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涛涌动
郑家。 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厅一手端着茶杯品茶,可或许是多年安逸的生活,一个挺拔的将军肚出现在这个男子身上。 一个娇弱的女子正跪在男子前面,正是郑家的二小姐——郑诗婉。 她的身旁一个比她年长不了几岁的女子正为她苦苦求情。 “爹爹,诗婉她也是无辜的,谁知道土匪里出现了一个杜家余孽呢?”女子一边对座位上的男子求情,一边对郑诗婉使眼色。 郑诗婉看了看旁边的jiejie,心中暗叹了口气,低眸说道:“爹,我错了。” “混蛋,你知道为了这个供奉我们郑家投入了多少吗?”郑候把手上的茶杯砸向郑诗婉脑袋。 霎时间一抹鲜血从郑诗婉的额头上流下。 “爹,你怎么能这样!”郑婉歌冲到meimei身前,用身子挡住了她。 “不用了jiejie。”郑诗婉站起身子,轻轻拨开郑婉歌,从袖口拿出一叠银票。 “十万两黄金,够买下郑家了。一个要求古家我是不会去嫁费。” “十万两!”一旁的郑婉歌轻呼出声。 坐在椅子上的郑候深深看了自己的二女儿一眼,“哼!怎么着,赚了几个臭钱,就想不认我这个爹了?今天这钱你要放下,人你也要嫁!” “春风看着二小姐,别让她出门!”郑候对着一旁的侍女喊道,然后抓起桌上的银票就往房间里走。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诗婉你别急,我去劝劝父亲。”郑婉歌对meimei说了一句,然后就急匆匆地跟去了父亲的书房。 她没看见的是,身后郑诗婉轻蔑地看着两人的背影。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郑诗婉的侍女春风恭谨地有了过来。 郑诗婉没有回答,转身走去郑候的座位前坐下,低眉沉思。 没有郑候的臃肿贪婪,郑诗婉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却有着机关算尽的感觉。 她轻敲扶手问道:“昨夜可是哪里起火了?” “回小姐,是你扶持的,因失火被烧死家中。需要我去看看吗?”春风身上散发着杀气。 如果郑候回来将会震惊地发现,一直陪在郑诗婉身边的小侍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是宗师了。 “不必了,想来是仙宗弟子的杰作了,昆仙镇早洗牌了。”郑诗婉面无表情地说道。 “不用管他们,还没到对他们出手的时候,春风,你出去帮我给夫君带个信,这两天老狐狸会召集其它家族开会,让他准备好。” 提起杜悠然时,郑诗婉脸上不知觉露出一抹微笑。 可当她想起“昨晚手下的人向她汇报发现王福的尸体” 她幽幽叹息一句:“夫君你心太软了!” …… 书房内,郑候一把将刚刚拿到的银票像废纸般丟在地下。 跟随着郑候进来的郑婉歌眉头轻挑,轻声问道:“父亲这是为何?” 郑候冷哼“这是赵家钱庄的银票,它需要密令,没有密令,轻则被钱庄扫地出门,重则被他们捉起来拷打一番。两年没见这逆女真是羽毛硬了。” 郑婉歌想了一下,弯身捡起银票把他递给郑候。 “父亲,你知我一向和小妹关系好的,我会从她那里打听出密令的。” 郑候闻言,眼睛瞬间亮起来了,拍了拍郑婉歌的小手。 “婉歌,父亲没白疼你呀,你是知道的,父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呀,等到我百年后,留下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呀。” 郑候拿起旁边郑诗婉平时帮她沏好的茶一口喝尽。 “婉歌你的茶艺又进步了,不说了,为父要和孙家和济家商量杜悠然的事了。”说完,郑候大步离去。 身后郑婉歌一如既往的帮郑候重新沏好茶,然后淡定地从袖口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点粉末进入茶水中,把它搅拌均匀。 动作行云流水,就好像这只是沏茶的一个小步骤。 …… 昆仙镇外的一处山寨,山匪们正大摆筵席。 一些山匪搂着身边从过往客商中抢来的女眷,大口喝酒,时不时当场表演一番。 哭声,笑声,吆喝声,混杂一片。 杜悠然坐在昔日王福的虎皮大椅上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一个胖子搂着两个美艳的少妇走了过来,“大哥板着脸干嘛?一起来玩吧。”说着大手往身边的美人一抓。
旁边的美人也随即娇哼起来。 “胡爷不嘛!” 杜悠然看见是自己的兄弟胡虎,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不了,我和诗婉说过除她之外不碰别人,老胡你也是,别老粘在女人身上,小心死在女人肚皮上。” 胡虎饶了饶脑袋说:“大哥教训的是。” 胡虎顿了一下,开心地和杜悠然说:“大哥要不我们玩平时的游戏吧?” 见杜悠然点头,胡虎立马眉开眼笑地和旁边两个美人说:“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十秒内跑到百米外的栏杆处你们就能活,否则死!” 两个美人瞬间大惊失色,一个抖声道:“胡爷你说过我们好好服侍你,你会给我们一条生路的!” “九,八……” 一位女子立马反应过来,迈开腿就跑,可问话的这位却失魂了几秒,晃悠悠地跟着跑了起来。 “三,二,一,零!” 倒数结束,胡虎拧笑地掏出腰间的大刀,一个迈步就追上了落后的女子,一刀下去,鲜血染红了广场。 跑在最前面的女子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声,但她不敢回头。 快了!快了!还有两步! 终于她到了,她想回头,可她突然发现一道身子倒在了前面,身子好眼熟呀…… 杜悠然在女子将跑到杆子那一刻,一枚火刃顺发而至,砍下了她的头颅。 场上响起了山匪的如山崩般的喝彩声。 杜悠然一脸冷漠,只是默默看着昆仙镇的方向。 “快了!快了!” …… 怡红院客房 一位红裙小丫头抱着床杆叫高声喊着救命。 “杀人了呀,压榨未成人呀,救命呀!” 救喊声绕梁三尺,余音不绝,闻者伤心,听者难过。 旁边刚回到怡红院的张宇板着脸,一手拽着小姑娘的小脚丫,试图把她从被窝里揪出来。 “喊什么喊,喊你妈来也没用!今天这试你是考定了,你妈来了也没用,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