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入侵前夕：发布会2
几乎过半个小时，李靖就得看一次表，这个举动让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整个下午，李靖几乎看着屏幕画面的鼠标指针在壁纸上游走度过的。终于，电子手表的四个数字跳到18点00分，公司下班的时间。
同事严朵最先从工位离开，用眼神示意李靖可以下班走人。
“你不参加发布会吗？”
严朵听完一时间还不知道李靖在说什么，一会才后知后觉道：“哦，咱们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啊！不参加了！今晚有约会！”他把“约会”两字说得特别抑扬顿挫，看来真的很重视今晚的这场约会。
李靖没有严朵自己开车上下班的交通便利，打算就在公司里待到凌晨发布会开始。
“不走的话我就先下班咯！那明天见！”李靖摆手与严朵告别。
随后谭小红与张骏杰也从李靖身边走过，都表示对发布会兴趣缺缺，而且发布会开始时间太晚，不会出席。
旁晚七点，张井研组长起身准备倒水，他看了眼正在拿手机玩消除游戏的李靖，提议道：“一起去吃点东西？”
李靖也感觉肚子空虚，两人下楼。
他们都把脚步尽量放缓，与周围快节奏奔赴下班回家的其他人形成对比。
一路无话，两人寻找到一间口碑不错的大排档，点了几个家常菜，张井研开口问道：“要不要喝几杯？”
李靖表示他不会喝酒，张井研点头打消这个念头。
“你平时爱玩什么游戏？”
两个游戏爱好者坐在一起，话题无非就是游戏，这次探讨的发起者由张井研胜任。
李靖给组长从大碗里盛出一小碗米饭，递过去说道：“现在只玩一些小游戏，益智类偏多。”
“哦？公司那些3A大作你都不玩？”
李靖摇头，“不玩。”意识到面前组长或许知道自己与已逝父亲一同游玩的那款游戏的停运原因，婉转问道：“张组长您在公司干多久了？”
张井研拿手指揉搓着下巴数着年月，看来是待了有些时间。
“差不多五年了吧。华夏分公司创立我算第一批员工。”张井研伸出五根手指回答道。
“那您知道一款叫《虚幻》的网络游戏吗？”
张井研继续着揉搓下巴的动作，思绪片刻反问：“什么类型的游戏？也是咱们公司开发的吗？”
李靖点头：“大概02年发售的一款MMORPG的游戏，类似于《魔兽世界》。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几个月前停运了，我今天在公司数据库内也没查到其中原因。”
“营收不好呗，还有啥原因。”张井研夹了一口菜送入嘴里，不忘夸奖：“今天这鱼很新鲜呢！”
见张井研对这款游戏没什么印象，李靖暗暗失望，出于闲聊打发时间的目的，他还是介绍道：“这款游戏没有任何官网，也找不到任何下载链接，我小时候记得是用光盘插入电脑光驱安装的游戏客户端。但这款游戏的玩家数量特别多，而且是国际通用服务器，玩家都来自世界各地。有时候某个地区的BOSS凌晨刷新，一样有数以百计的玩家争得头破血流。产出道具质量也特别高，我大学时期靠这个游戏“搬砖”挣了不少生活费呢！”
“哦？那就不是营收问题。那会不会是开发组内部出现问题，游戏后续更新没保障？”
“这倒有点可能……”
李靖觉得张井研这个说法靠谱，在你一句我一言中，很快把几道菜一扫而空。
回到公司，张井研表示他还有几处bug要修改，让李靖去休息眯一会，等到发布会开始再叫他。
“好的，谢谢组长！”
“你这小子，以后别这么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了！”
张井研撇下这句令人暖心的话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靖又把办公室内所有的游戏杂志看了一遍，等到十一点多，平时作息规范的李靖觉得有些困乏，与张井研打了声招呼，下楼吹风提神。
