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总部的商谈
此时的艾瑞已经达烛火总部门前的台阶下面，而戴莫和舒吉尔并没有一起过来，因为艾瑞离开后，一直故作坚强的戴莫也支撑不住了自己的身体，腿脚发软，精神开始有些恍惚。虽然他的rou体并没有受伤，但是心灵的创伤并不比艾瑞轻多少。 戴莫并不知道，自己的无力与恍惚其实与刚到达分隔屏障时的威压有关。 艾瑞站在烛火高塔之下，仰视着这直冲云霄的宏伟建筑，这座塔虽然很高，但是里面并没有多少人，除了总团的那些办公人员，塔克和戴莫这俩司令，就剩下那些护城战士而已了。大部分楼层都是动力核心，维护设施等等这些，这些设施为前线区的其他部分输送能源，所以烛火总部也是整个前线区的命脉。 艾瑞深吸一口气，走上了台阶接受检测：“姓名：艾瑞.辛斯塞迪，身份：超武器团三队队长，携带有不明能量源，警报，携带有不明能量源......” 听到警报，艾瑞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然后看向自己的左臂：“我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此时艾瑞左臂的伤口已经被舒吉尔治愈，几乎看不见陨能棱晶的光芒，但检测器还是能检测出来的。 正当艾瑞苦恼会被护城战士干预之时，检测器突然停止了报警：“最高权限干涉，警报已解除，欢迎您艾瑞队长。” 听到这声最高权限，艾瑞立刻就明白了，是杰维尔司令直接把他放进来了。 就这样，艾瑞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星月大厅，之所以叫做星月大厅，是因为烛火高塔是一种螺旋式建筑，中部是真空的，而且顶端是一层晶莹剔透的玻璃，星月大厅的地面是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名字当然就是星月镜。 白天阳光直接照射进来可以代替光源，但是因为环境污染等各种原因，天空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使得效果并没有那么强烈。夜晚才是这面镜子的舞台，星月镜就犹如星空一般，倒映着星星和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光亮，也是绝美，而且那层薄雾也给予了这片景色一种朦胧之感。 虽然没来过烛火总部，但艾瑞也知道一些常识，星月大厅的星月镜是不能踏足的，一是怕踩脏踩坏，而是白天接受了阳光照射是很烫脚的。 艾瑞沿着墙壁绕到了升降梯处，不是很熟练地cao作了一番将其启动，站在升降梯里的艾瑞环视着这宏伟的建筑，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在他的印象里，一栋建筑是超不过五层的，更别提内部的结构还如此复杂。 艾瑞很奇怪，明明惠内界如此缺乏资源，这建筑是如何修建起来，又是如何运作的呢？难道就靠他们超武器团和对陨兵团每次进入惠外界带回来的棱晶吗？那些棱晶光制作和维修武器都不一定够用，真的能维持烛火的运转吗？ 带着这些疑问，艾瑞很快便到达了17层。 艾瑞站在司令室门前，稍微有些怯场，双手不断地在裤边摩擦，毕竟这可是要见自己从来没对过话的总司令，而且这次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艾瑞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司令室的门。 “进来。”一道低沉雄厚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像极了莱恩和戴莫两位团长，能够带给人足够的威慑力与安全感，但却又少了他们的温柔和亲近。 艾瑞轻轻地推开司令室的们，一间简单严谨的房间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司令室与艾瑞设想的大相庭径，没有华美的装饰，没有贵重且浮夸的家具，有的只是一张简单的长桌，一架一看就坐了很久的皮椅，一盏很有历史感的台灯，一座装满书籍和文案的书架，还有一些花花草草再加上那洁白的窗帘。 但是不知为何屋内的气氛却带给他很强的压迫感，艾瑞认为是杰维尔司令的气场太过强大，但杰维尔司令就端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脸上甚至还挂着微笑，并没有很严肃的样子。 “过来就行了，不用那么紧张。”杰维尔司令看艾瑞进门之后有些手足无措便向他示意。 艾瑞很听话地走向前去，杰维尔端详艾瑞一番，很快便把目光停留在了他的左臂：“你这左臂有点儿意思，能讲讲具体经过吗？你是怎么从星殿手中活下来的，星殿的陨能棱晶又为什么会在你的左臂之中？” 艾瑞轻吐一口气，看着杰维尔司令那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轻吐一口气，咽了咽吐沫，鼓起勇气顶着那股无形的威压回答道：“当然可以司令，但是我也有很多疑问，希望再我讲完之后您可以替我解答。” “但说无妨。”杰维尔轻轻一笑，云淡风轻地说道。 于是，艾瑞开始向杰维尔讲述他这一天惠外界所经历的一切，他们从早晨出发，而现在却已经黄昏之后。