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州城 陈州历史悠久,历来群贤辈出,内蕴博大精深。 密密麻麻运输舰,虽作战不是很强,但也可轰破城墙,更有星君舰带队,不过由于所到都降,偶有几个凡侯抵抗,也就地歼灭,因此并没有动用舰队。 此时,舰群下降城郊,此时黄昏,夕阳落在城上,数万精兵自舰而下,照例列队清点。 “这陈州繁华,治理也是上佳,这陈侯,当真是大才,降后我得与之共饮。”叶青就笑着,这时而见,见赤气自陈州盘踞,布下法网,聚在州城,也有青气隐隐,一条赤蛟盘旋,只是似带着杀伐之意,让叶青一皱眉。 当下说着:“按例,命人前去说降!” “诺!” 扎营也是需要时间,天色已黄昏,自是一同处理。 城墙 自城上而看,只是半个时辰,郊区一直到李子河,布满密密麻麻营帐,旗帜连绵,陈侯脸色阴沉,一一点数。 按照新汉制,五人一伍,二伍为什,五什为队,二屯一曲,五曲一营,自营才有大旗,而三营一部,设都尉一人,是最高级的常有单位。 这时点过,暗想:“大体五万,不算很多,但看这军气,真不愧是汉王!” “只是,我也不差。” 这时,有着术师协助,大营基本扎完,却不入营,大军滚滚而来,城上顿时紧张,严加戒备。 陈侯站在楼上而望,只见五万人,列成一个个军阵,旗帜望不到际,这些汉军静立不久,传出一阵巨大呼啸。 “万岁!” 在山呼海啸声中,精兵左右,真人随侍,青色华盖下,叶青化身踏上乘舆,周围鼓乐声起。 乘舆两侧,立龙旗,华盖,不仅仅有甲兵林立,还有宫女,皆是明眸皓齿,神态沉静,持扇伺候,个个都是真人。 叶青乘舆缓缓前行,此冕服稍有着修正,由冕冠、上衣(青色)、下裳(玄色)组成。 天子十二旒冕冠十二章,王九旒冕冠九章,此时叶青用的还是王服,显的雍容华贵,仪态深重。 “万岁!万万!万万岁!” 见陛下出行,汉军排山倒海“万岁”声,几是春雷,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这五万大军,军气冲出,成金云,又微吐青气,普通士兵虽看不见,不由颤抖,连着陈侯,都露出一丝嫉恨。 城上一将不由失声:“据闻汉王号青制青制,所向无敌,还以是胡报,今日一见,果名不虚传。” 这话,让城上的人失去信心,就见劝降之使,骑马来城下:“城上听着,吾主承天命,救民水火,不忍生灵涂炭,命我前来……” 这时众人都看向陈侯,陈侯默然良久,突一笑,指着一人:“汝乱我军心,拖下去斩了。” “主公饶命啊!”顿时有着亲兵扑出,个个有真人修行,将这将拉下去,这将顿时求饶,但转眼一声惨叫,声音顿绝。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不敢有话,只听陈侯冷笑:“汉王有兵五万,我也有兵五万,且州城防护重重,谅能攻之?” “至于上空仙舰!”陈侯咬着细牙:“百万年来,仙道不显圣不争龙,我要看看,汉王是不是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次日·大帐 里面是淡淡馨香,这是香炉里的香片,产自东海,取自云鲸,等重黄金,不过对世俗罕见,对叶青来说,不过是龙宫平常之物。 此时叶青端坐,看着下面臣子,缓缓问:“陈州的消息怎么样?” “陛下,陈州最近消息,陈侯自持仙侯,不肯降之,还杀了几个大将以敬效尤,并且任命亲将张宗统领诸军……” 这些,叶青化身都看过,这时问:“你们觉得,陈侯为何如此不智?” 群臣对看,这时贾诩踏上一步,说着:“陈侯消息,臣倒略知,此人张宏,出身世族,凭借世资,年少就中举,因母病故服丧隐居。” “虽说隐居,却暗中结交豪杰,这活动甚至引起了总督的注意,进行斥责。” “天庭开百家诸侯后,此人先受辟召,成校尉。” “张宏担任校尉,暗以结士,统一暗土,率豪杰上土,回乡募兵,各郡响应,有军数万。” “总督得知张宏起兵,把张宏的叔父杀了,张宏趁机攻城,城破,总督自杀。” “张宏得了陈州,踌躇满志,封诸将,用谋士,任明臣,一时大治。” “陈侯又亲自领三万兵入侵唐侯,初战获首千人,只是性矜愎自高,又战失利,这一仗陈侯损失七千人,只得退去。” “天下争龙,一战败而龙气崩,陈侯有恩于民夷,而得自保。” “性矜自高,争龙之败,现在抗拒陛下,也怕此因。” “哈哈……说的是!”