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星空无法照亮的存在
孩子只是拿出一本日记，交到维罗妮卡手中嘱咐道：“麻烦维罗妮卡您交给萨雅。” “嗯！”维罗妮卡无神道。 孩子满意点了点头，向刚才那样往回走，维罗妮卡回过神却忘记那段小插曲，继续吃着点心美食，而那本日记从孩子交到维罗妮卡手上早已消失不见，而后面哪里还有那礼服小孩的存在。 ………… 在萨雅左眼外挂的观测中，之前呕吐物一点点渗透进泥土，落在鲜红花瓣上的绿黄色的混合呕吐物消失。 花瓣吸收了魔药，藏于泥土下的根茎壮大延长和微生物抢夺渗入的魔药。 萨雅看不见起伏不定的泥沙下，但鲜花越长越大，猛地窜高出三倍，群花环绕间，宛如鹤立鸡群。 拉：“花都能消化魔药？” 萨雅摘下一瓣花送进嘴里细嚼慢咽，沁香入口，化痰止咳。 “万物有灵，灵rou合一，觉醒奇迹。”萨雅直接徒手伸进花圃，抓住那朵大花，鲜花擦觉到有人想将自己拔出，主干长出尖刺刺破孩子手指。 十指连心，萨雅五指被扎出大口，鲜血喷涌滴撒在黑褐色泥土染红。 萨雅甚至往里再进一步，尖刺顶在骨骼，手指卡着尖刺连花带根拔出，根茎带着新鲜的泥土，还有些许昆虫尸体被根茎绒毛粘住。 灵能是生命体必然产生运转于体内的能量，元素是诞生于环境下的产物。 在光下会产生光元素、热元素、火元素，但元素不会与灵能产生反应，至少在生命体无意思干涉下。 觉醒奇迹，明悟内心，方得始一。 哪怕失去土地的支撑，花朵居然顽强吸附空气中的元素强撑进化，来对抗敌人。 花朵的长出不属于其种类的器官，它在向食rou花的方向进化，不明粘液循着花蕾流出沿着主干精准滑下尖刺，然后将手指与尖刺胶黏一起。 现在，不是萨雅抓住花朵，而是花朵开始猎食萨雅。 强烈的腐蚀粘液侵蚀着萨雅的血rou，化为血水被扎进的尖刺吞食，根茎丢弃没营养的尸体转而攀附上手腕，绒毛根根竖起轻松刺入表皮，像吸收土地的养分吸收血rou的营养。 但最重要的是体量，不管花朵再变态也只是朵花，依照它的捕食效率，起码要三天三夜才能将萨雅啃食殆尽，而且是专门进化出针对萨雅的最优解。 而萨雅现在可是无比清醒的观察花朵，要想对付一朵花实在是太简单了，单是利用火，就能将它燃烧成灰。 显然，它也是懵懂知道这点，无数细小粒子从绒毛脱离，混入流经的血液，从血管循环中散播全身，在萨雅的注视下，没人比萨雅更知道自己的情况，连始作俑者的花都不能。 那还能称之为‘花’的生命已经完全寄生在手表面，很快它的粒子就能入侵人类大脑一举拿下猎物，但很可惜，萨雅也在等在时刻。 在花预料之前，萨雅左眼观察花体内元素流转时，手指一动，术式展开，就在五指间的花朵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就被术式束缚。 那还不是最后，束缚只是简单的说法，作为只需灵能驱动的术式是与魔法法术相异的一门学科，简单却有效，但无法普及。 因为它始终必须要在绝对的平面才能发挥效果，不可能将它扭曲来使用，发挥不出实效。 可谁叫萨雅有外挂啊！ 灵能编织成的术式缠绕在主干，花瓣，根茎上，它每一次扭动挣扎术式就随即变化，效果仍然生效，从未停止。 萨雅针对此花独创的术式——炼化！ 在里面加了此世间唯一太阳神拉到狂信徒的信仰释放的神术，神火。 金色的火焰炼化奇花，在火焰内核，奇花剔除杂质，全身精华浓缩成两指可抓的果冻。 萨雅一口吞服，吸食魔药的拼尽全力进化的奇花论为萨雅的口粮，助他提升。随着果冻进入食道，化作暖流散去四肢，萨雅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吸入大量空气，肺部加压游离的氧气涌入血管，浸透着他的肌rou，然后来到心脏，进而扩散至全身。 血液，肌rou，骨骼，内脏都在随着呼吸而共振，暖流如同电流，不断地刺激身体的每一处，在这一过程中，氧气，粒子，暖流三合一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生命力：5.8→6.9］ 那奇花炼制的药剂不止这么一点功效，手指伤口缝合痊愈，只是单纯他的身体突破不了到达7罢了。 并且…… “有‘人’在用我的外挂观测世界。” ［狂信徒的信仰：100→90］ “我的信徒啊！