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五路迎敌五路残，守城新政守城安
王妃走时，宾客早已离开。 叶双恒回到居室，掀开被子，新娘背身熟睡，见她玉背露出，小腰纤细，双腿修长。叶双恒便在椅子上，囫囵睡了一觉。次日一早，就去了公子府，劝他为琴鸳保卫战出力。 女侍卫郦达，找来当年心腹女侍卫，名叫卫勤，加入公子府做近侍。 琴鸳城的奴隶积极性，被调动起来，他们甚至担心，万一敌人不来，该怎么办，这算不算城守住了。 公子被动员来到城头，激励奴隶战士，为他们争取到一样的饭食和待遇，这让奴隶们心存感激。这也避免了，因待遇的不公，造成不必要的哗变。 期间公子得到王妃拨款，开始大量囤积草药，动员了城内的医馆，将救护站，搬到了城下，就近治疗。 王妃常身着戎装，在城墙劳军。按叶双恒建议，检查奴隶饭食，宣传奴隶军功换自由的新政，让奴隶士卒，保持高昂斗志。同时，褒奖接受动员的退役军官，保持战备状态。 守城体系，逐渐完备，奴兵士气高涨。 不久，溃败的骑兵，首先回城，他们带来不好的消息。两路人马，业已战败，溃兵多数各回各家，怕被追责，只好前往各自郡县。只有少部，返回琴鸳。此两路得胜之敌，正杀往琴鸳，一路烧杀，无恶不作。国王辛羽崇与其它两路人马，战事胶着，无法脱身回援。 王妃采纳兵部尚书建议，收拢溃兵，即日起关闭城门，实施宵禁。 两天后，敌军两路人马，抵达琴鸳城下，要琴鸳开城投降，否则城破屠之。王妃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叶双恒作为公子幕僚参加会议。叶双恒建议王妃，为避免前方军心不稳，致使国王仓促回防，造成前线溃败，王妃必须通知国王，城池稳固，以稳定前方将士。 敌人获知琴鸳的情报，图有高大城墙，实则兵力严重匮乏，可能一击而破，见琴鸳不降，便发起进攻。甲磐军携带攻城武器，如潮水攻来。 城上守军，作战勇猛，顽强不屈，进攻很快受阻。反观琴鸳奴隶，齐声高唱：【奴隶不如狗，如今城头守，敌军送人头，军功自不愁。】 首日一战，敌人受挫。 是夜，王妃再次召开军议，将领汇报已有奴隶，攒够军功，问如何处理。王妃问与会者意见，大家都说不着急释自由，战事还长。 叶双恒站出来坚决反对，要求不但要立即兑现，还要成立军功委员会，专门负责登记和计算军功，并监督各军的兑现，确保在次日兑现。要出台规定，委员会有权责罚执行不到位的人。 见众人议论纷纷，多有微词。叶双恒干脆了当：“如果不立即兑现，奴隶就会认为是上当了，言而无信，信誉一毁，什么政策命令，都是云烟。奴隶感到被骗，这城一定守不住！” 虽然还有人不服，王妃制止了众人议论：“就按叶先生意见，立即兑现，不可拖延。拖延着按有令不行者处罚！本宫做委员会的……”王妃坚决支持叶双恒，却不知道委员会最高领导该如何称呼。 “委员会委员长。”叶双恒补充道。 “叶先生为侍郎。” “我为副委员长，落实执行。”叶双恒明白，王妃意思是她一把手，自己二把手，负责具体落实。 王妃又配备了几个委员，按要求落实自由次日结束前兑现。这个立即兑现，立刻起到了效果。一连几日，敌人连续进攻，都在奴隶兵的奋勇杀敌下，无功而返。辛羽洛辰带着医馆医护，坚持在一线救治伤员。有了战地医疗保障，一线战士更加奋勇。 城墙升级不久，高大坚固。一连坚守十几日，敌军攻城的伤亡增大，攻势渐弱。 这天突然接到信息，其余三路全部战败，国王负伤，被残兵正掩护撤退。五路迎敌，竟无一路得胜，结果与叶双恒的预料，高度吻合。 夜里，叶双恒坚持每天前往城头，认真核对军功兑现，揪出有军功不兑现将领，受到奴隶兵的赞扬。奴兵都知道，有个过去的奴隶，现在是委员会的，监督军功换自由，替奴隶主持公道。 突然有奴兵指着城内喊道，“有火！” 叶双恒从城头望去，城中有火光，隐隐听到有喊杀声。 “有贼兵！” 叶双恒拍大腿，城门守将都是傻子。前几天接收溃兵，不问青红皂白，就往城里放，定是有甲磐兵，乔装混了进来。 “是沁阳府那边。”说话的竟是姜唯，他是夜猫子眼。 若是沁阳出了意外，王妃怎么向国王交代，叶双恒便提议道：“奴兵们，我们得去剿灭贼兵！” “城里是巡逻卫负责，他们可以去解决。我们的职责是守好城！”城头值班校尉泛达命令道。 叶双恒摇头道：“那不是贼兵，是混进城来的甲磐兵，巡逻卫对付不了！” 奴隶兵听是甲磐兵，都动了心，想要去赚人头。“叶委员，让我们去灭甲磐贼！” 值班校尉泛达对奴兵大声喝道：“都给我老实待着！不准擅离职守！” 叶双恒见奴兵都蹲了下来，没人敢动。