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身世
两天后，晋叔接到了棠音从天界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棠音吗？是有分离的方法了吗？”晋叔满心期待的问道。电话那头沉了沉气，“是这样的，晋哥，我分析了梦凌瑶的身体数据......恐怕现在已经无法从她体内分离出女娲之石了。” “啊？为什么？” “我这边显示女娲之石现在已经完全溶解进了她的血液中，和她合二为一了，她本是没有任何的神力的普通人，天眼只是因为从小灵炁比常人高才拥有的，这完全是机缘巧合而已。至于女娲之石为什么会选择她作为宿主，我这边还在调查，暂时还没有结果。”棠音无奈的说道。 “那这表示这个小姑娘能使用女娲之石的力量对吧？”晋叔听闻后沉默片刻问道。 “恐怕这也做不到，因为她没有任何修为，想使用女娲石这种传说中的神石，仅靠一个凡人，难于登天，我有算过，如果从现在开始修炼，以一个普通人类来算，至少也需要五百年之后才有可能悟道，而且这只是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你你难道？” “先别问了，快继续说下去。” “好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让一个拥有神力的人将灵炁传给她，如果成功后说不定可以使用一部分女娲石的力量。但你应该明白这有多难吧，需要梦凌瑶有超越常人的坚定意志才有可能成功，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根本就不可能！ 而且一旦失败，她的灵魂必然会被灵炁吞噬，最后灰飞烟灭！除此以外，过去有神族将灵炁传给普通人类并且成功的案例实在是太少了......”电话那头的棠音语气颇为焦急，能清晰的听到高跟鞋不停踏着地面的声音。 “那现在的情况就是第一，无法从她身体里分离出女娲石，第二，她也无法使用女娲石的力量，对吧？” “是的，还有个问题，我派人打探到阿莉娅其实很有可能已经背叛天界了，只是还没找到证据，天界现在好像也安排人前去调查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时间不够。她似乎也已经知道女娲石和梦凌瑶融合了，但她的真正目的似乎是想要用梦凌瑶来炼丹！以此来激发女娲石真正的力量。 但她却搞错了一点，她以为这个小姑娘体内有神族血统，所以把她当成了容器，炼成仙丹服下后便可以获得女娲石的真正力量！但这是错误的，我分析了她身体的所有信息，确定了梦凌瑶就是普通人类，是没有任何神族血统的普通人。把她练成仙丹只会让她白白送命。 思索片刻后，晋叔又问道：“情况我了解了。你刚才说如果靠传功来激活她体内的女娲石，具体是要怎么做？” “......我就简单给你说下，从古至今，有神力之人将灵炁传给普通人的过程叫注灵，在注灵过程中，二人的意识会进去一个无限轮回的空间，进去这个领域，双方会出现在彼此的记忆片段里，这些片段往往是痛苦、不堪回首的过去且重复轮回。 只有不停跨越这些痛苦的记忆，战胜对方的心魔，才能成功获得神族的灵炁，对于梦凌瑶这样的人界女子来说，想跨越神族的记忆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过去到现在，注灵成功的也就那么几起。” “需要面对的是对方的心魔吗？嗯我明白了，棠音，真的非常谢谢你。”晋叔的语气虽平静，但内心却早已是翻江倒海。 “不用跟我客气，我这边还是会持续关注梦凌瑶的情况的，有新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挂断电话后，晋叔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拿起车钥匙像只兔子似的飞快冲了出去，他要去确认一件事。 “不会错的！一定是这样！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了，凌瑶你难道......” 不一会，车子停靠在了路边，只见晋叔来到的正是凌瑶此前给母亲扫墓的墓园。 “这就是之前阿修说的地方吗。” 在询问了工作人员后，晋叔便径直来到了凌瑶母亲的墓碑前，看到了墓碑上刻的字后，晋叔像个腿脚不便的老头，软弱无力的摊跪在墓前，他并不是认识凌瑶的母亲，而是凌瑶的曾曾祖母，此人也正是棠音的亲jiejie！ “原......原来是你！我想的果然没错，从那以后就没有你的消息了，过去这么久，没想到再见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晋叔看着墓碑上的族谱，泪水便一滴一滴的落下。 墓碑上刻着的这个人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晋叔不惜触犯天条也要协助下凡与情郎相聚的神族女子，棠婉月！这件事后，也正是阿莉娅举报了晋叔，才导致晋叔被关入天牢，最后成为秩序者。 此刻的晋叔就像是一个走过了大半辈子见到了曾经初恋情人的失意者，所有的话语都化作了眼泪，因为二人早已阴阳两隔，晋叔痛苦的流着泪，如鲠在喉，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过了好一会儿，晋叔才终于冷静下来，“原来凌瑶是你的后代，难怪第一次见到她我就觉得好面熟，你们眉眼之间长的如此之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记得以前年轻的时候我就是被你那圆月般的眼眸深深吸引，只不过后来你却为了一个人界男子放弃了神职...... 