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皎洁的明月洒下月光，此时，一切已经寂静无声。 树屋内无任何声响，十二人早已沉睡。 斯威布蹑手蹑脚地从树屋上面爬下来，小心翼翼地钻进了树屋。屋内的十二人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时不时还响起震耳欲聋的鼾声。 墙角挂着歪歪斜斜地挂着昏暗的油灯，勉强点亮树屋，似蜡烛，忽明忽暗。斯威布借着灯光，打量四周。突然，他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此时，树屋缓缓而起，向无垠的天际飞去…… 斯威布睁开了双眼。他环绕四周，发现窗外的景象全然不同，于是便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试图从本子上获取信息。他翻到了相应的页数，找到了答案，于是便离开树屋，翻身跳到了房顶之上，观察一行人，在暗中保护。 天光缓缓放亮，黎明渐渐退去。晨光驱走了昨夜的黑暗，给春日添上五彩缤纷；微风徐徐，送来清凉与淡淡的花香。 麦尔·史密斯睁开了眼睛，不久便挺身站起，向窗外的春景凝望。当他转身回头之时，看到了正熟睡的科西·米勒。她的双眼紧闭，将头枕在纤细的手臂之上，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昨日晚间的经历已经淡忘，在生死之间徘徊的恐惧已经消散。 过了一会，日头上升，阳光渐渐地普照大地，第一缕晨光延窗户射进树屋。 此时科西·米勒也睁开了眼睛，她转身坐起，望上去仍睡意蒙眬。一阵凉风徐来，将睡意吹散。她用双手梳理着自己缭乱的长发，平淡地目视前方。 麦尔深情地望着她，但又不敢打扰她，打破着晨间的寂静。 科西也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春景，可又似乎想到了昨日的经历。眼泪不禁在眼旁打转，又缓缓地流下来。 她环顾四周，之后再次望向窗外。 “麦尔”，她悄声地说，“远处的教学楼消失了”。 “消失了？”麦尔惊讶地问道。他只顾观看春景，全然不知外部早已发生了沧海桑田般的巨变。他来到窗前，仔细地向原先的城中心看去。 果然，窗外的教学楼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仅如此，就连旧金山城中的高楼也被广阔无垠的草原和远处星星点点的几座村庄替代。 麦尔掐了自己一下，证明自己不在梦境之中。他看了看表：2029.3.30，AM7：35！ “我们睡了五年！”他惊讶地喊了出来。 “五年？”科西吃惊地问道。 不久，另外几个仍在沉睡之人也苏醒过来，李米尔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他也十分惊讶。他立即转向麦尔，责问麦尔是不是在晚上条他的手表了。 “我的表也是这样”麦尔笑道。说完举起他的手表，给李米尔看。 “活见鬼！”李米尔骂道。 格斯在一旁若有所思，听见二人的对话，只是皱了皱眉。 威尔刚刚清醒，看上去还略有点蒙；而蒂特和蕾德还没睡醒。 众人也纷纷看向窗外，见窗外十分凄凉，旧金山已销声匿迹。 “我认为，我们来到了另一个世界”格斯说道。 回应他的是无声地质疑。 “我们用了五年时间，离开了地球”格斯力排众议，继续说道。“而承载我们的，正是这座树屋”。 威尔毫不客气，上前打断道：“行了，别扯了，越扯越离谱！” 格斯也不耐烦了：“那你怎么解释？” 威尔进一步说道：“再怎么解释也不是那样！” 气氛马上变得越来越紧张，要不是麦尔等人劝解，二人恐怕将吵得天翻地覆。 最终，威尔承认了现在不在旧金山，且现在是2029年；但他仍旧认为树屋没有魔力。 为了生存，大家不谋而合，开始清点物资。 现在众人的物资不多：有与李米尔形影不离的小包，里面装有半瓶水、一个小本、一小块面包和几袋零食；麦尔衣领上别的一支笔和众人口袋中寥寥无几的杂物。 比特口袋里有一个小本，他并没有上报。 吵架之后，威尔完全清醒，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食物和水——他们能生存的必要物资。 “现在我们没有早餐吃”，威尔说道。即使如此，仍有不少人认为没有离开地球。“而且，我们在哪，还能活几天都无法得知”，他继续说道。 “我们应该找到回家的路！”已经沉闷一时的内特说道。 许多人此时已萎靡不振，对生存失去了信心。 “照这个情况，又有谁能活下去呢？假如我们不在地球，或是在地球远离人烟的地方，又能撑过几天呢？”内特说道。 “你可以失去信心，可以放弃生命；但我们要坚持下去，我们要存活下来！”麦尔针锋相对，批评着内特。 “不要以为你自己就总不是集体的传声者，不要以自以为是为常，更不要很试图尝试掌控集体、独揽霸权，你就是集体的一员不是集体是你的一员！”比特磕磕绊绊地对麦尔说道。 “我支持比特的观点！”一旁的爱德克添油加醋地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要表达些什么。”麦尔冷冷地说。“我不要求你使用华丽的辞藻，或是显得你博学多才，我要你说人话！” 比特的脸一下子阴了，他恼羞成怒，说道：“不要自以为是！你不对！” 麦尔也急了：“我们现在需要生存而不是吵架！我们在商讨如何生存而不是勾心斗角！”，他进一步问道：“这是掌控集体？主持商讨、阐述自己的观点，这是集体的传声筒？是自以为是？你不要总按着你自己狭隘的思想和肤浅的见识来评判他人，也不要用那些所谓‘文绉绉’的词来彰显你的‘智慧’，那只会使你薄弱的语文基础和你的没有文化显露得淋漓尽致！” 比特已经红了眼了，他撸了撸袖子、掰了掰手指，一脸严肃，十分愤怒地说：“闭嘴！有点本事你来！” 麦尔也不示弱，他冷笑一声，用蔑视的眼光看着比特：“没文化的畜生、黑矮子，你以为我会怕你？” 他看向众人，说道：“今天这头畜生，想必众人也深恨不已了吧。既然他口出狂言，我也只好奉陪。就是诸君未能解此大恨，实是不幸。” 接着他近前一步，二人僵持一时，突然，比特一拳向麦尔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