就走到值泛达身边提醒：“泛达校尉，你怕是不记得我了。” 泛达果然没认出来：“你就是王妃封的督军？” 督军是军职，他们把军功委员会叫成督军，委员会这个新词，也是他发明的，这里人都不懂，只知道是监督的工作。“我是军功委员会，副委员长，委员长是王妃娘娘。” “你不要给我说什么会，老子不吃你那套！”泛达手下两个卫官，挡在叶双恒面前。 “泛达校尉，你是否知道守城新政令？” “知道又怎样？” “你看看新政，未及时兑现军功，违反了守城新政令，重则处斩，轻则五十军棍。六个人的军功，你今天逾期没兑。够不够处斩不知道，五十军棍怕是够了！”叶双恒拿出守城新政令，扔到他怀里。 泛达将新政令一扔说道：“我看，谁敢走！” 叶双恒也不理他，振臂一呼：“要人头的，跟我走！” 一个年轻的奴隶，便站了起来。“叶叔，我去！” 叶双恒仔细一看，竟然是柑柠，他竟是城头一辅兵。听闻有人站出来，奴隶都纷纷响应，站起来一片。叶双恒便拉起三百多人，要走下城头，泛达抽刀和两个卫官拦截，让叶双恒下了他们的武器。 带着三百多奴兵，径直杀向沁阳府。果真如叶双恒所料，敌人扮成溃兵，混入城内，原本是要夺城门。见城门防守严密，受几个外国的提亲贵族蛊惑雇佣，趁夜想冲进沁阳府，帮助几个公子霸占沁阳公主。 沁阳府门，已是熊熊大火，门洞大开，贼兵正涌进去，街头的三支巡逻卫，已经全部阵亡。府院内，郦达的画戟施展不开，只得提剑步战。府中家丁伤亡大半，外侍卫颜良身中一箭，只靠郦达护着，靠在墙边。 郦达奋力斩杀了几十人，剑换了数把，见贼兵人多，且战力不俗，已是力竭，便听府外大喊，杀磐兵赚人头的喊声，进了府苑，只见是叶双恒率奴兵赶到。 见事态紧急，也不啰嗦便喊道：“杀磐兵，有头赚！” 奴兵一看磐兵全在府中，堵住府门，一个也别跑。于是不用督促，一拥而上，加之人数众多。以护院奴兵为骨干，壮实奴隶为辅，大家风卷残云般，一会便将将那些贼兵，逼到墙角，全部砍了。连带那几个雇佣甲磐兵的贵族子弟，也一并都当作甲磐兵，人头落地。 叶双恒表扬了奴隶兵，便让人登记军功。 “送颜良校尉，去公子医馆！”叶双恒见颜良还在喘气，便吩咐道。“侍卫长，带我去见殿下。” 郦达收刀，见奴隶兵气势不俗，不禁震撼。 到了内府进正厅，见沁阳穿戴齐整，端坐在主位。厅内一股异味，夹杂着香气，很是怪异。 “殿下恕罪，郦达救援来迟，贼兵现已悉数剿灭。”郦达半跪。 “有劳郦侍卫。来啊，赏！”沁阳像是刚躺下，又被惊扰。沁阳府女管事，拿来钱两，郦达推辞不受。 “殿下，郦达受之有愧。若不是洛辰幕，亲率奴兵来救，郦达恐今夜见不到殿下。”郦达相当于孤军奋战，虽是胜了，却不抢功，实事求是。 “洛辰幕？”沁阳抬头，见郦达身后是洛辰的幕僚，那个未来王子。 “殿下，救您的不是我，是那些奴兵。”叶双恒补充道。 “哦？奴兵？”沁阳有些不信。 “的确多亏了奴兵。”郦达出来证明，沁阳方才信了。 “殿下，恕我冒犯。本幕曾说，奴隶的潜力巨大。今也算救了殿下，应赏赐奴兵。”叶双恒心想，你们不相信奴隶兵有用，现在都服了吧。 “一并奖了，还有何事？” “殿下，我等无事告辞，望殿下万安。”郦达说道便行了礼要告退。 “你今天陪本殿住下。”沁阳挽留了郦达，看来也是惊魂未定。 “你还不走，要看殿下更衣吗？”郦达见叶双恒站在原地不动，便提醒道。 “我等殿下奖赏呢。” “殿下，没说奖赏你，快滚吧！让奴兵府外等赏。”郦达也没有好气。 “幕僚先生，请吧。”一个女管事来送叶双恒。 这个沁阳公主，也太不是东西了，我来救她，不给赏也罢，咋也不是贪财之人，就连句表扬的话也没有。 出正厅来到院中，叶双恒见女管事，脸上有泪痕，便问是否被惊扰。 女管事跪地拜谢，声音颤抖的说，多亏先生来救。 叶双恒将女管事搀扶起来，见她裤子湿透，从地上起来时，又闻到异味，与正厅的一样。 “府上的女从，未遭过贼匪，大多都是如此，让先生见笑了。”女管事提了提裤子，羞涩的说道。 “公主可被惊扰？” “殿下准备白绫和火油，若是贼人闯入，便自裁后，浇上火油，绝不便宜贼人。” 公主裤子湿没湿，想必女管事是不会告诉他。叶双恒想，沁阳这逼也装的，也太镇静了，真有皇家风范，貌似临危不惧。不过，他还是佩服公主，宁死不愿受辱。这种傲娇，不是表面的，是骨子里的。 女管事拿了钱两，便去打赏。叶双恒建议，给奴兵们加一顿餐，钱不钱的，奴兵们也没地方放，不如吃饱肚子来的实在。 这个建议，得到奴隶的兴奋，数了人头，叶双恒亲自登记军功，十几个自由奴，便又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