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绿衣姑娘
绿光冲天，诡异非常，长安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是灵光乍现，却也让众人议论纷纷。 古书有云：天地异变，世间伦常。 雷电皆为常事，天生异象也常有发生，遂有天降祥瑞一说。 祥瑞，吉兆也。 但绿色的祥瑞从古至今却闻所未闻。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宫中，李世民尚在御花园中游玩，忽见绿光闪现的立即前往太极殿并传长孙无忌觐见。 半个时辰后，长孙无忌赶来，李世民直接问：“方才异象你也有所察觉吧？” 长孙无忌躬身行礼：“回陛下，看见了。” “不单你看见了，长安的百姓也都看见了。你善此道，且说说此等现象是吉是凶啊？” 长孙无忌沉默片刻，言道：“绿者，生机盎然也。今有绿光乍现，预兆春景将至，非凶是吉。” “如此正好，便照此说法传下去吧。” “遵旨。” 简短的交流后，长孙无忌离开了。 很快，关于绿光的说法就在长安城大街小巷传开。 “陛下得高人指点，得知今日绿光是吉兆！” 大街小巷都是这般叫唤的行人，人与人相互感染，逐渐淡化着人之间的猜疑。 对之前的异象，夏商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无法了解的自然现象而已，更不会相信凶吉之说。身边的两个女人却是还有疑惑，李洛挽着夏商手臂，摇了摇：“相公，真的是吉兆么？为何妾身感觉那绿光怪怪的？” 徐媛一直跟在两人身后，自觉一人跟在小两口身边有些扎眼，独自跟着又显得孤寂，或许是情绪使然，之前绿光让徐媛感觉凉飕飕的，总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听到李洛问，她在身后也竖起了耳朵，也想听听夏商是什么感觉。 夏商不想回答带有迷信色彩的问题，昂首阔步朝前走着，目光坚定不移地寻找着永安渠周围可供游玩的地方。 沿途除了抽枝垂柳和碧波清水，少有让夏商感兴趣的东西。毕竟不是古人，没有古人舞文弄墨的雅兴，美女虽多却少有如李洛这般有灵气的姑娘，能让夏商止步的也只有稀奇古怪的热闹了。 比如在一家花楼前看见一个膘肥体壮的悍妇将他相公从楼子里找了出来，结果自己没把相公修理一顿，反倒被瘦小的丈夫当街打得头破血流。周围的人不觉丝毫问题，反倒有说有笑地看着事态进行。夏商也是看客，所有气愤却没傻到去对抗整个社会的思想。 后来又看到两只野狗抢骨头，又守着看了好一会儿。 让两个女人对夏商的口味产生了怀疑，谁能想到一个大男人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没走两步，前方又是一堆人，夏商的兴趣又来了。 “快快快，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挤入人群，一个绿衣姑娘若隐若现。人流太密，只能看到点点绿色，那翠绿犹如柳枝上新抽的枝丫，翠翠的嫩嫩的，看着衣裳似乎就能想到穿着衣裳的姑娘是什么个模样，肯定是个清纯可人稚气未脱的小丫头。 看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个让夏商感兴趣的女人，正想再往里挤一挤时，里面却传来姑娘嘤嘤的哭泣声。 稍稍留意便听人书里面的小姑娘要卖身葬父。 一听这话，夏商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没想到这种被电视剧用烂了的剧情自己都能遇到。 夏商心里还在吐槽，可当夏商看到绿衣姑娘清纯可人的小脸蛋儿已经那柔弱可怜的模样时，任何吐槽的心思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同情和可怜，表情和周围人一样。 绿衣姑娘一直低着头，哭泣时没人看得清她的脸，可就此轮廓便让周围看客神魂颠倒，毫不在意身后那被白布裹着的死尸。 夏商刚到人群最前方便听见有人问：“姑娘，多少钱啊？你开个价，老爷我保证让你爹爹风风光光地下葬，以后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哩！”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穿得不错，但一瞥八字胡看着让人恶心。此人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年轻公子上前，鄙夷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而像绿衣姑娘说道：“姑娘，切莫被其花言巧语所骗。这厮分明是贪图姑娘美色，根本无心安葬你父亲。不如姑娘跟着在下，在下对你……” 话未说完，先前之人一把将年轻公子拉得一个跟头，恨不得再补一脚。 “八道什么？我何曾贪图姑娘美色了？我连姑娘的相貌都为看清呢！姑娘，莫要害怕，老爷我最疼女人了。” 好色的可不止一两个，一旦开始，场面立刻变得混乱起来。 几个自觉家境不错的人为了争夺绿衣姑娘吵得不可开交，拉扯间生怕撞到了身边的李洛，夏商忙着照顾李洛一时间没来得及看清绿衣姑娘，恍惚间觉得那绿衣姑娘偷看了自己一眼。 当夏商回头去看时，那绿衣姑娘还低着头，似乎没有动过。 夏商没在意，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这时，争吵的几人忽然讨论出了结果，要姑娘自己选择，姑娘愿意跟着谁就跟着谁，这办法最公平。 这等想法很快得到所有人的认可，便有人问绿衣姑娘愿意跟着谁。 绿衣姑娘终于抬起头，唯唯诺诺扫视众人，似乎是被刚才几人的争吵吓到了，绿衣姑娘连连摇头，着害怕。 胆怯间挪动位子，不知不觉就到了夏商脚边，像是无意，绿衣姑娘抓住了夏商的裤腿，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真好跟夏商相对。那柔弱的眼神像是会说话，水汪汪的似乎马上要流泪了，看得人心都软了。 “这位公子，你愿意收留小女子么？只要十两，只要够我安葬父亲便好。” 之前争论的几人眼睛都绿了，谁想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恨不得冲上去把绿衣姑娘抢过来。无奈围观的人太多，容不得他们放肆。 先就说好了，姑娘愿意跟谁就跟谁。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夏商，大伙儿都明白，这么娇俏的丫头买回去除了暖被窝找不到更合适的活儿了，啧啧，想象都是福啊！ 可是，夏商还在犹豫，总感觉怪怪的。 夏商尚未决定，身边李洛却先摸出了一锭银子：“相公，妾身少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