叶青大笑,笑了片刻,突眼神一幽:“我有天命,陈侯敢持兵抗拒,就是丧心病狂!” “传我旨意,立刻仙舰聚火,轰开城墙。” “大军入内,百姓不伤,诛灭陈侯张家。” “虽陈侯是仙侯,也一同斩首,悬首传示诸州,以示天威酷烈,莫要把孤之受降,视之可欺之主。” “诺!”众将大喜,高声应着。 陈州 陈侯虽抗拒,但心里总是不安,只见着上空幽幽一片舰队,突舰首都对着一点。 “怎可能,怎可能?”陈侯喃喃语着,他虽听传旨,总觉得违反百万年规矩,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时一见,顿时脸色苍白。 “射!”天空一声命令,数十道仙雷堕落下,集中了一点。 “轰!”一下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处城楼顿时炸开,防御法阵虽强,在一点上根本无法抵抗合力,只见沙尘碎石飞溅,城楼崩塌而下,城立刻就破。 “杀!”五万的汉兵,一齐呐喊,战鼓声起,一下接一下,汉兵潮水一样,扑向了崩塌处。 “杀!”为首处,就是马蹄声连绵,一个大将大笑。 陈侯能得豪杰,这时一将高喊:“此是我报主大恩之时,亲兵何在?与我一起杀上去!” 说着,这将抽出长倒,而周围亲兵都一声呐喊,扑了上去。 “勇气可嘉,不过抗拒天兵,自寻死路!”大将淡淡说着,策骑而上,只是几招,就见血光一闪,一颗头颅飞出。 大将杀的性起,纵声长啸:“自下土而上,我张飞好久没有厮杀了,正好在这时,杀个痛快!” 矛光闪过,顿时十数个敌兵一起挑死,冲入缺口。 “杀,杀光敌人一个不留!” ………… 杀声连天,城内冒起数股浓烟,隐见烈焰而起,时虽中午,可黑烟下,显的黯然无光。 前锋还是冲杀,后勤救治伤员,rou块煮好,罐头内有着菜干,配合着香浓醇厚rou汤一锅锅抬到各营。 大帐内,叶青高坐,听着汇报。 “陛下,城内抵抗基本肃清,根据大体估计,我军阵亡已超过一千余,伤四千,俘获敌军两万!” “现在敌缩在了总督府进行最后抵抗。” “孤已说了,要杀此人!”叶青摆了摆手,说着:“云长,你去与益德一起,取了此贼人头来。” “是!”关羽行礼,出身而去。 “陛下,峡西蔡国蔡安誉,已向我方发出会晤的请贴。”对此军事,吕尚静并不发表意见,这时却这样说。 “打下这陈州,杀了陈侯满门,再悬首诸州,想必这一线无人敢违抗,就是与蔡国蔡安誉会晤之时。” “蔡国虽降成藩国,但有峡西六州,又是以前帝都,政治,经济,人口,都甚是可观,总得准备准备才去。” 叶青说到这里,突闻一声惨叫远远传来,不由望了过去:“哼,陈侯已被斩首,倒省了孤一郡。” 吕尚静这些修得道法,也已不凡,抬首看去,就见一大片红黄气自城涌来,就躬身说着:“恭喜陛下,陈侯一诛,想必附近几州,都立刻降了,挟此大势而去峡西,必可威震蔡国。” 叶青听了,不由哈哈大笑。 七日后·峡西 天色黄昏,太阳西落,千京河引水大运河流经帝都南湖,宛碧玉镶嵌在平整大地上,通衢水路交通为玉京城带来五湖四海的来客,每当这时就是夜市开启时——这几年蔡国全面收缩,大量物资搬回,渐渐恢复几分元气,比起寻常藩国都城自是远远胜过。 但今日湖畔的楼船画舫停止喧声,蔡军森严封锁整片南湖,甚至有着王驾莅临码头上,一身王服、面如冠玉的青年下来,黄昏光影反差显得犹明亮,湖面淡金色的波光粼粼映入他眼里,暖意颜色,心情愉快不起来。 “天色晚了,路灯都点起来……” 有些礼官在忙前忙后布置迎接场地和仪式,偶尔请示,也只得到蔡安誉摆手随意回应,对于仙王来说已不拘泥于这点礼仪,但土德习惯了传统规矩,这般敷衍还是很少见。 众人就都知道了蔡王殿下有心事,而无疑与接下来要迎接的人有关,老皇帝卧病不起这几年,蔡王监国实则已是蔡国主君,仙王更无须在意寻常诸侯,能让这携着王妃提前迎接,也只有一个人——汉王! 令人不快的消息,就与这汉王有关——陈侯抵抗汉王,结果仙舰齐射,顿时州城大破。 接着汉王不顾陈侯是赤脉真仙,有着天权,悍然杀之,还诛灭满门三百余口,一个不留。 甚至参与抵抗的将领,都给予清洗,株连上百家。 一时间,附近几州大恐,连连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