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审讯
寂静的黑夜里,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引发了那些囚犯的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你的耳膜。 砰! 将审讯室的大门关上,隔绝开那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怨念。 李信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男子,笑道:“冒顿,久仰大名了。” 眼睛已经被血水黏住,阿土那用力的搓了搓,才勉强能看清眼前之人的相貌,一身的白衣胜雪,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呵,不知是哪位大人到来,阿土那阶下之囚,恐怕无法给您行礼了。” 啪啪啪!李信听着,不由得拍起了手。“你还想学卧薪尝胆不成?也不妨告诉你,三日后,你就会人头落下,别装成这副可怜的模样了,老虎被拔了牙,但依旧是老虎。” 阿土那猛地抬起了头,满是血丝的眼神凶恶的瞪着李信,低声怒吼道:“你到底是谁?我已然是这副模样,又何必来此羞辱我!” “呵,落井下石,不正是你们最爱做的吗,当年大周之乱,你们趁势攻入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自己落得如此下场,还想得到什么体面不成?”李信讥讽道。随后又语气一转:“不过,我不是来替那些枉死之人讨回公道的,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答案,希望冒顿,可以不吝赐教。” 阿土那撇了撇嘴,说道:“人都要死了,大人想问什么,我自然知无不言,同时,也希望大人能够答应我,我说了,让我平安的度过这三日,不许对我用刑。” “好。很公平的交易,那么,问题来了,是谁给你们通风报信,出卖军情,你们走私的货物,走的又是哪条路?你们所商谈之事,除了军情之外,还有什么?”李信一股脑的将疑问问出。 阿土那思考了一会儿,回道:“走私的渠道我也不清楚,是底下的人安排的,我只需要观看这些情报,而我们所商谈的,无非就是一些传到前线的军情,我们看看是否有利可图,但这背后之人,我倒是知道不少,有你们的左丞相杨帆,二皇子李启,还有一些我就记不清了。” “厉害,真厉害。”李信听完,拍着手赞叹道。随后又猛地一把抓住阿土那的头,望着满是血污的脸,狞笑道:“冒顿,我不信有人能在这些刑罚中撑过去,哪怕,你是一个畜牲。”说完,看向了那个狱卒,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狱卒看着和刚进来时判若两人的李信,小心翼翼的回道:“回殿下,小人李大牛。” “天下武夫九品,大牛,我看你也是一个习武之人,如今在几品?”李信将抓着阿土那头发的手松掉,轻轻的问道。 “小人资质愚钝,仅仅是五品。” “倒也不错了,是个人才,以后就跟着本殿下做事吧,去,把审讯的工具拿过来,说起来,我还未曾见过你们的手段。”李信饶有兴趣的说道。 “诺。”李大牛的声音依旧很小,但若仔细倾听,会发现他的声音微微颤动,那是激动,那是对权利的向往。 “啪!”“啊呃!”皮鞭下,痛苦的声音接踵而来。 被绑在木桩上的阿土那,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身上就已经填满了新的伤口。李信伸手,止住了还要动手的大牛,对阿土那说道:“冒顿,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怎么也活不过这三天了,何不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安安稳稳的度过这几天呢?” 阿土那费力的抬起头,声音早已没有刚刚的那么浑厚有力:“我都说了,左右丞相,各位皇子,都有参与。哈哈哈哈!” “大牛,去将银针拿来。”李信看着依旧嘴硬的阿土那,让大牛去将银针拿来,皮鞭,铁烙,仅仅只是开胃菜罢了。 李信手里把玩这一根根足有小手拇指长的银针,向阿土那笑问:“不知冒顿可听闻过十指连心,意思是十个指头若是受伤,这疼痛可能会钻入你的心里,哦对了,不仅仅是你的十个手指,还有脚趾。”说罢,便抬起了阿土那的左手,猛地将一根银针刺入他的小拇指。
钻心的疼痛袭来,阿土那本以为自己是意志坚定之人,但还是疼的嗷嗷大叫,然而李信却毫不在意,将十个银针依次的插入了对应的手指中,只留下末尾一点。期间阿土那痛的几次晕厥,又几次被剧痛疼醒。 李信低头看了看那满是血迹和污渍的脚趾,对一旁的大牛说道:“大牛,你来。” 大牛面无表情的接过银针,由于他也是第一次实践,只能控制住阿土那疯狂的挣扎,然后一点一点的将银针插入,尤其是第一次时候,用力过猛,将整个银针都插入进去,看的李信都是眼皮一跳。 如果世间真的有魔鬼,那么一定是他面前的二人。阿土那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他已然看不清眼前两位魔鬼的模样,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精神都有些混乱。 李信看着阿土那,心想差不多了,抓着小拇指上银针的末尾,猛的一抽。 “啊!魔鬼,你这个魔鬼,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阿土那疯狂的嘶吼道。 李信却不想搭理他,又抓住了食指末端的银针,淡淡的道:“我问,你答。第一个问题:走私的路线” “我说,我说,走的是,是淮河一路,那里是你们众多势力的走私路线,我们混在其中,又有人掩护,所以才一直这么顺利。”阿土那得脸上已经充满了痛恨的泪水,他恨自己,当时被抓住时为何不及时自尽,以至于落到了这个魔鬼的手里。 “很好,第二个问题,掩护你们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