说到激动与揪心之处，艾瑞甚至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杰维尔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也许这就是久经沙场的淡定吧。 终于，艾瑞将这一天的经历诉说了一番，而说了很久、再一次回忆起那些痛苦经历的他已经显得有些虚脱。 “喝口水吧。”杰维尔起身给艾瑞倒了杯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谢司令。”艾瑞拿起水杯，手略微有些颤抖，随后一饮而尽。 见艾瑞稳定下来，杰维尔咳嗽几声，对艾瑞说道：“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对于超武器团这次的牺牲我很遗憾，但是你们不听指挥的行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此我也要提出严厉的批评，幸好你们在紧急情况下做出了正确的决策，即使止损。” “明白司令，有了这次的教训我们超武器团以后一定会听从指挥！”艾瑞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说到超武器团，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应该也会问...超武器团...已经解散了，不过不用担心，剩下的队员在后勤区会过的很好，而鉴于你，我会安排到对陨兵团进行一系列指导，争取让你学会控制这陨能棱晶的力量......” 此时的艾瑞已经呆滞了，自从杰维尔说超武器团解散那时起，艾瑞就觉得自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艾瑞，艾瑞！”杰维尔强行将呆滞中的艾瑞叫醒。 被这么一叫，艾瑞很快回过神来，看着杰维尔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几分变化，由些许的畏惧变成了冷漠，他没有再向杰维尔客气，而是直接问道：“为什么司令？我们超武器团为什么要解散？是因为我们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吗？” “超武器团解散的原因有很多，首先就是你们的多次不听指挥，加上这次损失惨重无法执行之后的任务，也没有人能担起团长的重担。当然，我不得不承认为了对抗愈加嚣张的陨界，之后我们的重心会完全放在对陨兵团，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杰维尔司令向艾瑞解释道。 “我们的超武器团经历了这一天，陨界的家伙让我们伤亡惨重，而惠生界的自己人又让我们分崩离析，全部发生在这一天，让我如何接受！”艾瑞越说越气恼，在最后甚至没忍住怒砸了一下桌子。 “艾瑞，急躁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仔细想想，接下来的战斗是什么样的，超武器团真的能与殿级陨兵战斗吗？如果让你们继续战斗，伤亡也会继续下去，其中的利弊自己权衡一下吧。不能因为一时热血，不能为了所谓的情义而冲昏头脑，要为大局考虑啊。”杰维尔语重心长地说完了这番话。 说到这，艾瑞深呼吸了一下，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司令你说的固然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可以老老实实地呆在惠内界，就这么解散了我还是难以接受，而且我还没有见他们最后一面。” “这么说吧艾瑞，对陨兵团将会增添一些新队员，也就是说我们前线已经无法同时供养超武器团和对陨兵团这两个团了了，所以需要他们回到后勤区支援我们前线，我们并不是抛弃了他们。” “呃...唉！”对于这个解释，艾瑞也无话可说，“那我呢司令？我要被安排在哪里？”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因为你情况特殊，所以我会把你安排到对陨兵团，那里会有人指导你掌握这份力量，只要你成功掌握就能留在对陨兵团。” 艾瑞思考良久，但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向杰维尔问道：“司令，在我答应之前，您能回答我的疑问吗？” “你问吧。” “我想知道陨界的人为什么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我们为什么要被他们侵略？他们的服饰与言行为什么和我们不同？我们超武器团的武器又是谁造出来的？那些对这些武器命名的人名又是谁？在五十年前惠生界发生了什么要蜷缩在这小小的惠内界？还有最重要的，星殿所说的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停停停，你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我也不好回答，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只要你对惠生界做了足够大的贡献，能让我确定你对惠生界的忠心，并且自身足够强大，手握足够大的权力，自然就会知道。”杰维尔看艾瑞如此滔滔不绝不得已打断了他。 