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棋行险招赌大胜,卖兄有利挖深坑
送走朵王后等人。 叶双恒召集路智深、护四娘等人议事。 雨霏楼,又响起悠扬的琴声,伴着歌声,这些词大多都是叶双恒所做。 听闻郭富明来报,成安公子辛骋,已离京二十里。 “好啊,他终于来了。带了多少人?”叶双恒关切的问道。 “四千。” “那就让他进城,士兵不许。” 正巧,飞燕和雪环梳洗后,下了楼,便提醒叶双恒:“大将军,按礼仪,应让辛驰或辛平公子,出城迎接。辛骋公子可带亲卫入城。” 叶双恒懂了,还不能激动,得按正常情况来,不能让辛骋看出破绽,等他进了城,便好办了。 “老三,你带景安公子辛驰,出城十里迎接,千万别说话露了马脚。” “景安那小子,不会黑我吧。” “不会,他和我们拴在一起。他黑你,他娘和朵家,就得遭殃。” “遵命!” “让张学城和你去。” 等路智远和张学城走了,叶双恒又对路智深说:“你带1万人,在城外埋伏,万一老三被识破,干脆就地解决他们。” “遵命!” “路老大,若是老三没有被识破,你就放辛骋进来。” “那四千人,怎么办?” “先放那里不动。” 看着叶双恒眼里冒光,路智深知道,叶将军是有办法,不一定去死磕。 看着路智深走了,叶双恒又吩咐,“郭富明,你和四娘一起。待辛骋入城,就俘虏他。” “大将军是要活的?” “活的。四娘,有把握吗?” “请大将军放心,对付这类软脚虾,没有问题。”护四娘说道。 叶双恒还是不放心,见到雕婵弹琴,突然急促。可谓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便有了思路。 “你来,我给你们说,这样就好办……”叶双恒贴在两人耳边唠叨着。 送走两人,叶双恒闭眼欣赏曲目。调查问:“先生,出了何计谋,这么神秘。” “活捉辛骋的计谋。还要多亏你的琴声,让我有了灵感。” “哦。先生之计,小女拜望,若是成了,便讲给我听。” “我答应你。” 朵墨都城,十三里铺。 叶双恒不放心,还是追出来,跟着路智远和张学城,来迎接辛骋。 “成安殿下元帅,弟迎驾来迟。”辛驰与辛骋见面,便下马行礼,说完来牵辛骋的马。这是羽墨的一个礼节,对大功之人,迎接者要为其牵马。当然这个牵马也只是意思。 辛骋自然也是下马回礼,见辛驰身后,一众随从,很是面生,突然问道:“景安殿,何时收了奴隶做近从?” 叶双恒心里暗叫不好,他看到路智远和三名亲卫,脸上的奴隶刺青,路家三兄弟,为了动员奴隶方便,现身说法,一直没有洗掉刺青,四大亲卫也没有。 平时,叶双恒看惯了,也不觉得别扭,忘了刺青的事了。 眼看要穿帮,辛驰说道:“身边亲卫,一直没得力之人。不像殿下元帅,能聚豪杰。” “怎么挑奴隶在身边,我给你送几个亲卫。” 见辛驰这么说,想必只能解一时,疑心依然。叶双恒便插话道:“最近奴隶跌价,有奴隶主抛售奴隶。我家公子,趁机低价收了很多,挑了些可用之人,跟在身边。” “嗯?这位也是面生。”辛骋指着叶双恒道。 “殿下恕我多言,在下公子幕僚。”叶双恒颔首道。 辛骋打量了叶双恒,见形象怪癖,身形瘦弱,不太起眼,虽然眉宇间,有些与众不同,却着实不算夺目。 “是啊,成安殿,你可不知。自从无奴匪徒来犯,奴隶主心里不安,多有抛售奴隶。亏得殿下元帅,在西中郡大捷,才遏制了奴隶主的恐慌。”成安刚才紧张的心,被叶双恒插话所缓解,让他有时间思考,也有了解释的思路,顺便送出高帽子。 “哦。那可要给本殿,送几个来。”辛骋收下高帽子。 “有些女奴,自是不错。”辛驰凑近,伸出五个指头,翻了下,小声说道。 “这么多?” “弟,自会送至府上。” “对了。入质和联姻之事如何?” “禀成安殿下元帅,联姻之事业已办妥。” “新援何日抵达?”辛骋关心东海三国许诺的10万新援军。 “其已吞并东境,随时可入援,我已送去关符印信。”辛驰回答道。 “此次新援抵达,困奴匪断粮,则可全歼其主力。届时景安殿要同本帅一起,收复松盛和翰畅。” “谨遵殿下元帅调遣。”辛驰显得非常听话。 “本殿让你去,自是与你分享奴酋之家眷。听闻奴酋长妻玉菁,貌若天仙,你所心仪的箫文姬,文采出众。只是那许婕妤,铁齿铜牙。你我二人分享其妻妾,也算是有福同享。” 辛驰一听坏了,这怎么把两人的秘密,都抖搂出来,旁边可就是你说的奴酋啊,在人家身边,说要瓜分人家妻妾。 辛骋看辛驰脸上一红,头上冒汗,便说道:“吾弟,莫要羞涩。