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短暂的日常与和歌子的邀请
“今晚有空吗？”露西打电话过来，直接问道。 “有的，你说。”我试图用尽量冷静平和的语气答道。 “换上一身方便运动的衣服，晚上八点，在我家楼下见。” 我看了看现在的时间，跑到宪章街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压了压腿，拉了拉肩，我朝着露西家的方向跑去。 ------ “你来了？” “嗯。” 今天的露西没有穿她平时黑白相间的黑客服，反倒是换上了一身短款高腰的粉色帽衫和黄色leggings（女士紧身裤），勾勒出她青春又健康的身形。 “听曼恩说，你每天五点给他打电话要工作？”露西问。 “啊，没注意几点...怎么了吗？”我赶紧把视线移开，怕自己的窘态被她注意到。 “曼恩说，他快被你烦死了，因为是我把你带回来，所以让我带你训练一下，别去烦他。”露西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哈...哈哈...”我用手指挠了挠自己太阳xue的位置，试图缓解自己的尴尬，“真残酷啊...” “我就是倒霉，被卷进来趟这潭浑水-”露西的语气中好似有些不满，不知是对曼恩还是我的。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反思之后，我认真地向露西道歉。 “没事，也不怪你。”露西回过头，打量着我，“不够说实话，你看着真不像当赛博朋克的料子，” “你这小身板，再来两个植入体感觉就要疯掉。” “那应该还是不至于那么弱的。”我尴尬的笑着说道。说起来，除了斯安威斯坦，我已经加装了歧路司和副心脏。虽说都是非作战义体，那也不至于像你说的这么菜吧。 “试试看吧---”说完，露西就率先跑了起来。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 “马马虎虎吧，还算凑合。”回到露西家楼下，她对我今天的表现给出了一个不上不下的评价。 “哈....哈.....哈......”我两只手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由于刚刚植入义体心脏，我感觉跑了还没两步就开始有呼吸不畅的感觉，但还是尽最大努力跟上露西的节奏， “这是你平时的速度吗？”我试着问道， “不是，比我自己要慢一些。” “呵呵，下次你按照你的节奏，让我试试行吗？” 露西看了看我，可能还是觉得我不太行，说了一句，“看情况吧。” “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间，在这里，继续。” “嗯...好的。”我终于算是把呼吸喘匀了，直起身子，才发现她正盯着我。 “那个...还有别的事吗？” 她指了指我的肩膀，“都好了？” “嗯，没事了，基本没有感觉了。不用担心~”我摸着肩膀，朝她做了一个展示肌rou的动作，示意自己已经康复了。 露西朝我点点头，看不出有些什么表情，就转身回自己公寓了。 看着她的背影在我眼中消失，我再次盘算起来。 虽然今天的跑步有副心脏的问题，但是自己还是跟露西有差距。可惜，没能摸出她的极限在哪里。也算能有个目标。这样的话，就只能朝着自己的极限努力了。 我抬头看向天空，今晚夜之城多云，看不到月亮。 ---分割线--- 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我的生活进入了一种稳定的循环。每天早上起来先在家做一做俯卧撑，仰卧起坐这些，然后下楼晨跑，中午前后到维克多那里打一两个小时的拳，下午问瑞吉娜接几个跑腿的工作挣口饭钱，晚上按约定跟着露西夜跑。 随着渐渐习惯副心脏的存在，自己的体能也在逐渐恢复，露西领跑的速度也一天比一天快。 自从上次知道了曼恩已经不太扛得住我每天的“sao扰”后，我很识趣的没有再主动打给他要活干。不过除了夜跑以外，他倒是还安排了丽贝卡带我学习枪械运用，多利欧带我学格斗。跟和维克多学习比起来，多利欧的教学上技巧要弱了几分，更像是一种力大砖飞的思路。不过真的对打起来，多利欧的战斗技巧依然是我拍马赶不上的。 ‘可能只是没有教学的天分吧？’我这样想着，不由得又加深了几分对老维的佩服。 练拳过程中，每次被多利欧虐的一肚子火以后，我都会去约皮拉练一练。在再三要我发毒誓不使用斯安威斯坦后，他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想报上次被我作弊暴揍的一箭之仇。 “臭小子，等着本大爷的黄金之手因在你的脸上，然后向本大爷跪地求饶吧！”，那天，皮拉这么说着，再次被我打到昏迷。 皮拉本身的作战风格更加偏向科技、道具的方向，近身rou搏确实不是他的长处。 虽然这么说，但是那一双过膝的长臂确实也在一开始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毕竟，一寸长一寸强。’好在，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自己的耐力、力量、反应速度都有了比较明显的进步；加上已经跟维克多学习了一段时间拳击技巧，虽然面对多利欧那样的专家来说差的还远，但是凭借着“拳怕少壮”，欺负欺负皮拉已经是可以凭借自己做到的了。 