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屠杀狙击手
岱山铺，日军第13师团103旅团指挥部。 旅团长山田梅二站在办公室里，脸部扭曲，仁丹胡上下抖动，瞪着斗鸡眼，气势汹汹盯着眼前二人，一个是中队长浅野正二，一个是小队长中井茂。 “混d。怎么会让一个支那兵摧毁一个重机枪排阵地，死伤上百名帝国士兵？你俩简直是废物！”山田梅二咆哮着。 此时，他内心非常郁闷和愤怒。和缺乏重武器的桂军31军在池河交战四五天，竟然没有前进一步，受到师团长荻洲立兵严厉训斥。 “报告旅团长，那个支那兵不是普通兵，是狙击手，而且是顶级狙击手。”浅野正二解释。 “我们的田尻利次郎是全师团最优秀的阻击手，干掉支那军五十多个士兵和十七个军官，还有一名少将师长。那个支那狙击手再厉害，能超过田尻利次郎吗？”山田梅二反驳。 “报告旅团长，我认为，那个支那兵不仅是顶级狙击手，而且会高深的中国功夫，速度极快，跑起来像飞一样，简直是魔鬼的化身！”中井茂说道，眼神里闪现着惊恐。他是见识过龙啸天的速度，一个人在山坡上像鬼魅一样快速移动，cao作三四挺重机枪。 “你说他是魔鬼？”山田梅二说着，眨着眼睛，忽然想起什么，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打开递给浅野正二，说：“浅野君，请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浅野听到旅团长尊称自己，被训斥半小时的屈辱不翼而飞，赶紧接过文件细看。 这个文件是南京特高课芳子派人送来的，内容就是关于龙啸天的，有相片和详细资料。 浅野自然是认出龙啸天就是自己从望远镜看到偷袭重机枪阵地的人。 看完资料，浅野神色不安，说：“旅团长，我敢肯定，就是这个龙啸天。难道关于南京暴龙的事情是真的？” 看到浅野确认，山田笑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如此强悍。不过，你们不要担心。我已经召集二十名优秀狙击手，由我们的英雄田尻利次郎亲自带领，去消灭这个暴龙。我要让十六师团的人清楚，我十三师团可不惧怕暴龙。” “太好了，旅团长英明。”浅野高兴地说。 “你也要带领一个中队，在战区内搜索暴龙，配合田尻利次郎行动。”山田命令。 浅野兴奋的表情变得僵硬。 “怎么了？浅野君！”山田问。 浅野晃动一下右腿，皱着眉头回答：“我腿上让暴龙打一枪。” “擦伤，不碍事的。你要报仇！”山田逼视浅野。 “是！”浅野顿首回答。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三十岁矮个头精壮的少尉，立正顿首，说：“报告旅团长，狙击队长田尻利次郎报道，全体小组已经在院外集结。请下达任务。” 山田面露喜色，说：“有个中国特种兵叫龙啸天，绰号暴龙，前几天在南京袭扰十六师团，现在跑到我们十三师团捣乱。上午就端掉一个重机枪阵地。我希望你和浅野配合，消灭他。”说着递上那份文件。 田尻利次郎接过文件，看到的文件上说，龙啸天杀害几百人，就半信半疑。他技能高超，战绩赫赫，在攻击江阴的战斗中，击毙中国军队103师613团团长罗熠斌、团副魏自选。根据他的经验，一个特种兵再厉害，也不可能搅乱一个师团，杀害几百人。其实，他不知道，这还是芳子压缩的数字。 山田拿出龙啸天一张照片递给田尻，说：“田尻君，浅野君，中井君，关于暴龙的事情要保密。好了，你们行动吧。” 三人答应一声。 “我送你们。”山田说着陪着三人出门。 走出门口，山田问：“田尻君，这个暴龙现在会在哪里？” 田尻笑道：“如果暴龙真的那么厉害，我想他应该就在附近，因为这里有价值最大的目标。”说着，佯装看看四周，好像暴龙真的在。 山田一笑。 所谓一语成谶。此时龙啸天真的就在指挥部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上。他看到院落里高耸的三根天线和密密麻麻的电话线，就知道这是鬼子的指挥部，里面肯定有大官。 龙啸天蹲在树上有半个小时，忽然发现正房走出四个人，一个带着金色领章，知道是日军将军，因此端起三八大盖，瞄准他的胸口开枪。 这时，田尻忽然看到一束反光照射过来，知道不妙，猛地推倒山田。嗖的一声，一颗子弹从二人头顶飞过，击中木门。 山田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摔进屋内，后背生疼，刚想发火，看到子弹飞过，明白过来，吓出一身冷汗，赶紧一个驴打滚躲避起来。 田尻反应惊人，猫腰飞奔向院门口。中井茂迅速跑到墙根。 浅野反应慢一步，加上有腿伤，被龙啸天一击毙命。 