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还能区分梦境和现实吗？” “你确定现在自己是醒着吗？” “我们无法确定你在梦中的位置，无法确定这段信息会出现在哪里。” “如果你看到，请尽快醒来！” 你有没有看到过这句话？ 我看到过，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是出现在高中的课堂上，但只有我看到了，讲台上对着黑板唾沫横飞的老师没有看到，讲台下盯着黑板的同学也没有看到。 那段文字仿佛只存在我的眼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段文字？ 我问周围的同学，大家都熟视无睹，看不见，不理解，甚至觉得荒唐。 一丝莫名的陌生感出现在我的心底。 我竟觉得这些朝夕相处的同学在这一刻有些陌生，我看着他们一股没由来的寒意让我没有听到老师的点名。 我被罚站到教室最后听课，看着老师严肃的表情和同桌的鬼脸一切又是那么熟悉那么真实，我想：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吧。 我起身来到教室最后，抬头的那一刻我愣住了。那几行字不见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它们确实是不见了，看来真的是出现幻觉了，我摇了摇头心想今晚要早点休息了。 我突然抬手咬了自己一口：疼，那现在应该是清醒的。这是我的一个小习惯，我从小就有些奇怪的小毛病，我经常会觉得自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但从小就有人告诉我在梦中是感觉不到疼痛的，所以每当我有分不清的感觉时就会用这种方法来区分。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咬向自己那一刻，老师脸上仿佛挂着一丝奇异的笑。 下课铃声传来，心里最后一丝不安和陌生感，也随着眼前相互追逐嬉闹的同学而消散，一切还是那么熟悉。 我摇了摇头心想：看来真的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以上就是我第一次遇到这句话时的场景。 这份尘封多年的记忆，我以为随着时间早已淡忘的记忆，此刻却又无比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只因为我又看到了同样的四行字...... 今天我像往常一样到公司上班，下午领导开会时，我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突然眼前一花，突如其来的晕眩感让我动作稍微有些大，等回过神来我悻悻的看向领导，祈祷自己刚刚的失态没有被注意到，领导依旧在慷慨激昂的画着大饼。正当我松了口气准备继续看向窗外发呆的时候，却瞥见了领导身后的投影，瞬间愣住，寒意涌上大脑，我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还能区分梦境和现实吗？” “你确定现在自己是醒着吗？” “我们无法确定你在梦中的位置，无法确定这段信息会出现在哪里。” “如果你看到，请尽快醒来！” 这四行字突兀的出现在领导身后的投影上，我深吸了口气，缓缓的看向四周的同事，果然从他们的神情中我知道，这次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我又出现幻觉了吗？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睁开眼那几行字依旧刻在哪里，让人一眼就能看到。 它们的存在与周围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仿佛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 “张灿，你在干什么？我身后有什么吗？”我异样的举动，和直勾勾的眼神还是引起了领导的注意。 往日待人和善的领导今天脸上也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我却有一种被深渊凝视的感觉，仿佛下一刻那黑暗便会将我吞噬。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昨天没有休息好，今天精神可能有些恍惚。”我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有些慌乱的回答道。 “上班不要胡思乱想，压力别太大。下午给你放半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领导，我没......”我本想婉拒领导的好意，但那几行字又仿佛钉子一般，刺入我的眼睛让我咽下了拒绝的话:“好...好的，谢谢领导。” 我也想搞清楚这些话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最近精神方面出现问题了吗？ “多注意身体，我看你有些魂不守舍的，去医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