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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闾山黄凤

    第361章闾山黄凤

    叫魂不成,反被灭了魂火,那就是烟消云散的结果。

    吴清源和黑衣老人,乃至是邻桌几人脸色无不大变。

    虽说他们盘道斗法,下手高低未必都能掌控好分寸,但大家都默守一个规则,尽可能留下一条后路,让对方知难而退,亦或者败后还有转机。

    如福先生这样直接动手赶尽杀绝,手段狠辣,让吴清源等人脸色无不阴沉下来。

    一时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底里下定决心要弄死这家伙。

    只见吴清源面色微冷,既然掰腕子掰不动,便是索性耍起狠招,脖子微微上扬随后朝着福先生猛地一甩。

    “唰!”

    身后的长辫发出刺耳的破风声,狠狠抽在福先生的后背上。

    “啪!”

    这一辫子抽上去,打得福先生后背衣服瞬间炸裂开,一道乌紫的印子立刻从皮rou下显出来。

    辫子功!

    这正是之前李虎所提及的辫子功,吴清源从前在江湖上,被人称作白玉老虎,一部分原因就是这辫子功。

    这一手功夫狠辣之极,辫子当作长鞭使,一辫子抽上去,就算是大理石也能抽出裂开。

    让人防不胜防,难以招架。

    加上吴清源这一身横炼太保的功夫,真刀真枪地干,在场之中,要说能与他为敌的,恐怕就只有张俊的剑术了。

    这一鞭子抽得福先生一个踉跄,口中溢出鲜血,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皱眉看向吴清源:“你把我腰子给打坏喽,这可是要赔的。”

    吴清源闻言冷哼一声,两眼一冷:“赔?嘿,我打碎的东西,还没有要赔的!”

    说着吴清源一扭头,身后辫子发出尖锐的破风声,直取福先生的额头,打算直接将这家伙的脑袋抽个稀巴烂。

    却不想就在此刻福先生突然一抬手,一把乌黑的匕首从手指戒指中探出,只是随着福先生轻轻一挥。

    “嗡!”

    吴清源只觉辫子一下轻盈了起来,等抬头一瞧,就见福先生一只手正抓着他的鞭子,另一只手上却是拿着一把漆黑的匕首,冷冰冰地盯着他。

    再一瞧,自己的辫子竟然被切了下来。

    “你!!”

    吴清源又惊又怒,愤怒的是福先生竟敢斩了自己的辫子,惊讶的是,自己的辫子刀剑难伤,怎么就这么轻飘飘地就被切了下来?

    一旁张俊无奈摇着头,那匕首正是自己的如意匕,被福先生给索要去了。

    哪怕这东西连法器都算不上,可放在现实中依旧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福先生拿着辫子在手上,笑盈盈地看着吴清源:“你什么,大清亡了!”

    说着就把鞭子上两枚白玉钱摘下来,随手把辫子往地上一丢,举起手上匕首对着吴清源脖子扎下去。

    吴清源脸色大变,想要躲,可这时候身体僵硬得和石头一样,根本躲不开,只能鼓足了气,令全身肌rou高鼓,皮肤上生出一股漆黑的煞气。

    “砰!!”

    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落下,只见如意匕竟是只能扎进吴清源脖子一点点的地方,就再也刺不进去了。

    张俊等人见状,也不免吃惊于吴清源这一身血rou的强度。

    不愧是被李虎视为横炼太保老祖宗的人,如意匕有多锋利,张俊最是清楚,这么近的距离,竟是没有刺穿吴清源的喉咙。

    当然,这也是因为福先生并不擅长用刀剑匕首这种冷兵器,若是换作张俊本人,估计就是另一个结果了。

    “想杀我,你怕是没那个本事!”

    吴清源嘴角露出狞笑,对于自己横炼太保的本领自是有充足的信心。

    这rou身哪怕不是僵尸,却是能与铜甲尸一较高下。

    “是么?”

