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从现在开始，这里就叫路尘空域【四合一求订阅！】
路尘有点迷糊。 他刚才没有看官方直播间，而是一直盯着雷达与后视摄像头里的三人行号。 三人行号离里奥宁号不远，路尘看的比官方直播间还要清晰。 路尘在以前紧急避险时，也尝试过强行跃迁跑路，但每次有这个念头，就被避险指南提醒危险，教他做人。 起初，见三人行号来回折腾挺滑稽，觉得她高估飞昂迪的性能和她的驾驶极限了。 结果，三人行号折腾几次后，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消失在漫天的雪霰中。 路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真的假的？” 路尘揉了揉眼睛，调出官方直播间，这才确定三人行号确实强行跃迁了。 且跃迁带起的空间涟漪极小，远远超出普通飞昂迪夏的水准。 大概半分钟后。 官方直播间通报了三人行号的位置。 “出现了，三人行号再次出现在第二关空域中，从刚才第十一的位置跃迁至第五！” 男主持人显得极为兴奋。 “这是我见过最短距离的曲速飞行！” “大家快看，三人行号又消失了……这次准备时间很短，就像之前已经设定好连续跃迁的程序一样！” “天哪，三人行号出现在了剑梭号前方五万公里，再次夺回了第一名！”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真正的驾驶王者，都要通过驾驶飞昂迪来展现天才吗？” “设定中继点的连续曲速飞行，我只在各大飞船制造厂的实验室里听说过，而且是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实现的，这里可是阵法密布、漫天雪霰的比赛航道，这女人实在是太……” 主持人甚至调出了光照霁月留在冒险者协会的身份照片，越看越喜欢，不禁兴奋的夸赞道： “这位名为光照霁月的冒险者，可能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具天赋的女飞船驾驶员，她完成了连原始星穹联盟盟主路尘，也未曾实现过的壮举！” 路尘无语。 首先，我没有得罪任何人。 干嘛提我…… 很快，有人找出了三人行冒险团在海侠港的飞行考核，觉得有可能是原始星穹第二。 如此一来，三人行号的即时夺冠赔率，又从一赔五十变成一赔五，与里奥宁号相仿。 路尘看傻眼了。 向来都是飞行考核绝对主角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流量竟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粉给抢了。 毫无疑问，这种事不可能是巧合，这个名叫光照霁月的少女是有备而来的。 “这女人是班门弄……不，是斧弄班门，专门秀我一脸来了？” 歌莉娅洗了个澡回来，终于洗去一身虫痒幻觉的她，迎面看见路尘在小看女人。 她对路尘的驾驶能力颇有些期待。 但此刻，她似乎察觉到路尘面对这位天才女司机的罕见紧张。 “你也试试呗！” “试试就试试。” 路尘赌气的说。 可当他真想付诸行动时，避险指南第一时间给出提醒，而且是很严重的：可能存在生命危险！ 他换了好几个起始与目标位置、调整不同的航速试图跃迁，可惜每次都收到一样的避险提示。 路尘明白了。 这是飞船的问题，不是他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让爱莉给他倒杯茶。 “这小妮子一定是在飞船上动了手脚，她的飞昂迪也就等级还是五十级，里面估计用了帝国最新的科技成果，就算不是公主，也是个帝国大人物了，绝非凡夫俗女，故意让我丢脸来了。” 歌莉娅换了一身纯棉的黑白家居服，随手开了罐冰啤酒，仰首吨吨痛饮。 “切，宁愿吹人家的飞船，就是不肯承认女人擅长开船是吧？” 路尘冷哼一声。 “什么女司机？人家是长发男人！” 三人行号冲上第一名之后，里奥宁号也顺势被挤到了第十名。 路尘觉得，如果让歌莉娅开船，也许可以快一点，但也不可能冲进前三，意义不大。 何况，如果冲的太靠前，可能会被飞天水母号袭击，没必要。 第二关，只要稳在大部队前排就行了。 第一关拼飞行技巧。 第二关拼续航与消耗。 第三关才是正在的决战。 可惜。 决战，可能在第二关末段就提前来了。 …… 第二关末段。 漫天的雪霰消散。 众飞船进入一个相对狭窄、安静的空域。 就在众人觉得要进入第三关时，密密麻麻的械潮冲了出来。 千千万万头机械章鱼冲入船群，虽然密度没有雪霰大，速度没有雪霰快，却是机动性的五边形攻击武器！ 一头头比人大不了多少的机械章鱼，通体漆黑，和飞天水母的飞行姿态很相似，无差别袭击每一艘飞船。 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末日气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像是机械虫族的入侵。 仔细看，机械章鱼的等级在三十到五十级不等。 大致分为三种攻击类型。 爆破式的轰炸章鱼。 钻头式的穿刺章鱼。 散播病毒袭击的章鱼，甚至有搭载类似银河之心的神经网络病毒…… 某种程度看，这也是一种消耗战。 排在前列的高阶飞船还能扛一扛。 后面陆续跟进的飞船，本就被雪霰消耗的差不多了，迎面冲进时械潮中，很快就迷失在机械章鱼的汪洋大海中。 或失去动力，或失去飞控系统，或被刺穿坠毁，轰然撞在雪壁上。 跟在里奥宁号身后的寻龙联盟飞船，损失惨重，陆陆续续掉了队。 路尘也只能靠避险指南的提醒，寻找最佳飞行线路，避开一头头机械章鱼，努力维持前十，不掉出先头大部队。 协会官方直播间里。 身形发福的中年男主持询问导播，是否能解说机械章鱼的技术内核，很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这位男主持似乎是个技术控，刚才沉迷于光照霁月的驾驶技巧不能自拔，现在又对机械章鱼的新技术感到自豪。 “对于普通参赛飞船来说，第二关末段的械潮袭击应该是最难的。” “这些机械章鱼三十级到五十级不等，数量超过十万，由碳纤维复合材料注塑打造，携带灭灵阵法，既能防止激光炮，也能防止被御法师远程控制，还能最大程度的免疫目标飞船的防御阵法，堪称是五边形战士。” “惟一缺陷是，受限于单体等级不高，容易被普通的导弹击毁……好在体型足够小，机动性高，一般导弹也很难击毁机械章鱼，而普通的机枪又很难对章鱼造成伤害。” “高阶的机械章鱼会袭击高阶飞船，这对每一艘飞船而言都是极大的消耗。” “除了爆破与穿刺物理攻击外，还有两种病毒攻击，分别是灵纹逻辑病毒，与神经网络病毒。这意味着星兽船、星虫船一样会受病毒袭击，不可掉以轻心。” “甚至有些排名靠前的高阶飞船，也因防火墙等级不高而被病毒入侵，提前退场。” “从里奥宁号强攻狼牙公司的经历看，我建议每一艘进入暴雪航路的冒险船，都需要配备至少一名天才信息官，组建独特的防火墙系统，以应对日益猖獗的各类病毒。” “我的建议是，尽早手动驾驶，以接受协会对各艘飞船防御和续航的检阅。” 一旁的女主持不太懂技术，只是好奇的问道： “既然提到了里奥宁号，听说路船长是一位天才黑客，有没有办法入侵这些机械章鱼的控制系统呢？” 男主持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想的是绝无可能，但嘴上还是谨慎的说： “这很困难，这些机械章鱼搭载的是单机高智能攻击系统，其内部的防御灵纹非常简洁粗暴，并且混合逻辑病毒与神经网络病毒，是很难被黑客集体反入侵的。” “如果真有某一头机械章鱼，因为机械破损的缘故被对方黑客程序强行突破防火墙，入侵了飞控系统，这头机械章鱼就会瞬间爆炸解体，绝不会被外力控制的。” 