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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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其修最近觉得有点烦。
战队出了状况，他现在既要当教练，又要当领队，直接提前体验了一把既当爹又当妈的滋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老顾还让他去谈和M公司的合作。
“我不适合干谈合作这种事。再说，我请你来是帮我管理团队运营的，不是管理我。”他对着手机那头抱怨。
“我也觉得，那你赶快给我找一个合适领队来呀。”提起这茬，顾辞心头的火比他还大。这位爷是记性不大好？“要不是你把前领队气走了，我用得上叫你抛头露面？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你把人得罪了。听着，这个项目我在董事会夸下了海口，这是你欠我的，得还。”
路其修二话不说，挂了电话。他欠的人多了，你老顾算老几？想起前两天在M公司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他是真的不想接这个活。
也不知道她下午那一撞，撞得严不严重。印象中，她的鼻子似乎没那么脆弱。但他们离婚也快两年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印象中还准不准。
拿着手机茫然得划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她早已拉黑了自己，也换了手机号，他连发个消息问候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自嘲一声，当初也没对人家多少情深，现在装什么情种。随即将手机扔在一旁，继续看策划案。
接下来又是一周的谈判，从合作模式到盈利模式，菜市场一般的讨价还价已经快要将路其修的耐心耗光。好在在他想直接撂挑子之前，合作方案终于定了初稿。
在会议室里待得十分憋闷，找了个借口到露台去透透气。刚想抽支烟，却不意看见那个把他删掉的人也在露台上。他犹豫了一秒，是转身离开，还是继续向前？
但一看见她笑得过分开心的眉眼，两年前的约定突然就被抛在了脑后。甩开腿迎了上去。
余漫是收到通知来的，这次如愿以偿拿到了M公司实习的机会，名次虽然不靠前，但是这种机会嘛，就像考驾照，只要过关了，多一分都是浪费。
伍谦远听说她真的通过了面试，来找她兑现承诺。
“说好的，这一个月的口粮我包了。”
“刚一来公司就找了个大腿抱，以后我风评会不会不好？”
“没关系，我风评也不怎么的，水平一样，才能做朋友。”
他俩贫嘴贫得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对方主动打招呼，才齐齐转了过去。
“好久不见。”
听到这道声音，余漫立马石化。
一旁的伍谦远倒是非常开心得迎了上去，“路神！也没多久，咱们上周才见过，没想到您还认得我，我念书的时候就老喜欢看您的比赛了，听老大说，咱们和O.A的合作谈得不错，那以后是不是您也会常来了？”
M公司需要靠O.A拿下端游市场，O.A需要靠M公司产品盈利，两家公司的结合，被业内人士普遍看好，就这谈合约的几次会面，已经让双方齐齐赚了个好口碑。
“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两家公司如果能够精诚合作，前景应该不错。”话是对着伍谦远说的，眼睛却不时向余漫瞟去。
注意到路神的眼神，伍谦远赶忙介绍，“哦，这位是我们公司新聘的实习生，余漫。漫漫，这位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起过的路神，很有名很厉害的。”
本来想装空气，这下装不下去了，只好抬起头打招呼，“你好，路老师。”
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处于相互还不认识的设定中，对于一个合作单位的大佬，年纪又比自己大，叫老师确实还蛮合适的。
但这个称呼却让路其修愣了一下。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也是，除了她，谁会用老师这个词来称呼他。
空气突然安静，连伍谦远都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确实不知道有哪里不对劲，只好茫然找补，“路神在电竞方面，何止是老师，称一声祖师也是不为过的。是吧，漫漫？”
见她一直低着头，看来并不想搭理自己。是他太不识趣了，贸贸然上来打招呼。明白了她的意思，路其修很快结束了话题，“我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路其修远去的身影，伍谦远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有没有觉得，路神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劲？”人走了，连空气都清新了些。余漫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就是，感觉，他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却又什么也没说。”
