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审讯还是面试？

    门自动开了。

    屋内只有一张长桌，桌子后面坐着三个身穿黑西服的人，正是在诊室里见到的史密斯、山本与詹姆斯，他们真人与异次元里的样貌一模一样。长桌前面有一把椅子，不用想都是给自己留的。林欢走进去后耷拉着脑袋，坐在那三个黑衣人对面，等待着审判。

    山本愚夫说：“林欢先生，别紧张，我们请你来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攻破BAT异次元世界系统的。”

    林欢说：“我坦白了你们能放过我吗？”

    史密斯说：“我们都是技术专家，能判断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你肯说真话，我们可以考虑原谅你这一次。”

    林欢说：“好的，我说，我说。”

    林欢摘下戴在头上的异次元眼镜。说：“这是你们的产品，异次元眼镜。你们通过眼镜发射电磁波对人脑刺激产生五官信号，让人产生身处异世界的幻觉。你们设定了两种模式，一是增强现实模式，这种模式下人的大脑是清醒的，可以控制肢体行动，我们工作都用这种场景。一种是梦境模式，用电磁波让大脑一秒入睡，无法控制身体，也就是梦中异次元。”

    史密斯不耐烦的说：“这些我们都知道，说重点的。”

    林欢说：“我有一个用坏的异次元眼镜，没舍得扔自己拆开了修好了。”

    詹姆斯问：“你自己能修？”

    林欢说：“我能修。”

    史密斯说：“即使你能修，也不可能通过眼镜攻击BAT系统。”

    林欢说：“光靠眼镜是不可能的。有一次，我还在垃圾堆里捡到一个废弃的家用机器人脑袋，发现了你们的编程接口，我在这个机器人头颅里植入代码，发模拟脑波信号欺骗眼镜，让机器人替我带着眼镜开梦境模式进异世界，其实我用在垃圾堆里捡来的古董家用电脑，链接到机器人头颅，这样我就能将眼镜发出的脑电波信号反编译成数字信号。”

    史密斯面漆那升起一台电脑，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林欢说：“你也用电脑？”这个时代，会在现实世界使用台式电脑的人已经不多了。似乎只有像林欢这种黑客们才使用老旧的台式电脑。

    电脑里面飞快的出现林欢的梦中异世界使用cao作记录，史密斯惊讶的问：“你在十五岁就开始这样干了。是你自己摸出来的还是你父母教你的？”

    林欢说：“我父母就是普通躺平族，他们不会什么计算机技术。这些都是我自学的。”

    山本愚夫说：“你撒谎，我们的信号都是加密的，如果没有人泄露加密秘钥，你能拿到数据也看不懂的乱码。”

    林欢挺了挺腰杆，说：“破你们加密有什么难的？学校会给每个小学生都会发一套纸质图书《十万个为什么？》，我再在金色童年里让机器鼠给我一套，两套一对照什么密钥都破了。你们每半个月更换一次密钥，我就每半个月破一次，这种事我都做十五年了。”

    在场的都是行家，一听林欢这样说都惊呆了，本以为固若金汤的密码在林欢面前就是张一捅就破的窗户纸。

    史密斯问：“你破解我们系统的目的是什么？”

    林欢说：“我想学知识，金色童年的时光机能穿越一切历史，能见一切历史名人，学一切学科。可惜梦里记不住。富人孩子能付费学习知识，我为了超过富人的孩子能上好大学以后找份智人工作，为了能在清醒状态下在金色童年里免费学习知识才动心思开始破解BAT系统。”

    史密斯点头说：“金色童年本来就为了好学的孩子准备了大量学习场景，背后有整个人类知识库，爱学习的孩子是可以在里面补充很多知识，可惜大部分孩子都只把它当成梦中游乐场。”

    詹姆斯嬉皮笑脸的问：“就那么简单？没想在金色童年里做点别的。没去偷个玉帝金冠去炫耀一下？”

    林欢说：“玉帝金冠，大闹天宫场景极品装备，法力值 20%，仙法伤害加 20%，30%概率免疫物理攻击。我对这种堆数值的东西不感冒，更不想靠着数值碾压在异世界里欺负没积分冲装备的同学。”

    史密斯说：“别扯装备的事，再说说你是怎么黑进楚汉世界的。”

    林欢说：“其实你们的系统只在表面几层设置了安防，越往深入越畅通无阻。我用机器人假头欺骗异次元眼镜，你们系统对睡眠状态下的目标安防做的很差，几乎就是不存在的。我在清醒状态下进入金色童年世界，就发现机器鼠提供的很多道具上都有漏洞，你们大概以为只有小孩子梦里在玩，根本不在意这些问题，从来就不会去修复。我还发现用家里那台老式固定电话机拨打身处于其他异世界的人的跨服电话，两个异次元之间的电话通路就个大是漏洞，而且这个漏洞能带我到你们的通讯层，在这层我能看到你们软件之间传递的参数信号。甚至还能看到系统身份认证的指令串。我在数据回收区捡到了一串指令，用管理员身份进了楚汉世界的数据仓库。”

    史密斯打断他说：“够了，不用说了。我们已经知道你的作案手法了。”

    林欢说：“我说完了，你们会放过我吗？”

    史密斯一脸严肃的说：“像你这种人，我们该早八年发现你的。”

    林欢苦苦哀求：“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

    三个黑衣人交头接耳低声商量几分钟。史密斯突然一变脸，笑着说：“努力学习的好孩子应该得到奖励，你有没有想过来BAT上班。”

    “这，这。这里是圣地啊，谁不想来？”林欢听的这话感觉喜从天降，问：“你们会雇佣我？”

    山本愚夫说：“我们一致认为你在安全领域很有天赋，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

    詹姆斯一跃跳过桌子，站在林欢面前摇动着他修长的黑手指，故做恐吓状，说：“年轻人，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加入BAT，要么上BAT终生禁用黑名单。你得马上回答我！”

    林欢紧紧握着詹姆斯的大手，激动的说：“我加入，我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