路尘看乐了。 机械章鱼的防御水平，确实高的离谱。 但这男主持人类似民科，纯纯的业余。 如果机械章鱼真的不可能被入侵，或是被入侵后不可能扩散，为何又设定单台机器一旦被黑客程序入侵，机械章鱼会瞬间爆炸呢？ “如此大规模的无差别袭击，即便每一只机械章鱼都是独立的单机系统，按照既定的程序判定攻击，但受限于成本，也一定拥有相同的系统模板。” “我只要入侵其中一只机械章鱼，展开控制和维护后台的局域网络连接，强制入侵附近同类型飞控系统，就可能在短时间内搞定每一台机械章鱼。” 这样想着，路尘驾驶里奥宁号，开始将防御阵法拉满，在械潮群里直线前进，没有做任何避障动作。 很快，六头钻头机械章鱼，从六个不同方向袭击船体。 另外三头爆破章鱼在冲击引擎喷口。 一头病毒章鱼从飞船顶上吸附下来。 十头章鱼配合默契。 一旦有章鱼被近防导弹轰掉了，马上就有更高阶的同类章鱼代替。 其总体数量，始终维持在十头左右。 以确保同等比例的消耗每一艘飞船。 好在，飞昂迪夏冒险款的防御力，在五十级飞船中是越级的水准。 等级不高，吸引的机械章鱼不强，飞船防御械潮也还算得心应手。 对里奥宁号来说，主要还是拼消耗。 路尘几乎不开激光炮反击，任由这些机械章鱼进入防御阵法，吸附在飞船外壳上。 而路尘的反击突破口，就是吸附在飞船顶部的病毒章鱼。 在章鱼病毒入侵飞船的同时，路尘直接关闭了飞船的防火墙。 大大方方的接受病毒程序，并让对方病毒程序接管飞控系统。 大屏幕上收到了危险警告！ “船长，你为何关闭了防火墙。” 路尘端着茶盏，一脸悠闲的说： “五十级的飞船哪有什么防火墙？防小孩还差不多，我才是防火墙本墙。” 爱莉又问： “需要手动驾驶吗？” “不必。” “可如果来不及控制病毒的话，飞船会被第一时间切断引擎，无法再手动驾驶了。” 路尘抿了口茶，笑着说道： “弱者，才需要手动驾驶防毒，强者都是生吞病毒的。” 正休闲桌前吹头发的歌莉娅，扭头瞥了眼路尘。 “这里不是海侠港新闻服务器，你别太小看冒险者协会的顶尖工程师了。” 路尘放下茶盏，不紧不慢的说： “你说的太迟了，飞船已经被入侵了。” 他没有说谎，里奥宁号成功被机械章鱼入侵了飞控系统。 这才发现，机械章鱼携带的逻辑灵纹病毒竟是有机之夜的变种。 不过改编的非常巧妙，以至于路尘之前的快速破解手段失效了。 而且，病毒入侵飞控系统时，如果飞船已经进入手动驾驶模式，病毒会继续侵入主线灵纹的传输架构。 虽然无法更改手动驾驶的指令结果，但会严重干扰手动驾驶的灵力传输过程，让手动驾驶的灵力能耗翻数倍。 也就是说，病毒就是要榨干飞船的灵油和驾驶员的体能。 不过，对路尘来说，直接让对方病毒接管飞船，再以飞船算力为驱动，反向解析并破解病毒，实在太容易了。 里奥宁号提前被关闭的防火墙，此刻被病毒程序摧毁了。 路尘不动如山，并未进入手动驾驶模式。 任由对方病毒控制里奥宁号的飞控系统。 毕竟，里奥宁号的飞控系统内，集成了路尘的反入侵破解程序。 但需要一点时间。 病毒程序的第一条指令是关闭飞船引擎。 里奥宁号熄火了。 飞船外层抵御械潮物理攻击的防御阵法，随即被关闭。 九台机械章鱼加速入侵飞船外壳和引擎。 路尘直接一个万象共鸣，手动震开了外面的机械章鱼。 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震碎了这些机械章鱼的外壳或内部灵纹。 路尘已然摸清了章鱼病毒程序的作用原理与技术漏洞。 机械章鱼发出一个指令之后，病毒程序执行指令，并综合分析目标飞船的情况和其余章鱼的攻击效果后，上传给章鱼，章鱼才会下达下一个指令。 此刻，吸附在里奥宁号船顶的病毒章鱼收到的信息是： 里奥宁号熄火。 里奥宁号的防火墙被粉碎了。 里奥宁号的防御阵法被关闭。 里奥宁号已完全被病毒掌控。 可惜，这条病毒回传的指令，是已经被路尘破解并伪装成正常指令的新病毒了。 于是，在船顶章鱼接受病毒回传信息的一瞬间，它就被路尘给反向入侵了。 