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架桥几天也没成,徒耗粮食太无能
叶双恒和郦达来到高处,用望远镜观看。 羽曲军与河对岸敌军,举着盾牌,张弓互射,双方并无伤亡,捡起对方射来的箭支,还能再射回去,箭只要不落在河里,可以这样互射一天。 几天的成绩,就是建成了六个桥墩,三十多个桥板,桥的六分之一。桥板中了火箭,正在着火。 架桥显然是无望,郦达望着叶双恒,那种无言,仿佛是质问,此乃汝之破敌良策? 看着互射,救像看热闹一般,叶双恒时不时还焦急的喊:“射他,射回去!” “好,这边问题不大了。”看得互射过瘾,架桥却无进度。这10车道宽的河,在弓箭的有效射程内,这桥想架起来,除非敌人放长假。 郦达看得无聊,用她武术家的眼光,这就是小孩在打闹,她骑着马,就从高处走下。 叶双恒嘱咐羽寒,要敲锣打鼓,大张旗鼓架桥,就这样,双方锣鼓喧天,互射三天,毫无战果,桥梁工程,就进展了那几个桥墩。 回到中军帐,将领中层校尉等,都赶来询问叶双恒的对策。 对于大家各自的任务,叶双恒依然不做调整,只是说,桥架不架得通,都无所谓,别有大伤亡。 大家听的一头雾水,纷纷议论道:“桥再往前搭的确很难,越靠近对岸,敌人攻势越猛,可不搭通桥,我们在这里忙乎个甚。” 中军帐内外,基层军官众多,有人低声吟唱:“架桥几天也没成,徒耗粮食太无能,四军汇合无进展,反观皓悍却生猛。” “皓悍已攻半月,我们的进度恐怕已大为落后。” 还有人低唱:“将军高烧前,众将惑其言,常常不靠谱,夺城也不难。现在疾病除,更加不靠谱,到底过河否,众将犯嘀咕。” “当前,军队分兵严重,没能集中力量突破过河,兵力沿河分布,上下游皆有,没有重点,唯独中军空虚。” 叶双恒不理会这些议论,军议时间,可以说自己想法,甚至不用小声嘀咕,举手发言都行。 他们所传所唱,大多是释奴兵编撰的,他们做奴隶时,没有什么娱乐,只在闲暇时,编些小曲小段,下了工围在火堆旁吟唱,以此为乐。 这种文化,被释奴兵们带入军营,被其它军兵们很快接受,颇受喜欢。只要释奴兵编出来的段子,在军营里传唱很快。 听他们议论完,命箫河箫韬澜和蔺冲蔺武翱,抓紧时间,修筑粮草库。不管修完修不完,只要下雨,就要将粮草和军械,全部搬到新粮械库,雨停之前,必须完成搬运,否则对军法从事。 叶双恒不必跟众人解释,将校们走后,继续看地图。 “你是想从上游的山里渡河?”郦达没领到任务,看不下去了,开口质问。 叶双恒心知,此话她憋了许久,便回答说:“对,就是那儿。我给你修了个大澡堂,可以带你去洗澡。”说完手捂着黑眼眶。 “攻城器械从那里上不去,士兵过河后,拿什么攻城?”郦达用马鞭敲桌子。 叶双恒条件反射,吓了一跳,像是害怕家暴的妻管严。 “澡堂一定很好。”叶双恒刚说完,就见到路智深派箫施来汇报,筑坝基本完成,可以随时合拢,但辎重和器械过不去。 “好,很好。”叶双恒高兴的跳起来。 箫施就问,大坝建成,不合拢没用。 叶双恒说,“看天了没,很快下雨,只要一下雨,你就合拢大坝。由路智深率军,从大坝过河,向翰东城挺近,包抄河岸部队,不必在城下死磕。” 箫施不知叶双恒在搞个甚,只得领命。 叶双恒随即叫来箫锋,让其率聚义军,带口粮,跟随箫锋,去上游大坝处渡河。 只留下羽曲军,按叶双恒命令,逐渐减少对射,开始打猎筹集粮草。 羽寒问,是否回防粮械库,叶双恒让放着粮库先不管。 等雨过天晴,叶双恒相信,许达会看到羽曲军粮库和军械库,这里防守空虚。他也知道,我们过河的军队,缺乏攻城武器,对城池无可奈何。 叶双恒带着郦达骑着马,去上游,他对郦达说,“敌将许达是名将,我们不能轻视,要用对付高手的办法,你看河水。” “河水怎么了?”郦达没好气的问。 “你这两天为何不洗澡了?” “我不洗澡,你都知道,你是在偷看?”郦达一扬手,连叶双恒的马儿,都被主人感染,往旁边跳开一步。 “我没有偷看。” 郦达策马狂奔,叶双恒去追不上,两人走了许久,来到坝前。叶双恒指着一处堰塞湖,那是拦水造坝形成的,湖边有个小房子。 叶双恒带着郦达进去,房子里有两个活水池子。 “来吧,我们一人一个。” 两人进了池子,叶双恒继续说。 “你现在是将领,得听好,下面是我的将令了。”叶双恒语气一变,严肃起来,继续说。“你不洗澡,是不是因为,这两天水不清澈?” 见郦达点头,叶双恒又说:“大家都能看出来水不清了,敌人也能看出来。为什么水不清了。” “上游动工在拦水造坝。”郦达那边传来体香。 叶双恒踮脚,只能看到她的香肩。他想骂自己,忘了嘱咐箫施,两池的隔墙,不要修的太高了。 “对,敌人也一定知道,我在拦水造坝。” “你不用踮脚了,你看不到我,你那里,我可什么都看得清。”郦达见他踮脚朝这边观望便说道。 这隔墙的高度,对对郦达刚刚好。 “但敌人为何,没来阻止我们造坝?”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他们也知道,粮草、辎重和攻城器械,从这里过不来。” “所以他放任我们造坝?” “我们一头在造坝,一头在修桥。” “所以我们主营空虚。” “对,他一定能看到我的空虚。” “你是挺空虚。”郦达白了一眼叶双恒。 “他不怕我们从坝上过河,我军过河,他会涉水来主动袭击我们。” “主动?” “记住,他是名将。他知道对城池威胁最大的,是我们的攻城器械。” “主动来烧你的攻城器械?” “对。他认为我们想不到,所以他会主动过河来攻。他要是个庸才,我只能从坝上过河,去与岸防部队死磕。而他是名将,他也要出奇制胜。” “烧掉攻城器械,我们对翰东,就没有威胁了。烧掉粮草,我们自己就得退。然后……”
“然后他再到坝上,阻击我过河部队。”郦达有些明白。 叶双恒脱下了最后的遮挡说道:“他过河,我们才有机会。” “没了粮械,我们不撤,攻城无望,撤又带不走过了河的人。” 叶双恒说:“战胜高手,要先甘于当猎物。” 郦达突然想到,吸了一口凉气说:“你把公子留在中军?万一许达烧了粮,来袭击中军……” “嗯,我竖公子旗帜吧,得有足够的猎物,才能引猎人来。我让公子到这里。” “你才是猎人。”郦达说。 “你在这里,见中军有浓烟,你就命人扒开大坝,一定要快。” “领命。” 叶双恒见郦达转过身去,便问:“怎样,这个澡堂,不错吧?要不要来搓背服务?” 郦达说:“你过来,我给你搓!” 叶双恒下意识捂眼眶,回答道:“我就不劳烦都尉了。” “唉!看你那脏样!”郦达说完手支隔墙,纵身跃入叶双恒的池中,一把拽过叶双恒,将他转过身去,按在墙头,拿起毛巾。 “喂喂,轻点搓背……” “哪一个是我打的?”郦达指着叶双恒背后的鞭痕问道。 “我又看不到,我也记不得。”叶双恒很随意,他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 “是这道吗?缝过针的?”郦达指的是最狠的一道问。 见叶双恒点头,郦达又问:“谁缝的?” “玉菁。” “嗯?你那时候,是不是就打玉菁的主意了?” “没有哦,我哪有那闲功夫。”叶双恒就像一只砧板上的鱼,正在被刮着鳞片。 “你是没有,你那会儿,想着沁阳殿呢。” “也没有,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那会儿,就想着开饭了。” “将军,你真对沁阳殿下,有想法?”郦达语气严肃的问。 “沁阳殿,美艳绝伦,我有想法又怎样,换我给你搓吧。”叶双恒将毛巾包裹住手。 “你闭眼,我转过来。”郦达转身,胸口顶住隔墙,微微将身子沉下,以免叶双恒搓不上肩膀。“好了,可以搓了。” “我给你说,我搓背很专业的。” 那白里透粉的背,叶双恒真怕给她搓烂了。 “你用点劲搓背,没吃饭吗?” 叶双恒奋力为她搓背,像个熟练的搓澡工,水面荡起涟漪。 澡堂门口的卫兵,见水面的涟漪,不敢往里看,小声嘀咕:“将军是真英雄。” “上次在山寨的马车上,将军可更厉害呢。” “搓背挺专业,就是力气小了点儿,还总戳我。”郦达觉得搓出了泥,有洁癖的她,还算满意。 叶双恒这才发现,又是自己不小心了,身体便向后退了退,问道:“是搓背专业?还是挺专业?”。 郦达欲扬起手臂,却见叶双恒眼睛看的不是地方,便没有打他,手臂老实的抱好。 “少废话,好好搓背!是不是搓不到肩?” 当天,澡堂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