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死山，悟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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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陵之外，一条金光大道不断向混沌之外延展，何暮于其上悠然漫步，周身四灵四象环绕，仙光弥漫，万道臣服。 此次与道德天尊论道，让何暮收获良多，甚至可以说，大道都为之通畅了几分。 何暮在见到道德天尊之前，其实就对他有所推测，知晓其应该擅长阴阳与自然两道。只是何暮却不曾想到，道德天尊对红尘万灵之道竟然也如此精通。 其以道德真言衍化承世之基，立意无比高远，对近千年来都在精研红尘信仰的何暮来说，更是可以触类旁通。 这种意外之喜，让何暮心情都变得更加顺畅，脚下的步伐也随之悠闲了起来。 就在何暮即将离开混沌之时，他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将要迈出的脚步顿时就收了回来。 在何暮离开仙陵之时，他并不是原路而返，此时脚下之路，与先前是有所不同的。这本也没什么，只是令何暮感到有些诧异的是，此处的空间，比之来路多了一种奇异的厚重感，仿佛是有什么在镇压虚空一般，倒是令何暮平生了几许好奇。 脚步一变，何暮换了个方向，他想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在镇压空间，竟在这混沌之中已然能由此伟力。 …… 另一边，无尽的混沌之气化作浓雾，几乎封锁了眼前上百万里的虚空，遮挡了眼前的一切。 随着何暮临近，混沌雾霭渐渐散去，映入何暮眼帘的，竟然是一片连绵的黑色山脉。 这片山脉气势雄浑，巍峨高耸，仿佛自开天辟地之初就已经屹立在此地，竟自有一股万劫不朽，横断天地的辽阔道韵，与何暮周身的气象，居然隐隐有几分相合。 再看那连绵的群峰，个个高耸入云，直入九天，立于其上几可摘星摩月。若是单拎出去，这里的每一座高峰都堪称山之王，岳之皇，气势磅礴雄伟，令人叹为观止。 何暮才一见到，就立刻明白了这里是何处。 不死山！ 这里乃是传说中，宇宙三大本源神土之一，为此方宇宙无上圣地，在故老相传中，此地可以迟滞岁月，孕养帝命，凝聚仙机。 在后世，这里更是威名赫赫，为后世无人敢犯的生命禁区，立于北斗古星，俯瞰宇宙数百万年。 九大圣体曾交替注视着这里，西皇、太皇、九黎等大帝都曾于此征战，狠人、无始、青帝也曾驻足于此威慑禁区，虚空大帝更是耗尽一生，在这里洒下了无数血与泪。 这里一度是无数黑暗动乱的根源，亦是悟道古茶树扎根之初，圣灵一脉的无上祖地，叶凡天庭的根本重地…… 一切的一切，不死山承载了太多的故事与传说。 不过今时今日，不死山的故事还没开始，却让何暮先发现了它。 既然有此机缘，自然没有放弃的道理，何暮必要将这本源神山收入囊中。 正巧，何暮证道之后，不是游历红尘，便是居于无量道，还没有开辟属于自己的道场。如今他身为天尊，其实再留于紫薇无量道也是颇有不妥，眼下，不死山却是正好可堪大用。 …… 一步迈出，何暮便进入到了不死山之内。 眼前，黑色的山体，威严磅礴，道蕴天成。 山中，药王几乎随处可见，神树仙石更是四下都是，丝丝缕缕的长生气息更是自山体中弥漫而出，滋养着山中万物，纵使是混沌苦寒，也不影响不死山中生机盎然。 在何暮的感知中，对于自斩至尊来说，恐怕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沉眠地了，也难怪在后世，这里会被自斩至尊占据，化作北斗禁区，以待成仙路开启。 而最令何暮瞩目的，却是一处山巅之上，一颗静静挺立的古树。 那是一株高不到三米的苍劲老树，其上枝繁叶茂，仿佛万道特意垂青，树上道韵浓重到几乎化不开。 最为奇特的是其上的树叶，有的似小鼎，有的似宝塔，有的似真龙，有点似神凰……如此种种，共有三千之数，样子皆是不同。 每片树叶之上，更是仿佛有一种本源道则凝聚，只是闻闻，就能给人一种茅塞顿开，立地顿悟之感，若是这种树叶流传到外界，何暮已然可以想象，其会引发怎样的血雨腥风。 这便是不死山中的至宝，不死神药——悟道古茶树！ 不同于他人，何暮知道很多此方世界的隐秘，就如现今宇宙中无比珍贵的不死药，其实多是上个纪元的真仙甚至仙王所化。 但眼前这株不死药却大有不同，悟道茶树，乃是所有不死药中最为特殊的一株。与其他不死药不同，悟道茶树，乃是真正的天地灵根，古老到不为人知。 早在那遥远的帝落时代，悟道茶树便已经存在，其完整之时，在诸天万界灵根排名中足足位列前三，仙王饮用都会有所感悟，效用堪称逆天。 可惜，有人将此树一分为二，从此，悟道茶叶的药效骤减，再难让仙道强者有所感悟。 后来，其中一份茶树落在了异域，被荒天帝收走栽种于天庭，随着天庭远走界海，便再也不可见。 另一份，恐怕就是眼前这株，在乱古时代天意一刀后，彻底从长生仙药跌落，化作了今天的不死神药。 不过，不管在历史上经历了多少，就算药效有所降低，如今的悟道古茶树依旧是绝对货真价实的不死神药，可以助真正无缺的当世天尊活出新的一世，是绝对的无上至宝，稀世奇珍。 至此，何暮终于寻到了证道之后的第一株不死神药，将这悟道古茶树收入了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