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敌人jian猾非菜鸡,龙套不是好惹滴
中间的士卒,被路智深领进来便大声喝道,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大胆,叛徒,你还不招来!” 路智远一把按住那士卒,让他不能动弹。 士卒满脸疑惑,辩驳道,我犯何罪。 叶双恒又道:“那两个士卒,是翰畅人,胁迫你来传递假消息,引诱我们转移,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士卒瘫倒在地说,刚才蔺老师,筑营垒时,遭到袭击,已被打散,自己与两个弟弟,一同被俘,为保兄弟性命,不得已才被他们胁迫来。 片刻,路智广押着那两个士卒回来,大喝道:“翰畅大胆jian细,还不快说,你们在哪里埋伏,伏兵多少?” “还看什么!他已经都告诉我们了。”路智深拎起一个,扔了出去。 两人便纷纷告知,原来的确如叶双恒分析,敌军也不是弱鸡。他们连续战胜,已经在四周安插斥候,密切监视营地举动,虽不能攻下营垒,但控制水源,防止建造器械。见我军营地,地势不占优,有拔营退扎的意图。准确的判断出,将更换营垒的地点,然后计划于沿途埋伏。 又见营垒即将竣工,怕建好后不易攻打,就发起进攻,捣毁新营,俘虏了士卒。却又见大营迟迟不拔,因为正在召开军议。 因此选了降卒,来送假消息,怕翰畅口音被识别,便派两翰畅兵,裹挟一羽曲俘虏,来报信。本想这等信息,报信就走,不用见多少人,由传令兵去通报。 谁知哪里的规矩,要来中军营面见将军。 叶双恒说优待俘虏,活之,且会安排俘虏吃饱住好,如果城破可以保护其家人,不受兵扰。 两人感动,将伏兵的人数,地点一五一十说了。 众将听了,这才意识到,如果转移,全军必然覆灭,看来这仗不是好打的,敌人也不是好对付的。 郦达脸色好转,凝视不语。 羽寒佩服道,将军是如何识破的。 叶双恒笑了笑,看着林玉菁,喝了一口茶,林玉菁知道他又要卖关子,便主动给他续茶,催促道,“二哥,你讲讲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看咱公子,也想知道。” “你怎么叫我二哥?” “回去告诉你,快讲。”林玉菁要给公子续茶,被辛玲珑接过茶壶,说不劳夫人。 见玉菁和公子等人眼神期盼,叶双恒便说道:“两个士卒,没淋雨,中间士卒浑身是雨。有没有可能,我只说有没有可能,边上的是翰畅兵。他们了解当地气候,设伏时披了雨衣。而中间那个,淋了雨的,是我羽曲士兵。所以我东拉西扯,不是漫无目的,就是在看,是否是中间士卒,一直在说,而两边士卒不语。若是如此,那么两边士卒是翰畅人的可能性更大,我只说可能性。” 众将和路家兄弟听了,纷纷点头,的确可能性大。 “那么顺着此思路,敌人为何要来。是不是我们开会,迟迟不进包围圈,他们怕大雨,我们不来,便着急来催,是不是此种推理可能性大。” “嗯,的确可能。”陌籍笑着拍手说道:“精彩!” “那么,分别叫进来试探,便可知道真相。” 叶双恒看向林玉菁,那大眼睛闪动光芒,那是对自己相公,无比自豪。叶双恒看着林玉菁如痴的目光,心里哆嗦,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种子种上,再不能急刹车了。 解决了不拔营问题,下面怎么办?郦达虽然认可叶双恒的决定,但她的态度,依旧保持攻势。 “我们将计就计,营垒里做转移假象,迷惑敌军斥候,以为我们拔营。明天早上,派军先灭了周围敌斥候,然后……”叶双恒喝了口茶。 “为何明早?” “让他们多淋会儿雨。我们先派一军假装要入伏击圈,再回来反复几次。然后将主力,布置在这里。”叶双恒指着地图。 “我们也来个伏击?”羽寒答道,他酷爱研读兵书,但一直以来,都是纸上谈兵,不曾实战。五路迎敌失败后,才作为军人家族子弟,被招募作为底层军官。由于带队经验少,只是负责宵禁的巡逻卫、灭火和抓撒传单的特务。之后战事紧急,才上了城,参加了守城战的后期。 “我们怎么引他们过来。” “明天上午,估计筑新营的溃兵就回来,他们就知道埋伏的事情暴露,见我们去攻城,一定想来夹击我们。” “我们没有攻城器械,怎么攻城。” “没有攻城器械,我们就用没有的打法。” 众将不解,叶双恒已经进入下令环节,众将也不便再问。于是叶双恒按此,调遣颁令。 当夜,营地灯火不熄,佯装拔营,敌伏兵淋了一夜大雨,盯着伏击圈,生怕漏走了羽曲军。 