又一次踏出钢筋水泥的大楼，一丝寒冬残留的冷风吹入李靖的鼻腔之内，确实让他清醒不少。李靖伸了个懒腰，眼光撇见上午与他擦肩而过的3D打印自动售卖机，来了兴趣，走过去借着路灯亮光开始观察起来。
3D打印自动售卖机的机身大体配色为红蓝白三色。有别于其他自动售卖机的是，它没有一块用于展示商品的巨大透明玻璃。目测有两米高的机身只有一个大约60厘米乘60厘米的正方形出货口以及在和李靖平视的地方有一个圆弧形凸起的蜂鸣器。
蜂鸣器下方还贴着一行字。
“请念出您所需要兑换的商品。”
“兑换？”李靖把重点放在这两个字上面，疑惑为什么不是“购买”。
俗话说实践出真理，李靖干脆对着3D打印自动售卖机说道：“请给我一杯可乐！”语气中带着中二的命令。
“……”
3D打印自动售卖机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李靖以为自己说话不够字正腔圆，重复道：“请给我一杯可乐！”
“……”
可面前3D打印自动售卖机仍旧是冷冰冰的钢铁一块。
“失灵了吗？”
全世界对功能故障机器的第一解决方式都是惊人的一致，那便是拍打。李靖也想对面前的3D打印自动售卖机使用这一招术，就在魔爪即将拍向机身时，他全身像被定身术般怔住了！
李靖终于看清中午买饭时觉得无比熟悉印在机器上方的图案究竟是什么！
一朵乍看是五叶花的浮雕logo，实质细看，以花心为中心“绽放”出的不是花瓣而是五条形态各异的巨龙！它分明是数月前停运但依旧仍李靖念念不忘的网游“虚幻”的游戏图标！
“巧合吗？”李靖伸手触摸logo上凸起的纹路，这五条龙顿时把他的手连同思绪牢牢吸住。李靖借着周围环境的宁静，陷入一段回忆之中。
回忆里的温暖让他彻彻底底忽略掉寒风的凛冽。
等待李靖兜里手机振动把他从回忆的大海中救起，时间已经来到凌晨1点45分。
掏出手机，看到有就几十条未读消息，大多数来自白天白延琴拉他进的工作群。群成员们一同发着“收到”两字，李靖往上划，才发现是宣布发布会即将开始的通知。
其余的两条未读信息是来自张井研。
“李靖你去哪啦？”
“发布会不参加了吗？”
李靖赶紧回复：“组长，我在楼下我这就上去。”
快步跑向电梯，张井研又发来信息：“直接上15楼，咱们那里碰面。”
“OK！”
电梯楼层提示报出“十五楼”后缓缓打开，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水味立刻扑鼻而来。
“李靖？”
两人的第二次相遇还是白延琴先开的口，她上下打量了李靖一番，问道：“你三更半夜不下班来这里干嘛？”
“参加发布会啊！”李靖说罢拿出手机，打开了电子邀请卡展示给白延琴看，并说：“张井研组长邀请我的。”
尽职的白延琴从李靖手中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公司发送的邀请卡，把手机递还到李靖手中，说道：“进去不许喧哗，不许进食。”
“好的！”李靖还想继续问白延琴什么，但电梯门再次被打开。不好在这里阻碍别人登记进入，李靖按照白延琴的指示来到公司会议室前。拿出手机给张井研发送信息：“组长您还没到？”
“早到了！在会议室，进来！”
推开会议大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气派两字。不同于其他公司的会议室，前方一个占据了半个房间的舞台上摆放着许许多多出自于“rg游戏”的游戏人物手办，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帷幕丝毫不逊于电影院。
李靖找到张井研的位置，刚好隔壁空闲。
“你跑哪了？”张井研小声问道。
“不好意思，到楼下吹吹风。”
“困了？”张井研五官还算立体，就是眼睛细小了点，他每一次笑似乎都带着不好的深层含义。
“没……”李靖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会场顿时变得漆黑，一旁张井研激动地用手肘碰了碰李靖。“开始了！开始了！”
