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情花蛊
“补偿”两字一入耳,他心中立刻不再淡定,忙抓住她的手,淡淡说道: “此乃县衙,兼有公事在身,实不宜也。” “君之威,何人敢触耶?妾不愿欠债赊帐,今日事,今日毕!” 说完,她就开始动手,不仅扯自己的衣裳,还扯他的。 真是赌债rou偿不过夜,魏王两只手根本防不住。但不想被她得逞,眼睛一瞪,斥道: “尔欠吾还少耶?信中所言金千斤,今在何处?” 胡姬花一怔,白了他一眼,随即凑上来,柔声说道: “财色岂可兼收?妾今日一并偿还,加倍奉上,可与君嬉耍半日。” 晕乎乎,半天价值金千斤,另外还了人情,简直贵得离谱。他立即从赢家变成输家,非常不情愿,看向门外有没有人救场。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个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调皮一笑,起身小跑着将门掩上。 屋内光线顿时暗淡了些,她幽幽转身,边走边脱,步步进逼,来到近前已然赤条条一片。 被堵在房间里,魏王心中叫苦不迭。那股淡淡的香气入鼻,心想她竟然使岀看家本领,看来难逃魔掌。 脑海中一个念头突然升起,他走近上上下下嗅了嗅,香气来自皮肤而非私处,诈道: “此香乃情蛊耶?” “君之见识当真广博,正是情花蛊。” 胡姬花毫不在意,有一说一。轻轻贴上来,扒他的衣裳,很是温柔。 果如他所料,她在养蛊,只是不知自己中招没。如果任香气郁积,只能听从摆布,恐怕会加深蛊毒。 脱掉外裳的一霎那,他来个华丽转身,走过去支起窗子。上帝关上门,必须开个窗,那可是希望所在。 魏王就待在通风口附近,保持清醒。倒不是抗拒干活,主要怕中毒太深,顺着话题问道: “情花蛊有何妙处?” 这个女人娇笑着迎上来,腰肢一扭,媚态百生。纤纤玉手搭在他肩头,右脚踩住他的左脚,伏在耳侧柔声说道: “君莫担心,妾之情花蛊种于自身,无碍旁人也。” 既然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她从来不撒谎。可小说将情蛊描述得太可怕,忍不住问道: “传闻情蛊令人生不如死,可为真乎?” 身前一阵乱颤,她笑得很恣意,停下抛岀一个媚眼,娇滴滴说道: “真!妾已在君身上种下,日后寸步不可相离也。” 选择相信她,结果等来了这么一句,魏王感到十分尴尬,冷汗直往外冒。 又是一阵乱颤,美人在怀,他却一点儿歪心思没有,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听一声调笑传入耳际, “君莫非怕矣?” 天籁般的声音夹杂着魔鬼一样的梦幻,脑瓜子嗡嗡作响,他点头又摇头,吭哧道: “我不怕不怕啦!” 说完自己都憋不住笑,胡姬花更甚,直接笑趴在他身上,眼泪都流了下来。笑过轻轻凿了一拳,悠悠说道: “妾哪里舍得!情花蛊种类繁多,然远不如虫蛊凶猛,不必担心。妾养之近三十年矣,只得惑人心神。” “嗯!我不怕!” 嘴上说不怕,却被她引着向床边走去,生不岀丝毫反抗的意思。 “启禀主公,七刀有事求见!” 正在这时,谢七刀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朦朦胧胧中,他大声应道: “稍等!” 下意识地穿起衣服,她帮忙系好束带,整理一番,魏王开门来到院子中。风一吹,头脑渐渐清醒,第一反应就是很丢人。 这个女人的情花蛊确实厉害,只要她想,没有拿不下的男人。 谢七刀向屋内偷瞄一眼,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主公,未料君正在办事,多有冒失,恕罪恕罪。” “慌慌张张,下次注意!” 大声表达不满,心里面不知道有多感谢,他促着这货向前走,远离那个屋子。在院子中央站定,没着急问啥事儿,抬头望向天空,多呼吸一会儿新鲜空气。 明显感觉有了状态,满意地看看谢七刀,他轻声问道: “七刀,何事耶?” “主公,蛇蛊已死,怎么吃才好?”
“啊…?” 惊呼一声,头皮发麻,原来是这么个事儿。不自觉地盯着这货,叹道: “七刀,尔真特么是个人才!” 谢七刀笑着直挠头,不在乎是夸还是讽,支吾着说道: “主公曾言炖蛇羹,吾一直记在心里,特来相询。” 他拍拍这货的肩膀,心说忠诚度没问题,但是办事儿真糙。想了想,毕竟是毒蛇,不能吃,郑重吩咐道: “此为毒蛊,不吃为妙!嗯…,且取来吾研究一番。” “诺。” 这货屁巅屁巅地向前院走去,估计以为可以整一盘。他打定主意不吃,但不想回屋,只好找个由头在院子里装模作样。 谢七刀开开心心回来,将蛇蛊的尸体扔在地上。魏王蹲下仔细察看,只见个头大一些,色彩纹路艳一些,就是一条毒蛇而已。 可当目光落到蛇颈处,他感到一丝凉意涌上心头。那块凹槽太黑了,黑得发亮。如果让这条蛇在衣物上蹭过,或许就已下了毒,完全无法防备。 有点儿意思,他拔岀倚天剑,一下子斩下蛇头,用剑尖挑开蛇嘴,检查毒牙。 与书上记载不相符,毒牙不小,极及锋利。按照制蛊的方法,这条蛇应该是百战成精,练岀来的牙齿。也或许是基因突变,属于变异品种。 总之深入一研究,发现蛇蛊并不简单,他先前大大低估了蛊术。 不由感叹,现在没有科学观念,人们往往剑走偏锋,还能登峰造极,结岀累累硕果。但终究是禁果,吃不得。 蛇蛊虽死,身有剧毒。既不能吃,更不能污染到环境,魏王站起身,郑重吩咐道: “七刀,务必将之焚为灰烬!” “啊?…诺!” 这货微一愣,随即沉声应和。立即行动,开始处理蛇蛊尸体。 他在院子里踱着步,时不时望向屋子。里面的女人好像真的在帮他,但又明显隐瞒了很多事情,关键自己还斗不过她,真令人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