真是讽刺啊，我们明明离得这么近，如今再见到你，你都变成泥土回归大地了，你现在应该已经转世投胎了吧？”晋叔黯然神伤的说道，手指轻抚墓碑上已经开始风化掉漆的棠婉月三个字，心如刀绞。 又缓了好一会，晋叔特地买了些鲜花和供品回来放在了墓碑前，又点了三炷香，此时晋叔对着墓碑自言自语道：“凌瑶是你的后代，你又是棠音的jiejie，那这么说，棠音就是凌瑶的姨妈？这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你meimei也很想你呢，她现在已经是天界大名鼎鼎的神医了，在战场上救死扶伤，不只是救过我的命，连天帝大人都被她医治过，怎么样，很厉害吧？ 改天我一定让棠音来看看你，给你上上香。就是不知道凌瑶和棠音得知对方是自己家人时，会是什么表情啊！应该会很懵吧，哈哈！”说着说着便嘴角上扬哈哈大笑起来，晋叔上次这样释怀的大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秋风轻抚着周围槐树上的黄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哭泣一般，泛黄的树叶一片片落下，最后沉入大地，画面凄凉又唯美，晋叔在这一刻感觉到棠婉月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她正在身边不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自己..... 不知不觉就聊到了晚上了，可算把这几百年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回到家后，晋叔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回想着整个事情的起因和过程，大量的信息在他的脑海里由点连成线，不一会儿，晋叔明白了一切，也知道了阿莉娅精心策划的计划。此刻晋叔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距离任务交付期限只有两天时间了，两天后，如果交出梦凌瑶，那女娲之石和梦凌瑶就都没了，如果不交出，秩序者必然会被阿莉娅定罪。 因为在她眼里，秩序者是眼中钉rou中刺，而且现在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阿莉娅已经背叛天界，所以跟天界举报暂时行不通，时间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但经过今天的事，晋叔发誓绝不会再让凌瑶受到伤害，一股强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所以为了保护棠婉月的后裔梦凌瑶，也为了报长久以来的深仇旧恨......是时候除掉阿莉娅了！ 同一时间，棠音此时正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从前几天开始，她便有不好的预感，都说女人的直觉往往很准，更何况是神职女性，思前想后，棠音一咬牙，将自己电脑里关于凌瑶所有的信息全删除了。 其实棠音前几天也知道了梦凌瑶就是自己的侄女，所以在预感应验之前，她决定再见一见这个此前没有任何交集的亲人，听听她的心声，也为了确认她的真实想法。 夜晚，凌瑶终于醒了过来。“你！你又干了什么？我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越来越过分了！上次好歹没碰我，这次居然脱我衣服！那下次...”凌瑶想到这，大脑直接宕机了，坐在床上满面潮红。 “下次？下次怎么了，你继续说啊。”夏云修听到声音打开了房门，靠在门上不屑的看着凌瑶。 “你说，是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你不会趁我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你的衣服都被那只色蟑螂的粘液溶解的差不多了，只剩内衣还在，我只是帮你穿上了你的睡衣而已，其他什么都没做。 但你的鼾声是真的大，感觉打的比晋叔还响。不仅如此，还流口水呢，你看看自己的枕头，全是口水。”夏云修说着指向凌瑶的枕头，满脸鄙视嫌弃。 “Ｏ(≧口≦)Ｏ你胡说！我不打鼾的！话说回来，这一切还不是你害的！混蛋！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一个大男人居然怕蟑螂？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也太没用了吧！？而且那个蟑螂怪是我干掉的吧，结果你还跑来抢人头？真不是个人啊！觉得自己很帅是吧！？普信男，真下头！”凌瑶激动的反击着。 “无聊。”此时的夏云修居然把脸转向了一边，不敢直视凌瑶。 凌瑶突然像发现夏云修的弱点似的，先是有些震惊，随后便一脸坏笑的看着夏云修，刚想持续反击看看他会怎么应对，就在这时，夏云修的手机突然响了，正是棠音打来的。 