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大俗即大雅
秦雅来的早，看到江晢，向他招手。 “这里这里！” 江晢走进入座。 对面的美人露出上半身，身姿婀娜，眉眼浅浅含笑，少了那份平时工作中隐藏的假笑，凝聚在嘴角的笑意散发着真诚。 秦雅今天穿了一袭黑色的连衣裙，群摆的线条一勾勒，柔美妖娆的味道便出来了，这就是出了社会的女人与女学生的不同，举手投足的优雅，往往与清新相伴，风韵动人。 这倒不是说女学生就不如她们有吸引力，只能说各有各的千秋，各有各的味道，各有各的魅力。 “姐今天请你吃西餐。”秦雅打趣，有种带江晢开眼界的意思。 江晢笑了笑没说什么，将背包递给她。 秦雅感觉份量不对，低头一看有些惊讶：“这么多，天呐有上百颗吧，我还以为炼制一颗要很久呢。” “没你想象的那么慢，以后效率只会更快，一天上万颗都有可能，只要药材足够。” 秦雅一听，难掩激动，但很快感到有些过于夸张。 她是个聪慧的女人，没在这个地方纠结，虽然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江晢口中的师父是否真的存在，但是她不会去问。 “对了，情况怎么样？” “我有一个老同学就在医院上班，有关系，各方面的资质与许可证也可以很快解决，公司的话前两字‘江明’如何？”秦雅缓缓道。 她将江晢的姓和清明丹的明组在了一起。 “可以，我只在幕后，不露面，这些你来决定就好，明面上你就是老板娘。”江晢点了点头，秦雅对这件事很放在心上，效率不慢，他没看错人。 “你这是要当甩手掌柜嘛。”秦雅噘着嘴。 江晢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道：“可以试着跟政府方面沟通，开绿灯的话各钟流程可以缩短不少。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江明集团日后的潜力，堰市单靠汽车行业既走不远又不稳定。” 在后面几年，江城会将湖楚省的有生力量都吸取走，出现一省养一城的局面。 其中当然包括堰市汽车行业的迁移，届时，堰市不在有活力与竞争力，处在一个及其尴尬的局面，否则也不会被评为年轻人最少的三大“鬼城”之一。 “江明集团就是未来的JD，你就是未来的刘强东。” 秦雅是聪明人，一点就通，立刻就想明白了。 “差不多，政府的人不傻，况且肯定有内部消息，上面要重点发展省城，堰市这种小三线可以适当做些‘让步’。” “你怎么知道的？”秦雅露出异色，若堰市赖以生存的东风集团转移，那堰市将来还怎么发展经济。 江晢手指掐在一起，一副算命先生的姿态。 秦雅噗嗤一笑，她当然不会相信江晢的解释，但她就是没有戳破，彼此心知肚明。 她总觉得对方是在考验自己，她当然不傻，会抓住这样的一个机会。 人这一辈子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哪怕对方仅仅只是一个刚上高一的学生。 况且秦雅早就不把江晢当做一个学生看待了，若到此时还没意识到江晢的不凡与神秘，她就白混了。 每当与江哲交流时，他身上那种似有似无的淡漠以及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自信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要去了解，挖掘他的内在，秦雅甚至有种荒谬的错觉，感觉他就是神。 好像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他都能淡然处之，这两天接触下来，秦雅深信不疑。 江晢当然敏锐发觉到了秦雅看向他时有种崇拜的目光掺杂在其中。他倒是不介意，因为本就是如此。 到了后面，他也不介意展露出超凡手段，其中当然有着震慑的作用。 《明朝那些事儿》有一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任何人都可以出卖，只不过朋友的价格要高一些。 阈值被他拔高了，自然就不会出现背叛他的可能。 二世为人，他考虑的总是长远些，毕竟只要是人，就都复杂，不复杂的，都不是人。 他是强大，但不代表他总是愿意用武力解决问题，那样很蠢，显得没脑子，除非是万不得已。 目前而言，他仍然无法面对热武器，得再三谨慎，稍有不慎，天知道国家会如何应付自己，是安抚？亦或者提前消灭，他对此抱有悲观态度。 天胡的开局，只要猥琐发育起来就是六神乱杀，他不会幼稚的拥有点力量就到处耀武扬威，那也太蠢了，更不符合二世为人的心性。 江晢点了一份七分熟牛排，和一杯柠檬水。 “红酒喝不惯嘛？”秦雅问了一句。 “苦苦的，搞不懂怎么多人喜欢喝，可能是我太俗了，融不入高雅殿堂。”江晢笑着回了一句。 “大俗即大雅。”秦雅展颜一笑。 西餐厅效率很快，很快江晢的牛排就端了上来，秦雅点的是腊味煲仔饭，与江晢前世吃的外卖不同，配了一蛊参丝汤与鸡蛋羹。 秦雅掀开盖子，顿时冒出腾腾热气，她吹了吹手，将调味汁浇在饭上，顿时冒出滋滋的响声，看上去又黑又亮。 江晢知道最为精华的是煲底的一层金黄锅巴。与普通锅巴不同的是煲仔饭的锅巴不但脆而且滋味深长，乃精华所在，这不但取决于火候，还视乎煲仔本身的品质。 “这家的煲仔饭是招牌，我经常吃，要不要吃锅巴，我给你点。”秦雅一只手拿着勺子，晃了晃。 “尝尝。”江晢前世其实在这家店吃过，不过他要装作第一次的样子，就像很多男人明明已经尝尽过洞房花烛的滋味，却总说自己没什么经验一样。 江晢熟练的使用刀叉轻松的将牛排切割，动作娴熟自然，有种特别的神韵。 “雅雅这么巧，你也在这吃饭？”旁边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用餐。 这位年轻俊彦咧嘴一笑，尽显温柔的注视着秦雅。 “王志成。”秦雅礼貌的点头，对方追求自己已经好久了，甚至买通了店里的人，她早都知道，还好她已经辞职了，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会看到对方。 江晢抬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把注意力放在牛排上，慢悠悠吃了起来。 “这位是？”在室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中，王志成仍是笑脸阳光，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