    然而福先生面色微挑,将匕首一收,随手拿起桌上的那两枚白玉铜钱捏在手里。

    只见他只是将白玉铜钱放在嘴边,口中念诵了几句咒语,随后对着吴清源轻轻一吹。

    下一刻,只见手中这两枚白玉铜钱竟是燃烧起来。

    一缕白色的火苗,覆盖在上面,好像没有什么温度,但火苗却是越烧越猛烈。

    吴清源开始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很快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自己腹部却是逐渐开始变得guntang起来。

    张俊他们也看不明白,好在妙真道人轻声提醒道;“你用玄之瞳看看他小腹就知道了。”

    听师父提醒,张俊立刻睁开玄之瞳,朝着吴清源小腹一瞧,只见他原本腹部那股平和的阳气,此刻竟像是被人煽动起来的大火,越烧越旺。

    顿时张俊就明白了。

    吴清源这个人很特别,其他人都是元神遁入此地长居,唯独吴清源是以rou身,并且保持着死而不僵的状态。

    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吴清源虽然没有修成什么道行,但凭借这样的特性,几乎达到了一个长生的目的。

    加上一身横炼太保强横无比的rou身,想要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福先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竟是把他腹中那一股阳气点燃起来,这样不仅仅是破坏了吴清源rou身平衡,更是会迅速把他烧到油尽灯枯。

    “吴清源,你死到临头了!”

    这时,坐在后面一桌的道士突然开口说道。

    吴清源一愣,抬头看向道士:“黄凤,你说什么??”

    张俊等人闻言也将目光看向这位叫做黄凤的道士。

    其实自这位道士一进门,张俊他们就打量过对方,对方穿着杏黄色的道袍,可身上的款式却是很奇怪,脖子上挂着各种骨头,腰间挂着一根牛角号。

    感觉不像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道士,张俊觉得对方可能就是一位野茅山也说不定。

    黄凤半眯着眼道:“你被人吹动了腹中阳气,不多时就要把你烧成人干,你若是现在向我宣誓,从此臣服于我,我就出手救你!”

    黄凤一开口,不仅道出吴清源的问题,并且自称有解救的方法,不免让张俊有些意外。

    听到黄凤此话,吴清源神色大变,凝视向黄凤骂道:“去你妈的,什么玩应,大不了就是输了,让老夫给你做走狗,你也配!”

    吴清源自诩堂堂武状元,曾官居四品,在外也是地方大员,自是有一身骨气。

    若是为了活命,就给对方当牛做马,吴清源自问自己做不到,哪怕是灰飞烟灭也不行。

    “哎,那你可就死定喽,可惜了你这一身嘎达rou。”

    黄凤闻言摇头惋惜,随后便是闭目不语。

    “师父,这家伙谁啊?”

    张俊低声询问道。

    妙真道人回头看了一眼黄凤,随后无奈道;“不知道,但这人不简单,看他装饰,应该是闾山派。”

    “闾山派?”

    张俊挠了挠头,对这个门派不是很清楚,于是看向张守正三位师兄弟问道;“闾山派是哪个门派,也是你们正一道里的吗?”

    此话一出,张守正师兄弟三人嘴角抽搐,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反倒是妙真道人抬手拍了张俊后脑勺一把。

    “休得胡说!”

    这也不能怪张俊胡说,他印象里面,道家不过就是两派,一个是正一道,一个是全真教。

    事实上这就和大部分人,只知道佛教分密宗和禅宗一样,毕竟两者最为出名,甚至是世人眼中的主流。

    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

    张守心见状,好心地给张俊科普一下,说道:“闾山派,虽然自称道门,但并非我正一道一脉,而是吸纳道家之长,自成一派,所以供奉的也不是三清,而是许逊祖师。”

    “哦!”张俊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很强么?”

    “嗯……”

    张守心无奈地点了点头:“要说佛教有护法金刚,不动明王,那么他们这一支,就相当于道家里的护法金刚,专攻杀伐的。”

    “这么吊??”

