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直面赛博精神病（上）（已重新编辑）
“对了，大卫，你之前说的搬家的事，mama已经看好了”，母子俩一边吃饭一边闲聊着。 跟上次相比，老妈的厨艺确实是有着巨大的进步，虽然这次也算不上好吃，但是至少已经达到了充饥的最大限度。我现在有些相信老妈说的她之前确实有厨艺这件事了。 “超级摩天楼H10那边我过去看了看，虽然位置上在沃森区，但是里市里的距离确实蛮近的...” “嗯？再给你添点饭吧，把碗给我”说罢，老妈便拿过我的碗，自顾自地走去给我又加了一碗饭， “呢，给你...目前那边地空房主要都在8层的样子。7层是一整层的商业层，餐馆、武器店、便利店这些基本都有，不过因为离商业层有些近，不知道住在楼上会不会很吵...” 老妈一边回忆着那边的情况，一边尽可能详细地向我描述她能想到的所有细节。 “哦对了，最关键的一点，那边确实像你说的，有不少NCPD的警察。” “我问了问那边的中介，好像是因为附近有他们的一个定点岗哨，所以会有一些警官图方便住在这里。离市中心近，警力分配果然也更加密集呢。然后这里离宪法广场站也很近，你要是出门去哪里坐地铁也会很方便。” “啊，这个给你。我打听到这附近的刚好也有一个义体医生，这是他的地址，你留着，不管搬不搬去那边都有用的。”老妈说完递给我一张名片大小的纸片，上面写着她用手抄下来的一个地址。 是啊，在夜之城，谁都不会嫌自己认识的医生多，尤其是在道上混的更是如此。 “我觉得，各方面考虑来看，确实比这边要好上一些。所以大卫，你怎么看？真的要搬家嘛？” 老妈最后把是否搬家的决定权交到了我这里。 圣多明戈这边，离城里还是太远了。而且这边是【六街帮】的地盘，虽然说不上治安有多么不好，但是跟NCPD的辖区肯定还是有天壤之别的。毕竟，这些所谓的民兵武装，到了今天，早就忘了了他们服务大众、“MakeAmericaGreatAgain”的初衷，与哪些在社区中恃强凌弱的帮派别无二致了。抢劫、勒索、走私枪支，逼迫生活窘迫的小商贩缴纳供品或是“保护费”，已经成为六街帮的家常便饭。表面上“为城市伸张正义”，私底下为自己谋取私利。而且六街帮的人员组成主要都是退伍老兵或者无法再就业的公司安保，说话办事跟文明可以算是基本沾不上边。 所以，这边基本没什么可让人留恋的，根本不需要考虑。 “搬把，还是那边听起来好一些。” “好，那我今晚收拾一下咱们的行李，明天一起过去看看。你觉得没问题，咱们就直接入住的。” ---分割线--- 难以置信，老妈忙活了半夜，收出来的所谓“行李”，也不过是是四个大书包。 “两个里面是咱们俩的衣服，”老妈指着收拾出来摆在沙发上的书包，一个一个向我解释道， “这个里面是咱么之前用的一些锅碗瓢盆，都还没坏呢，不要浪费了，” “最后这个里面是几把手枪，子弹还有倾力治、复而康这些，” 我和老妈活了这么多年，临到搬家时身上的细软不过这么一点东西，真让人唏嘘。 钱都去哪了呢？ 还不是供我这个“不孝子”念书去了。 结果现在说不念就不念了，还要跑到街上去当“街溜子”... “老妈...” “嗯？” “这些年辛苦您了...” 母亲愣了一下，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头，笑道，“傻小子，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老妈没什么辛苦的。” “对了，大卫，还有一件事..” “嘀..嘀..嘀...”一阵电话拨入打断了老妈刚刚想说的话。 “没事，你先接吧” “喂，” “喂，小鬼头。在做什么呢？”是瑞吉娜琼斯打过来的， “准备搬家呢” “怎么，不准备住在圣多明戈了吗？打得早不如打的巧啊，”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说道。 “记得你答应过的事吗？来活了，就在圣多明戈。” “目标名叫安德烈·伊万诺夫，金属战争期间（2069-2070）从红盟逃到了北加利福尼亚州，前两年流窜到了夜之城，住在圣多明戈和恶土的交界处，大坝观景点往西北走。他的身份你也应该懂的，在六街帮的地盘不会有他好果子吃。我的人听说六街帮带来一队人去找他的晦气，最后只回来了‘半个’，说他已经疯了。你过去看看，在六街帮带人过去灭口之前把人给我带回来。” 哎，上来就是重量级吗？不过自己当时夸下来的海口，跪着也得去啊...“带回去就算了吧，我给你制服了，你让你的人负责来捡走行不行？” “你还真会给自己省事。这次不行，必须得你亲自过来一趟，记得上次你说的事吗，地方我已经找好了，等你把人带回来，我们当面聊。” 哎...心情沉重啊。 “老妈，得跟你借下车，瑞吉娜阿姨那边的工作。