但因为是指令回传信息的形式，并没有引发病毒章鱼的自动爆炸。 在了解病毒章鱼的系统架构后，路尘随即以灵纹共鸣的方式，迅速入侵还在尝试物理袭击里奥宁号的其余九头机械章鱼。 这是物理共鸣，加上同类灵纹共鸣的双向入侵。 路尘迅速摸清了三类机械章鱼的系统部分差异。 这才发现，机械章鱼的防火墙设定的极为谨慎，竟以物理手段切断了机械章鱼与机械章鱼之间的指令发送。 所有机械章鱼，都只能向下发送指令入侵并控制目标飞船，或接受总台的指令，而无法连接其余机械章鱼。 就像是在一个公司里，你只能和领导、下属沟通，不能和同事说话，甚至彼此说话都听不见。 “唉，不得不改变原计划了。” 歌莉娅一愣，连忙叫停了悬空的吹风机。 “你别这么说，这么说我有点慌。” “慌什么，这是在逼我开大。” 路尘找到了十台章鱼接受总台指令的统一暗门。 迅速破解暗门，让里奥宁号伪装成总台第一权限，确定总台的位置，以独立的密报指令系统，向所有机械章鱼发送指令。 指令内容大致是：系统更新，接收一小段系统升级代码，防止被黑客入侵。 一旦接收指令，这些机械章鱼就再也不受总台指令控制，而是变成路尘的机械奴隶。 【确认总台指令。】 【确认总台位置。】 【确认秘钥正确。】 【接受指令……】 路尘放下茶盏，长伸了个懒腰。 “好了，终于轮到我的主场了……从现在开始，第二关末段就叫做路尘空域！” …… 官方直播间。 男主持人面带着自豪的微笑，播报眼下的前线战况。 “目前，所有飞船都冲进了第二关末段空域，接受章鱼械潮的洗礼。” “截止此刻，已经有十八艘飞船在被械潮袭击后熄火、失控或坠毁，退出了比赛。” “表现最好的仍是飞天水母号，这艘船的幽能补给简直没有尽头，依旧靠幽能魔焰持续保护飞船，这对物理攻击为主的机械章鱼杀伤力极大，病毒信号也无法传入飞船内部，这样一来，飞天水母号就能接近全速飞行。” “格尔尼卡御兽联盟被寄予厚望的旗舰，蜂巢号，此刻释放了大量的蜂潮，以数量更多的兽潮对付械潮。可惜，蜂潮只擅长毒杀生命体，对机械章鱼办法不多，只能打出十比一的惨淡交换比，一路艰难前行，很快又被神经网络病毒攻击。目前，蜂潮系统已经处于半瘫痪状态，蜂巢号也随之掉出了前十……估计很难完成比赛了。” “另一艘御兽联盟的高阶船千足虱号，表现要稍好一些，虫甲的防御力十分强悍，根本没有完整的飞控系统，只有手动驾驶的传输灵纹，杜绝了被神经网络病毒入侵的风险。但问题是，前面以手动驾驶突破雪崩与雪霰消耗太大了，造成飞船被迫减速，迅速掉出前五，目前在第七名。” “古武冒险团第二舰，超新星联盟旗舰，形变号，目前排在第二位，可以看到，形变号已经变成了球形刺猬状，杜绝了机械章鱼的物理攻击，又靠全手动驾驶杜绝病毒袭击……看来，他们的驾驶员种类和数量一定很多。” “古武超新星联盟中的五行天号，通过离奇的五行御法阵法，花了很长时间，破解了机械章鱼的碳纤维材料控制，目前已经形成隔绝械潮的阵法，全速前进。但之前消耗的时间太长，飞船已经有损伤，目前排在第六位。” “另一艘八仙过海号，飞船等级一般，甚至可以说有些简陋，但船有八个六十级以上的修行者，其中五个人直接来到飞船外面，反向袭击机械章鱼，斩杀了机械章鱼数百头，给冒险者协会带来了巨大损失。不过飞船为了照顾修行者的飞行速度，目前仅排在第八位。” “贵族冒险联盟也受病毒麻烦困扰。” “江川三剑客第三舰，帝国冒险联盟的旗舰，剑梭号，目前只排在第三位，因为剑梭号过于追求速度和攻击性，防御力略显不足，飞船引擎出了点问题，目前已经启动备用引擎，而且派出大量防御机器人出舱反击械潮。” “贵族冒险联盟的大炮口径冒险团，除了有一口口径巨大的巨炮之外，还安装了数百台大口径的机枪，看起来有些落后，却是械潮战的版本之子。枪口扫描附近的一切机械章鱼，通过移动机枪炮台扫射靠近所有的章鱼……缺点还是消耗问题，因为害怕被病毒入侵，机枪放弃了自动射击系统，只能通过手动扫射，手动扫射总有漏网之鱼。