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夜幕下的纽约
黑夜是罪恶天然的屏障，人性的丑恶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对于地狱厨房来说，这一点更是被体现得淋漓尽致。 约翰·麦克莱恩靠在警车上，点燃一根烟，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地狱厨房！ 怪不得同事们总是不愿意在晚上来这里巡逻。 短短一个小时，他已经遇到了三波抢劫、盗窃，抓了至少七个人，其中至少一半的人都试图持枪反抗！ 真难想象这里是纽约！ 感觉比某些战乱的区域还乱。 “嘿！来点这个？” 他的好兄弟乔治·史黛西充好了一杯咖啡，递给他。 “谢了伙计！” 麦克莱恩警官伸手接过，还没等喝上一口，就突然听见旁边的巷子里传来呼救的声音。 两个倒霉的警察无奈地对视一眼，扔下咖啡，拔出枪交替掩护着钻进巷子里。 约翰走得快，拐过一个转角，看到一个年轻的白人女性一脸惊慌地站在垃圾桶边，三个黑漆漆的人影倒在她脚边。 “警察！不要动！” 他大喊一声，把手电光照在女人脸上，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泪痕。 “谢天谢地！警官，帮帮我！” 女人一看到警察，立刻激动地喊道。 “怎么回事？” 约翰和乔治来到女人身边，发现地上躺着的是三个强壮的黑人，一个人手里还握着一把手枪！ 女人捂着胸口，惊恐地说：“真该死！我就不应该这么晚出来！我也是刚搬到这里，他们都说晚上不要出门……” “停停停！” 眼看女人一发不可收拾，麦克莱恩赶紧制止她的连篇废话：“他们是什么人？” 女人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黑帮？小混混？流浪汉？他们想抢劫我！额……也可能是弓虽女干？” “好的女士，请冷静一下，我们在这里，你很安全。”乔治轻声安慰了一句。 没想到女人给了他一个更大的白眼：“我知道！他们已经被摆平了！你们总是姗姗来迟，就和电影里演的一样！” 乔治和约翰：……感觉有被冒犯到。 我们连两分钟都不到就赶来了！你居然还嫌慢？这届市民真难伺候！ “所以，你打倒了他们？” 约翰有些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句。 女人连连摆手：“怎么可能？你的脑子在哪里？我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神秘人救了我！”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果然，又是那帮鬼鬼祟祟的超级英雄！ 两人呼叫支援把三个昏迷的倒霉蛋带回警局，又给女人做了笔录。 “你有看到那个神秘人的样子吗？”一切结束之后，约翰多问了一句。 女人摇摇头：“我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完全没看到他的脸。” “有多巨大？” “额……至少有六英尺（一米八左右）！” 女人走后，约翰和乔治看着深沉的夜色和之前还没来得及喝酒扔掉的咖啡：“是那个神秘四人组。” “他们还算低调吧……唉！纽约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洛杉矶就只有一个蝙蝠侠，这边可是有好几个不安分的家伙呢！” “是啊，我听说地狱厨房有一个穿红色紧身衣的变态，不知道哪天能遇见……” 旁边一栋楼房顶上，一身红色紧身衣的夜魔侠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穿紧身衣会被当成变态？ 只是为了活动方便好吗？ 他摇摇头，看向不远处的下水道，在他的听觉感知里，那边的下水道中有一个极为沉重的心跳声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远离。 马特是第二次遇见这几个神奇的家伙，但是他一“眼”就认出来，这四个身材高大、时不时就在夜晚出现行侠仗义的义警，不是人类。 它们的心跳声听起来非常强壮，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类的水平，即便是自己这种经受过极致训练的人也比不了。 而且在马特的听觉感知里，这四个生物的外形也很奇怪，虽然是大体保持着人立状态，但怎么听都像是一只只巨大的乌龟。 但第一次见面时，马特和对方并没有来得及交流，它们见到马特就惊慌逃离了，似乎并不想被人所知。 之后马特就上了心，每次出来活动都会特别注意这些家伙的行踪，但是这四个神秘生物很低调，很少出现，来到地狱厨房的次数就更少了。 今天，马特好不容易再次追踪到了对方，结果发现它们居然是通过下水道来移动，这就让他有点犯难了。 主要是下水道里干扰比较多，马特不是很想进去——绝对不是害怕弄一身脏。 “算了，以后还有机会。”他喃喃自语道。 “有些人错过了，说不定就是一辈子，你确定不追上去吗？” 突然，一个有些讨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让马特大吃一惊：在对方开口之前，他完全没听到任何动静！ “谁在……啊？” 马特猛地转过身来，摆出战斗架势，结果一不小心踩空了，径直摔了下去。 林顿一把抓住这个倒霉蛋的脚踝，把他倒提在空中：“所以说，盲人要离这些危险的地方远一点！” 马特嘴角抽个不停，现在他知道这个神秘的家伙是谁了。 林顿一把将马特扔回楼顶内侧：“不用谢。” 马特身手灵活地翻了个身，站起身来：“我也没准备谢你。” “你就是这么跟你的老板说话的？” “哈！你想扣我工资吗？我想想，我有至少三十种理由可以起诉你。” 林顿：…… 同为律师，你跟金牌代理珍妮弗比起来差远了啊！ “你找我什么事？” 马特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转口问道。 “只是路过纽约，顺便看看你，最近忙什么呢？”林顿说道。 马特耸耸肩：“还能忙什么？打击犯罪，最近金并很老实，有段时间没看到他的人了。” “但是手合会活动挺频繁，主要集中在一间仓库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没能潜入进去。” “好吧，要不要我给你找点帮手？”林顿捏着下巴问道。 马特神情一滞，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手合会重兵把守的那间仓库，确实不是自己单枪匹马能搞定的。 他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问了一句：“什么帮手？” 林顿指着下水道的方向：“那几只小乌龟怎么样？” “你认识他们？” “我不认识，但可以接触一下。” “他们甚至都不是人类……好吧，你这么说肯定有你的道理，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我可管不过来！” “但我确实需要帮手，看你的了。” 说完，某红色紧身衣的变态一跃而起，跳到了另一栋楼房房顶，接着又是几个跳跃，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谢谢……” 林顿耳朵尖，听到在夜色下缓缓消散的、几乎微不可闻的道谢声。 他耸耸肩：“不客气。” 接着，他看向小乌龟离开的那个下水道，脸上不禁也犯了难： 那里面是真的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