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是买来的吧
卡尔一回到雅克肖城，椅子还没坐热，他爷爷就把他给叫走了。 圣卡尔水坝的事情已经传回了嘉西科岛，众人对此反应不一。 平民中有不少人相信这是真的，心中对嘉西科大公愈发崇敬与恐惧。 但是从朱斯特、安妮、史蒂夫到正在建教堂和神学院的主教们的看法在这件事情上高度统一。 “花了不少钱吧？”朱斯特坏笑着问孙子，“圣人的价格可不低，荣誉枢机主教每五年才出售一次，最值钱的还是圣骑士团的大团长，不但昂贵而且还有很多附加条件。” “钱已经花出去了，接下来要想想该怎么获取利润了。” “对了，你把阿尔法也拉进来了，她应该也会出一部分钱吧？” 卡尔笑着说道：“爷爷，那座水坝真的是神的力量筑成的。” “是是是。”朱斯特一副看透不说透的表情，“当然是神迹了，肯定是神迹，必须是神迹，教会在收钱办事上的口碑是极好的，只要收了钱就不会反悔。” 卡尔放弃了，接下来说起与黑森峰领、兽人部落做生意的事情。 朱斯特静静地听着，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当卡尔说完之后，他问道：“你听说过弗朗斯瓦这个人吗？” 卡尔嘴一撇，不屑地说道：“手下败将。” “哦？”朱斯特好奇地问道，“他可是有名的经济学家，你居然能打败他？该不会是用拳头吧？” “他的主业还是医生呢。”卡尔摇了摇头，“他的经济理论存在局限性，已经跟不上我们的脚步了。” “原来如此。”朱斯特说道，“查理即将任命他为农业大臣，他来信说晚些时候会来嘉西科岛做客。” 卡尔嘴角一勾，一个传统的经济学家而已，在其他地方有市场，在嘉西科岛就跟不上时代了，不用放在心上。 爷孙两人又聊了一下黑森林的见闻，中午的时候朱斯特的情妇过来叫他们去吃午餐。 下午茶时间，卡尔去了一趟金蔷薇魔法学院。 “你怎么乱花钱！”安妮一见卡尔就把他叫过去敲脑袋，“买那些虚名有什么用，你又用不着去找哪个国王投靠。” “他们收了多少钱，你的钱还够用吗，不够我借你一点。” 卡尔任由她轻轻敲着自己脑袋，给自己倒了茶，苦笑着说道：“我一个铜板都没花啊。” 刚说完，安妮一下子扭着他的耳朵，严厉地问他：“难道是你抢了哪个人的荣耀？！” “好了。”史蒂夫放下大酒杯，“卡尔是怎样的孩子你还不清楚吗，他是不会去欺负善良人的。” 接着他又问卡尔：“那座水坝是哪位大师的作品？” 卡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算了，累了，毁灭吧，世界！” 他这幅模样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以往遇到解释不清的事情时都会这样，但每一次事后证明他的解释是正确的。 “难道真的是神迹？”安妮摸着他的脑袋，“那位阿尔法究竟是谁？” 作为与卡尔最亲近的那批人，安妮自然知道阿尔法的存在，但也只以为那是一位天才而已。 卡尔笑了笑，说道：“教会说光明神能做的事情阿尔法都能做。” 安妮给了他一双白眼，如果真有神在，圣城早就被拍飞了。 卡尔不再多说什么，别人信不信是一回事，自己说不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等他回到大公府，发现家里有点乱糟糟的，阿尔法正指挥着仆人们把卡尔带回来的土特产清洗切碎后放到一个大酒桶里。 “这是要做什么？”卡尔问道。 “酿酒。”阿尔法回答，“很多年没喝了，现在正是时候。” 这时有人端来一大锅发酵好的麦芽糖，过滤得干干净净，没有熬煮脱水就倒了进去。 “这样也行？”卡尔明白糖发酵后会变成酒精，“发酵的细菌哪里来？” 阿尔法指着一口锅里刚洗干净的一种像萝卜那样的根块说道：“它的外皮上有需要的细菌，冲干净泥土倒进去就行。” 卡尔在一旁捏着下巴颏思索起来。 阿尔法看透了他的心思，于是说道：“如果你想做来卖，就需要找温度在10摄氏度左右的恒温场所，让酒发酵3年。” 卡尔惊讶地说道：“温度这么低？” 他认识史蒂夫这么多年了，听唠叨都能知道酿酒发酵的温度在25℃最好，时间在半个月左右，这么低的发酵温度和这么长的时间闻所未闻。 阿尔法解释道：“这种酒里面需要通过发酵分解和合成的物质有很多，最重要的那些菌在低温下才相对活跃，同时干掉其它有害杂菌。” 卡尔点了点头，嘉西科岛北边的不少高山上气温挺低，如果在那里开山洞来酿酒可以保证这么低的温度。 聊了几句酿酒的事情后，卡尔低声问阿尔法：“我这次事情你怎么看？” “看都不看。”阿尔法的表情没有任何反应，“你们灭绝了我还活蹦乱跳的。” 卡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祂说得太有道理了。 作为一个不知道能活多久的神祇，一个人类文明的寿命对祂来说并不是很久，眨眨眼就过了。 即便是卡尔做的事情对祂造成了什么困扰，也就相当于某个晚上卡尔听到蚊子在耳边嗡嗡飞过一样，即便是以后再回想起来那只蚊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那么……”卡尔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再借用多点你的力量。” 阿尔法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指挥着女仆们把酒桶里的材料搅拌均匀，然后把沸腾一个小时的热水端过来放凉了再倒进去。 卡尔见祂这样便不再问了，于是换了个话题：“这酒喝起来怎么样？” 阿尔法回答道：“三年后你就知道了。” 卡尔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帮自己已经把自己的求助额度用光了，以后恐怕很难再找祂帮忙了。 这天晚上，卡尔晚饭后在浴室里和姑娘们讲述着这次出行的所见所闻，阿尔法在自己的房间里和朋友联机玩《红色警戒2》。 “我说，”坐在椅子上的一位看起来像史莱姆的界旅者一边用身上伸出的触手控制鼠标一边说道，“你对那个年轻人怎么看？” “不知道。”阿尔法往对方基地扔了一个闪电风暴，“他从来没有真正接触过强大的力量，谁都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迷失自我。” 那位来串门的界旅者说道：“他还是个孩子，考验和培养要循序渐进，不要拔苗助长了。” “知道了。”阿尔法说道，“最近有什么新闻吗？” “没什么。”史莱姆界旅者说道，“就是你们世界里有人在打开一道空间门，你猜通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