于是乎，在两三次都以被我打晕的结局收场后，我再去拜访的时候，皮拉全都闭门谢客，拒绝再跟我练拳。 “所以抱歉啦！老哥被你打的有心理阴影咯！”丽贝卡做出了一个吐舌头的俏皮表情，向我说道。 “你放屁！我那是不屑欺负他个菜鸟，不然他那样的我能打十个！”皮拉反抗的声音从礼物传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跟丽贝卡同时乐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也感谢你这几天教我枪械了~”我向丽贝卡道谢， 在她的教学下，我虽然做不到能够快速拆装基础动能手枪的地步，但是基础的技术武器和动能武器至少都会使用了。 “不用客气啦！那你慢点昂~下回见！” ---分割线--- “呦，安德烈，都装好了，感觉怎么样？”过了马路来到疗养院，我发现安德烈在自己房间内打着沙袋，似乎正在适应和习惯自己全新的手臂。 “说实话吗？”安德烈沉吟了一下，“目前来看，体验确实不错，出力和反应效果都比我之前的要好.....不过看起来太精细了，总觉得不太可靠。”他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你之前那个可靠啥，又丑又笨，被我两下拆了。现在这个多好~”我拍了拍他的新胳膊。 “要不咱俩比划比划？”安德烈白了我一眼，坏笑着说， “我不，我怕被你打死......你别动，你过来干嘛！” 最终，我们“亲切友好”的格斗交流以我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作为结束。 “就因为我说你原来的义手丑？你至于吗....嘶哎呦我的脸...”我装作吃痛的样子，揉着自己的脸颊。 “你就装吧，我根本没用力气。不然头给你打歪。”安德烈没好气的说道，“我准备明天出院了。” “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我正色问道，“需不需要我过来？” “你过来干啥。我自己走就行了。这边也没什么事，我直接过去就行，然后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出问题的话，安全第一，你撤出来最重要。” “不用担心。不过说真的，你要是怀疑的话，直接弄死不是更省事，虽然也是一堆麻烦。”安德烈问道。 “不，现在弄死太麻烦。如果真有问题，将来弄死就没麻烦了。当然，只是现在得麻烦你了。”我向安德烈做出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表达自己的歉意和感激。 “你还真是不客气，”安德烈咧开嘴笑着说道，“不过这样不客气也挺好~” “辛苦了。” ... “瑞吉娜阿姨，安德烈预计明天出院。你要的病历报告我放在你办公桌上了。”走出诊所后，我向瑞吉娜发送了一条消息。 希望安德烈这手暗子，能够成功地落下吧。 ---分割线--- 第二天中午，当我来到老维的诊所准备练练拳的时候，门口两个一看就是打手的人拦住了我的去路。 “你们是谁？”，我把手伸到身后，准备随时抽出自己的手枪。 “喔喔喔别紧张，你是大卫吗？大卫·马丁内斯？”其中一人问道， “跟你们有关系吗？”我仍然保持警惕，“来寻仇的？你们把维克多怎么了？” “说了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俩都没下去。自我介绍一下，河口四郎，我们是来替和歌子女士邀请你的。” “和歌子？冈田和歌子？RB街那个？” “说的没错，但是好心地提醒你一下，希望你一会儿见到的时候能尊敬一下和歌子女士。不然小心被丢下海喂鱼。”这个自称河口的家伙用轻浮的语气说道。 “我怎么知道真的是她要见我，不是你们要把我骗出去灭口？” “你要我怎么.....”“嘀..” （“怎么搞这么久？”“抱歉，和歌子女士，我们已经见到他了，马上带他回去！”“别让我等太久，我没什么耐心。还有，收起你的小心思，对我的客人礼貌一些。”“嗨！”） “哥！”自称河口的男子突然改变了语气，用好像诚恳的语气说道，“求你了！”说罢，带着他旁边的另一个人一个90°鞠躬。 “啊这.......” “行吧，怎么去？” “您这边请---”河口伸手指向街边的一辆加长“使团”，小跑过去给我打开了车门，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人大概是个逗逼吧。’我这样想着，坐进了车里。 想来，如果只是为了前几天宰了的那几个喽啰，大可不必用这阵仗把我骗过去杀吧？ 高低是个中间人，在夜之城，多认识几个总没坏处。 ---分割线---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了扭扭街的入口处。我在河口两人的指引下往里走去。 “不愧是夜之城最大的红灯区......”街道两旁的店就没有一家限制级以下的，路边穿着暴露的女郎从喉咙伸出发出阵阵靡靡之音，我赶紧把头低下，避免看到这些“不该看的”。 “您可是和歌子小姐的贵客，后面您来这边，我让他们给您一切项目打8折~”河口听到我的话后，凑过来谄媚道。 “大可不必！见完和歌子女士我就走。”我义正言辞的拒绝。 ...... “来了，请坐。”