还好，飞船也出动了无人装甲清扫附近械潮，目前排在第五位。” “第四剑冒险团的威尔第号，风格独树一帜，竟从长舰飞船的六个炮口释放剑气，主动袭击机械兽潮，效果十分显著，就是有点费剑灵武士，消耗极大，目前排在了第九位。” “到目前为止，六十级以下飞船，只剩下里奥宁号和三人行号仍坚持比赛，他们也双双挤进了前十名。” “三人行号依旧通过多喷口矢量引擎与高超的飞行技巧，在漫天械潮内闪转腾挪。可以看到，飞船后面拖着几十头机械章鱼，突然一个瞬间转舵，让部分机械章鱼撞击爆炸。” “虽然三人行号的飞行动作很华丽，但这样的飞行方式也是非常消耗灵能的，而且速度也起不来，目前已经从第一掉到了第四。” “而且，因为不知道第三关的具体位置，而第二关终点前聚集了大量的章鱼械潮，三人行号目前无法再启动曲速飞行，其排名应该还会进一步下降……但保住前十问题不大。” 男主持人讲解三人行号的篇幅太长了，以至于女主持人不得不提醒他： “另一艘里奥宁号是不是太安静了？” 男主持人这才干咳两声，点了点头。 “最后，就是我们的流量大户，依然排在第十名的里奥宁号，似乎没什么大动静……还是靠精准、灵活的走线维持前十，之前在雪崩中出现的魔焰，似乎没打算继续使用了。” 这时，里奥宁号出现了严重的失速！ “等等，里奥宁号怎么突然熄火了！” “防御阵法也被强行关闭……” “天哪，这是被章鱼病毒入侵了，最不可能被入侵的飞船被病毒入侵了！” 男主持人强忍着兴奋，一脸严肃道： “冷知识：路船长很可能是两个月前瘫痪海侠港新闻服务器的幕后黑客。” 女主人吓得花容失色，不敢插话了。 男主人若有所思，忽然道： “我明白了，一定是这位路船长在尝试入侵机械章鱼时，被反向入侵了。” “眼下，里奥宁号不止失速，飞船在低速旋转，连航向也歪了，不止掉出前十，已经掉出了大部队！” “唉，常胜将军在自己最擅长的赛道上意外陨落，真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然而，话里根本听不出叹息之意，而是暗戳戳的嘲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次的机械兽潮的系统搭建，由来自白露号和目前暴雪航路六艘星际巨轮上的最顶级工程师，联合设计并组建的，采用了最新的独立蜂窝技术，专门就是为了对付像路船长这样的顶级黑客。” “如果这都能被路船长轻松攻破，岂不是意味着，七艘星际巨轮都有可能被旗下冒险者攻破吗，冒险者协会的脸还往哪搁？” “里奥宁号本有机会切换手动驾驶，可惜路船长还沉迷在入侵章鱼病毒的幻梦中，导致飞船错失最佳的求生机会，现在被强行关闭了引擎，飞船连手动驾驶都无法开启。” “机械章鱼还在正常袭击里奥宁号，但似乎被某种高阶御法师手段排开，目前无法靠近船身。不过，机械章鱼会前仆后继的赶来，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了。 “目前，原始星穹联盟只剩下里奥宁号和三人行号，而三人行号排在第四，距离里奥宁号太远，无法支援，这样一来，里奥宁号的陨落，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其实，无论是雪霰，还是章鱼械潮，对高阶飞船来说，不过是消耗战而已，只要叠甲足够厚，续航足够多，就可以安全过关……有时候，蠢办法才是最稳妥的，脚踏实地才能行万年船，想投机取巧，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成为被投取的机巧本身。” “目前还幸存的四十六艘飞船中，里奥宁号排在了最后一位，这意味着，寻龙联盟，或者说原始星穹联盟，近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一艘三人行号成了独苗。” “三人行号的优异表现，让其即时夺冠赔率继续下探，从一赔五来到了一赔三。