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早做准备
“啊你好，欢迎...以前从没见过你，是第一次来吗？占卜还是驱邪？”，一位穿蓝色线衣的烟熏妆女子见有人进门，惊讶又高兴的说道。 根据老妈/里佩尔给我留下的信息，我来到了位于小唐人街的一家占卜店---米斯蒂的密宗馆。 “你好，我是大卫。大卫·大卫马丁内斯。”我主动自我介绍， “我想找一下维克多。” 听到来人不是找她做占卜生意的，女子仿佛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有礼貌的轻声回复， “叫我米斯蒂就好。嗯...那你有跟维克多预约吗？” “没有，我是第一次来。” “这样吗，可是维克多一般不直接接待新客人。除非是熟络的病人介绍的。” “啊...那麻烦你，能不能帮我询问一下。就说我是里佩尔介绍来的。” “嗯...那好吧，你随便坐，我去帮你问问。不过维克多现在手里有活，就算他同意，估计你也要等一会儿。” “嗯，好的，麻烦您了。”肩膀上的伤口仍然隐隐作痛。现在这个状态除非是送披萨这样的工作，不然简直就是出去送死。 ...... “维克多同意见你了，喝杯茶吗？等上一个人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不麻烦了，非常感谢你。” “不用客气的---” （一段时间过后---） “嘿Chica！我这边都完事了！哎？你这有客人吗？”一个大高个从米斯蒂身后的门走出。 “不是我的，是维克多的。” “小子，有眼光啊，维克多绝对是夜之城最nb的，”大高个热情地向我说道， “杰克·威尔斯，海伍德人，立志成为夜之城的传奇人物。你呢，小老弟？也是道上混的吗？” “大卫·马丁内斯。也算是吧，最近才到街上。你这块头不错啊，常撸铁？” “嘿嘿，”听我这么说，杰克把袖子撸起来摆出了一个“螳式”pose，“那是当然，不错吧！” “相当可以。有机会带带我？” “行啊，小老弟挺对我口味的，咱俩肯定能尿到一个壶里去。来交换个联系方式，以后多勾兑~” 【联系人“杰克·威尔斯”已登记】 “快去吧，别让老维头等久了。” “好，那下次有机会再聊！” ---分割线--- “你好啊小伙子，大卫·马丁内斯对吗？叫我维克多，老维都可以。”走进诊室后，维克多停下了正在整理的外置机械手，向我问道。 “前几天你mama来过，说自己家儿子跑到街上了，想要拜托我做你的义体医生。可是我一般是不直接接待新客的，就回绝了。后来你mama看到我屏幕上的拳击比赛，跑到中心广场的专卖店买了一副最新款的拳套过来，还有那边---”老维指向摆在他办公桌帮的两筐啤酒， “维京王和绿叶仙踪（夜之城地两种瓶装酒），都是你mama搬过来的。拿人嘴软，我就答应了，还琢磨着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呢。” 听着维克多说的，一股酸涩感涌上心头。我原本以为，自己出来工作，能挣钱了，母亲就能少受点累，少cao点心。可是谁能想得到，老妈偷偷地又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最后跟自己说的时候只是一句“这是他的地址，你留着，不管搬不搬去那边都有用的”。是的，当初甚至不确定会不会搬来，只是为了我能在夜之城多认识几个义体医生。 “谢谢...”我略微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向维克多道谢。 “不用跟我客气了...”维克多摇摇头，“真要感谢的话，回去好好对你母亲吧。” “嗯，您放心。”我认真地回复到。 “乖孩子，”说着，维克多随手拽过来一个马扎，示意我，“来，坐。” “今天过来是想做点什么？看看义体？给自己整点新家伙？” “嗯。一方面吧。还想让您帮我检查一下，昨天受了些伤-”说着，我便把上衣脱掉，露出自己的肩膀展示给维克多， “好家伙，过来这边吧。”见到我被纱布裹着的肩膀渗出出的猩红，维克多站起身来，指示我躺到手术台上。 “让我先解开看看，可能会有点疼，”维克多剪开捆住伤口的纱布，“嗯，还可以，虽然针脚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处理还算过得去，伤口也没有感染---” 维克多继续凑近，好像用什么东西在扫描一般，我感觉肩膀有些微微发热，“内部肌rou伤的也不算严重，好好修养几天就行了。我一会儿给你开点外用药，能加速伤口愈合。” 整体检查结束，维克多认为我肩膀的伤处理的还算过得去，不需要额外的治疗了。 ‘没想到多利欧还有这两下子-’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里佩尔的事？”