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对付教会
公历1299年1月1日下午，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卡尔·嘉西科大公在大公府举行新年宴会，与老公爵、索菲娅公主、安娜公主、史蒂夫王子、公国封臣、教会代表和各界代表欢聚一堂，共贺新年。 嘉西科大公在致辞中说，过去的1298年是硕果累累的一年，嘉西科公国在打击海盗上取得了重大成果，维护了世界和平，更加强了公国与外界的联系。 嘉西科大公指出，我们现在正处于重要转折点，嘉西科公国将揭开新的篇章，迎接我们的将是一条前所未有的康庄大道。 嘉西科大公强调，发展经济将是嘉西科公国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工作重点，我们将以经济建设为核心，统筹规划公国的建设与改革，为经济发展提供有力的保障。 光明教会奥康枢机主教在致辞中肯定了嘉西科公国在打击海盗与打击邪教上做出的贡献，感谢嘉西科公国在雅克肖城新建神学院所做出的努力，并代表教皇转达了光明神对嘉西科大公的祝福。 这是一次团结的宴会、胜利的宴会、奋进的宴会。 在新年的第二天，卡尔和索菲娅、史莉姆一同来到了城堡找朱斯特老爷子，大家手里都提着一篮金皮鸡鸡蛋的空蛋壳。 城堡一座箭台的楼顶上搭起了一间木屋，和其它木屋不同的地方在于，屋子的大窗户用上了平板玻璃。 相比于狭小阴暗的城堡，住在明亮的木屋里更加舒服。 朱斯特现在每天都呆在木屋里，这里是他的工作室。 老爷子迷上了蛋壳雕塑，材料自然是金灿灿的蛋壳。 不得不说，老爷子的艺术素养还是可以的，根本不用画草稿，直接用刻刀就能刻出好看的花纹和图案。 卡尔等人来到工作室的时候，老爷子刚好完成了一间新作品。 蛋壳上是一位年老修女的半身像，似乎正慈祥地看着前方的某个人，周围是一片片的云朵。 卡尔没认出这个人是谁，只是觉得有点眼熟。 索菲娅略为惊讶地问道：“这位是圣凯瑟琳修女？” 朱斯特默默地点了点头。 卡尔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圣凯瑟琳修女是比朱斯特老爷子还大一辈的人，从不参与教会内部的斗争，一辈子都在大陆西南方行医。 她在民间的声望很高，就连卡尔的外公给女儿也起名叫凯瑟琳。 相传在卡尔出生的前两年，圣凯瑟琳修女为一位盲人治好了眼疾后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时蒙光明神召唤前往神的花园。 当村民们将她的遗体送回家乡安葬的时候，沿途自发护灵的百姓一眼看不到头。 此外关于圣凯瑟琳修女还有一个故事，光明教会现任教皇圣保罗是她在一处被魔兽袭击的村子里收养的孤儿，圣保罗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看待。 梅斯城教堂的侧殿里有她的画像，卡尔只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所以不记得了。 大家说了一会话，然后朱斯特暗示其他人离开，自己和卡尔有话说。 “我知道你和教会不对付。”朱斯特坐在摇摇椅中说道，“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教会还是有用的。” “你的最大问题是没有举行册封仪式，大主教没有给你赐福，所以你的位置不算稳固。” “这个金蛋我会让人以你的名义送给圣保罗，大家搞好关系。” “再加上你此前一口气同意在岛上建八座大教堂和新建一座神学院，这筹码足以让光明教会补上这个漏洞。” 卡尔在一旁沏茶，把茶水放好后回答道：“我当初计划新建神学院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打算。” “不过，现在的神官们手伸得太长了。” “光明神的归光明神，皇帝的归皇帝。” “所以我让他们都凑在一起，专注于光明神的事业，而不是把手伸过界。” 朱斯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色有点沉地说道：“如果他们逼你做出选择呢？” “例如以后每年的新年祈祷你总不能像今年这样以新教堂没修好为由推脱吧？” “这一次那八个分宗都用尽力气来建雅克肖城的大教堂，力争南方诸多岛屿的话语权。” “你也看见了，运材料的船停满港口，晚上都在点着灯干活，预计今年入冬就能建好。” “就算你每年去一个教堂，排在第一个的那个会让人默认你选择的是他们。” “明年可是1300年，新百年的第一场新年祈祷可是重中之重啊。” 卡尔的嘴角一勾，坏笑着说道：“明年的新年祈祷去哪个分宗你教堂举行不是我决定的，是靠他们自己来决定。” 