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 架起长枪
皎洁的月光下,苏定方带着部队缓缓向蛮天过海的领地而去,士兵手中的兵器映着月亮的光芒,寒光四散,马蹄声虽说并不急促,但却让人感觉的一股杀意正在凝聚,压缩,只等着能够爆发出最大限度的力量。 “报,将军,前方发现一队大约两千人的敌军枪兵部队。”正在前向中,突然一名探马急驰而来,在苏定方面前滚下马鞍,大声开口。 “试图在道上拦截我这大军吗?只怕这两千人也太少了一些吧。”苏定方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自言自语了一句。 随后苏定方闭目沉思了一下,向探马挥了挥的:“再去探,多注意道路两旁,无论发现什么,速速来报。” “是,将军。”身前的探马应了一声,向苏定方再行了一礼,站起身来翻身上马,向前奔去。 “来人!”苏定方冷声开口。 “末将在!”副将从后方闪了出来,在苏定方身边站定,静等着苏定方的命令。 苏定方看了副将一眼,沉声下令:“你带领三千人马,与我前去将那两千散兵游勇击破。” 副将得令后,挥了挥手,点了三千人马扬长而去。 听着远去的马蹄声,苏定再次下令:“众儿朗,听我号令,将此地所有人马分为两路,一路七千人为正路,就由这大道直延而下,另一路为辅路,沿大道一边边而行。”佰渡亿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是,将军。”在苏定方的命令下,身后的士兵迅速行动起来,哗拉拉一声,划为两路,正路由苏定方自己带领,辅路则由手下另外带领,兵分两路,向前而去,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不给对手应对的时间。 “那苏定方军法多变,不会轻易入我毂中,再传令下去,两队人马合作一队!”就在各部按照命令既将进入各自的位置时,李靖突然开口,再次下令。 “传令下去,命刘锦与林兰各带一百人马,等第一次交战过后,分从左右两边林前远处弄出动静干扰敌军,只干扰,并非交战。”在人马刚刚集结到一起时,李靖再次下令。 林兰和刘锦两人带着人马各自前去行动时,苏定方派出的先锋部队在轻隆隆的马蹄声中,已经到来。 “一鼓作气,让这帮狗东西知道什么叫做骑兵,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势不可档!”看到前方的骑兵时,副将眼里闪过一丝狰狞,大吼一声。 副将的命令下,身后所领的那队骑兵在王小胡所领的枪兵部队外并无丝毫停留,径直向枪兵部队压了上去。 马蹄扬起尘埃,手中兵器映着月光,这一切,让那副将带领的骑兵神色间隐隐有一丝兴奋,心为骑兵的自豪,让他们感觉自己此时极为强大,似乎站在眼前的并非是一群持着长枪的士兵,而是任由他们宰杀的牛羊。 “轰隆轰隆”耳中听着马蹄声,王小胡内心极为紧张,骑兵的恐怖他极为清楚,况且他这次是临危受危,并且更为重要的是,这是他归降蛮天过海后的第一战,这一战,他不能有失。 王小胡握着长枪的手心沁出了冷汗,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飞快驰来的骑兵,十丈,八丈,五丈...... 在对面的骑兵距离身前五丈时,王小胡的声音突然响起:“前排,散开!” 王小胡的命令传下,站在前排的士兵迅速向两边散去,身后包着铁尖的拒马显示出来。 在王小胡带着最前排人马退开的一瞬间,奔在最前方的副将脸上的兴奋马上凝固在了脸上,变且迅速变成惊骇:“那,那是什么?那玩意怎么看着有些熟悉,该死的,那是拒......拒马!” 看清楚了又能如何?此时相距如此短的距离,想要勒停战马显然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但生的渴望却让他不得不选择这样做。 “架起长枪!”王小胡的命令再次传出,拒马后方第一排士兵迅速将手中长枪靠上拒马,锋利的枪尖向上斜刺,枪尾牢牢的顶在地面,脚下紧踩着枪尾,只有这样,才能对对面的骑兵造成最程度的杀伤。 第二排士兵的长枪架在前一排士兵的肩头,若是前一排士兵的长枪和拒马是为了给对方的战马造成伤害,那第二排士兵所做的便是为了刺杀战马上的人!
“吁!”眼看就要撞到拒马上,那副将双手猛然一拉马缰绳,战马嘶鸣一声,一对前蹄猛然抬起,牢牢的停在了原地。 总算暂时捡回一小命,副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正在向下落去,事情的变化总是让人那么难以捉摸,还不等副将撤退的消息传出,后面的骑兵已经连人带马撞到了他的马臀上。 在马臀被撞中的那一瞬间,战马猛然向跌了出去,落地时,战马的胸口正巧刺入了前方的拒马上,挣扎了两下,但不再动静。 战马被击杀,副将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离开了马鞍,不由自主的向前飞出,眼睁睁地看着一柄长枪在眼前不断的放大,随后眉间一道道,长枪直刺进了脑中。 一直到长枪刺进了一半时,副将双脚猛然一紧,再无法向前扑出半分——马蹬将他的身体牢牢牵住。 若是副将还没有被长枪刺中时,马蹬便将他牵制住,那对他来说,当然能捡到一条命,但现在,长枪已经入脑,马蹬的牵制除了让他经历更长时间的痛楚之外,对他来说再无好处。 “啊!”一道人似声的痛苦声由副将的嘴里传出,在这安静的夜空下传出极远。 副将的惨呼声一起,谢映登那边便如同得到了信号一样,平静地下了命令:“放箭!” 随着谢映登的声音落下,嗡嗡的弓弦震动声不断响起,一支支长长映着寒冷的月光,如同一颗颗繁星一般,向骑兵部队飞去。 “唰唰唰唰”一丛丛箭雨落下,登时便有数百士兵中箭落马。 虽然看到前方的骑兵被击落马下,但身后的骑兵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收住战马,只能眼睛睛地看着箭支向自己身上落下。 “逃!”也不知道最后方的哪名骑兵喊了一句,随后便看到最面的骑兵拉转战马,沿着原路没命的逃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