维克多帮我给肩膀上了一些药，并重新包扎的时候问道， “他现在在哪儿？混的怎么样？” “啊，之前我住在圣多明戈，他就在那边开了个黑诊所..........然后现在在长滩北那边帮着治疗赛博精神病。”我把我知道的关于里佩尔的事情一股脑地说给维克多听。每说几句，维克多就会点点头，表示他了解了。 “还有这个纸条，是他给我的，说让我来找您。”我把里佩尔给我的纸条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说.....”我好奇问道，“您和里佩尔是怎么认识的？因为您这里和他那边，差的不是一般的多...”在我印象里，里佩尔的破诊所又小又窄，位置也不好；而老维这边呢？虽然在地下，面积上那可是大的离谱，配套的电子显示屏就得有七八块，而且无影灯也都是好的。单就工作环境比起来，基本也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瞧你这话说的...城里的义体医生彼此都互相认识的，缺个什么东西的时候大家也方便胡通有无...” “至于我和里佩尔...”维克多沉吟了一下，说， “这么多年了啊......哎，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我俩是创伤小组曾经的战友，同一个队伍里的。” “当时我俩的关系可以说铁到穿一条裤子。不过后来，我俩都喜欢上了同队的一个叫娜迪亚的女孩。后来你也能猜到，我俩一直因为这事暗暗较劲，就看谁能拿下。后来...” 维克多突然停住了话语，几份悲伤爬上了他有些皱纹的脸。 我一句话没有说，把安静留给这位有些悲伤的男人，等着他继续他的故事。 “后来，我们在进行一次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帮派分子的袭击，娜迪亚坐的浮空车坠毁了...当时我和里佩尔没有上浮空车。娜迪亚和我们的另外两名队友都没能救回来。” “...请您节哀。” “什么哀不哀的，都过去这么久了...”维克多冲我摆摆手， “再后来啊，我俩另一次任务，碰上的客户刚好就是当时那个帮派分子。一到现场还没等我反应，里佩尔就把那个人毙了。因为这件事，他被吊销了执照，开出了公司，还蹲了不知道多久的号子。后来我听说他出来了，开了家诊所，但是给他写信他也从来没给我回过...” “听你说他还算过得去，我也就放心了---” “嗯，你刚才说想换点什么义体来着？要不换个手臂部件？刚好就着你这受伤的胳膊。”维克多整理了一下情绪，问我。 “先不了，暂时没那么多预算...我想强化一下视野，最好对扫描器适配强一些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推荐？会很贵吗？” “嗯...你让我找找看的”老维起身走向一旁一个锁着的柜子，从里拿出一个制作精美的罐子，“歧路司（Kiroshi）光学眼3型，我手里最好的货了，整个夜之城的义体医生也应该只有我这里有这么一对，跟公司们的大人物用的是完完全全的同款---”（V：所以老维，爱会消失对吗？） “谢谢您，维克多医生...我大概知道，最基础的歧路司也要两万多。您这个太好了，我用不起的...”虽然老妈临走前把存款留下了大半给我，但是直接拿一半甚至更多出来换一个顶配义眼既没必要、也不值当。 “那你就按照最基础的款给我就行，手头紧的话晚几天也没问题。当雇佣兵最重要的是活着回来---最好再带上钱。” “这不太合适吧...” “不用客气的小伙子。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就帮我给里佩尔带个话吧：过去这么多年了，老朋友也不能一直躲着不见，有机会出来喝酒。” “来，说着，维克多把一根数据线递给我，“把这个接进你的个人连接，” “MKIII型扫描器，市面上的最顶尖的扫描器了，可以在角膜你的上显示数据，也有内置的外部镜头干扰器...如果你脑子转的够快，还可以试试别的功能：它可以帮你高亮视野的结束点，或者是在有黑客攻击你ICE的时候给你提示......不过这些功能平时悠着点用，不然一个不注意，就把你的小脑瓜烧了-” “嗯...成了，这个应该也能和歧路司的技术兼容....你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我做了个深呼吸，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手术台的扶手， “不用紧张，我给你麻醉一下，”维克多说道，“注意啊，可能要黑一会儿-” 嗯---正说着，老维就切断了我原本的视觉，只留下我在黑暗中听着他在一旁cao作的声音。 “嗯...Ok...