夏云修转身关上了门，留下刚准备蓄势待发的凌瑶，不一会儿，夏云修再次进来，“明天早上和我出去一趟，棠音要见你，有事情要和你说。” “是有办法取出女娲石了吗？我有救了对吧！？”凌瑶站起来焦急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明天去了就知道了。”说罢便走了出去。 第二天，夏云修带凌瑶来到了约定好的一家咖啡厅，此时棠音已经到了，只见她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咖啡，眼里满是不安和疲惫。 “棠姐，人带到了。”夏云修像个小弟似的说道，丝毫没有对待晋叔那样的随意，看来他对棠音是打从心底的感到敬佩的，或许是曾救过他的命的原故。棠音对夏云修微笑着点了点头，夏云修便心领神会的坐到了离她们好几米远的空桌上。 “坐吧，小梦，喝点什么？”想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自己的侄女，棠音心里五味杂陈...... “谢谢棠姐，我就不喝了，是有结果才叫我出来的吗？有办法取出女娲之石了吗？”凌瑶不安且猴急的问道。其实从夏云修坐到一边这个举动，凌瑶大概就猜到此次叫她出来可能是另有目的。 “是这样的，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再见你一面，也有事情想和你确认下。”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着凌瑶，手脚的动作看上去却有一些扭捏。 “见我一面？那你想和我确认什么呢？” 棠音却是先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你觉得秩序者在人界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啊？你突然这样问我，我实在想不出要怎么回答你，什么样的组织？不就是维护天地之间的秩序吗？”凌瑶半问半答的说道。 “嗯，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反正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会知道的......秩序者并不只是一个维护天地和平的正义联盟，相反，很多时候秩序者们会做很多不被允许的事情。” 棠音咽了口唾沫，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道：“天界最先培养秩序者的目的确实是为了维护天地之间的和平，甚至在过去，也会偶有神族下界帮人们排忧解难这样的事，曾经的秩序者也会帮助人们，保护他们，到现在晋哥他们这一代已经是第三代秩序者了。 但现在世道变了，现在的天界享受着人界百姓的供奉，却不会再理会下界人民的疾苦，像是战争，灾害，疾病这些天界都不会管。” 说到这，棠音踌躇不定的晃了晃身子，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实际上秩序者们现在也不会管人界的事，因为是天界这么要求的，所以按理来说你会认为既然已经不用维护天地和平，那为什么不干脆解散秩序者呢。” “我之前听晋叔说是因为他们都是犯过大罪之人，本应是关在天牢里服刑的，安排来人界当秩序者只是幌子，实际上是为了天界和魔界开战的时候，他们能直接上战场战斗。”说到这，凌瑶不由得同情起夏云修这几人，他们是随时都会丢掉性命的可怜之人。 “嗯，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天界还要求秩序者帮他们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棠音咬咬牙又接着说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晋哥、东仗、葵、夏云修这四个人都干过杀人、绑架、掠夺这样不可被原谅的事情。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坏人，你应该无法接受这样的秩序者吧？”棠音神情颤抖的看着凌瑶，那冰凉的眼神直让凌瑶打了个冷颤。 “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凌瑶明显被棠音的话激怒了，但她的语气还是有些怂气。 “傻子！你好好想想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一开始可是想杀了你啊！”棠音突然站起身对凌瑶大声吼道，声音之大引的周围人都纷纷转过头来看向二人，就连远处的夏云修都站起了身。 凌瑶被此情此景吓的不轻，在她眼里，棠音是一个端庄优雅大方的气质中年阿姨，情商高脾气好，但此刻眼前的这个棠音，就像是一只恶虎正恶狠狠的瞪着凌瑶，仿佛接下来就要把她一口吞掉，这样的棠音和凌瑶心中的样子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气氛跌倒了冰点，双方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沉默了许久。 “我......我认为你说的......不对。”凌瑶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而且说的时候声音极小，就像老虎面前的小羊羔，大气都不敢出。 “我哪说的不对？他们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你居然会帮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说话！？简直不可思议，特别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夏云修，整天沉着个脸，说不定哪天就凶相毕露把你吃了呢！别忘了，想抢女娲之石的可并不只有魔界那些人！”棠音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 突然，凌瑶红着眼没有任何征兆的站起身，一记响亮的巴掌打在棠音的脸上，嘴脸血都被打了出来！ “你说什么！？怪物？他们可不是怪物！他们是人！你给我向他们道歉！！”突如其来的一幕把一边的夏云修都惊呆了，一个箭步直接来到了二人面前。 “凌瑶！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棠姐？！”夏云修抓着凌瑶的一只手臂问道，棠音却意外的拦住了夏云修。 凌瑶恶狠狠的瞪着棠音说道：“我知道起因是因为他们想夺走我的女娲石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但这也是那个叫阿莉娅的人指使的吧，而且夏云修他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后一直在拼了命的保护我，还联系你希望你能救治我，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我承认夏云修是每天板着个脸，脾气又臭，自我封闭，又色，还怕虫子......但那只是表面，他其实什么都懂，只是不轻易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我走哪他都跟着我，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护我，还每天给我做饭，从小除了我mama，就没有人再给我做过一顿饭了，他只是有点毒舌而已，但绝不是坏人！更不是怪物！！ 夏云修那么尊敬你，你却这样说他？给我向他道歉！”凌瑶丝毫不在意身旁的夏云修，她只是一边梨花带雨般的哭着一边愤然的职责着棠音。夏云修默默的放开了凌瑶的手，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凌瑶的情形，那时的夏云修是真的差点对凌瑶下杀手，而她现在却极力维护着夏云修，甚至打了棠音，想到这，夏云修有些无地自容，但这样的感觉也就一瞬间而已。 两女人就这样剑拔弩张的对视了长达十几秒。 “噗~你赢了你赢了，小梦，对不起，我就是试探一下你，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我早就想演一回反派了！”棠音突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留下不知所措的夏云修和凌瑶呆呆的站在原地。 “啊？.......怎么回事啊？你刚才在演戏？”凌瑶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梦，我就是想听听你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已，所以就激了你一下。”棠音握着凌瑶的双手鞠了一躬。 “那.....那你直接问我啊，我也会回答你的，何必要这样呢？”凌瑶想着刚才用尽全力给了面前这个神族一巴掌就感到一阵后怕。 “有些事情直接问是不会知道答案的，对吧？”说着棠音意味深长的看着一旁的夏云修，而夏云修自然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凌瑶看到这一幕，尽然天真的以为夏云修听到刚才维护自己的话后动心了，再想着刚才自己接近告白的真情流露，凌瑶感觉自己被公开处刑了，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云修，我拜托你，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凌瑶啊！”棠音带着祈求的语气看着夏云修。 “棠姐，你......”夏云修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能做到吗？” “嗯，没问题，交给我吧。” “那就好，对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你呆在秩序者身边会很安全的，虽然他们曾经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我希望你明白，有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单纯的黑与白，是与非，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灰色地带是不能被取缔的，不是用对错是非就能恒定的，虽然现在你可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以后慢慢的你自然就明白了。 