余漫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主要原因应该是你太主动了。”
“我？”
“是啊，眼神过于炙热，语言过于浮夸。”
“……你怎么说得像是我在追求路神一样。”
追求？确实，和她当年上头的模样颇有几分相似。
从M公司出来余漫接到了吴梓旗的电话。
“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指明灯的接见？”
“没有。”
隔着手机吴梓旗都听出了她的沮丧，安慰道，“没关系嘛，既然你确定他在，住在庙里还愁见不着和尚？”
这什么破比喻，余漫有气无力地说，“但我见到了路其修。”
“啊？”吴梓旗有点不淡定了，“怎么见着的啊？”真是想见的见不到，不想见的却成天在眼前晃荡。
“在公司露台，他过来打招呼。”
“打招呼？他怎么打招呼？”说着说着上了火，“他还有脸跟你打招呼！”想起漫漫为他做的那些事，脑袋瓜子嗡嗡的。
“嗯，伍谦远说，O.A战队在和M公司谈合作，合作案谈得差不多了。”
“这么说，以后会经常见面了。漫漫，你还好吗？”
“老吴啊，诚邀你今晚到我家陪睡，朕的心，需要一点点慰藉。”
吴梓旗呸了一声，“我只领了经纪人的薪水，其他服务，额外收费。”
“记得带上烤串和酒，等你哈。”
跟吴梓旗聊完，心里好过了一些。倾诉不能解决问题，但能缓解情绪。想当初，她刚离婚的时候，吴梓旗除了训练，就是陪在她身边，生怕她什么出意外。
其实她没那么脆弱，至少没有脆弱到离了他，就活不下去。那个时候，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完成告别这件事。
生活就是不停地告别，和永恒的孤独。
这句话在余漫小的时候就深有体会。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和mama离了婚，然后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mama待她很好，但孤身一人把她养大，其实也很吃力。
吴梓旗第一次替她卖画，就是有一次逛街，看到余漫明明很喜欢一个画本却没有买。第二天，吴梓旗拿了零花钱，跑去买了送她，她却不要。
她的自尊心强得要命，连这种单纯的好意都要拒绝。
当然，小小的吴梓旗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这个画本。只是偶然有一天，去余漫家做客的时候，看到那一摞厚厚一叠的画稿，福至心灵般想到了一个点子。
接下来的几天，央着余漫送了她好几张画稿，然后周末去集市上撑了张小桌子，把画稿用家里的相框装上，贴好价钱，等待着有缘人。
没想到竟然真的赚到了钱。
当她将卖画的钱献宝似的拿到余漫跟前时，她想着，这下漫漫可以拥有那本画本了吧。
如果生命的底色是孤独，吴梓旗就是五彩斑斓的点缀。在她所有觉得孤独的时刻，总是随叫随到。
晚上，两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的矮桌上边，撸着烤串喝着酒。
“你是不是马上要体测了？要不我给你点点儿别的？”胡吃海喝吃坏了可不好。
“不用，优秀如吴爷我，怎么会将小小的体测放在心上。诶，你说，他今天为什么要走到你跟前呢？”
余漫摇头，咬牙切齿得嚼着嘴里的牛rou，“不知道。你说，从前有多少次，我都希望他能走到我跟前啊。”
想起当年余漫为他奔忙的傻样，吴梓旗忍不住笑，“无数次。”
“漫漫，后悔吗？”为他放弃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余漫小小抿了一口酒，圆圆的眼睛里有可见的坚定，“不后悔。如果没有答应他，那往后余生，无数次想起那个场景，我都会想问一个如果。但现在，我尽力了，不会问了。”她已经撑到了故事的结尾。
“实习呢，还继续吗？”
余漫摸了摸吴梓旗头上翘起的一缕头发，歪着脑袋说，“当然要去啦，我还没有见到我的明灯。”她从小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这回也一样。
吴梓旗摇了摇头，“漫啊，以后遇着他，咱躲着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凭什么，我又不欠他的。喂，作为我的独立经纪人，你要维护我的权利的。”余漫噘嘴。
“说到这个，”吴梓旗开始掏手机，“我跟你说，你现在大大小小也算个名人了，在外头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来，独立经纪人给你定的第一条规矩：遇到前夫，绕道而行。听见了没？”
余漫看着面前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她的微博账号，“可以呀，粉丝都有1万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看着吴梓旗笑得张狂的模样，把后一句“买了多少粉儿呀”给吞了回去。