试试，准备见证一下奇迹，这就把你连上-” 视线恢复- 【歧路司扫描技术- 正在配置系统...100% 正在安装传输控制器... 正在覆盖版本3362.... 正在调试内嵌系统... 正在同步ScanTech_Port... 正在初始化...】 一串字符命令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旁的架子上，而真正的自己正躺在手术台上。 这种视野离开身体看自己的感觉真的十分奇妙，和照镜子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你可能开始会有点不舒服，头晕恶心，分不清颜色，掉帧什么的，都是正常现象...”一边说着，维克多把“我”拿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塞回了我的眼窝。至此，我视野的奇妙旅程正式结束。 【正在读取歧路司UI.....正在上传配置...100%】 “那么，看东西有没有问题？” “没...特别清楚，比之前好多了。”之前自己的眼睛由于长期使用劣质的超梦设备，感觉有点近视或者是散光了，总之就是看东西不太清楚，现在已经全都解决了。 “谢谢您，维克托医生。扫描器也没问题的。” “呵呵，那就好。不过这两天你的扫描器可能会有卡顿延迟这些情况。你需要花点时间来调整，习惯一下扫描器，或者说是让扫描器最终与你的思维过程同步，领会你的意图。” “谢谢您，维克多医生，给您添麻烦了---我能问您几个关于植入体方面的问题吗？” “你说吧，但是我也不确定能百分比都告诉你。” “嗯...”我沉思了一下， “目前市面上的成品四肢植入体，比如大猩猩手臂、螳螂刀，或者是强化肌腱和强化踝部，是否有可能定制成可以快速更换的？我的意思是，比如我这里直接改成插口，然后义体部分有对应的插槽，这样，有这样的技术吗？” “嗯....如果是技术的话，应该是有的吧，只不过十几年前就淘汰了---插口插槽的这种义体不能够很好的适配神经传感器，简单来说，就是你会感觉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那您这里能弄到对应的配件吗？” “我这里不行。如果是安装的话，应该没问题，以前我也研究过。但是义体的插槽插口，以及定制，都得是专门研究义体设计的人才行。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搞这些东西。这种义体不论是性能还是强度都远差于常规的植入体，都已经是过时的技术了。”维克多见我对这件事兴趣不一般，劝道。 “嗯，好的维克多医生，多谢您。还有一件事，您知道【副心脏】这种义体吗？它真能给人第二条命？” “那都是义体商人胡乱吹的。你想，如果你被打爆了脑袋，副心脏又有什么用呢？当然，如果只是心脏受损，或者心脏停跳的情况下，副心脏会自动启动，帮助把血液泵动到全身。”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可以保证不会因为心脏问题死掉？”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我大概明白了，谢谢你，维克多大夫。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订一个副心脏？钱我可以先给您，不过义眼的钱能不能等我两天...” “为什么要弄这个呢？又贵，用处又小。你出去接任务，不如换点实际能让你增强的家伙。” “谢谢您，但是这个我确实有用的。”没有听从维克多的建议，我仍然坚持要订购副心脏。 “哎，好吧，随便你吧。” “谢谢您，麻烦您了维克多医生。我把钱转给您。” 说着，我便转给维克多35000欧元。 “要不了这么多的，有个三万出头也就够了。多的我从义眼的钱里给你扣掉了。还有，不用总是这么客气，您啊您的，你要是愿意，直接叫我维克多或者老维都可以---” “嗯，好的维克多医生！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对了，我现在可以运动吗？” “可以的，出去活动活动，配置的能更快。不过小心，别扯到你肩膀上的伤口。” “谢谢您，那我走啦！” “慢点孩子。” ------ “嘀..嘀..嘀..”刚走出诊所，电话就打来了。 “喂，小子，安德烈醒了，不过他情况有点怪，你还是过来看看吧。”说完，瑞吉娜就把电话挂断了。 ‘嗯，从小唐人街到长滩北....没两步路，跑过去吧！’现在，得抓紧每分每秒赶紧变强啊。 当然，第二天全身酸痛的翻不过身的我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