而他当了这么久的司令，从来没人关心过这些问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好像对这些疑问没有兴趣或者说根本没时间去想，甚至也许他们都没有疑问，在他们眼里这些事情不需要去质疑。 “司令，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怀疑我的忠心？”听了杰维尔敷衍的回答，艾瑞不免有些心急。 “艾瑞，你不知道，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但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成功吸收了殿的陨能棱晶后，你的心智也会受到棱晶中的残念影响，而你问的问题事关重大，所以我必须保证在你掌握这份力量之后不会被其反噬，明白了吗？” 听了杰维尔的回答，艾瑞苦笑一声，想借机抱怨一下让杰维尔语塞一波：“司令，你总是能说的很有道理，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和你交流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知。看来在你这里我是占不到任何便宜了，虽然我早就做好了什么都问不到的打算。今天不答应你也是不可能的了，唉，也许弱者就是这样，无论在哪都只能任人掌控。” “所以你就甘愿弱下去吗？”杰维尔好歹也是司令，自然不会被艾瑞堵地说不出话来，反而将计就计反问了艾瑞。 到这份上艾瑞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顺着杰维尔的意思来：“我当然不会甘于弱小，我一定会努力地往上爬，直到有资格知道一切！” 艾瑞本来就并不抵触进入对陨兵团，相反，一直争强好胜的他反而憧憬了对陨兵团很久，但也只是憧憬而已，他最爱的还是超武器团，因为那里有他最爱的兄弟们，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些兄弟还有他的莱恩团长，艾瑞又叹了口气。 “司令，我会加入对陨兵团，但我希望莱恩团长能进入功勋名单，我知道这些无谓的牺牲是我们自找的，但我会用自己的功绩为莱恩团长换取到这个机会。”在离开之前，艾瑞真诚地向杰维尔说道。 听了艾瑞的请求，杰维尔轻轻一笑，指了指艾瑞的左臂说道：“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你要先掌握这份力量啊！而且用自己的功绩去换取这样又会拖延你知道真相的时间。” “放心，我一定会凭自己的实力知晓一切，向烛火立誓！”艾瑞向杰维尔行了个军礼，然后在杰维尔的示意下离开了司令室。 这次艾瑞来找杰维尔主要是询问超武器团兄弟们的去向，问不出什么真相在他意料之中，毕竟真相这种东西如果这么容易就能问出来的话，杰维尔司令也没必要一直瞒着他们，而且杰维尔司令那一直淡定的态度让他感觉相处起来很不舒服，所以艾瑞也不想多待了。 艾瑞刚离开不久，有人打通了杰维尔的量子通讯器：“司令，‘量产计划’终止了，我现在正在进行‘神兵计划’，马上就要完成啦！” 传讯器那一旁，一道几乎激动到疯狂的声音敲打着杰维尔的耳膜。 “什么？！杰——森！你做了什么？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不听命令？那种灭绝人性的实验你怎么下的去手！”听到这个消息的杰维尔和平常不一样，没有了平时的淡然自若，处变不惊，如此急躁的他几乎没人见过。 杰维尔平时在自己的属下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长官的样子，无论听到什么消息，无论会给他造成多大的冲击，他都会尽量地稳定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下属，不过在杰森面前他总会展现另一个自己。 当初决定实行“量产计划”时，杰维尔纠结了很久，因为在他的心底并不想实行这个计划，但为了惠生界的未来，他又必须执行这个计划。在塔克面前，他总会表现出毅然决然的样子，因为他知道塔克一定会反对他，如果他的表现不够坚决，就很有可能被塔克动摇。 而所谓的“量产计划”就是向一群所谓的“志愿者”的身体里注射一种药剂，受注射者会有近百分之百的概率接收陨能棱晶，但是会失去自身的意识变为傀儡，只有五年药效期过才能恢复意识，而在药效即将过期必须取出陨能棱晶，不然会因为身体不适应而暴死。 像艾瑞那种情况并没有接收陨能棱晶，星殿的陨能棱晶只是在他的手臂储存了起来，要想接收陨能棱晶必须将其打入心脏旁边，所以杰维尔才会让艾瑞去对陨兵团试试有没有可能在外部掌握那份力量，然而之前并没有这样的先例，但杰维尔对艾瑞有信心，而其中的缘由也只有杰维尔自己知道了，当初杰维尔特殊照顾艾瑞没有让他接受陨实验团的检测也与这份缘由有关。 “司令，你现在冲我发火已经没有用了，计划已经执行不可能停下来了，我也只是向你报告一下而已，这一切都是神的指示啊！” “杰森...这个计划我也许阻止不了你，但你以后不能再做任何会伤害我们惠生界人的实验，任何！然后把这个实验的所有细节全部告诉我！立刻！”杰维尔此时非常的生气，气的说话都有些有气无力。 至于杰维尔为什么这么反对“神兵计划”而能勉强同意“量产计划”，是因为杰维尔知道接受“量产计划”的人五年后还会恢复自己的意识，但接受“神兵计划”的人则永远不可能了，而且杰森也一直对“神兵计划”的细节和过程闭口不言。 