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不卖!
不宋233.不卖!看着谢堂等人气急败坏的模样,赵孟启笑得愈发灿烂。 谢堂摆出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赵孟启竖起中指,对着谢堂等人摇晃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欢呼之声,并且越来越大声,越来越高亢激昂,仿佛整座姑苏城都沸腾了。 赵孟启眼中奚落之意愈显浓烈。 是啊,这帮草民有什么好欢呼的? 他们现在连肚子都填不饱,哪来的力气鬼叫!? 难不成,燕王把刚才那些金银分给他们了? 可金子银子虽好,又不能当饭吃,此时不能买粮食,和石头也没区别。 士绅们满头雾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感到莫名其妙。 谢堂心头却大感不妙,眼下这些百姓最担忧的便是粮食,能让他们这么高兴,自然是粮食。 可是燕王怎么可能还有粮食? 而且好像还很充足的样子? 难道他会变戏法,凭空变出粮食!? 这些疑惑让谢堂抓心挠肺,抑制不住地想要冲到外面一探究竟。 此时的姑苏城,已经成为欢乐的海洋,甚至比过大年都要喜气洋洋。 衙役和禁军敲锣打鼓的,在城中各处宣告着。 百姓在听闻的第一时间还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好事? 平江府临湖近海,江河纵横细密,平日间的rou食主要就是来源于水产,价格也不贵,根据不同品种,一斤也就五文到三十文不等。 不过随着粮价暴涨,凡是能吃的也都跟着大涨,基本都翻了十倍不止,甚至连柴禾都涨了三四倍。 因为在这个年头,豪强们不止兼并良田,连近市的山头和可以种植菱藕的河湖水面也都被他们霸占,以打柴和种水为生的百姓也必须向他们交租。 而且大宋工商繁盛,豪强们可不是单单只会坐收田租,他们渗入到各行各业中,能影响的不只是粮价。 盐茶倒是官府专卖,价格由官府说了算,但作为变相税收工具,盐茶也并不便宜,别看平江府近海,可是盐价也要两百文一斤,普通的粗茶也要一百文一斤。 这一波福利,便是平日也价值两百文了,何况在如今这节骨眼,最重要的是,免费! 姑苏城可是有近四十万户人家啊,算起来总共得有十万贯钱了,燕王这么豪奢的么? 以前倒是听说过,临安的百姓偶尔能享受到类似的福利,不过那也是朝廷富裕的时候,近十几年已经少见了,更没想到,这种好事居然能轮到姑苏百姓头上。 等百姓们看到,大批货船涌入城中,在各个码头卸下海量物资,并且开始发放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敢相信。 于是,百姓们都乐疯了,欢呼雀跃着争相传告。 「看你这 提着不少包裹,都领了些啥啊?」 好一个将就,什么草鱼、青鱼、鲤鱼咱就不说了,可这野生银鱼、梅鲚、大闸蟹之类的,到了后世那都是奢侈品。 哎,没饭吃,只能将就着吃大闸蟹果腹,真是可怜,让后世人看了,都要忍不住嘴角落泪啊。 城中热闹无比,有往家中跑的,也有往各处码头赶的,全都是兴高采烈的,笑容好像是刻在脸上的一般,怎么都掉不下来。 领到福利的人越来越多,街道上随处可见提着大包小包的人,倒是买米的确实不多,这缺粮造成的恐慌消散得无影无踪。 文庙这边,吴潜走进大成殿中,当着士绅的面,向赵孟启汇报城中发生的事。 士绅们听了,一个个面容呆滞,完全不敢相信。 赵孟启嘴角一斜,玩味地看着谢堂,字,答应你们提的要求,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有钱? 有个屁的钱。 为了垄断粮食,他们已经花了五千多万贯了,这已经把两府大多数豪绅的消耗一空,现在他们除非变卖家产,否则真的拿不出钱了。 谢堂双目失神,口中喃喃, 赵孟启不是神仙,只是凡人,他也不会变戏法,只是会一手而已。 吕文才同样失魂落魄,不停的念叨着, 前前后后,他们从燕王手上买了近五百万石,还在安吉州常州两地买下四百多万石,平均下来,就是五贯多一石。
假如按此时的价格把这些粮食抛出,他们等于要净亏三千多万贯,亏损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以上! 吕文才作为这次行动的主干人物,他出资两百多万贯,得亏损一百多万贯。 关键是,吕家的真正主人并不是他,而是吕文德,也就是说,这些钱其实是他挪用的,而且他还拿了吕家的田产抵押借了一百万贯。 原本他还想着,这次不但能阻止燕王经界,保住吕家的利益,在吕文德面前大大露脸,同时还能借机为自己狠狠捞上一把。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要鸡飞蛋打了,若是不能将挪用的钱财和抵押的田 产复原,大约是没几日好活了。 比吕文才更惨的应该是徐家,徐家的资产虽然远远比不上吕家,但是出于仇恨,徐学谦硬是押上了全部身家,什么房产田产统统抵押出去,凑了三百来万贯。 相当于说,徐家现在唯一拥有的财产,就是五六十万石粮食而已,只是刚才他还信誓旦旦说不卖粮食…… 谢堂好似突然醒悟过来,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随后,他转过身,对着士绅们呼吁, 殿中这近三百名士绅冷静下来一想,谢堂说得没错,大宋这些年本就粮食紧张,近二十年里闹了不少次饥荒,就连作为首都的临安也曾饿死过许多人。 粮食是刚需,没道理说减少就减少的。 就算燕王使用诡计把粮价压下来了,但粮食存放个三五年也没问题,迟早能回本的。 相通之后,士绅们心里有了底,渐渐硬气起来,只要不敢明抢,那任你燕王女干谋百变,我自巍然不动! 然而,被的燕王居然丝毫不慌,诡异一笑, 就在这时,耿直入内禀报, 这些外地佬来干嘛? 殿内这些士绅心中纷纷冒出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