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节 打,狠狠的打
第180章打,狠狠的打 安焘说了一句:“比更差。” “卟!”高永年忍不住笑了,可马上捂住嘴。 坐在角落的梁师成腾一下就站了起来,他不允许有人这样说赵佶。 “爹。”梁莘猛的喊了一句:“辛苦爹,替我去宫里问问,曹家二房女儿入宫的事情,宫里准备的如何,这是大事,官家也非常在意这事。” 梁师成站在那里,足足看了梁莘一盏茶的时间。 然后…… 梁师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出门。 梁师成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身上背了至少有五条欺君重罪,可眼下,看屋内几位重臣的态度,似乎早就接受了自己儿子的作风,甚至连他们都敢嘲笑官家了。 这天……要变。 不过,梁师成还是开心的。 自己要有孙子了。 梁家有后了。 从屋内出来,梁师成听到院墙外的打更声。 三更了。 进宫? 梁师成笑了,摇了摇头往北院走,回去睡觉吧,这个时辰进什么宫呀,曹家有女要入宫这事,再急也不可能三更天去检查各项准备。 儿子大了,也是件开心的事。 只是…… 梁师成想到了赵佶,内心隐隐作痛。 再说屋内,安焘还在分析辽国那边,在安焘看来,当初和韩忠彦商量放弃河湟,一来是哲宗时就有这个意思,因为新法与旧法两脉之争,把河湟整的很惨。 再加上不着调的端王登基,既然如此,不如放弃了算了。 现在。 不同了。 安焘当年哲宗第一次想放弃河湟之时,他就非常强硬的怼过,也因为他怼了哲宗,所以同期的其他人都升迁,唯有他原职不变。 现在,要怼西夏。 他甚至都想好了,西夏来使他应该如何应对,连说辞都准备了三套。 梁莘那句话,他认可。 战场上得不到的,谈判桌上也不可能让西夏人得到。 这次,绝对不能怂了。 河湟、灵州一带,宋军与西夏军开战,连续数日,不分日夜的开打。 梁府。 连续十日,不熄灯。 枢密院几乎搬到梁府来办公,日夜不休的为战事作后勤工作。 一条告示,就在八百里加急送到的第二天,帖在汴京城各处繁华之地。 限酒令。 汴京城限酒,每人限酒每天不得超过五两,每个酒楼销售的总酒量更是被减去了百分之八十。 而酒曲的供给量,却增加了一倍。 多出来的酒,全部用大坛封好,装船开始往河湟与灵州运。 依宋律,军中禁酒。 这是皇令。 此时,改了。 皇帝诏令,赐御酒,备足十万坛往河湟与灵州运。 整个汴京城,不用官方宣传,人人皆知,大宋与西夏开战了,而且战事规模非常大。 梁府刚刚改造好的正厅,那个象极了皇宫正殿的正厅,打开大门,摆上从宗室家中查抄出来的珍宝,公开拍卖。 所得银钱,全部换成布匹、药材、酒、粮草、军械。开始源源不断的往河湟以及灵州运。 这一打仗,汴京城内讨论宗室叛乱的话题立即全部停止。 都在讨论着西北的战事。 一直到八百里加急送到汴京后的第十五天,一支船队靠近了汴京码头。 船上,运了无数羊。 有活羊,也有羊rou,还有少量的羊皮。 汴京城的大小商人们,眼睛亮了。 他们发现了巨大的商机,开始搭上往灵州去的运输物资的船,拿上一张张梁莘开的良心银庄的票票。 一张银庄票,最大面额是一千千文。 有皮货商人背了一箱。 因为听说灵州有马皮可收,便开始组队前往。 此时,汴京城第一位外番的客人到了。 梁觌。 此人就是苏轼刚回到汴京的时候,跟在后面拎包的,他原先名孙觌。 现改名梁觌。 他倒是想改姓苏,可苏家人不同意,苏轼不也答应。 所以,改姓梁。 因为苏轼公开承认过梁师成是他的儿子,梁师成回京之后,就真的把苏轼当亲爹一样的供奉着。 孙觌认梁师成为兄,自然也就改姓梁了。 当下呢,梁师成认下的弟妹,依梁忠手上小本本的记录,有超过十个人了。
最重要的,只有两个。 一个是改姓梁的孙觌,另一个就是宫内郑才人原先身边的宫女乔氏。 现是宜春郡君了。 因为,她的同父异母的兄长梁师成回京了。 她的身份也随之提高,早在她自称母亲曾是苏轼小妾开始,郑才人也不敢再把她当使唤丫头,此时更是以姐妹相称。 此时,只说梁觌。 作为太学生,今年参加秋闱,成绩不错。 眼下,在鸿胪寺当吏员,明年若是会试能中,便可以正式成为鸿胪寺的官员。 梁觌有才。 他会写能读四种语言,而且还懂大食话,以及简单的希腊语对话。 除了膝盖软之外,确实是真有才的。 汴京城的第一场大雪之后,第一位外番的客人到了。 姓段。 梁府内,梁莘正在陪亲爹梁师成吃火锅,梁觌到了。 梁师成倒是客气:“觌哥儿,若是没用饭,坐下一起用些,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谢兄长。”梁觌礼数很足,但他没坐。 先是走到梁莘身旁:“莘哥儿,大理国来使,带来了大理女子二十人,往南异族女子四十人,还有蒲甘国江喜佗献上的贡品、贺礼,以及美人十名。” 梁觌很清楚,这汴京城当下谁说了算。 梁师成是他亲哥,这一点是真的。 但他亲哥梁师成也只是宫内的得势公公,他这位有血亲的侄子,却是朝堂上实际的掌握话语权的人。 虽然对外一直宣传,这位梁衙内,只是借助了自己当公公的爹之势。 事实上呢。 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也没必要知道。 梁觌必须先给梁莘汇报工作,然后才敢坐下吃饭。 梁莘接过梁觌手上的卷宗,倒是很客气:“二叔,快快入坐。” 梁觌这才坐下。 梁莘必须要给亲爹梁师成面子,这不是认来的弟弟,而是真的亲弟弟,都是苏轼的儿子。 梁觌坐下之后,继续讲:“莘哥儿,这一次来的似乎是太子。” 梁莘问:“不是说,大理现在高家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