她不想被揍。
微博账号是大四的时候吴梓旗替她申请的，美其名曰，要将她打造成为新一代独立原画师。
从那以后，吴梓旗时不时就拍一些余漫的画稿，落上水印，再加上一段似是而非的话发出去。历时两年，终于打造出了一个关注破万的账号。
网红孵化园要是这个速度，怕早就饿死了吧。
醉眼朦胧里，余漫昏昏沉沉得想起路其修今天的样子，她好像忘了笑着说一句，好久不见。
战队出了状况，他现在既要当教练，又要当领队，直接提前体验了一把既当爹又当妈的滋味。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老顾还让他去谈和M公司的合作。
“我不适合干谈合作这种事。再说，我请你来是帮我管理团队运营的，不是管理我。”他对着手机那头抱怨。
“我也觉得，那你赶快给我找一个合适领队来呀。”提起这茬，顾辞心头的火比他还大。这位爷是记性不大好？“要不是你把前领队气走了，我用得上叫你抛头露面？本来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你把人得罪了。听着，这个项目我在董事会夸下了海口，这是你欠我的，得还。”
路其修二话不说，挂了电话。他欠的人多了，你老顾算老几？想起前两天在M公司看到的那张熟悉的脸，他是真的不想接这个活。
也不知道她下午那一撞，撞得严不严重。印象中，她的鼻子似乎没那么脆弱。但他们离婚也快两年了，也不知道他这个印象中还准不准。
拿着手机茫然得划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她早已拉黑了自己，也换了手机号，他连发个消息问候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自嘲一声，当初也没对人家多少情深，现在装什么情种。随即将手机扔在一旁，继续看策划案。
接下来又是一周的谈判，从合作模式到盈利模式，菜市场一般的讨价还价已经快要将路其修的耐心耗光。好在在他想直接撂挑子之前，合作方案终于定了初稿。
在会议室里待得十分憋闷，找了个借口到露台去透透气。刚想抽支烟，却不意看见那个把他删掉的人也在露台上。他犹豫了一秒，是转身离开，还是继续向前？
但一看见她笑得过分开心的眉眼，两年前的约定突然就被抛在了脑后。甩开腿迎了上去。
余漫是收到通知来的，这次如愿以偿拿到了M公司实习的机会，名次虽然不靠前，但是这种机会嘛，就像考驾照，只要过关了，多一分都是浪费。
伍谦远听说她真的通过了面试，来找她兑现承诺。
“说好的，这一个月的口粮我包了。”
“刚一来公司就找了个大腿抱，以后我风评会不会不好？”
“没关系，我风评也不怎么的，水平一样，才能做朋友。”
他俩贫嘴贫得开心，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直到对方主动打招呼，才齐齐转了过去。
“好久不见。”
听到这道声音，余漫立马石化。
一旁的伍谦远倒是非常开心得迎了上去，“路神！也没多久，咱们上周才见过，没想到您还认得我，我念书的时候就老喜欢看您的比赛了，听老大说，咱们和O.A的合作谈得不错，那以后是不是您也会常来了？”
M公司需要靠O.A拿下端游市场，O.A需要靠M公司产品盈利，两家公司的结合，被业内人士普遍看好，就这谈合约的几次会面，已经让双方齐齐赚了个好口碑。
“嗯，照目前的形势来看，两家公司如果能够精诚合作，前景应该不错。”话是对着伍谦远说的，眼睛却不时向余漫瞟去。
注意到路神的眼神，伍谦远赶忙介绍，“哦，这位是我们公司新聘的实习生，余漫。漫漫，这位就是上次我跟你提起过的路神，很有名很厉害的。”
本来想装空气，这下装不下去了，只好抬起头打招呼，“你好，路老师。”
按照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处于相互还不认识的设定中，对于一个合作单位的大佬，年纪又比自己大，叫老师确实还蛮合适的。
但这个称呼却让路其修愣了一下。很久没有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也是，除了她，谁会用老师这个词来称呼他。
空气突然安静，连伍谦远都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但他确实不知道有哪里不对劲，只好茫然找补，“路神在电竞方面，何止是老师，称一声祖师也是不为过的。是吧，漫漫？”
见她一直低着头，看来并不想搭理自己。是他太不识趣了，贸贸然上来打招呼。明白了她的意思，路其修很快结束了话题，“我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路其修远去的身影，伍谦远捏着下巴若有所思，“你有没有觉得，路神不大对劲。”
“哪里不对劲？”人走了，连空气都清新了些。余漫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
“就是，感觉，他本来想说点什么，但却又什么也没说。”
余漫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主要原因应该是你太主动了。”