田尻跑到院门隐蔽。这时外面的二十名狙击手早就贴着墙根隐蔽。 一个狙击手扔给田尻一把97式阻击步枪，问：“队长，敌人在哪里？” “在九点钟方向。搜索前进。”田尻命令。他脑子里紧张思索，敢在大白天进入重兵防守的指挥部，这个敌人很可能就是暴龙，可是他在哪里呢，刚才没看到人影啊。 田尻贴着墙角快速探头又缩回。啪，一颗子弹擦着墙角飞过去。 田尻额头冒出冷汗，大喊：“敌人可能藏在远处的大槐树上，消灭他。” 那些狙击手个个不相信，因为大槐树距离这里有一千多米远，不可能射中。 龙啸天暗道晦气，刚才两枪都没射中人。他端枪瞄准院子外的鬼子。啪，一枪击毙一个。 这下，鬼子们终于看清，真的有人藏在大槐树上，赶紧躲闪。 龙啸天的枪响之后，田尻猛然端枪朝大槐树射击。 龙啸天立即纵身跳下十几米高的槐树，撒腿往村外跑。他知道，面前这伙鬼子都是狙击手打扮，手拿带有瞄准镜的步枪，身披迷彩服，不好惹，因此三十六计走为上。 “追！”田尻命令，十九个狙击手猛扑过去。 来到大槐树下，田尻抬头看看，倒吸一口凉气，十几米高跳下来，就连自己恐怕也受不了，看来这个暴龙真的不简单。 田尻举起龙啸天的照片，说：“大家注意，刚才的敌人可能就是这个人，他叫龙啸天，是很危险的敌人。旅团长命令我们，一定要消灭他。” 众人异口同声答应。 龙啸天跑出村子，在一个小山头上停下，回头看看，日军狙击手居然驾驶摩托车朝四周远去。 “算你们聪明！”龙啸天称赞道。他能有把握在一千米以上射中日军狙击手，但对方却没这个能力。 龙啸天掏出一根雪茄烟，刚想点上，眼睛忽然直了。 村口推出四门70mm迫击炮，日军炮兵举着望远镜观察龙啸天，调整炮口。 “他m的，只有我一人，也值得动炮啊。”龙啸天狠狠骂道，放回雪茄，决定逃跑，因为这个山头没有树木掩护。 他刚跑出去几十米，头顶一声尖叫。他赶紧卧倒。紧接着，轰隆一声，炮弹在前面爆炸，澎湃的气浪差点把他钢盔掀掉，身上落满尘土。 龙啸天不敢怠慢，撒腿飞跑，总算跑出火炮射程。身后，鬼子驾驶边三轮，顺着大路追赶，机枪猛烈开火。 龙啸天不得不越过麦田，朝一个山林跑去。跑着跑着，心头猛然升起一股恶兆，赶紧停下脚步，端起步枪，推上子弹，搜索前方。 前方九百米的地方，高高的茅草丛里趴着一个日军狙击手，枪口正瞄准他。 瞄准镜里，龙啸天看到狙击手的惊讶，对方无法相信他竟然被发现。龙啸天微微一笑，扣动扳机，子弹扑向狙击手，正好打进张大的嘴巴里，喷出一口鲜血。 龙啸天知道这片山林藏着刚才那伙狙击手。他根本不怕，大胆前进，不一会又打死远处草丛里的两个狙击手。 剩下的十六个狙击手都被镇住了，远处躲在草丛里的赶紧趴到树后或石头后面。 龙啸天谨慎起来，端着枪小心观察。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已经接近四百米。 突然，两个狙击手同时从树后探身举枪射击。 龙啸天极速瞄准右边一个开枪，瞬间侧身一步，同时拉动枪栓，瞄准左边一个扣动扳机。这一切说来话长，其实都是不到一秒完成。结果自然是躲过对方子弹，射死对方。 “小鬼子们，一起上吧。”龙啸天高声喊道。 话音未落，五个鬼子同时探身射击。龙啸天射死两个，一颗子弹穿透他的衣袖，赶紧躲到树后，换上弹夹。 “小鬼子，竟敢打坏我的衣服，偿命！”龙啸天勃然大怒，飞跑起来。日军纷纷开枪。 龙啸天边跑边射击，击毙五个，自己毫发无损。日军狙击手虽然技术精湛，但是龙啸天速度太快，不等瞄准，就脱离视线了。 剩下的九个鬼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纷纷躲避，有的躲到大树后面，有的干脆藏到石头后面，山林陷入一片死寂。 龙啸天换上弹夹，喘口气，然后仔细倾听，周围二百米内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看着三百米远的一块巨石，龙啸天狞笑一下，取下一颗日本人的香瓜手雷，拔下保险，在树上磕一下，呼一声扔过去。 手雷落在巨石后面。三个狙击手赶紧逃窜，为时已晚，轰隆一声爆响，火光腾起，四十八个弹片纷飞，切入鬼子身体，一片惨叫，随即寂然无声，只剩下袅袅的硝烟。 龙啸天如法炮制，朝几百米远的树后扔去手雷，又炸死两个。 剩下四个狙击手狂叫一声，从树后跑出，三个举枪射击，自然被龙啸天轻松干掉。一个扭头就跑，虽然离开了龙啸天，但是却跑进地狱。 “嗯。都消灭了。可惜那个领头的没来。”龙啸天自言自语，颇有遗憾。 他快速打扫战场，看到日军的阻击枪不错，就没砸坏，掩埋起来。 顺着山道，他跑进岱山，忽然停下，惊诧看着前方，心想，怎么隐藏着这么多鬼子，足有好几百，这下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