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所图不过一个你
凰翎的心里也是有他的小九九的。 出远门,还是娘亲这般着急急着去看戏的,那么肯定会选择青鸾出行,他都已经好久没坐在青鸾的背上出门了。 他想念翱翔在天空的感觉了。 “娘亲,我们是坐小九出门吧?” 凰妙戈在俗世的坐骑是一只青鸾,起名叫小九。 “对呀,怎么?你又想打什么主意呢?” 凰妙戈太了解自己的小崽子了,这小崽子一说话她就知道他打的什么小心思。 凰翎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没有啊,宝宝哪有打什么坏主意吗?宝宝只是想小九了,迫不及待想要带禹叔去见识见识娘亲的小九了。” “真的?” “娘亲,你怎么不相信宝宝呢?真的,比真金还真。”凰翎拿出白胖胖的小手,恨不得对天发誓了。 凰妙戈看着小崽子,心里也是笑开了花,自己的崽子自己清楚,那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好像她这个娘亲看不见似的。 还没等她回话呢,豫东跨着小碎步走进来,脸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主子……” “说。” “九千岁在外面求见,说想要跟着主子去见见世面。” “啥玩意?”司禹咋咋唬唬的喊道,“他一国的九千岁,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还需要主子带他去见见世面,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 “咱主子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出水芙蓉、倾国倾城,可不能便宜了一个牲口,咱可得好好挑挑,是吧,兄弟们!” 一时口嗨一时爽! 一道咆哮如雷的声音从司禹的背后传来,“嗷呜……”只见君墨夜带着一头金焱圣狮走了进来。 众人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这尴尬的一幕,努力想要憋住那嘴角的笑意,可是看着司禹那呆滞的眼神,众人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我说你一头狼口嗨个啥玩意,现在吃瘪了吧!”万年冰山般的重炎,破天荒的打趣了司禹。 嘴角的笑意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凰妙戈的眼神划过重炎那嘴角的一抹笑意,微微一笑,真好,这样的重炎才是她以前认识的他。 她不想他背负太多,也不想他一直活在自责中。 “切,我是吃瘪,那你呢?也不知道我在为谁打抱不平,为谁在争取机会,真是不识好人心,懒得理你!”司禹难得扭捏了一下,捏了捏衣服的下摆,傲娇的一甩头,只留下一道潇洒的背影。 重炎深邃的目光注视着那道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容多了一丝真诚。 君墨夜自然没有错过几人的眼神和脸上的神情,但他识趣的没有多提,只是看着凰妙戈的眼神有些炽热,“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们一起去看一场免费的好戏?” 姬惟与脸上的神情淡了一些,他很难忘记这些年主子被绊住脚步呆在瑶台的不自由,也很难忘记小少主想要父亲时脸上的落寞。 更无法容忍破掳国那老太婆对主子趾高气昂的语气,这些他都不能容忍。 他想要主子永远不被拘束,开开心心! 重炎客气的朝着君墨夜点点头,然后朝着司禹的方向而去。 凰翎的内心是复杂的,他渴望父亲,渴望父爱,但同时他又不想娘亲不开心,他虽小,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小小的身子像是炮弹一般冲到重炎的背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声音有些低哑,“干爹,抱抱!” 重炎的内心被这小小的身子冲击的软的一塌糊涂,他回身蹲下,小心的抱起那软软的小身子。 小宝身上自有一股清甜的奶香味,一缕一缕的香气顺着风进入重炎的鼻腔。 他知道小宝这时候抱住他,只是想要安慰他,让他放下心里的负担,开心一些。 忽然他的鼻头一酸,脑袋埋在小小的脖颈间,身体里那冰冷的情绪在逐渐消散,“宝宝,你就是干爹的命!咱爷俩永不分开。” “干爹,说话要算话,我们拉勾勾。”凰翎奶声奶气的道。 成年人的世界他不懂,那些复杂的感情他也不懂,但他知道,干爹对他和娘亲是真心的,是能豁得出去命的。
他怎忍心这般好的干爹难受呢? “嗯,说话算话。” 一大一小的声音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耳中。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很自觉的消失在这里。 空旷的大殿外,只剩下凰妙戈和君墨夜两人。 “我收到消息,此次滁州恐怕不简单!江湖之人做好了讨伐三宗的准备,可三宗之人又怎会坐以待毙呢?魔老六和煞老七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凶煞之人,加上还有陈松的龙蛇宗,更别说许茹荧那老娘们不知道还藏着什么手段了。” “此次绝对要小心。” 凰妙戈收回远眺的视线,目光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扫过,淡然一笑,“你是不是忘记说封魔宗?还有魔葵园!” 听闻‘魔葵园’三字,君墨夜的瞳孔猛的一缩,眼底幽深一片。 他的情报系统已经是赤炎最先进的情报系统了。 也只是隐隐查到封魔宗和许茹荧有关,还没查到灵蛇宗那些人是如何凭空消失的。 对于魔葵园也只是有些猜测,毕竟这一个名字是从上古时候就有了,也只在古籍中有之言片语的记载。 一代代相传,到了如今,还知道这些的已经少之又少了。 然而想到瑶台的势力,他又稍稍释然了。 瑶台是整片大陆的主宰,自然有它独立而先进的情报系统,这一点他早该想到的。 君墨夜苦笑一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阿戈。” “你确定你一个朝廷的九千岁要蹚江湖这趟浑水?”凰妙戈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深意,“赤炎很快也要乱了,破掳国蠢蠢欲动,边境那里的徐映南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你该考虑考虑你这个九千岁该如何自处!” “凡尘俗世再好,权势地位再高又如何?我所图不过一个你!从五年前的那一夜开始,我就没想过放手!说我痴心妄想也好,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也罢!阿戈,你疼疼我,好不好!” 君墨夜的话语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