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宴会舞曲

    “有几个未按时到场的？”

    “八十九。”

    “有谁丢了邀请函吗？”

    “没有。”。

    “有谁没穿晚礼服吗？”

    “十七个。”

    “没礼节，他们可不能入内，你去把他们请外面去。”

    男孩坐在一个高高的红椅子上，翻看流程安排。瓮声瓮气抱怨不合心意，心情急躁地胡乱安排人引导宾客什么的。

    “您确定去二楼？这里没有大厅，恐怕有些集中不起来。而且男寝那边不能直通得绕路……”

    男孩不理，只管发号施令。

    莫辞看着一群管家、服务生打扮的人估摸着危险度。

    按经验，黑衣服的人会动手杀人，白衣服的人不会攻击人，这算不算一个规则？

    每人都配了一个陌生舞伴，都是白色礼服。这个舞伴就是下达指令的人。

    “要是多喝一口饮料，就多割一点伤用血代换。少喝一口就用一点硫酸开开胃。”

    “多话的人就该毒哑。”

    “迈步太大说明腿太长削短就行了。”

    被死盯着喝酒，吃茶点，握手……连走多少步、步距大小还有限制。

    也不知何时岛上有了这么多人。

    “曲子选宫廷舞？华尔兹？还是……”

    最后选了一首经典圆舞曲。

    一对对男女在二楼各处表情僵硬地翩翩起舞，男孩走进中心的小厅，看着看着突然不高兴起来，一副委屈隐忍的样子。

    “我不喜欢……”

    伴着轻声的嘟囔，陌生的舞伴凭空消失，皆迷茫停顿下来。

    在小厅的几个人都疑惑地看着这个小男孩，他是哪来的？

    音乐不停，舞蹈停了，又让男孩很不满意。他抬头对着一个女生冷哼，“音乐还在继续，舞怎么断了？”

    语气不耐，目光狠厉，带着煞气。

    又静了一瞬（音乐仍在继续），那女生拉起一个女生的手开始跳，也不管性别了，别人依次效仿，厅外的人也自动组队。

    “查到了，那个小孩叫董宜。背景不大好，是个私生子。”

    “董？五年前Y国的一个小贵族？”

    “对，他就个可怜的贵族私生子，他母亲也不是个负责的，带了三四年就把他扔街头没踪影了。那女人本来指望用这小孩攀个高来着，看董家不当回事便撒手什么也不管了。这小孩在家门附近被街头流浪的打个半死好几回也没人管。根据能查到的资料他五年前就死了。”

    莫辞正和左熙跳舞，别说，跳得还挺愉快。

    “夏安雨不是回来了吗？她怎么又不见了？”

    “我看她跟一个男生去了这层的舞厅。”

    ？

    “小弟弟，你想干嘛？”

    所有人舞伴都消失了，就她舞伴还在，边跳舞边引她到这里。看到男孩时舞伴才消失。

    夏安雨，天生贵气，骄傲，不屑。是男孩倾慕向往又恨透的那种人。

    “跟我跳舞！”

    ！？

    “邀舞？这得有点儿礼节吧？”

    “……”

    “好吧，我来邀请你。不过，你跳男步？”个子稍有差距吧？

    “……”

    夏安雨轻笑，伸手，“可爱的小绅士，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不了，我不想跳了。”

    夏安雨攥住他手，“不想？可是男士不可以拒绝女士的邀舞的，你退缩什么？”

    男孩跳舞跳得不错，但生涩刻板，像是没和别人跳过舞。他跳得吃力，见夏安雨脸上有笑意，他先是窘迫后又恼怒。

    “这个环节没意思，换个玩法！被踩到脚的人，死。注意，脚别停。”

    这句话传到了每个人的手环，一个女生听后脚下偏就慢了半拍，被对方踩到脚……

    像是被什么拽住往后扯，后仰……地面平白长出一行刀刺。

    “076！”

    她同伴吓得不轻，惶恐，自责，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