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意想不到的顺利
杜昱出手如此大方，坐在附近的刘子翬等人都看在眼里。 这些书生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不禁鄙夷‘那来的土财主’竟然试图用金钱污秽他们心中的女神。 可惜的是，古今中外‘钱’这东西往往真的能够通神。 杜昱打赏之后，老鸨子跑到台上和崔念奴耳语一番。 随后，崔念奴冲着这货浅浅一笑，抚琴唱起了自己最拿手的曲子。 别看这货在下面摇头晃脑，一副欣赏词曲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什么也没听进去光盯着美女看了。 崔念奴又唱了几曲，或许是累了便走到前面对众多客人行礼，结束了一天的演出。 杜昱恋恋不舍的离开，出门找到张三、李四回酒楼大吃一顿。 就这样，这货成了崔念奴那里的常客。 几乎每天必到，坐在前排每次出手都不小气，当然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拿出宝石打赏。 他的系统空间里还有不少现代的工业用银呢，5块钱一克，这货为了方便可没少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的熟悉了勾栏瓦舍的玩法。与此同时，一位杜姓大怨种的名声逐渐传了出去。 这货时不时的就对老鸨子言明，自己想与崔姑娘共处一室单独听曲。一开始那老鸨子还吊着他，一直不给他机会。 杜昱见这样进展太慢耽误时间，便玩个阳谋，借着大怨种的名号到李师师那里刷了几天脸。 不得不说，李师师能在历史上留下笔却有其过人之处，容貌比起崔念奴更上一层，而且气质出尘颇有几分清秀文雅之意。 也难怪在北宋这个文风盛行的时代能博得如此大的名气，当然或许还有她和宋徽宗赵佶之间爱情的加成。 但不可否认，李师师即便是放到现代时空也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而且是那种气质更胜容貌的存在。 杜昱当然心动，不过这货还算有理智，按照张三、李四所传，便是此时汴梁城里人尽皆知李师师和赵佶有染。 这样的女人听听她唱曲还行，想和赵佶做同道中人还是算了，真当大宋的皇城司是吔屎的。 不出所料，连续数日在李师师那里刷脸之后老鸨子有点慌了。 她心中有数，崔念奴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华，又或者名气都比不上李师师，真让大肥羊成了那边的粉丝哪里还拉得回来。 于是，她派人到迎仙楼，告诉杜昱说崔姑娘同意为他单独抚琴。 杜昱心中一喜，安置好张三、李四之后整理衣衫，跑到崔念奴那里听曲。 这货为达到目的，刚见到老鸨子就出手一枚蓝宝石。 那老鸨子见状笑得眉眼都挤在一起，明示今日演出过后可以等着和崔念奴单独相处。 就这样，杜昱和崔念奴之间开始了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交谈之后这货才得知，大宋这个文风盛行的年代，女子们更喜欢文人才子的诗词歌赋，尤其是她这种早晚沦落风尘之人。 杜昱搜肠刮肚，想着南宋之后的古代诗词。 还真给他掏出几首酸词，惹的崔念奴对他另眼相看，不再觉得这货只是个腰缠万贯的土财主。 一来二去，杜昱和崔念奴越来越熟。 这货索性给老鸨子两枚宝石在此处住了下来，每天不是听曲就是吃吃喝喝甚至连内丹术都有段时间没练了。 杜昱一住又是一月有余，每日出手大方且未见其财力枯竭，坐实了崔念奴头号粉丝的名头。 当然期间也有不少高官、贵胄、风流才子打探他的底细，但在听到他从定州来又姓杜之后都偃旗息鼓了。 不一定是怕，但在金匮之盟之后杜家就成了赵老二这一脉的禁忌，谁没事闲的来捅马蜂窝。 杜昱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句定州杜伯阳挡了多少灾，这货还觉得大宋朝真是文明，没有权贵欺压百姓的现象呢。 随着时间推移，莫说是旁人就是崔念奴自己都能察觉到那货对她的心意。 