教室角落里招来了一只灰毛老鼠。 欧文挥动魔杖，把老鼠变成了一个金灿灿的华丽金杯，接着又挥了挥魔杖，把它变成一只靴子、一个单筒望远镜、一只白鸟…… 在理论知识扎实、练习勤奋的基础上，欧文没想到自己在变形术上先开了窍。在想通了一个关窍之后，他的变形术水平开始向着他的理论水平突飞猛进。 “但消失咒是例外？”他看着麦格教授，“它能把有生命和无生命的都化归虚无，或者说归于万物……” “没错，你最好先学会转换咒，我想这对你不难，然后你就可以开始练习消失咒了。”麦格教授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你的变形术天赋很出色，不要辜负了它……我的办公室随时为你敞开，欢迎你拿不懂的地方询问我。” 说完后，她用微不可查的语气嘀咕了一声：“当然，要是不盯着格兰芬多的学生欺负就更好了……” “谢谢您，麦格教授。”欧文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也低声补充了一句，“要是他们不总是追着我就最好了……” 麦格教授似乎微微笑了下，接着便转悠到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