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隋主举鼎
杨鹏羽知道自己跟犯人硬拼是绝对不科学的。自己的天魔金身压根没练到位,这么对砍太伤了。这干尸也是极其坚硬,寻常刀剑难伤。虽然不知道是何年何月被活埋于此,但是很明显埋的不是地方。 一具被地脉淬炼的尸身,够资格被禹皇九鼎之一的荆州鼎镇压,已经很能证明它的实力了。 呜!杨鹏羽听到四周风声阵阵,一定是犯人在做什么搅动了气流。声音太过杂乱让杨鹏羽猜不出它想干什么。人如果过于依赖眼睛的话在陷入黑暗的环境下会非常惊恐甚至精神失常。 杨鹏羽也很害怕,但是在短暂的恐惧感之后是一种比野兽还要灵敏的直觉。 黑暗的恐惧?在遇到嬴夜之前的生活难道不是黑暗吗。杨鹏羽想起了遇到嬴夜之前的经历。 饥寒交迫孤苦无依,来自人的侮辱虐待,来自野狗野猫的威胁和伤害。社会底层那是对于成年流浪汉来说的,对于小孩子来说这个世界哪里都充满了危险。 福利院?如果不是早早的跑出来的话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过明天。或许被人卖掉还比较幸福吧,总比那些被拿去做实验、挖器官的要好,而且自己的没有做过手术脑子还是正常的。 那些做过手术的孩子就像僵尸一样,时而狂暴时而呆滞,竟然会听哨声行动。太恐怖了! 漆黑的走廊里,一扇扇锈迹斑斑的门内,哀嚎声、抓咬声不绝于耳。闭嘴闭嘴闭嘴,幼年的杨鹏羽瑟缩着躲在角落里,护工还不知道他逃走了,他已经受够了那些声音和无休止的药剂。 偷偷地来到地上,这里光鲜亮丽孩子们嬉笑打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欢笑,而自己明明只和他们隔了一扇门就变成了地下的孤魂。大人永远相信着那些表象,他们不会知道在一扇影背墙后有一口地窖,打开它,顺着螺旋的阶梯就可以通往地狱。 杨鹏羽怎么跑出来自己完全不记得了,他相信自己有身边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在帮助着他。 天生神力,铜皮铁骨。给他打针针头都能变钝,这也是为什么给他口服药物的原因。直接注射效果更佳。外面的生活也没有想象中的美好。没有玩具、动画和温暖的房子。有的只是垃圾桶和纸壳子。夏天倒还好说,冬天简直难熬。小小的杨鹏羽连下水道都住过,和狗抢过食,偷过东西打过人,也被人打过,躲开过人贩子。 有个算命的老头闲来无事给杨鹏羽算过命。老头说杨鹏羽的命格是三奇加运格,主星紫薇、破军,流日命宫在酉宫。为人性格暴躁、我行我素,极具破坏力,却恩威并济敢于承担能打开局面成就大事!杨鹏羽:甲戌年二月廿四寅时生人,也就是1994年4月4日凌晨4点。 而在冬日,午后,阳光斜洒在积雪的街道上。杨鹏羽像往常一样在垃圾桶翻着能吃的东西,安静而平常。 “你,有些奇特。”低沉冰冷的声音比冬日的白雪还要冷上几分,回头望去,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孩注视着自己,一双蛇目盯得人头皮发麻。 寻常的午后,不寻常的邂逅。嬴夜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现在,地下室内。不知何处隐藏着一个干尸犯人。杨鹏羽抹了把脸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说起来那个午后的金色阳光真是耀眼呢啊。 砰!杨鹏羽脸边的墙被一道风压击碎。霎时间杨鹏羽飞跃而起,他猜想犯人用风压在寻找猎物,这打在身上和打在墙上的声音绝对不一样。 下落时用炼狱刀划破屋顶,撕裂声吸引了犯人。杨鹏羽听着风声一个转身手中大刀砍在了犯人腿上。犯人哀嚎一声遁入黑暗。 杨鹏羽得势不饶人挥刀猛劈犯人摔落的地方。乒!入手坚硬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是犯人的剑,它没动。杨鹏羽疯狂挥刀一刀刀夹杂着狂风暴雨璀璨蹂躏着犯人。 犯人想要再反击,双脚踢杨鹏羽的双腿倒滑出去。杨鹏羽数刀落空急忙追击哪想到巨剑迎面直刺眉心,来不及躲闪只得硬受一击。 当!虽然头没被戳破可鲜血直流昏昏沉沉怕是受了震荡。杨鹏羽没空查看伤势,右手一把抓住犯人的巨剑,来吧,以命搏命! 犯人把剑一扭挣脱杨鹏羽的手直直劈下,杨鹏羽也挥刀劈下。 刀剑在空中摩擦绽放绚烂的火花! 哗!巨剑镶刻在杨鹏羽的肩膀上,而炼狱刀将犯人的头颅劈成两半。犯人的身子终于松软下去,仿佛xiele气一般,瘫倒在地化为飞灰。杨鹏羽拔出肩膀上的剑扭动一下。 “真特么疼,都出血了。如果你有魂魄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杨鹏羽的双目再次亮起紫金色灯泡,“来吧,最后一关!” 他收起炼狱刀走到荆州鼎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功力运转到极限。然后双手稳稳的握住鼎的两足,缓缓发力。rou体承受着电击,精神受着幻象吞噬。 电火花编织出了一幕幕历史风云,可是关于犯人的事情。只有受刑和活埋,连荆州鼎都没能见证到这件事,太过远古了,可能一切都消失了,而犯人只靠一口怨气活到现在。这又是何必呢,无论是什么都有烟消云散的那一天。 “啊!”杨鹏羽发出怒吼。荆州鼎两足缓缓离地。 杨鹏羽手臂上肌rou隆起青筋爆裂喷出一道道小血柱,头顶黄发倒立而起双脸通红,近乎化魔。 右肩的伤口崩裂喷出血雨丈许高。上衣被杨鹏羽的肌rou撑爆。 紫气与电火交织,血rou与金属凝结。 仿佛亘古之前,山河破碎,天崩地陷。 终于整个荆州鼎都离开了地面。杨鹏羽把荆州鼎举过头顶,怒目圆瞪发出怒吼,当真怒发冲冠狂态毕露,身上还时不时地流出殷红鲜血。 杨鹏羽现在思维混乱直接撞破天花板直冲到停车场后把荆州鼎放在一辆大货车上,他上车打着火开车冲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除了巨响废墟和鲜血,没人能证明他来过。 而荆州鼎在封定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青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