李靖瞥了眼电子手表，时间是凌晨1点54分。
一束光亮打在前方大舞台上，耳边响起白延琴的声音，几个音响在会场内形成3D环绕。
“欢迎来到rg游戏新品发布会！请大家佩戴座椅上放置的AR装置，发布会即将在五分钟后正式开始！”
同事严朵最先从工位离开，用眼神示意李靖可以下班走人。
“你不参加发布会吗？”
严朵听完一时间还不知道李靖在说什么，一会才后知后觉道：“哦，咱们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啊！不参加了！今晚有约会！”他把“约会”两字说得特别抑扬顿挫，看来真的很重视今晚的这场约会。
李靖没有严朵自己开车上下班的交通便利，打算就在公司里待到凌晨发布会开始。
“不走的话我就先下班咯！那明天见！”李靖摆手与严朵告别。
随后谭小红与张骏杰也从李靖身边走过，都表示对发布会兴趣缺缺，而且发布会开始时间太晚，不会出席。
旁晚七点，张井研组长起身准备倒水，他看了眼正在拿手机玩消除游戏的李靖，提议道：“一起去吃点东西？”
李靖也感觉肚子空虚，两人下楼。
他们都把脚步尽量放缓，与周围快节奏奔赴下班回家的其他人形成对比。
一路无话，两人寻找到一间口碑不错的大排档，点了几个家常菜，张井研开口问道：“要不要喝几杯？”
李靖表示他不会喝酒，张井研点头打消这个念头。
“你平时爱玩什么游戏？”
两个游戏爱好者坐在一起，话题无非就是游戏，这次探讨的发起者由张井研胜任。
李靖给组长从大碗里盛出一小碗米饭，递过去说道：“现在只玩一些小游戏，益智类偏多。”
“哦？公司那些3A大作你都不玩？”
李靖摇头，“不玩。”意识到面前组长或许知道自己与已逝父亲一同游玩的那款游戏的停运原因，婉转问道：“张组长您在公司干多久了？”
张井研拿手指揉搓着下巴数着年月，看来是待了有些时间。
“差不多五年了吧。华夏分公司创立我算第一批员工。”张井研伸出五根手指回答道。
“那您知道一款叫《虚幻》的网络游戏吗？”
张井研继续着揉搓下巴的动作，思绪片刻反问：“什么类型的游戏？也是咱们公司开发的吗？”
李靖点头：“大概02年发售的一款MMORPG的游戏，类似于《魔兽世界》。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几个月前停运了，我今天在公司数据库内也没查到其中原因。”
“营收不好呗，还有啥原因。”张井研夹了一口菜送入嘴里，不忘夸奖：“今天这鱼很新鲜呢！”
见张井研对这款游戏没什么印象，李靖暗暗失望，出于闲聊打发时间的目的，他还是介绍道：“这款游戏没有任何官网，也找不到任何下载链接，我小时候记得是用光盘插入电脑光驱安装的游戏客户端。但这款游戏的玩家数量特别多，而且是国际通用服务器，玩家都来自世界各地。有时候某个地区的BOSS凌晨刷新，一样有数以百计的玩家争得头破血流。产出道具质量也特别高，我大学时期靠这个游戏“搬砖”挣了不少生活费呢！”
“哦？那就不是营收问题。那会不会是开发组内部出现问题，游戏后续更新没保障？”
“这倒有点可能……”
李靖觉得张井研这个说法靠谱，在你一句我一言中，很快把几道菜一扫而空。
回到公司，张井研表示他还有几处bug要修改，让李靖去休息眯一会，等到发布会开始再叫他。
“好的，谢谢组长！”
“你这小子，以后别这么客气了！都是自己人了！”
张井研撇下这句令人暖心的话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李靖又把办公室内所有的游戏杂志看了一遍，等到十一点多，平时作息规范的李靖觉得有些困乏，与张井研打了声招呼，下楼吹风提神。
又一次踏出钢筋水泥的大楼，一丝寒冬残留的冷风吹入李靖的鼻腔之内，确实让他清醒不少。李靖伸了个懒腰，眼光撇见上午与他擦肩而过的3D打印自动售卖机，来了兴趣，走过去借着路灯亮光开始观察起来。
