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出京就藩（5）

    张昊天也不拿正眼看周亚夫，对刘总管点了点头，刘总管也正在发愣，见越王示意，立刻清了清嗓子，说到：“周将军，别愣着了，开始吧。”

    周亚夫心神不定的应了一声：“是！”

    半个时辰之后，第1个万人队将士们才勉强穿戴整齐盔甲、手持军械，登上战鹰，纷纷起飞升空，瞬间校场上空遮云蔽日，气势汹汹，然而cao练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开始有士兵不断从鹰背上掉落，甚至不时发生2鹰甚至数只战鹰的碰撞，场面渐渐开始混乱、失控。

    张昊天站了起来，低头看向周亚夫：“还要继续吗？”周亚夫无力的从座椅上起身，跪在地上，低声道：“本将治军不力，请越王治罪！”

    张昊天没有理会，传令道：“将cao练失误的将士全部抓起来，押在一边等候本王令旨。剩下的9个万人队，如果自知cao练不好的，自己主动出列站到一边待着，一炷香之后，继续cao练，再出现坠鹰、碰撞事故者，当事人直接斩首！”

    半炷香时间不到，已经有2万多人出列站到了一边。

    “将这些军士押回营房单独关押，主簿带齐花名册，由士兵家属按照花名册唱名领人回家，3日后无亲属认领者，辕门外斩首示众！”这2万多人听到越王令旨后开始慌乱，有的跪地大声请求越王饶命，甚至有个别胆大的开始四处打量地形、准备寻找机会逃跑。

    眼看这些人渐渐开始有躁动的迹象，王府亲兵们立刻出动弹压，将这些士兵控制住关押在营房，并且包围了起来。

    周亚夫跪在地上，浑身筛糠般抖动，双目无神的看着越王，嘴唇哆哆嗦嗦，想开口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昊天看他仍然心存侥幸，不肯低头认输求饶和诚心归附，于是说道：“这2万人连基本的队列都cao演不好，应该是四处拉来的游手好闲的游侠吧？竟然胆敢冒充禁军，本王的金子岂是那么容易贪墨的？军队缺员人数跟上缴王府的黄金数目根本不对，当本王是傻子吗？”

    “10日之内，如果不能补上这2万人的历年空饷还有应该上缴的调职黄金，就将你降职为百夫长，在越王府替本王看大门，直到还清欠账才可以离开。”

    一众将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越王是为了黄金贿赂的金额不对，才来军营查验人数的，可笑大家一开始竟然还以为越王是准备认真管理军务，才来军营整肃立威的。

    越王这几天的表现也的确是可圈可点，部分人甚至认为遇到明主、动了一丝效忠的念头，想投靠越王、建功立业再进一步，结果越王最后这一句话就露出原形。

    为了一些世俗的黄金，竟然就把一个金丹期的将军往死里整治，实实在在的蠢货行为，大家的热情一下子就熄灭了。

    其实张昊天暗地里已经调查清楚，周亚夫的2万兵员缺额，有一大半是来自红鸾军，自己只有数千的正常缺额，实际在岗的人数达到编制的9成5，在军队中的确算是一个难得的清廉将领。

    宋徽宗还是费了心思的，给自己挑选了一个比较靠谱的将军，只是这家伙有点恃才傲物，看不起越王一个小孩子，才被张昊天一顿收拾，吃了这么一记教训，要知道军队将军吃空饷的事情，周亚夫一个小小的金丹期将领，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只能吃一个哑巴亏。

    当夜，将军府书房，周亚夫和嫡子周阳、嫡孙女周秀敏、心腹幕僚刘伯温讨论对策。

    周阳怒气冲冲道：“这个越王实在是纨绔不堪，跟着他将来一定倒霉。父亲之前就应该学徐厉将军，交1万两黄金调职就好了，咱们诚心诚意留下来，如今却反而要掏100多万两黄金来补亏空，估计除了御赐将军府这个壳子不能卖，也没人敢买，其它的东西都卖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够，咱们要倾家荡产了！”

    周亚夫听了儿子的话也不言语，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孙女，周秀敏迟疑道：“孙女有件事一直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把朱雀军、红鸾军调给越王？”

    刘伯温一拍大腿，说道：“小姐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皇城有108支御林军，都是千夫长级别的军职才开始由修真者担任，直属陛下的12军，百夫长就是修真者，那些普通士兵都是后天巅峰大圆满，只要运气好，抓住一个机缘寻个靠山、立下点军功就能得到赏赐，马上就可以晋升为先天，军队战力以一当十，是皇帝心头宝贝，太子都指挥不了一兵一卒。”

    “况且12军之中，朱雀军、红鸾军排名仅次于青龙军，如今陛下竟然直接调给越王统辖，陛下的真实意图到底是什么？外界盛传陛下是担心越王在百越有危险，才调派了2军去保护，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封地改为扬州、杭州这些靠近皇都的富庶之地，非要派去百越？”

    周亚夫沉思良久，说道：“也就是说，十六皇子去百越就藩是陛下深思熟虑之后下的一手棋，具体原因我们虽然不得而知，但是肯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调派朱雀、红鸾2军过去。”

    刘伯温道：“将军说的是，而且就算陛下没有什么更深的布局，作为将军就应该完全听从陛下的号令，像徐将军那样不尊圣旨、私自调离，现在表面看来没什么事，但是将来的下场恐怕不会太好啊。”

    周亚夫点点头：“伯温先生说得对，陛下必然不会为了一个纨绔王爷而轻易舍弃2支直辖的御林亲军，老夫大意了。”

    众人又商议了许久，打定主意，不论宋徽宗如何谋算和布局，周亚夫只要全心全意遵从皇帝的旨意就好，忠于皇帝就是最大的政治正确和站队，既然陛下将自己调给越王，那从现在开始就老老实实得听越王的差遣，等到将来有新的圣旨下达，再遵从新的圣旨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