最后就是，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棠音说着，只见一汪热泪在眼里打转，但到最后都没落下来。 “你们也回去吧，还有一件事，云修，你平时对凌瑶是不是很刻薄啊？你是男人，要对女孩子温柔点，不然找不着对象的，知道吗？”棠音打趣的说着。 “嗯，我明白了，我会改的，那个......棠姐你......难道？” “嘘～没事的！”棠音眼神坚定的看了看夏云修，便转身离去了。 与此同时，晋叔这边，东仗和葵完成任务回来了。“我们不在的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东仗一脸平静的看着晋叔。 “谢天谢地，并没有，魔界那边的杀手似乎还没来到人界，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晋叔点上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圈。 “原来是虚惊一场啊，那现在好了，我们都回来了，那些惦记着女娲石的歹人们大概也不敢行动了。”葵拍了拍丰满的胸脯，也长舒了一口气。 “绝不能掉以轻心，两天后就是决胜负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决胜负？”二人疑惑的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晋叔的意思。 晋叔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和得到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二人。 “后天，葵你和夏云修换个班，你去当凌瑶的临时保镖，阿仗你和夏云修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晋叔对葵说道。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葵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 深夜，天界的一家研究所里，此时棠音正在自己办公室里奋笔疾书，这几天不仅要处理凌瑶的事情，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要做。 就在这时，棠音办公室一处角落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一个黑色阵眼，只见从法阵中慢慢出现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来到了棠音身后，只见他掏出一把亮晃晃的锋利的匕首刺向棠音。 棠音感受到了这瞬间的杀气，一把跳开，匕首在棠音手臂上划过一条长长的血痕！她万万没想到刺客就潜伏在她的办公室里。棠音在天界除了医术高明以外战斗力基本为零，丝毫没意识到除了眼前这个人，自己的背后还有一个人！ “.......唔。你！”匕首从背后捅进了棠音的胸膛。而此人，正是阿莉娅！ “棠音，你可真是调皮啊～身为神职的你居然选择和秩序者同流合污，本来你要是不插手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说不定会念在曾经师出同门的情谊上放过你呢！不过真遗憾，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呢！”阿莉娅表情扭曲的看着棠音颤巍巍的说道。 “你不会得逞的，你漏掉了很重要的信息。我已经.......把你最近的行径报告给大祭司了，天界......已经开始......调查这件事了，所以......你来晚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而且，梦凌瑶......她根本没有神族血统，你的计划失败了......” 阿莉娅听到这脸上的表情此刻更加扭曲起来，仿佛皱纹都要被变形的脸扯断，“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个叫梦凌瑶小丫头的事情，快说！！！” “对不起，棠鸣，我不是一个称职的mama…对不起，凌瑶，没能为你......做点什么.....jiejie......我这就来见你，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棠音脸庞流下两行泪，咽下最后一口气，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可恶！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早知道就先留她一命了！”阿莉娅一把甩开棠音，猛锤着桌子，突然，她看到棠音的电脑，桌面一个文件夹名就叫梦凌瑶！阿莉娅如获至宝，发了疯似的打开了文件夹。 只见文件夹赫然出现一行字“文件已被删除！”仔细一看，下面还有一行字“来晚啦，老太婆！平时多保养保养皮肤吧！︿(￣︶￣)︿” “棠音！！！！........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