3D打印自动售卖机的机身大体配色为红蓝白三色。有别于其他自动售卖机的是，它没有一块用于展示商品的巨大透明玻璃。目测有两米高的机身只有一个大约60厘米乘60厘米的正方形出货口以及在和李靖平视的地方有一个圆弧形凸起的蜂鸣器。
蜂鸣器下方还贴着一行字。
“请念出您所需要兑换的商品。”
“兑换？”李靖把重点放在这两个字上面，疑惑为什么不是“购买”。
俗话说实践出真理，李靖干脆对着3D打印自动售卖机说道：“请给我一杯可乐！”语气中带着中二的命令。
“……”
3D打印自动售卖机没有给予任何反应。
李靖以为自己说话不够字正腔圆，重复道：“请给我一杯可乐！”
“……”
可面前3D打印自动售卖机仍旧是冷冰冰的钢铁一块。
“失灵了吗？”
全世界对功能故障机器的第一解决方式都是惊人的一致，那便是拍打。李靖也想对面前的3D打印自动售卖机使用这一招术，就在魔爪即将拍向机身时，他全身像被定身术般怔住了！
李靖终于看清中午买饭时觉得无比熟悉印在机器上方的图案究竟是什么！
一朵乍看是五叶花的浮雕logo，实质细看，以花心为中心“绽放”出的不是花瓣而是五条形态各异的巨龙！它分明是数月前停运但依旧仍李靖念念不忘的网游“虚幻”的游戏图标！
“巧合吗？”李靖伸手触摸logo上凸起的纹路，这五条龙顿时把他的手连同思绪牢牢吸住。李靖借着周围环境的宁静，陷入一段回忆之中。
回忆里的温暖让他彻彻底底忽略掉寒风的凛冽。
等待李靖兜里手机振动把他从回忆的大海中救起，时间已经来到凌晨1点45分。
掏出手机，看到有就几十条未读消息，大多数来自白天白延琴拉他进的工作群。群成员们一同发着“收到”两字，李靖往上划，才发现是宣布发布会即将开始的通知。
其余的两条未读信息是来自张井研。
“李靖你去哪啦？”
“发布会不参加了吗？”
李靖赶紧回复：“组长，我在楼下我这就上去。”
快步跑向电梯，张井研又发来信息：“直接上15楼，咱们那里碰面。”
“OK！”
电梯楼层提示报出“十五楼”后缓缓打开，一股十分熟悉的香水味立刻扑鼻而来。
“李靖？”
两人的第二次相遇还是白延琴先开的口，她上下打量了李靖一番，问道：“你三更半夜不下班来这里干嘛？”
“参加发布会啊！”李靖说罢拿出手机，打开了电子邀请卡展示给白延琴看，并说：“张井研组长邀请我的。”
尽职的白延琴从李靖手中接过手机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公司发送的邀请卡，把手机递还到李靖手中，说道：“进去不许喧哗，不许进食。”
“好的！”李靖还想继续问白延琴什么，但电梯门再次被打开。不好在这里阻碍别人登记进入，李靖按照白延琴的指示来到公司会议室前。拿出手机给张井研发送信息：“组长您还没到？”
“早到了！在会议室，进来！”
推开会议大门，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气派两字。不同于其他公司的会议室，前方一个占据了半个房间的舞台上摆放着许许多多出自于“rg游戏”的游戏人物手办，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帷幕丝毫不逊于电影院。
李靖找到张井研的位置，刚好隔壁空闲。
“你跑哪了？”张井研小声问道。
“不好意思，到楼下吹吹风。”
“困了？”张井研五官还算立体，就是眼睛细小了点，他每一次笑似乎都带着不好的深层含义。
“没……”李靖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会场顿时变得漆黑，一旁张井研激动地用手肘碰了碰李靖。“开始了！开始了！”
李靖瞥了眼电子手表，时间是凌晨1点54分。
一束光亮打在前方大舞台上，耳边响起白延琴的声音，几个音响在会场内形成3D环绕。
“欢迎来到rg游戏新品发布会！请大家佩戴座椅上放置的AR装置，发布会即将在五分钟后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