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节 真正赚钱的是卖水
第193章真正赚钱的是卖水 四千担。 曹昙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这就是四十万斤,折几百万两银子。 还有金、铜、铜、锡等等。 眼睛都直了。 梁莘问曹昙:“女真人,以当下的人口基数,他们扛不住。倭子们疯起来,在盛唐面前都敢炸刺的。所以,要辽人去,辽国人口金,有个百八十万人过去,倭子也就全灭了,银子最终,还是我的。” 曹昙问:“契丹人去了,银子怎么会还是你的。” 梁莘笑问:“你不懂,有地方发现金矿,许多去人去了,有人丢了命,有人发了财,你能理解吧。” “能。” 梁莘继续讲:“唯一稳赚不赔的,你知道是什么生意,我指在金矿。” “是什么?” “卖水的。” 曹昙听完脑袋嗡嗡的,可仔细一起,梁莘说的对。 在金矿里,你有金子可能就被同伴给半夜整死了,但唯独卖水的,或是卖饭的,肯定是赚钱的。 梁莘:“水师,我大宋水师如何是天下独一份,辽人没船,你说呢?” “夫君英明。” 说完,曹昙又问:“那倭人呢?” 梁莘:“去死好了。” 头一次。 这是曹昙头一次听到梁莘嘴里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来,甚至于对西夏人,梁莘还说打下西夏的城池,可以去抢西夏贵族,但多少留点仁义,别太欺负穷苦人。 而说到倭。 梁莘竟然很直接的就四个字:去死好了。 曹昙没再问。 无所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梁莘还没讲完:“你看,契丹人去挖银子,女真人会眼红,高丽人也会,甚至于西夏人,草原上那些部落都会。我很公正,我负责划片区。然后呢,挖银子的人需要吃喝用度,还需要工具,我负责卖工具、卖粮食,买矿石什么的。” “这时间久了,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说他们听我的,还是听辽主的呢?” 曹昙回答:“还是会听辽主的。” 梁莘非常坚定的说:“不会,众生平等之下,辽主也要跪,他们会听我的。” 曹昙懂了。 她明白,所有的这一切,是建立在,梁莘拥有众生平等之后的事。 梁莘:“再回到眼下,辽国析津府城外几百亩地,如果造就了成百上千辽国的富人,你说我在析津府有没有话语权。那边辽国的官,会不会半夜睡下就无法醒来呢。” “还有,你知道西夏人来了汴京,为何不提谈判的事?因为他们懂,兵锋所指之时,根本就没有谈判的契机,无论如何也要等先停战。所以,正义与真理,让天下歌舞升平,温饱让天下安宁,财富则会让人无法无天。” 这套理论,绝对把曹昙说懵了。 她也是从小读书的,却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古怪的言论。 静下心来细想。 她却找不出半点梁莘这番话有什么错误之处。 军器监的众生平等若是装备税赋营,一营抵十军的战力之下,西军再强也不会有半点忤逆之心,辽军也不敢轻易南下,女真人再疯狂,想一想众生平等,也要恭敬作人。 再说当下,汴京城中有许多穷苦人,确实在冬天有衣、有粮、有炭火。 汴京城的治安也好了许多。 财富呢? 那座银山,曹昙自己都眼热,一年能挖几十万斤银子出来,看谁都象是来抢自家银子的。 似乎,自家相公说的非常有道理。 只是,那么大一座银山,相公却完全不当回事。 这气度。 自己没选错人。 此时,再说西夏人。 嵬名西和知道李察哥和梁莘打牌的事情,也知道西夏输了好几百亩了。 但又如何? 当下,西夏已经丢失了不知道多少个好几百亩,不算小的城池都丢了四个。那些没城的县、镇丢了已经暂时数不清。 眼下,就宋国朝堂那些臣子的态度。 他们请辽国前来帮着谈判,就是想先停战,然后再要回丢失的那些城池,可那些宋国臣子呢,都没给契丹人好脸色,显然是不怕打。 这事,不好办。 所以,区区几百亩的赌注输掉,眼下还真不是个事。 若是能送宋人那小娃娃几百亩,就算是几千亩,能宋军先停战,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怎么办呢? 嵬名西和这会满嘴都是泡,西夏新王登基,朝中也是内斗不止。 眼下最可怕的是,夏州被围,和南军司岌岌可危,失了这两地,西夏就等于断了一臂。 急。 西夏。 就西夏这事,陈把梁莘骗了。 他答应梁莘,下次大朝会。 恩,不能叫骗,大下次大朝会肯定会替梁莘上奏疏,但上什么内容却没作承诺。 陈当晚,就通过枢密院每日与西北的正常公文,加了一句。 此时,种师道看到这一句。 这一句的内容是:莘,欲保公,冠军侯,公以为。 就这么简单十个字。 种师道经过了这些天的休养,已经恢复如初,拿着夹在公文中的这一句,他找到了曹评。 曹评看了一眼:“吾儿书房有四句话。” “曹帅,末将请教。” 曹评回答:“你知道,你背过无数次,令师之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顺便说一句,经他那小妾鉴定,此为真迹。” 梁莘书房中挂有一副字,是真迹。 这是谁写的。 种师道的恩师,张载。 曹评问:“令师教了你什么?” 种师道单膝跪地,举左手:“恩师教我顺天意,立天、立地、立人、立诚、正心、格物、致知、明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曹评再问:“你以文官入仕,想来读书不比我少,也年长于我。我且问你,何人曾为冠军侯?” 种师道没回答,他懂这话的意思。 他不配。 曹评此时扔出一只令箭:“领七路军马,兵压盐池,与折可适相互配合,划线。” “领命。”种师道接过令箭:“曹帅,何谓划线?” 曹评指了指身边的地图,上面有一条线:“吾儿所画,这条线以南皆为宋土,这便是新的对西夏的防线,给我筑城,顶上去。” “得令。”种师道中气十足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