对了，刚刚你要说什么来着？” “啊，没事，钥匙给你，等你忙完回来再说吧~” “哦...那老妈你休息一下，等我回来我们再搬家吧。” “好，注意安全的。把装备都带好。” ---分割线--- 圣多明戈，科罗拉多农场，大坝观景点。 我把车停在了临近观景点车站的的公路旁，开始徒步向瑞吉娜提供的坐标走去。 说实话，越往目标位置走，我就越搞不明白六街帮的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非要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一个落魄流浪汉的晦气，就因为他是前红盟人吗？这位置都快到城外的垃圾堆放场了。 “呃啊...”走着走着，我听到脚边穿来一声呻吟， 我走过去蹲下身来，“六街帮的？” “...对...救...救救我...” “安德烈·伊万诺夫在这片？” “对...”他有气无力地回复道。 “嗯...”我认真审视了他一下，问道， “你哪儿受伤了？” “我哪哪儿都受伤了，那个b就是个野兽。我们只不过是嘲笑了一下他那这主义那主义，他就把我们一通打...哎呦喂......” “所以，你只是挨了顿揍？”我语气有些不善， “那你躺着唧唧歪歪个屁。” “哎呦喂，疼...” 我掏出一个复而康1型丢给他，说道， “在哪边？” “那（nei）边...”他手指向几十米外的一处巨石。 “行了，自己打上，等药效起来了自己爬回去。我可没功夫送你。” 说罢，我便起身往他指的方向走去。来到巨石边，我小心翼翼地沿着巨石脚下一点一点向里侧摸去。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枪，轻轻地解开保险、拉动套筒、子弹上膛，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毕竟，面对赛博精神病，你是不可能跟他搞什么谈判说服的。 按倒才是唯一的解。 “呼...”我深呼吸，紧接着，一股血腥味涌入我的口鼻。 终于，我来到了巨石的另一侧，一片鲜红出现在我的眼前。 “呕...”满地的残值碎肠，我根本分不清楚这里到底死了几个人。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尸体。 我擦了擦嘴，往其中较为完整的一块走去。 ‘身上没有热武器造成伤害的迹象，肢体断裂处有明显的撕扯感，骨头...全部碎裂开了’ 【大概没有热武器，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嗖...”风声在身后响起，我来不及多想，直接启动了斯安威斯坦，向一侧闪去。 “碰！”一阵拳风好似撕裂空气，打出了音爆一般，在巨石阵中回响。 那是一个如同巨熊一般健硕的身躯。 说是如同巨熊一般，其实简直就跟巨熊一模一样。他的上半张脸完全就是一个熊的样子，熊皮向后延申到腰部，像披风一样罩在他的背上。不得不说，这副穿着，和赛博朋克倒是一点都不搭调，嗯，除了那个已经张开处于战斗状态的【大猩猩手臂】。 “咔哈-------哈--------”，如同野兽般喘着粗气，他的义体眼球失控般的转动，看起来整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安德烈？...”我出言试探道， “呃啊啊！！！！！！” 我话音刚落，仿佛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他再次向我攻击过来。 你说我嘴欠干嘛？ 闪身过后，我赶紧跑动起来，一边躲避他不停袭来的铁拳，一般快速思考着对策。 这要是真挨上一拳，自己的小身板绝对碎的比地上那些还彻底。 好在，尽管攻击看上去强而有力，他的攻击风格依然保持着红盟装备一向的“傻大黑粗”，虽然每一击都有雷霆万钧之势，但攻击频率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不需要启动斯安威斯坦也可以躲避开来。 但是持续的跑动，闪避，快速消耗着自己的体力。 看来自己这个久坐上学的小身板，素质真的是不行啊。 “嗯？”我突然注意到，“巨熊”在向我攻击时，他脚下的步伐实际上并不稳定。只不过每次将要被垃圾绊倒的时候，他都可以较快的调整过来，或者用大猩猩手臂击打地面调整自己的姿态。 ‘不注重下盘稳定性的战斗本能吗？...不对，并不是不注重，而是接受了自己的劣势，用上半身的优势弥补？或者是单纯的极强的战斗技巧？’ 既然如此，那么机会就来了。 这个是垃圾场，那岂不是绊你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