美人才女,奴酋享受得,你我贵为王子,定要瓜分奴酋妻妾,以此彰显我朵墨之军威。” 叶双恒一听,还有人惦记林玉菁,这都是松盛的那些纨绔公子,告诉朵墨公子的。他便仔细看那辛骋,相貌威严,五官不俗,气质高贵,身材魁梧。虽不是小白脸一枚,骑白马的王子,又有铠甲在身,十分帅气潇洒。你别说,与林玉菁,无论是身高和气质,都也般配。 曲墨星比地球质量略轻,人可承受更多的自重,因此身材较地球,自然就高些。叶双恒的身高在地球算中上,到了这里,就是中下。 辛驰听到辛骋所言,实在羞涩心虚,便提议道:“殿下上马,我为执蹬。” 辛骋上马,招呼四千精骑,一同回京。 辛驰却说:“元帅此去,只需携带亲卫。大军入城,需禀报父王。” “哦?本帅以往都是率部进驻城中南大营,父王从不阻拦。”辛骋疑惑的看着辛驰。 “此去,多有不便,是父王吩咐。”辛驰的解释,显得很苍白无力。 “成安殿元帅,可率部进城,但我王病深,业已弥留,望元帅速去。若是率部,则需去军枢处,办理兵权交接,传诏事大,万不可晚。”叶双恒提醒道。 辛骋一听心想,国王晏驾,若是自己不在身边,则王后可能修改遗诏,届时动用兵力,便有些得位不正。。 他之所以拉拢辛驰,是因为朵王后修改遗诏,也不是辛驰,一定是辛驰的哥哥,合安公子辛冕,他掌握着吏部、工部,民部。而且辛驰的哥哥,辛冕还年长于辛骋,只是因为,辛骋为前王后所生,辛冕为现王后所生,因此顺位在第二。
若辛驰没有哥哥,与辛骋竞争,则辛骋一定不会相信辛驰,更不会不带兵回京。 辛骋回头喊道:“亲卫随行,其余将校,在六里营待命。” 说完,便催马前行,直奔朵墨都城而去。 辛驰连忙招呼众人,打马跟随。 刚过六里营盘,四千精骑去往大营。辛骋忽然放慢速度,伸手拽过辛驰的缰绳问道:“景安!莫不是父王已晏驾,汝来赚我?” 辛驰吓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好在叶双恒上前连忙扶住,想让辛驰又镇静下来。 路智远、刘德友、黎华、郭富明四人,慢慢手握住刀柄,用余光看辛骋,如果他招呼动手,则大家就火拼。 若是动手,辛骋带了四十名亲卫。那些亲卫,见辛骋表情严峻,便也微微散开,像是准备战斗队形。 叶双恒这边,有四十四人,但叶双恒没有战力,辛驰瘦弱,不像习过武,两人在场,相当于本方少了五人还不止。看来,若真动手起来,不要说活捉辛骋,能不能打胜还未必。 若是辛骋亲卫里,有高手在,恐怕叶双恒和辛驰,都要折在这里。 见辛骋不松手,辛驰一时语塞,叶双恒便连忙解围道“殿下,我王病情,不容耽误。” “吾弟,近日有否听说,奴匪在京城一带出没?”辛骋并不理会一个幕僚,突然问道。那四十亲卫,手握刀枪,随时准备翻脸。 “没……听说,嗯……好像是有耳闻。”辛驰此时,已经语无伦次。 “京城无恙?”辛骋问道。 “并无……异常。”辛驰回答,脸上已经是神情紧张。他能感到,辛骋随时能要他的命。 “殿下,夫人在西门候驾,有亲卫护送。”叶双恒见四十亲卫,有些不好对付,也不知道路智深在何处,便连忙催促。 辛骋抓住辛驰的缰绳,拉着他的马,一路朝着朵墨都城飞奔。 见危机散去,叶双恒等人,长出一口气,一身冷汗。 从松盛方向返回,就是走西门。 叶双恒当时,是带近卫军,从朵墨河以南进军,走过了都城。无意中在东郡,拦截了东海三国的迎亲队,以及朵墨的送亲入质队。 叶双恒攻城,打烂了大小东门,西门没有动,当初只是做了包围。 因此,西门干净的可以吹雪。城门内外,正在摆开仪式,庆祝辛骋得胜归来。然而叶双恒的计谋,就在这个西门庆里。 辛骋见西门并无异常,城头守军齐整,门内外有仪仗队,早已锣鼓喧天,可惜没有鞭炮,不能齐鸣,夹道的民众,载歌载舞,像是大妈们的最炫民族风,跳得虽然别扭,却也真诚。 叶双恒说,国王吩咐,依仗要按国王凯旋的规格。民众敬仰元帅之大功,自发前来祝贺。 压死高富帅的最后一顶高帽子。 辛骋拉着辛驰的缰绳,一路从迎接队伍中,入了城。他是想,即便对手朵王后有阴谋,他可以随时,挟持辛驰。朵王后心疼他这个小儿子,就不敢轻举妄动,辛冕更不敢,他若害了辛驰,日后无法向朵王后交待。 实际上,辛骋只要入城,亲卫们,很快可以控制城门。四千精骑,一路尾随而来,直接入城,管你交接兵权与否,直接送自己去王城。父王在,则亲眼见诏书,父王若已晏驾,则直接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