走进一家DB机店的深处，我进入到了一间充满和风的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墙面上印着游龙飞鸟，神色木制的书架上摆着几盆植物景观。而这里的主人，冈田和歌子，则是坐在一个黑色长桌后面，明亮的台灯映照清她脸上的皱纹。 如果不是早有耳闻，任谁都只会以为眼前的老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RB老太太。 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太太，送走了5个虎爪帮的大哥，成为了现在虎爪帮和RB街的实际统治者。 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稍微拘谨的坐在了和歌子的对面，小心地问候道， “您好，很荣幸见到您，和歌子女士。”由不得我不小心，这可是在对方的地盘。这么深的地方，开斯安威斯坦都不见得跑的出去。 “不用这么客气。”和歌子端起眼前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推给我，“请用。” 我小心地双手接过，慢慢喝了一口，说道，“好喝。”，然后在心里补了一句“个屁。” 似乎是对我地表现还算满意，和歌子微笑的点了点头，说道， “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我听说你对付赛博精神病有几手？” ‘屮，这tm是谁说的？这话能随便乱说吗？我只不过弄回来一个安德烈而已！谁敢说自己对付赛博精神病有几手，暴恐机动队吗？？？’我心里默默把透露这个消息的人祖宗问候了个便，然后尽量掩盖住自己的慌乱和尴尬，说道： “嗯，也没有那么多手，可能就比大家知道的多一丢丢....一丢丢......”我用手指捏出一个小小的缝隙，向和歌子解释道。 “我的人在暴乱夜总会听到了一部分你和瑞吉娜的谈话...”和歌子喝了一口茶，“听说六街帮前两天也出过一档子事，那时候是不是你刚好也在那边？” 得，自己这是已经被调查了个底儿掉了。 “要我做什么？你说说看。事先说好，我不保证任何结果。” “在威斯特布鲁克东部的山上有一座【触秽神社】，我最小的儿子，【冈田大悟】每周都会去那里念经。但是今天早上，他进入大殿以后，突然抽出随身的佩刀杀死了两名殿内的阴阳师。他的随从随后立刻把他关在了殿内。” “这是第一次吗？”我皱着眉头问道，“最近他有没有受过什么刺激？”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冈田和歌子说道，“他这个状况，是赛博精神病吗？” “他对你们一点反应都没有吗？比如叫他什么的？” “据说是没有....” “那估计八九不离十吧.....具体情况还是得看看再说...” 听道我的话，和歌子感觉气势明显弱了几分，用有些颓丧的语气问道， “还有的救吗？......” “分人吧....” “你有办法？”和歌子望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希冀。 我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管在道上是怎样心狠手辣的一个中间人，在面对自己孩子的安危的时候，还是会失了分寸和安稳。 “我尽力吧...不过我真的什么结果都不能保证。” “好！我已经让我的人把那里围住了，不过藏不了太久，最迟明天一早消息就会走漏出去，所以你要尽快...”和歌子的语气中有一丝急迫。 “先让我了解一下情况，你儿子他，都有哪些植入体？你清楚吗？” “都在这里了。”说着，和歌子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份材料递给我，“性能数据也在上面...” 【游隼斯安威斯坦3型......热能螳螂刀.......强化踝部.......】 “......”我嘴角抽了抽，心凉了半截。 “除了这些，他还有一把随身的佩刀。只是传统的武士刀而已，没有枪支这些，你可以放心。” ‘我放心个p.....’这家伙甚至还有斯安威斯坦？！这咋打，我心中咒骂道。 沉思片刻后，我对和歌子说， “我需要电磁脉冲手雷，闪光弹，越多越好。还有电警棍，至少给我准备四把吧，弄点高级货，别一碰就断.....然后液氮给我准备一些......再来一个战术背心把，至少能把这些东西挂上。” “我晚上十点十一点过去。你让你的人丢点什么东西进去给他砍，消耗一下体力。” “不能早一些吗？” “早一些动静太大，风险更大，更容易招来NCPD和暴恐机动队。让你的人也尽量小点动静。” 听我这么说，和歌子也没有继续催我， “请您一定尽力把他活着带回给我......届时，” “整个虎爪帮会奉您为座上贵宾。”说着，和歌子竟然站起身，朝我微微躬身。 我也赶紧站了起来，示意她不必如此。 “您不必如此。我既然接下了这个委托，自然会尽心尽力。如果这次能够完成的话，还请麻烦您不要把【我能处理赛博精神病】这种事说出去....” “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晚上我一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