    见张俊将信将疑的样子,妙真道人只能为他补充一句。

    “天上至尊是玉皇,人间最贵是君王。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闾山作主张。这说的便是闾山派。”

    就连妙真道人都这样说,张俊要说不信那就是死鸭子嘴硬了。

    可仔细一想,心里顿觉不妙。

    “师父,咱们中计了,福先生这个老六故意的,他这样高调,以一敌三,待会这位闾山派的道爷岂不是要和咱们交手?合着他一点都不傻,知道柿子捡软的捏啊。”

    妙真道人白了他一眼,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表情。

    众人说话间,只见吴清源已经开始剧烈颤动起来,他原本细腻的皮肤开始变得干燥,皮rou散发出一股腐败的臭味。

    人身有三万六千虫,但并不是所有的虫都是坏的,吴清源本就是个死人,只是靠着这里的特殊环境,才能让rou身达到一个特殊的平衡点。

    现在经过福先生这么一吹,平衡打破,火越烧越大,让吴清源血rou开始快速腐败,渗出黑色的液体。

    “好好好,没想到,没想到,阁下手段果然是奇术通玄,我服了。”

    吴清源到了这个时候,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挣扎尖叫,反而像是放松了下来,已经彻底认输了。

    遥想当年风光,到将死之时得知这里的奇妙之处,这么多年岁月过去,吴清源也早就看开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横练本事,最后竟是被人轻轻一吹,就给破了,多少有点不甘心。

    目光最后再看福先生一眼,冷笑道;“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吃了我一鞭,你怕是五脏俱损,活不过三日吧。”

    说完,吴清源将目光看向身旁的黑衣老人,只见他已经配好了一瓶毒药送到福先生面前来。

    五脏俱损,再饮下这瓶毒药,就算是大罗神仙也难救其性命。

    福先生看着递到面前来的剧毒,只是淡然一笑,就将其一口饮下去。

    随后抬手一推,将自己调制的剧毒递给黑衣老人。

    “请!”

    黑衣老人将这瓶所谓的剧毒拿在手里,放在鼻梁下轻嗅了几下,顿时面露疑惑。

    斜眼看向福先生一眼后,随即一口将这所谓的举动给吞服下去。

    随后就开始着手准备随意配制一些解药。

    可黑衣老人只是刚抬起手,突然就感觉浑身发冷,脸上神色一沉,发现自己双手竟是抬不起来。

    再一瞧福先生,却见这家伙竟是全然没有中毒的模样,气定神闲,眯着眼盯着他。

    这下黑衣老人开始变得不淡定了。

    他现在身上的症状明显不对,分明是自己调制出来的剧毒才有的效果。

    可这剧毒的效果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还有方才福先生所调配出来的东西,分明就是补药,吃下去不仅不会中毒,反而会滋补身体。

    “药老头,还没明白吗,这一局,你们早就已经输了,他吃下去的毒药,但药效却是在你身上,这分明是斗转星移的术法,可笑,你们和一个玩术法的人光明正大斗法,早就注定你们已经输了。”

    黄凤在此刻再次开口。

    福先生笑盈盈地回头看了黄凤一眼,不急不慢举起另一只手上的筷子,只见筷子轻轻一挑,一根红线出现在福先生和黑衣老人中间。

    “这……什么时候!!”

    黑衣老人神色骤变,仔细一想,豁然抬头看向福先生:“是我给你递筷子的时候?”

    福先生笑着点头道:“小把戏。”

    这下无论是黑衣老人还是吴清源两人都面露死灰,吴清源脸上神色黯然,最后也没能看到自己想看的结果。

    不由得沉长地叹了口气,随即双眼紧闭,一口长气从肺腑吐出。

    众人只觉一股热燥的微风吹来。

    再看吴清源此刻全身快速糜烂,腹中的那团火也彻底散尽。

    正所谓人活一口气,人死了就要把这口气吐出来,吴清源始终不肯吐出这口气,才能让他存活到现在。

    此刻这口气吴清源自己吐出来了,自是魂消魄灭。

    “无趣!”