叶双恒回到营房,问林玉菁,为何叫自己二哥。 “双恒双横,不就是二字吗,大哥是勤知,二哥自然是你。” “好你,也学坏了,我得好好教育你。” “那你来吧,你再要勒马,看我不……” 说着叶双恒便吻上去,一手搂住她的细腰。 林玉菁呼吸急促,脸色微红,双眼迷离,似是醉了。 “军营里,是不是有忌讳,不能做这种坏事。”叶双恒吻到玉腿时,突然停住说道。 林玉菁也打住:“似有此讳,如何?” “你相公刚当了将军,第一战,要个好结果,咱们还是虔诚一些。”叶双恒突然严肃道,眼神不自觉的看着,不该看的地方。 “那二哥,你就抱着我吧。” 当夜依然无事。 次日清晨,雨歇。 敌人斥候未料我军袭击,多被击杀。 蔺老师带残兵归营,好在无伤。说赶来报信,怕连夜移营遭伏击,听闻昨夜军议,才大呼:“好在,叶先生智慧,才未酿成大祸,老夫拜服。”说完宣誓服从军法和调遣。 看着满身泥泞,卫勤帮他洗漱,蔺武翱摇头说,真跑不过年轻人了,太快了,竟穿甲持戟,都能甩开老夫,不服老不行。 当日早上,士兵学习军法,昨夜被打校卫,十军棍兑现,于士卒前,现身说法后,抵消剩余三十棍。 学了军法,得知情况不同了。士卒纷纷低语,不能摸鱼了,再逃跑,可能被杀头。 动员完毕,叶双恒分两拨人,一拨佯攻城,一拨设伏。 蔺冲负责攻城,只许佯攻,不许真打,敌人出城迎战,就退走,给你一次跑赢年轻人的机会。 郦达、羽寒、各带一路分置伏击圈山脊两侧,叶双恒带路智深及其余众人,堵住前路,路智广率人堵住后路。
此后,叶双恒又是一系列策略,当伏击敌军,见羽曲军前往攻城,守城而筑新营的士卒,已然逃回时,便知道伏击无望,便决定回击,与守城之军,夹击羽曲军。 蔺冲与领军校卫,来到城下,佯装攻打,城头将领劝道:“翰畅羽曲,无冤无仇。羽曲不齿,替恶甲卖命,我帅本不想为敌,而你军屡次三番。而今休怪我军无情,剿灭你军,以祭帅旗。” 说罢,便出城迎敌。 只见,一将甲胄威严,手持长矛,驭褐色大马,来到近前。 蔺冲见此人,行头装备齐全,像那么回事,倒是想试试敌将的武艺,便催马与敌将单挑。 正打了几下,发现敌将不过如此,正要轻松擒拿,突然见自家军队,刚刚接敌,已经作鸟兽散,才要喝止,突然想起,佯攻,只败不能胜,便调转马头,边撤边掩护本军败退,好在武艺高强,以一顶十,不在话下。 敌伏击军,见城头烽火,淋了一夜雨,虽有雨披蓑衣,但也是满身湿透。随即开拔,路过羽曲营垒,便想攻打占领,却见前方,羽曲军辎重,正在向城池移动。翰畅伏击军便抛下营垒,率军去追。 敌人守军,本来比羽曲军多,外出打伏击造成分兵。 翰畅伏击军一路追羽曲辎重,计划夺下辎重,再夹击城外羽曲军。 羽曲辎重队,见敌军来追,慌不择路,推着辎重车就跑。翰畅军一路猛追,终于揪住尾巴。羽曲军果然如同传言,一触即溃,丢下满地辎重、钱粮。 翰畅伏击军虽伏击不成,却缴获大量辎重,军士淋了一夜雨,身上湿透,纷纷寻找即食军粮,争抢被服,更换下湿透衣服。 此时,翰畅军队形混乱,率军将领,也不顾的整军,忙着裁决冲突,分配物资。将领大喊,尽快吃饱穿暖,然后去城下,夹击敌军。 翰畅士兵脱下军服,放下兵器,正披上被服,突然两侧山脊,擂鼓四起,箭石如雨,倾泻下来,翰畅军顿时遭殃。 几轮齐射,翰畅军乱成一片,有朝前冲的,有朝后撤的。只见一白马将领,身着银色铠甲,英姿煞爽,纵马率军杀入。 那将领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头戴银盔,露出一头褐色卷发,挥舞画戟,所到之处,横扫一片。仔细看马上将领,竟是女将,率军堵住后路,从后往前冲杀。 翰畅军退后不成,两侧山脊上,箭矢射下,无处躲藏,便又朝前,好容易来的谷口,又见一光头大汉,不穿盔甲,长袍罩衫,露半个肩膀,小臂有常人大腿般粗,骑大马,持月铲,一路横扫。 光头大汉,左右各有一将。 左边的,目光懒散空洞,眼圈如熬夜许久,眉宇像是被煤烟熏过,一头脏辫过耳,双眉相连,戴耳环,佩项链,身材瘦高,力气巨大,手持重斧,上下翻飞,一路劈砍。 右边一将,双眼如炬,目光犀利,远看脸上如四条眉毛,灰色胡须倒八字长着,灰色柳眉,宛如妆容,两腮消瘦,似露颌骨,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手持钢叉,连劈带戳。 三人脸上,各有刺青,原来出身奴隶,他们所持武器,铲、斧、叉,均为农具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