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橘政宗自陈身世，源稚生的追思。
…… 被揭露了自己战力“孱弱”事实犬山贺沉默了好一会，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神色郑重地开口说道：“请问政宗先生，您觉得我应该要怎么做？” 犬山贺知道自己心中存在着让他每次午夜梦回都会感到窒息的心魔，只是他战胜不了。 犬山贺无比的清楚，他永远也无法战胜那个凶暴的老男人。 所以他在过去六十多年里能够磨炼到的只有技巧和身体力量而不是心灵，甚至于磨炼得来的力量还随着精力的衰退而衰减了。 这种情况下能发挥出超越曾经极限的七阶刹那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距离能够摸到留有余力的暴血源稚生衣角的九阶刹那还差得远呢！ 面对着犬山贺的求问，橘政宗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犬山君，你的问题不该是我觉得你需要怎么做，而是你自己想要做到什么，你不妨先问问自己的心中所愿吧。” 橘政宗不确定犬山贺心中所愿的范畴究竟有多大，但是也能猜到七成，无论犬山贺说什么他都能接上号。 “我自己想要做什么？” 犬山贺在愣了一会旁若无人的低声呢喃出声，爬满了皱纹的脸上脆弱痛苦之色一闪即逝，变得坚硬如铁！ 过去的几十年里，犬山贺都没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因为这会让他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卡塞尔学院人本分部的分部长、蛇岐八家的犬山家家主，曾经是一个懦弱无能到向敌人献姊求活的无能懦夫！ 所以在决定追随昂热的时候，犬山贺心中所求之事并不大，只是这个一直以来追寻的初心让他感到不堪回首…… 但是如果有人能让他不得不面对当初的心中所祈求着的一切，逼迫他挥舞出超越音速的极速一刀的话，犬山贺过去六十年的积淀便将真正变为他自己的力量。 原著里【荆棘丛中的男孩】篇章中的昂热校长，便是是通过最鲜血淋漓的语言帮自己的学生回忆，直至让悲伤和愤怒汇聚成披荆斩棘的力量！ 只是因为角色身份问题，即使橘政宗有浅浅的涉猎过教育领域的业务，也不会使用昂热校长那种通过不留余地的折辱来激发潜能的教育方式。 橘政宗轻轻敲了敲桌面，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自己身上，声音温和的说道: “既然犬山君已经忘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便由我这个名义上是家族所有人的家长来帮你梳理清楚，如何？” 蛇岐八家大家长基本相当于西边大国里大家族的宗支族长，名义上是整个蛇岐八家的家长。 不过虽然名义上橘政宗是蛇岐八家所有人的家长，实际上却并不完全是，尤其是对某些需要被清算的战争年代老人来说，更是如此。 陡闻要素的犬山贺警觉地抬头，下意识的就想要出言阻止可能要揭露真相的橘政宗。 但是在看到橘政宗干净的没有一丝折辱意味的眼睛后，犬山贺发觉自己没有任何理由说服自己去阻止他。 “那就麻烦政宗先生了。” 犬山贺声音干涩的说完之后，只觉得整个人卸下了身上的千斤重担。 虽然他已经是个老人了，可他仍然想坚持着用尽全力咀嚼着往事发狠，去做一些中二的小男孩才会做的事。 “我从犬山君的眼里看到了勇于面对的决意和看淡所有的释然，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橘政宗笑着赞赏道。 说完这句赞赏话语的橘政宗没等犬山贺就他的评断做辩驳，便神色感慨的转移话题道:“犬山君，诸位家主，我也不瞒着诸位。 我从跟蛇岐八家有着第一次交集开始，便着手收集蛇岐八家上下每一个人的身份信息，当初乃至现下的家主们更是着重调查过的。” 橘政宗这话一出，除了被橘政宗【有备无患·除我皆敌】的理念浸染了近十年源稚生一次，其他人的脸色都或多或少变得微妙起来。 橘政宗这个顶头上司如此直白的述说自己对他们的不信任，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面面相觑的交流一番眼神之后，资历最高的风魔小次郎清了清嗓子，一脸正气义正辞严地开口: “咳~我等明白政宗先生一直都很没有安全感，上杉家主遭受迫害的事，也证明家族内部还有着不服教化的必须被清除的毒瘤。” “呵。” 橘政宗轻声呵笑，然后开口说道：“这些年我并没有掩饰过自己的习惯和爱好，所以我来自哪里你们也早该心里有数。 今天是我第一次正面承认自己的来历，有不服的话都可以提。”不过提完之后，就得要死一边去了。 风魔小次郎喉结起伏，沉声开口道：“无论大家长来自哪里，都是值得家族所有人尊敬的大家长，这一点绝对是毋容置疑的！” 活得够久的风魔小次郎很明白顶头上司的某些话茬不能乱接的道理，因为真的会死人的。 “风魔君，你大可安心，只要你们没有给到我借口，我就不会给你们拉清单算旧账的。” 翻译：如果像上杉家一样被我逮到机会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啊，各位亲！ 橘政宗核善至极的“安抚”之言，让源稚生的嘴角都忍不住轻轻抽动，微低着脑袋翻了个白眼。 风魔小次郎哑然了好一会之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沉声道：“……唉，这是应有之义！” 风魔小次郎不得不表态，除了即将完成血统纯化的上杉家以外，风魔家现在是倭&寇后裔留存最多的一个家族！ (PS：犬山家基本都是后来归附的野生混血种，樱井家现在在整个霓虹都找不出真正的血裔，宫本家现在大猫小猫两三只，还都自愿搞技术去了……) 橘政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然后再度看向已经能够平静的喝着茶的犬山贺，询问道： “这一次有稚生在我不想说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直接阐述几个可能让犬山君理清思路，可以吗？” 源稚生侧过视线瞄了一眼在履行大家长权责的时候，都还不忘保护自己的橘政宗，黑亮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 源稚生已经忍不住在想当初在亲手“杀死”稚女的之后，如果没能埋头在像现在这样护着自己的政宗先生肩头哭到昏厥，自己又该变成什么模样。 ‘那样的话，我跟政宗先生说要去乌鸡国卖防晒油的主要原因，应该就不会是因为某种冥冥中的直感，而是真的想要逃离霓虹这边的一切了吧。’源稚生默默地想道。 而犬山贺眼在看了眼神干净得不像话的源稚生一眼之后，眼角抽了抽，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个自然，犬山贺烦请政宗先生施以指点了。” 且不提犬山贺本就不愿意青少时的往事被晒出来，光是橘政宗要顾护源稚生的话，场中之人就不能够再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