本体快点想想办法。”拉不停撞击萨雅的精神意识，但无奈两者过于悬殊。 萨雅无聊打个哈欠回宿舍休息，想办法？怎么想？ 时间支线回流，对现在时间产生反噬，最短三天，最长七天反噬结束，遭到反噬的人无一例外皆是对未来时间产生巨大变化的风云人物，不然也不可能被时间特意针对，通过未来更改历史。 恰巧有位反噬者未来是拉到狂信徒，刚好在附近，才被萨雅擦觉，和外挂强行支取未来的信仰。 他位置在城外，城外可不比城内安全，尤其天黑，萨雅这小胳膊小短腿的是给谁送外卖吗？ ［狂信徒的信仰：90→86］ 萨雅不在乎拉到抗议，手触碰冰凉的左眼，只是好奇为什么它突然现身！ ………… 黑暗中，死寂般安逸，距离沃里特二把手回来还剩三小时。 宿嘉可靠着墙边坐着，循着脸上干枯的血痕往上看，宿嘉可的眼珠竟然被自己戳穿。 圆溜溜的眼珠破开拇指大的洞口，早已腐烂。 ‘咕噜咕噜’一连串雷轰声从肚皮下响起，他已经二天没有进食。 但很显然比起，身体的饥饿疼痛，内心的煎熬更加让他难以接受，不敢置信。 宿嘉可失去了信仰。 过去里，他曾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觉醒了对光明神的信仰，而如今哪怕他自戳双眼更进一步体会黑暗无助，却依旧没有觉醒。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你早就对那高高在上的神明失去了敬畏，神能统治人间，而人为什么不能统治神明！” “你，不是这样想着的吗？”恶魔的声音戳破他内心的防御，直当当揭露宿嘉可最大秘密。 宿嘉可惊恐看向声音传来的角落，咬牙切齿：“魔鬼！” 如果密室还有第二人，那他一定听不到看不见那所谓的魔鬼与诱惑。 但从宿嘉可的角度望去，那空无一物的角落，却集满黑暗元素，黑暗元素排列刚好组成人形，一个人形黑影。 一个不会被任何预言推理，真理解析，命运窥视，的绝对黑影。 世间万物没有一样东西与其相连，它存在的唯一凭证，就是宿嘉可听到的声音。 如果宿嘉可没有自戳双眼，那他必定可以看见黑暗元素在黑影左眼处空缺了，但没有如果，现在的宿嘉可是个瞎子。 黑影悠哉依傍在角落道：“既然对代表至高无上的神失去了崇高之心，那为何还要寻求对神的注视？” “你住嘴！”宿嘉可歇斯底里，被人撕开内心深处，那和被人一遍便翻开浏览记录又什么区别。 哪怕失去了信仰，宿嘉可仍然在害怕，害怕那坐在甲板上的神明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 或许，他是在害怕否定，宿嘉可想得到认可。 ［狂信徒信仰：86→59］ 如同调制游戏后台的作弊器，黑影看着宿嘉可，借着萨雅的左眼，更改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对狂信徒进行它的改造。 何须信奉那至高的真理，回头吧！回头吧！回头吧！ 不可捉摸的声音在宿嘉可耳边诵读，他听不懂，但古怪的经文流入他的大脑，潜移默化异化宿嘉可的心灵。 宿嘉可捂住耳朵在地上痛嚎，但没用，双指毁掉耳膜，那声音徒然化作水团，沿着他的七窍钻进去。 诡异混乱爆发，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呼吸声、摩擦声从宿嘉可体内发出，充斥着整间黑屋密室。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摘抄金刚经第一品法会因由分） 违背世间法理的经文从宿嘉可口中吐出，一个个诡橘莫测的扭曲文字在黑暗中浮动游走。 然后，光自经文中浮现，连黑暗都不敢与之接触的光，宿嘉可伸手虚握，带着那光嵌入眼眶，他的这只眼恢复。 神说，世间要有光！ 宿嘉可掌心又出现一团光亮，黑暗欢呼光芒的出现，暗与亮碰撞擦出火花。 ［狂信徒信仰：59→10］ 将最后的信仰化作神术用出，宿嘉可随即按在另只眼上。 自此，宿嘉可恢复视力。 “魔罗波旬。”宿嘉可对它的称呼从魔鬼转为魔罗。 “哈哈哈！哈哈哈！”眼中视线没有黑影，只有在耳边癫狂的笑声。 “这份不容世间的禁忌，是你先被它逼疯成魔，还是登顶至高成就佛陀。”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