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他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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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鸾飞掐点回家,再度拿了张草纸写写画画,依照记忆把生态园的模式画了出来。 十里桃林、杏林、西瓜地、草莓地、番茄园、玉米园、菜园、药材园… 对了,药材园不开放,顺便挖个钓鱼塘,让达官显贵放松放松心情。 猛虎山比较偏僻,离各个都城大国稍有些远,周围可以安排农家乐、民宿还有公园,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把计划发展到海边,到那时盖一排排海景别墅… 啊,这个太远大了,要盖海景别墅不得需要水泥,水泥怎么制造出来的,她可没这方面的知识。 划掉划掉,这个行不通。 现在戚司辽唯一的目标是筑堤束水,把生命源泉通往别处,计划过于沉重,人力大、开销大,需要大量金钱的维持才能做得下去。 她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挣钱! 想起空间里的中药图鉴,再回忆戚司辽曾说北裘国需要大量药材,胡鸾飞咬咬牙,写下字条留言后,拿了镰刀背起竹篓,只身前往猛虎山。 如果幸运的话,或许会遇见他。 猛虎山植物动物繁多,资源丰富,之所以叫猛虎山,是因为真有老虎出没。 刚走到山脚下,看到个年轻小伙背着弓箭手拿几只野兔野鸡高兴地下山。 胡鸾飞下意识地闪过一边躲在树干后,紧张得不敢露面。 她对村里的人都不熟,加上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实在不好意思,要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那小伙瞥了一眼,和她的视线撞到了一起,想起了她是谁,笑着主动打招呼:“戚家嫂子,你是要上山找柴火吗?” 那明朗清爽的笑容和戚司辽的不同,胡鸾飞一刹那就恍惚了,原来桃花村里,居然还有那么好看的男孩子… “戚家嫂子,你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花痴了,胡鸾飞回神笑了笑,状似随意地回应:“是的呢,你今天的收货不错啊!” 小伙有些腼腆,但是脸色还是能看出几分得意:“这山上的兔子野鸡贼精,好在我的箭术高超,一箭一只,娘子也有口福了。” “你结婚了?” “结婚是什么?” “呃…就是成亲了。” 他抿嘴笑了笑,“嫂子那天还来我家吃满月酒呢,诶对了,这野鸡给你,算是感谢嫂子送了虎头鞋和衣服给我那小女。” “不不不!”胡鸾飞连忙拒绝:“你拿回去给芫丝补补,我得上山,不方便拿。” “嫂子见过我家娘子了。” “嗯。” 他也不强着把野鸡送人,而是把身上的弓箭拿下,“山上野兽多,嫂子一介女流,还是拿着傍身吧。” “不用了我有镰刀,况且我不会使用弓箭,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上山忙活了,下次带上芫丝来我家玩。” “既然如此,嫂子万事小心。” 待小伙走后,胡鸾飞才出来,巴巴地瞅着他离开的背影嘟囔,“可惜了,这么帅的男孩子居然娶了老婆。” “是啊,要不然你还能收入房中做面首呢。” “嗯,真知我心意…” 等等!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一转头—— 我靠,居然是戚司辽,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 胡鸾飞心虚地咽了下口水,大脑跟打结了一样,连话都说不顺畅,她把舌头捋直了,这才尴尬地问:“王爷,您怎么回来那么早啊?” 戚司辽黑着脸凶巴巴地站那儿,手中抓了不少活着的野物,它们被困在藤蔓织成的网兜里一蹬一蹬的,想逃却怎么也逃不掉。 见她不敢面对的模样,他冷哼:“再不早些,本王岂能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听他那带着微微火气的话,胡鸾飞就有些紧张,张了张嘴,却突然嘿嘿的干笑起来,“我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您就别往心里去了。” “嚯?还挺会说。” 他逼近,将她困于树干间。 午后的山林,很安静。 安静得除了彼此的呼吸外,便是激情澎湃的心跳声。 嫉妒使人冲动,戚司辽抬起她的下巴,喉头滚动,双眼火热,迷恋地想要锁住那微微轻启的红唇。
“王爷…”她莫名的口干舌燥,声音变得沙哑了一点。 然而,当她以为会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却松开手,什么也不做。 心突然变得很失落,像是被嫌弃了或是被羞辱了,眼睛跟着酸涩起来。 “回家吧,本王饿了。”他的嗓音透着一股诱惑,像欲望饱满状态下的勾魂使者,使人的思绪差点就被带偏了。 “我还要上山走走。”她慌乱地垂眸,躲开那炙热的眼神。 戚司辽挑眉,“家里有rou吃,还上山干嘛?” 胡鸾飞如实回答:“采药去卖,补贴家用。” 戚司辽不禁勾唇浅笑,“你认识草药长什么样?” 胡鸾飞手脚麻利的从竹篓里拿出中药图鉴,献宝似的扬给他看,“我有秘密武器。” 书的颜色鲜艳明亮,和他们所在的朝代任何一本书都有巨大的区别,尤其是字体,简明得让戚司辽这种未接触过其他朝代的古人看不懂。 他不仅好奇,还非常的疑惑,翻开书看了几页,又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看着看着,狐疑地质问她,“你哪来的图鉴?” 这可把她给问到了,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戚司辽见状,“罢了,等你想说了再说吧。” 他的回应,让她的心抽动起来,就像是沉在黑暗里突然遇见了光。 她张了张口想说,可戒备防线太重,又让她重新闭上了嘴。 “走吧,有几种草药本王知道在哪。” 他转身,给她留了余地。 胡鸾飞握着竹篓的绳子,看着日光渐渐明朗的天空,随着他的指引,一步步心不在焉地跟着。 他偶尔偏头瞧向四处,嘴唇轻抿着,看不出喜怒。 越是这样,她就越难以捉摸他的心。 “这里,有一棵野山参,那里也有。” 他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意外、没有惊喜,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次寻常的遇见,不像她,瞪大了一双眼眸,恨不得马上要把它们全部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