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靠山拳
“大师兄，那炼脏后面呢，我们师父是不是已经是炼脏之上的高手了？”一名新入门的弟子激动地问道。 “不要好高骛远！” 聂峰表情一沉，大声呵斥，看着一众弟子低沉道： “你们现在还只是武馆的学徒，连真正的弟子都算不上……若不能在三个月内掌控气血，连入门的资格都没有！到时若交不出银子，都得卷铺盖走人！” “不是我瞧不起你们，你们这三十多人，能在三个月内掌控气血的人，少之又少！” 苏秦一旁新入门的弟子，委屈得想哭，本来是想拍师父马屁的，谁知弄巧成拙。 ‘看来这小子没人告诉他，馆主陆涛和大师兄一样，都只是炼脏啊，而且如今馆主年纪不小，气血衰败，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大师兄聂峰。’ 苏秦暗自腹诽，这名弟子算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现在，跟着一起练拳！” 聂峰喝道，开始在前面一招一式打起拳来，带着一干弟子打拳。 苏秦也跟着聂峰的动作，比划起来，看得非常认真。 “我靠山武馆所练，就是靠山拳！靠山拳的每一招一式，都要势大力沉，沉稳如山！如此，才能靠山！” “习练靠山拳，哪怕最后无法入门，也能锻炼身体，增长气力！到时不管是做个帮派打手，还是替人看家护院，都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都给我用心点学！” 聂峰一边打着动作，一边不停讲解。 等打了两遍之后，苏秦记得也差不多了。 这时，前排的付瑜忽然开口问道：“大师兄，为何我感应到气血已经一个月了……却迟迟无法将其掌控。” “靠山拳每日只能习练两个时辰！其余时间你都用来干嘛了？你有多久没跟人对拳过了？” 聂峰厉声质问，丝毫不给面子。 “只要领悟靠山真意！掌控气血轻而易举……内院的师兄哪一個没有领悟！只要你多去和他们对拳，还担心无法领悟嘛？” “怕苦，怕疼，怕受伤……就别想领悟靠山真意！” ‘靠山拳每日只能习练两个时辰？’苏秦心中一沉，没想到还有这一限制。 如此的话，要想感应到气血，就更加艰难了，更何况还要掌控。 不领悟靠山真意，想要掌控气血，千难万难。 如此，苏秦后面反而不急着跟练，而是专注地看着聂峰演练靠山拳，认真的记好对方说的每一个要点。 “还没感应到气血的弟子，武馆每十天都会提供一份沸血散，帮助你们感应气血……如果想要早点感应到气血，可以自己花钱在武馆买，一份一两银子！” “要是买不起，也可以买养身散……它可以让你们每天多练两个时辰的靠山拳……一份只需要十个大钱。” 苏秦算是明白了，学费仅仅只是开始，要想早点炼皮，就得多花钱。 ‘看来武馆真正的收入来源，根本就不是学费，而是这些汤药费。’ 沸血散十天一碗，一碗就是一两，三个月就是九碗，咋一看相当于九两银子。 其实不然，这些药物的成本绝对要比这低得多。 如今苏秦的钱几乎都交学费去了，现在身上只剩二两银子，也就够喝两碗沸血散。 这还是当初二公子拿着他写的诗，被老师夸赞后又给他一两，以及今天早上豹爷那一百个大钱。 好在他并没有因为进武馆，就辞掉家教这份工作。 每天练完拳，再去帮二公子写作业，每天能有四五个大钱。 只要家教这份工作还在，一个月也能自费买上一份沸血。 ‘还是太少了啊……不如写诗来钱快。’ 苏秦现在迫切的需要银子，恨不得二公子的夫子，天天给他布置写诗的作业。 “等你们感应到了气血，就到掌控气血了……到了这里，没有药物能帮助你们，我能给你们的忠告，就是多与内院的师兄对拳。” “还有就是，记住我说的，靠山拳‘势大力沉，沉稳如山’的要意！” “现在，给我练。” 聂峰不再说话，只是监督师弟们练习，尤其是新入门的弟子。 苏秦已经将招式要诀记得差不多了，打起来一板一眼的，没有太大差错。 倒是他旁边的两个弟子，刚才只顾着听聂峰讲话，没用心去记招式，结果不言而喻。 招式架子都摆不好，七扭八歪，还漏掉不少招式。 “你们两个，光听不记，错漏百出，给我狠狠加倍练习！” 聂峰大声训斥，又看向苏秦，“很好，苏秦伱不亏是读书人，招式都记住了，一些细节做得也不错。” “看看人家苏秦，再看看你们两个，猪脑子。” 练完两个时辰的靠山拳，接着就是吃饭。 武馆只提供每日的练武所需，要想食补，自己想办法。 下午不能再练习靠山拳，大师兄也不管他们，所以很多弟子都在抱石锁，练气力。 有的则在捉对对拳，那付瑜就在场上与人对练。 不过用聂峰的话来说：两个没有领悟靠山真意的人对练，有效果，但不多。 其实也不是他们不想找内院的师兄对拳，但非亲非故的，谁愿意帮你喂拳。 说到底，还是要钱！ 且内院的师兄师姐，很多都是世家子弟，不缺那点钱，他们更乐意看到苏秦他们这些人掌控不了气血。 苏秦试了几块石锁，选了一块合适的，一上一下开始练起气力。 等时间差不多了，苏秦就过去给白家二公子写作业。 生活不易，苏秦叹气。 …… 每日练武，吃饭，练力气，写作业，睡觉……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直到这一天，到了发放沸血散的日子。 所有人排成一队，苏秦也在队伍当中。 “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领了沸血散后，不要犹豫，直接喝下去，马上练习靠山拳。” 大师兄聂峰在队伍的最前面，为每一个弟子发放沸血散汤药，“沸血散刚吞服下去的时候，效果最明显，如果能趁此机会一举感应到气血，那是最好不过的！” 看着一个个弟子喝下沸血散，冲入广场中，面红耳赤地大声练习靠山拳，苏秦在队伍里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