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情天恨海

    柯蓝有力的手臂如同铁箍一样紧紧扣住林欢的脖子，头靠着头将嘴巴靠在他耳边轻声的说：“这是为了你好。这里不是静默区，坐的远了说话声大了可能被附近的其他设备采集到。”

    “你想做什么？”柯蓝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和小兰同居，却还这么主动勾搭自己，她到底想做什么？

    柯蓝说：“你是想和我在这谈，还是跟我到静默区去？”

    林欢说：“就这里吧。”他真害怕跟柯蓝到一个密闭静默区去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柯蓝说：“我们假装情侣，抱紧我。”

    见林欢脸红透了，不敢抱她，柯蓝抓着林欢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说：“演得像点。”

    林欢问：“柯蓝，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别自作多情。”柯蓝在林欢怀里悄悄打开了自己的工作证，上面赫赫写着中国国家安全局。她说：“我公开身份是中国企业非洲秘书，真实身份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秘密调查员。前几年常驻非洲，这是我第一次在国内接手的案子。”

    林欢吓得瑟瑟发抖，说：“国家安全局？我可从来没有做过危害国家安全的事啊！”

    柯蓝说：“别紧张。我们不针对你，我是来查BAT的。你我是老乡，我来接近你，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些BAT内部情况。你对我说的一切我承诺组织都会为你保密，绝对不会影响你的职业生涯。”

    林欢长舒一口气，说：“柯蓝，你吓死我了。你要知道什么就问吧。”

    柯蓝说：“多年来都有人匿名举报BAT在做威胁人类安全的事。我们以前一直都认为是BAT的商业竞争对手故意抹黑BAT。其实我们对BAT的秘密调查从来就没停过。你在BAT网络安全部能接触到很多外人不能接触的机密，我们想请你做我们的内部线人，帮我们调查BAT。”

    林欢说：“还好，你们不是笨蛋。你们早该来查BAT了。”

    柯蓝微微一笑，露出两个迷人酒窝，说：“那你是答应了？你有什么要求吗？经济补偿，日后身份安置，只要不太离谱，我都可以向组织请示。”

    林欢说：“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们赶紧查封BAT。再不查封他们，顶多最多再过十年，这个世界就要完犊子了！”

    柯蓝说：“别急，你有证据吗？有确凿证据，国家一定会出手制裁BAT。”

    林欢说：“我看到过证据，但被转移了，我现在也找不到了。”

    柯蓝说：“那就是没有证据。BAT是当今世界第一大企业，头号纳税大户。没有证据那就不好办啊。”

    林欢急的直跺脚，说：“你们抬头看看天上，已经有四个聚变发电堆十三组量子超算挂在BAT的空间站里。他们掌控的算力已经远远超过商业所需。你们还要什么证据？”

    柯蓝说：“计算机专业我不懂，你说的算力是什么意思？”

    林欢说：“我们人类就是靠大脑算力主宰地球的。围棋懂么？70多年前围棋人机大战柯洁输给超算阿尔法狗，那就是人脑计算能力被计算机碾压。但当年只是计算机在下棋这一件事上算力碾压一个人，对整个社会没有影响。但今天的BAT在追求算力碾压全人类，一家企业的计算机算力即将超过全体智人大脑算力总和，你们还无动于衷。你们还要证据，你们全都是一群笨蛋？”

    “有人来了”柯蓝突然抱着林欢的脸，吻了林欢嘴唇，林欢被柯蓝大胆的举动吓了一跳。

    两个外国水手在他们身前走过，笑着说：“小情侣吵架。”

    柯蓝看见他们脸上带着眼镜，忧心忡忡的说：“林欢，你刚才太激动了。希望你说话声音没被他们的眼镜采集到。”

    “对不起。”林欢也觉得刚才自己失态了。

    “林欢，你放心，BAT的事情我一定一查到底。但我们现在是在调查一家开了天眼的企业，给对手捕获一丝一毫的信息都可能影响调查进展。请绝对不要在非静默区提及我的国家安全局身份！这也是对你自己的保护。”

    林欢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刚才我说话重了。但请你们快点查，真时日无多了。”

    一辆出租车突然在他们的长椅前停下，车门打开，小兰气冲冲的从车上跳下，喝问：“林欢！你在做什么？”

    “小兰，你怎么来了？”林欢一时语塞，竟没想到小兰会出现在这里。

    “你每个到休息日就到海边钓鱼，说是跟去学技术。每次都是眼镜关机，电话打不通。今天我突然担心起来你根本不是来学习，而是出来鬼混！我就按你眼镜关机的地点找来了。原来你真在跟她约会！”小兰用手指指着林欢鼻子臭骂。

    “小兰，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

    小兰跺着脚说：“我在车里都看见了，你解释啊，你为什么要搂她亲她！”

    林欢看到车里的司机脸上带着眼镜正在看他们，那两个水手也没有走远，就站在十来米外等着看他们三人的笑话。他绝对不能在任何BAT设备监控下前说出柯蓝是国家安全局调查员身份，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没法解释了吧。”小兰哭着说：“我以前认为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是个可以把命交给你的好男人。我真是瞎了眼了。你发过誓，这辈子只碰我一个人，只亲我一个人的。但是，见到漂亮的女人，你就瞒着我出来偷腥。”

    柯蓝也帮忙解释：“小兰姑娘，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是啊，我误会了！我真误会了！这个不干不净的臭男人我不要了，送给你。臭不要脸的狐狸精！你们这对狗男女才是天生一对！”小兰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听不进任何话。

    小兰跳上车，说：“司机，回江州！马上开车！”

    看着小兰绝尘而去，柯蓝抱歉说：“林欢，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你快去追上她跟她解释清楚吧。公事我会抓紧办的。”

    这里很偏远，不容易打车，林欢等了很久才喊道一量肯过来拉他回家的出租车。赶回家中时小兰早已拖着她的大行李箱离开了。林欢去看沿途监控，却发现附近全部监控设备都被洗掉了三十分钟画面，小兰也是先知的徒弟，是个很厉害的黑客，这应该就是她下手干的，她不想让到自己找到她的去向。

    “小兰，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向你解释？”林欢抱着头悔恨不已。

    小兰不见了，林欢像失了魂一样。用尽一切手段在搜寻小兰。

    小兰猜到林欢会用什么手段去定位她。她在脸上贴胶带画迷彩的方式改变面部特征点来骗过满街带着人脸识别功能的监控设备，用伪造的身份乘坐交通工具与消费。她就是赌着气要用各种手段将自己隐藏起来，不让林欢找到，要林欢为他的背叛行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