朱斯特听后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总不会让他们竞拍吧，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不如把你除籍省事。” 卡尔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只是年底的时候让他们举行辩论赛，而且还是循环赛，哪家赢了就去哪家。” “不只是这一次，以后每年都会这样。” “不怕他们不参加，谁敢拒绝谁就是逃兵，他们上边会直接弄死他。” 朱斯特想了一会，笑着说道：“还是你的鬼点子多，这是阳谋，不怕他们不跳进来。” “不过，这样一来作为裁判必须极为公正，不然会出事。” 卡尔继续坏笑说道：“裁判就是他们自己，现在八个建教堂的分宗加上管理神学院的圣城宗正好九个，每个出一人担任裁判组成员。” “每次辩论赛参赛双方的分宗裁判避嫌不参与，最终胜负有裁判组的其他七位裁判匿名投票决定。” “我估计，这样的辩论赛会成为光明教会一年一度的盛事，会有越来越多的分宗加入，他们的到来正好充实了神学院。” “如果是没有在这里建教堂的分宗赢了，那就把神学院的教堂借给他们。” 朱斯特老爷子听完后躺在摇摇椅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老爷子说道，“你已经是合格的大贵族了，当国王也不过如此。” “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就放手去做吧，不用来问我了。” 政治就是如此，团结能团结的，不能团结的就尽可能的挑起他们的内部矛盾坐收渔翁之利。 卡尔笑了起来，继续说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其它行动。” “预计今年夏天我们可以又快又便宜地生产书本，我想各分宗都会乐意自己的经书广泛传播的。” “这样一来，舞台就不只限于嘉西科岛，而是整个大陆。” “可以预见，随着斗争的激烈化，教会的神性逐渐削薄，人性越来越重，分宗会越来越多，每个分宗的力量也越来越弱。” “到了那个时候，发现教会已经无力乱伸手的国王们肯定会不约而同的做一些类似的事情。” 朱斯特马上接话说道：“扶持一个听话的。” 到了那个时候，光明教会就不是现在的光明教会了，也只有一张皮不变，内里已经被换成了另外一种东西。 卡尔冷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卡尔好像是没有策划过针对教会的阴谋一般，亲自拜访了来自圣城的奥康枢机主教。 奥康从小在圣城的图书馆工作，现在已是图书馆的馆长。 他在神学上的造诣极为深厚，岛上其他八个分宗的主教捆起来也无法在学问上比得过。 奥康枢机主教虽然属于保守的圣城宗，但对其它分宗也不排斥，主张以学术手段来解决分歧，大家都十分尊敬他，如果不是潜心学问不问政事教皇就是他了。 他对卡尔要建立一座容得下诸多分宗的神学院很感兴趣，在收到信后思考许久，最终决定亲自前来担任这座前所未有的神学院的校长。 神学院的校园建设预计需要三年时间，校园好建设，但图书馆里的藏书就困难了。 这年头一本手抄书贵得要死，按卡尔的设想，图书馆里的藏书建十做学院的校舍都没问题。 今天，卡尔来找奥康就是为了这件事。 “这就是你说的快速生产的书的？”奥康的手中翻着一本纸质印刷版《光明经》样板。 第二代亚麻纸颜色有点偏黄，不过也足够了。 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印刷《光明经》这样需求量极大的书籍用大块铅版比用活字划算和方便，所以卡尔和史蒂夫选择了用活版排字做成模板后再通过浇铸工艺制作出一大块铅板。 卡尔回答道：“我们找到了一种用轻便便宜的植物纸用来代替羊皮纸，同时受火漆印的启发用铅做的印版来做大印章将字和图案印在纸上。” “我建议先建一家神学院的附属工厂，一来可以复制从圣城图书馆借来的书籍，二来可以多印刷一些出售，利润可以用在学院的建设上。” “天下光明教会是一家，其它分宗的书籍我们也可以印了卖给他们。” “以嘉西科公国的财力建一家神学院确实有点吃力，能缓解一下最好不过了。” 奥康很快就点头答应了先建印刷厂的建议，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嘉西科公国财力不足新学院半途而废。 卡尔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有了光明教会在前，其他印刷厂可以“挂靠”在下面，这就可以避免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