实验能够进行，杰森自然不再对杰维尔隐瞒，把“神兵计划”的一切都告诉了杰维尔，在阐述的过程中，杰森在传讯器的另一旁激动手舞足蹈，好像这个计划一旦成功惠生界就真的能受到神的救赎一般，十分的滑稽。 知晓一切的杰维尔瘫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地关掉了传讯器，没有任何心气再听杰森在另一旁胡言乱语，他当这个司令实在是太累了。 我又要有一个新的秘密要埋藏在心底了，这些秘密现在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一切都有可能崩坏，艾瑞，这就是我为什么什么都不想告诉你的原因，知道的越多，背负的也就越多，无知的人想知晓一切，知晓一切的人却想全部忘记，真是讽刺，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啊艾瑞！本想一直隐瞒你，所以不惜损失一名得力干将把你安排到了超武器团，但是命运弄人，你还是站在了我的面前向我问起真相，而我又该如何解答？ 杰维尔如此想着，倚靠在座椅上，长叹一口气，闭上了双眼。 还没休息多久，又一道敲门声响起：“司令！我们对陨兵团已经全部返回，我来报告这次行动的情况！” 杰维尔缓缓地睁开眼睛，回味着刚在小憩之时的片刻安宁，伸了伸懒腰，随后调整情绪开口答道：“进来吧！”平时那个淡然的，一直精神抖擞的杰维尔司令又将出现在了他人面前。 进来的是对陨兵团团长——霍尔特尔.乌兰诺娃。 “司令，情况紧急，请允许我先行报告——我们这次生机区探查，无人伤亡，有几人精神受到些许影响并无大碍，探查结果是：生机区的震荡是因为传说中的‘陨龙’出现了苏醒迹象！” “什么？！”因为疲惫眼睛一直在轻眯的杰维尔立刻瞪圆了双眼。 今天这是怎么了？杰维尔此时真想找一个人倾诉，但是他想了想发现，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听他吐露心声，他永远只能这样，时刻保持镇定。 “我们应该采取什么行动司令！”传说中陨龙早在大裂谷开辟那一天起就沉睡在了一条分支裂缝里，所以对陨兵团里没人了解陨龙，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先不用急，陨龙完全苏醒是需要时间的，这只是一个前兆而已，你详细地讲一下吧。”杰维尔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但很快便停下了动作，眨了眨看向霍尔。 “是，司令！”紧接着，霍尔将在生机区的所见所闻陈述了一遍。 据霍尔所说，他们深入生机区后，听到大裂谷的分支——龙谷下传来一声鸣吼，紧接着发生了剧烈的振动，整个生机区都跟随着颤了起来，有的队员听见鸣吼之后精神发生了错乱，所以他们并没有再向前深入，但是生机区的陨兽并没有害怕的样子，而是吼叫着奔向了龙谷，在那里聚集起来，有的陨兽看见了他们，但是却选择视而不见。 然后他们又看见荒芜区发出了耀眼的绿光，所以也没敢直接走出生机区，而是选择按兵不动，随后他们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缕缕黄烟从龙谷缓缓升起，生机区的陨兽们乖乖地坐在龙谷边上朝向天空，用自己独特的吼声吼叫着，过了许久，黄烟慢慢散去，他们在又奔回了各自的家园。 听完霍尔的陈述，杰维尔按了按太阳xue对霍尔说道：“情况我大体了解了，你们现在先不要慌，我会处理后面的事情，霍尔，对陨兵团马上就要整扩，你先去忙那边的事情，而且会有两个特殊的战士需要你观察一下，你应该能一眼分辨出来。” “明白了司令，您也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勉强自己。”霍尔看着强制让自己精神的司令，甚是担心，因为他很少见到司令这么累的时候，甚至对自己这时候来报道有些自责。 “你不用担心我，接下来也有你忙的。”杰维尔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地对霍尔说道。 看司令还有心气开玩笑，霍尔也不那么担心了，于是冲杰维尔行了个军礼离开了司令室。 霍尔离开后不久，在司令椅上闭目养神的杰维尔瞬间消失，来到了一个空旷宁静的地方。这里是烛火总部的顶层，从小到大杰维尔最喜欢呆的地方，在这里他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他可以鸟瞰整个惠生界的景色，他看着那些景色从繁华变成如今的荒芜，从灯火通明变成如今的寥寥星火，而自己也从一个在父亲怀里的娃娃变成了如今独当一面的司令，但是躺在这片回忆里，他，仍是少年。 抬起头，杰维尔就是离月亮最近的那个“孩子”，他还和以前一样喜欢数星星，赏月亮，只是如今只有孤单一人。他喜欢星空，因为他的父亲也喜欢星空，他“喜欢”当司令，因为他的父亲也喜欢当司令，杰维尔从来没有意识到，他其实一直在追随自己那伟大的父亲的影子…… 凉风吹拂过杰维尔的脸颊，带起他丝丝秀发，杰维尔从陶醉中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要去工作了，哪怕再多待一会儿都是一种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