这意味着，庄家相信，三人行号一旦渡过第二关而没有掉队，进入第三关后，就能再次跃迁，远离战场，提前抵达终点！” “可惜了里奥宁号，里奥宁号的即时夺冠赔率已经从初盘一赔五，升到了一赔五十……博彩网站也挺阴险的，都这时候了，居然还不关闭盘口，甚至开出了一赔五十的赔率，难道不应该是一赔五百吗？” 男主持人口诛笔伐，对着里奥宁号一顿输出，口干舌燥之余，端起茶盏喝口茶。 突然，面露喜色！ “等等，刚接到消息，又有人在滚球盘中投注了五百万灵石，赌里奥宁号夺魁……” “又是塔利王子！” “哈哈，感谢沙丘国为博彩网站和冒险者协会的财政添砖加瓦。” “至少塔利王子在声势上支持了兄弟，五百万扔到水里，很快就会听到响声了。” 喝着喝着，男主持人感觉气氛不太对。 “等等，里奥宁号熄火两分钟后，飞船爆炸的响声还没有出现，也没有弹出背心气囊或逃生舱……难道他们还妄想能翻盘吗？” “很奇怪啊，里奥宁号附近并未出现更多机械章鱼，之前袭击船体的七台机械章鱼也彻底成了看客，并未攻击里奥宁号船体。” 突然！ 男主持人面色大变，仔细确认摄像头画面与雷达信号，喃喃自语： “咦，里奥宁号再次启动了引擎。” “这不对啊……” “我明白了！” “是冒险者协会不忍毁掉这艘船，要带回白露号调查，或者把里奥宁号留在海侠港，震慑帝国、联邦星域内的一切奴隶贸易。” “不管怎么说，这艘在帝国和联邦星域内翻江倒海的里奥宁号，有一定传奇性。” “目前，协会应该通过病毒程序和路船长谈判，协会完全可以出资给原始星穹买一艘新飞船……毕竟，塔利王子砸下的一千万灵石足够买五十艘里奥宁号了。” “哈哈，我的猜测没有错，刚刚收到最新消息，协会的总控制台，正在向刚才袭击里奥宁号的十台机械章鱼，发送新的指令。” “不着急，我们等着看戏就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戏还没到来。 “等等，新的指令好像没有收到回应。” “问题不大，这十头机械章鱼的内部灵纹应该被狼女的御法手段给强行破坏了。” “我们稍等一会，马上就会有新的机械章鱼包围里奥宁号，与路船长展开谈判。”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男主持预料的方向发展。 “等等，机械章鱼怎么全散开了。” 一旁的女主持人这才弱弱的提醒： “里奥宁号的周围空域，机械章鱼正在快速撤离，出现了纵贯百里的条状空洞……” 话音刚落，又收到前线最新消息。 “前方又传来消息，在第二关终点处，原本等待应对前排飞船的机械章鱼，此刻突然散开，出现了一个纵贯百里的条状空域。” “为什么出现两个空洞……不好！” 男主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双眸一滞，瞬间面色大变。 “里奥宁号正在准备跃迁！” 他震惊的差点爆出了粗口。 “卧――咳咳，我、我认为不可能，这可是冒险者协会设计的最强病毒，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攻破！” 下一刻。 里奥宁号骤然消失在大部队末尾。 男主持人一言不发，面如死灰。 所有人都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无垠的死寂，吞噬了官方直播间。 排在前十的飞船看到这一幕，都不在乎消耗了，全速冲向了第二关终点。 但排在最前的飞天水母和剑梭号，都要五分钟以上才能抵达第二关终点…… 一分钟后。 一千台五十级的机械章鱼，整齐列阵，庄严肃穆，守在了第二关的终点。 中间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里奥宁号浮出平静的空域。 ……荡开宛若春水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