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小小的感动
桑桑情绪激动，在夏商怀中哭泣不止。夏商一脸茫然，想问方家兄弟情况，去见两兄弟少有地露出一脸柔和，眼眶中似乎也有泪光闪烁。 夏商轻轻地拍着桑桑后背，没有说话，抱着她将店门锁上，又看见连接后院的小门口，翠花靠在门框外默默地看着。 家里气氛奇怪，实在是夏商从进入大理寺到现在没有经历过太大的危险，所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没不能体会屋中几人对自己的担心。 等了好久，方不语开口问：“掌柜的，您是怎么出来的？是不是吴将军救的你？” “吴将军？”夏商摇摇头，心想自己并未见到吴将军啊？ “你们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皇上已经赦免了我的罪责。” 方想说瞪着牛眼：“这是真的？被大理寺抓了还能完好如初地走出来？到底是何方高人相救啊？” 夏商想了想，觉得也没啥好隐瞒的，说了齐王殿下冒死劫狱的事情。 方家兄弟听得目瞪口呆，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掌柜的不过是个厨子，怎来能力能惊动齐王殿下，而且还让齐王殿下冒死相救。 “其实并非齐王一人之功，汝南公主和御膳房主事都有求情，这才保住了我的姓名。事情已经过去，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见夏商回来，所有人的心都放松了。方家兄弟准备离开，而方不语看了看夏商怀忠抽泣的桑桑，忍不住道：“掌柜的，今日桑桑姐为了你的事冒险闯入皇宫，险些送命……” “不准你说！”桑桑忙吼一声。 夏商一惊，按住桑桑的肩头，严肃问：“桑桑，他说的是真的？你闯皇宫干什么？” “没……没什么，我做的那些根本没用。桑桑拼了命也没能力救夏大哥。” “桑桑，你到底干了什么？” 方不语忍不住解释：“掌柜的有所不知，最近中午总有皇宫的羽林卫来咱们的店的买饭。久而久之，那几个来买饭的羽林卫跟咱们熟络了，我们知道他是谁，在皇宫哪里当值，听说他们来买饭是为了羽林卫副都统，一个叫吴能的将军。这些被桑桑姐知道后，桑桑姐便吵着闹着要去找那吴将军。我等拦不住，只能跟着。本想着这次是去送死，没想到运气很好，在皇宫西门当值的羽林卫正巧是经常来咱们店的那位。这才没有将桑桑姐抓起来。后面一番沟通，那人答应将消息带到吴将军耳中，但我们不能进去。我们劝了桑桑姐好久才把她带回来。桑桑姐担心掌柜的，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桑桑……”夏桑拧眉捧起了桑桑的俏脸，“这是真的吗？” 亲昵的动作让桑桑的停止了哭泣，羞羞地看着一边，小声道：“夏大哥能回来，桑桑还以为自己做的一切有用，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徒劳的，为夏大哥做的这些算得上什么呢？” 一个小丫鬟为了自己竟然的擅闯皇宫，夏商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感动。 同样感动的还有方家兄弟，方不语还想说什么，却被大哥死死拉住。 夏商看了看，低声问：“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方不语摇摇头：“没了。桑桑姐今日为掌柜的所做虽无甚作用，但她的作为比咱们大老爷们儿都有情义！掌柜的，你不能负了桑桑姐，不然……不然我方不语第一个瞧不起你！” 方想说一把捂住方不语的嘴：“你作死啊？掌柜的需要你说？” 接着，又对夏商打着哈哈：“掌柜的，你别在意，这小子喝了很久的闷酒，酒后胡话别往心里去。” 的确，方不语的确喝了酒，正因为喝了酒才会把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夏商没有应答，淡淡地挥挥手：“你们先回去吧，我要做饭给桑桑吃。” 方家兄弟走了。 夏商帮桑桑擦掉了眼泪，不问桑桑的意愿就去后院起灶，看到夏商到后院，躲在门口一直偷看的翠花赶紧缩回房中佯装睡觉。 桑桑渐渐从担心和伤心中走出来，发现天已经很晚了，跟着去了后院跟夏商道别。 “太晚了，今夜就在这儿住，哪都不许去。” 夏商少有这么霸道，吓得桑桑缩了缩脖子，可心中却莫名甜蜜，乖乖坐在后院的石磨边偷偷摘枣子吃。 夏商很快就完成了便饭，一盘青菜，一碗番茄蛋汤。 用热腾腾的汤泡着今夜没有吃完的冷饭，不知是不是真的饿了，一顿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饭菜，桑桑却吃了两大碗，一点儿油渣子都没剩。 这一顿桑桑吃得格外舒服，放下碗筷揉着小肚皮连连哈欠。 这时，一盆热水一张毛巾送到了面前：“洗脸。” 看着夏商手中帕子，桑桑慌乱起身：“夏大哥，这哪儿成？该桑桑伺候你的。快……快把帕子放下，桑桑来……呜……” 话没说完，热腾腾的帕子就盖在了桑桑的小脸儿上，小妮子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挣扎着，却被夏商紧紧抱在怀里。没多久，桑桑的挣扎越来越小，很快就沉醉在这美妙的气氛中。 夏商的手很有力，搓着桑桑的小脸儿快把人家的脸蛋儿都搓掉一层皮了，感觉有些痛，但心已经被融化了。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自己不过是个小丫鬟，此刻却能享受到男人为自己洗脸的待遇，纵是死了也没有遗憾。 夏商把帕子拿开时发现桑桑又哭了，问她哭什么。只听小丫头哽咽着：“夏大哥对桑桑真好。” “哎！” 夏商叹了口气。桑桑又问他为何叹气，但夏商没回答。 心中却念叨着古代女人有时候的很麻烦，稍不注意就要人感动，不晓得自己是泪点太低还是内心变得脆弱了，竟被一个小妮子感动得想哭。 夏商低身给自己洗了个脸，洗掉了所有的情绪，再掂来凳子和桑桑一人坐一边：“丫头，一起洗脚。” “一起？” “一起。” 夏商已把脚伸进盆子，舒服地眯起眼睛。 桑桑由于好久，终是羞色地脱掉了鞋子。 盆子很小，大小脚在水盆里紧紧挨在一起，桑桑双手放在膝盖，月光忽然逃出了阴云遮蔽，照出了桑桑扑红的俏脸，这时候的小丫鬟看着也是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