“我？”
“是啊，眼神过于炙热，语言过于浮夸。”
“……你怎么说得像是我在追求路神一样。”
追求？确实，和她当年上头的模样颇有几分相似。
从M公司出来余漫接到了吴梓旗的电话。
“怎么样，有没有受到指明灯的接见？”
“没有。”
隔着手机吴梓旗都听出了她的沮丧，安慰道，“没关系嘛，既然你确定他在，住在庙里还愁见不着和尚？”
这什么破比喻，余漫有气无力地说，“但我见到了路其修。”
“啊？”吴梓旗有点不淡定了，“怎么见着的啊？”真是想见的见不到，不想见的却成天在眼前晃荡。
“在公司露台，他过来打招呼。”
“打招呼？他怎么打招呼？”说着说着上了火，“他还有脸跟你打招呼！”想起漫漫为他做的那些事，脑袋瓜子嗡嗡的。
“嗯，伍谦远说，O.A战队在和M公司谈合作，合作案谈得差不多了。”
“这么说，以后会经常见面了。漫漫，你还好吗？”
“老吴啊，诚邀你今晚到我家陪睡，朕的心，需要一点点慰藉。”
吴梓旗呸了一声，“我只领了经纪人的薪水，其他服务，额外收费。”
“记得带上烤串和酒，等你哈。”
跟吴梓旗聊完，心里好过了一些。倾诉不能解决问题，但能缓解情绪。想当初，她刚离婚的时候，吴梓旗除了训练，就是陪在她身边，生怕她什么出意外。
其实她没那么脆弱，至少没有脆弱到离了他，就活不下去。那个时候，她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完成告别这件事。
生活就是不停地告别，和永恒的孤独。
这句话在余漫小的时候就深有体会。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和mama离了婚，然后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mama待她很好，但孤身一人把她养大，其实也很吃力。
吴梓旗第一次替她卖画，就是有一次逛街，看到余漫明明很喜欢一个画本却没有买。第二天，吴梓旗拿了零花钱，跑去买了送她，她却不要。
她的自尊心强得要命，连这种单纯的好意都要拒绝。
当然，小小的吴梓旗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要这个画本。只是偶然有一天，去余漫家做客的时候，看到那一摞厚厚一叠的画稿，福至心灵般想到了一个点子。
接下来的几天，央着余漫送了她好几张画稿，然后周末去集市上撑了张小桌子，把画稿用家里的相框装上，贴好价钱，等待着有缘人。
没想到竟然真的赚到了钱。
当她将卖画的钱献宝似的拿到余漫跟前时，她想着，这下漫漫可以拥有那本画本了吧。
如果生命的底色是孤独，吴梓旗就是五彩斑斓的点缀。在她所有觉得孤独的时刻，总是随叫随到。
晚上，两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的矮桌上边，撸着烤串喝着酒。
“你是不是马上要体测了？要不我给你点点儿别的？”胡吃海喝吃坏了可不好。
“不用，优秀如吴爷我，怎么会将小小的体测放在心上。诶，你说，他今天为什么要走到你跟前呢？”
余漫摇头，咬牙切齿得嚼着嘴里的牛rou，“不知道。你说，从前有多少次，我都希望他能走到我跟前啊。”
想起当年余漫为他奔忙的傻样，吴梓旗忍不住笑，“无数次。”
“漫漫，后悔吗？”为他放弃了那么多，承受了那么多，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余漫小小抿了一口酒，圆圆的眼睛里有可见的坚定，“不后悔。如果没有答应他，那往后余生，无数次想起那个场景，我都会想问一个如果。但现在，我尽力了，不会问了。”她已经撑到了故事的结尾。
“实习呢，还继续吗？”
余漫摸了摸吴梓旗头上翘起的一缕头发，歪着脑袋说，“当然要去啦，我还没有见到我的明灯。”她从小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这回也一样。
吴梓旗摇了摇头，“漫啊，以后遇着他，咱躲着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凭什么，我又不欠他的。喂，作为我的独立经纪人，你要维护我的权利的。”余漫噘嘴。
“说到这个，”吴梓旗开始掏手机，“我跟你说，你现在大大小小也算个名人了，在外头可得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来，独立经纪人给你定的第一条规矩：遇到前夫，绕道而行。听见了没？”
余漫看着面前的手机屏幕，上面赫然是她的微博账号，“可以呀，粉丝都有1万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看着吴梓旗笑得张狂的模样，把后一句“买了多少粉儿呀”给吞了回去。
她不想被揍。
微博账号是大四的时候吴梓旗替她申请的，美其名曰，要将她打造成为新一代独立原画师。
从那以后，吴梓旗时不时就拍一些余漫的画稿，落上水印，再加上一段似是而非的话发出去。历时两年，终于打造出了一个关注破万的账号。
网红孵化园要是这个速度，怕早就饿死了吧。
醉眼朦胧里，余漫昏昏沉沉得想起路其修今天的样子，她好像忘了笑着说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