而且接触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和杜昱在一起十分开心，他幽默风趣的谈话风格可以让她暂时忘却自己的身份，活得像个真正的人而不是唱曲卖艺等待入幕之宾的歌姬。 老鸨子见状心知肚明，这崔念奴早晚得栽里面去，更是看紧姑娘不断劝她千万不能满足大肥羊的愿望，否则对方一旦得手定然抛弃她云云。 但随着杜昱砸的‘钱’越来越多，老鸨子都有些怕了。 之前她就带着那货赏的宝石去玉器行鉴定过，得出的结论是稀释珍宝每颗至少在三千贯以上。 现在她的手里已经有了十几颗，那可意味着几万贯的钱财，再想到对方来自定州姓杜，老鸨子都些肝颤。 这天，杜昱睡醒洗漱一番之后，找到老鸨子。 “李mama，在你这里我怕是扔了几万贯了吧。”杜昱说道。 “大官人，我女儿也陪了这么多天……。”老鸨子心中一颤，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些钱倒没什么，不过我有什么心思想来李mama比谁都清楚，不知道咱们能否商议一番。”杜昱说道。 “大官人，我女儿……。”老鸨子根本不想放弃崔念奴这颗摇钱树，便打算拿话绕过去。 没等她出口，就听杜昱说道：“李mama，我是一定要给崔姑娘赎身的，有什么条件你提出来，但凡我能做到便答应你。” “这……，大官人何必为难老妪，你也知道这汴梁城里不只是钱的事。”老鸨子说道。 “李mama是觉得我只有钱？”杜昱脸色一沉。 他没打算动武，但也没有排除。不过，若正常手段不可得，这货打算找個机会直接将崔念奴带走，毕竟在大宋时空能找到个喜欢类型的女人不容易。 没想到见这货脸色一沉，说出的话似乎隐有所指，李mama立刻怕了，说道：“大官人，老妪还指望女儿养老，所以……。” 杜昱见她松口，便问道：“李mama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 “大官人之前的花销不算，若再给老妪十万贯便将女儿让你。”老鸨子一咬牙要个高价，打算吓退他。 杜昱听后立刻说道：“好，一言为定。只是，金银我没有许多，不知珠宝可做得数？” “可以，但要按荣宝斋评议的价格。”老鸨子说道。 杜昱点头答应。 这货不想耽搁时间，便带着李mama来到荣宝斋，出了百贯鉴定费，荣宝斋答应评议珠宝价格。 杜昱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放在柜台之上，倒出一看竟全是红、蓝宝石，猫眼石之类的珍宝。 荣宝斋的老先生都没见过这种场面，骇得半天没有做声，还是杜昱提醒他开始干活。 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两颗，评议一万五千贯，其余稍小的多在三千贯到五千贯之间。 没用一半的货，就凑够了十万贯。 杜昱本想收手，那知道荣宝斋的掌柜出来说话，打算收购一些宝石。这货正愁那些人造宝石找不到出手的地方，没想到还有送上门的。 他倒也爽快以家母喜欢玉器为由，拿宝石置换了些质地较好的玉器，双方倒是都很满意。 就这样，杜昱不但付了赎身钱，还弄了十几块不错的玉器回来。 拿到赎身文书，这货才找到崔念奴说起此事。 崔念奴得知杜昱前前后后为他花了十几万贯，心中十分感动，原本就有些喜欢上这货，如今更是深深的陷入其中。 既然可以脱身，这货就不打算在汴梁城里久留。 自己大把撒币，肯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更何况他为东京排名第二的歌姬赎身这件事根本就瞒不住，若真的被人查起来，他那个华阴县的破团练可顶不住事。 于是，这货在崔念奴辞别李mama后，立刻带着她乘船出了汴梁城。与早就在城外等着的张三、李四汇合。 一行人驾着马车迅速的离开是非之地，杜昱都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 直到三天后，汴梁城中的那些文人雅士们才知道崔念奴已经被那个来历神秘的大肥羊以十万贯赎身，不知道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