    眼见吴清源就这样自己了结,福先生顿时露出不快之色,还没玩够呢,这人就自己走了。

    旋即将目光看向黑衣老人。

    “我认输,阁下手段通天,非我所能敌,还请高抬贵手,饶我一条残命。”

    这黑衣老人倒是干脆,眼见不敌,立刻认输求饶。

    虽然有点意犹未尽,但福先生对于黑衣老人的这番马屁还是挺受用的。

    “这么会说,你多说点看看。”

    “是!”

    黑衣老人倒是放得开,当即又是一串妙语连珠的马屁拍过来,让福先生格外受用。

    只是黄凤等人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那位穿着大褂儒衫的青年书生冷哼一声,抬手一道剑芒贯穿出去。

    剑芒竟是直接贯穿了黑衣老人的额头,将他脑袋击散成一团黑雾。

    “李家书生,你做什么!!”

    黑雾扭曲浮现出黑衣老人碎裂的面孔,向着出手的书生怒吼一声。

    哪知这时候黄凤也出手了。

    只见黄凤手中多出一个铃铛,对着黑衣老人一晃,伴随着空幽的铃声响起,一道电芒从铃中飞起,直接将黑衣老人打得魂飞魄散。

    “活该!”

    不远拄着拐棍的蒋家老太见状,也是冷哼一声。

    他们摆下龙门阵,自然荣辱以共,黑衣老人这般下作,丢的是他们的脸皮。

    没看吴清源宁是魂飞魄散,也没有求饶讨命么。

    这就和李虎明明认出了吴清源,也不敢去认这位老祖宗是一样的道理。

    “没得玩喽。”

    福先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只听身上喀喀的作响,怕是肋骨都不知道断了几根。

    但对于福先生来说这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身体,随意糟蹋也无所谓。

    只是可怜了这位被福先生夺舍的青年,不仅意识被吞没,就连rou身最后也难逃一劫。

    福先生一脸轻松地看着福先生,目光又看了一眼那位书生和道士,最后将目光看向神龛的方向。

    朝着妙真道人做出你请的手势。

    这下四小隐等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是摆明要把妙真道人往火刑架上送啊。

    无论是那书生,还是黄凤,乃至是后面的神龛,都不是吴清源这三位能相提并论的。

    这场赌约,福先生显然是打算要借刀杀人,将妙真道人逼上绝路去。

    “师父,我上吧!”

    张俊看了一眼,觉得自己打那位黄凤可能不是对手,但要说书生……应该没问题。

    “你不能动,你只要坐在这里坐好,咱们输不了。”

    妙真道人说着站起身,笑盈盈地拍了拍张俊的胳膊:“来,拜师这么久,师父也没教你什么,既然这有个机会,正好教教你,什么叫高端局。”

    说着妙真道人挺胸抬头,朝着那位黄凤道人一拱手:“道友万福。”

    面对妙真道人这一礼,黄凤却是立刻举起一个木牌挡在面前,只见木牌上赫然写着【百无禁忌,福运永固】。

    显然黄凤虽然不知道什么讨运术,可却是经验老到至极的老江湖,深知这种逢人作拜里面的下作手段。

    不过妙真道人对此也不在乎,只是一种试探罢了,大大方方地坐下来,双手交叉,手指充耳,正是灵宝派独有的问路礼:“敢问道友,是红衣,还是黑衣。”

    黄凤双眼深邃如渊,上下打量妙真一眼:“原来是灵宝派的师弟,既是师弟,我便是红衣。”

    只见黄凤说着,便是从衣服下面拿出一个红色的法帽扣在脑袋上,这法帽的样式,倒是有点像是西游记里唐僧戴着的帽子。

    “这……还真是独成一派啊。”

    张俊看着戴上法帽的黄凤,僧不僧道不道的样子,心里还有点期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