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压缩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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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盘旋在天空的鸟儿俯冲而下，飞到文学叙述者的身边。 一只落到手骨的掌心。 他抬起手，抚摸掌心里的小鸟。 手里的鸟儿轻轻一跃，在飞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 它的目的地在更远处的海洋，而不是这片刻的温馨。 这时，一位血鸦主教出现了。 “我的面具要碎了。”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事情怎么样了？” 文学叙述者扔给他一卷胶带。 “年轻人之间袒露心声还需要点时间，所以我稍微等了一会儿，另一个更适合的人便替我去完成任务。” 接过胶带，麦考利迅速贴到那些缝隙上。 “人口商品已被全部解救，愿意加入我们的会前往鸦巢，不愿意加入我们的，也派人护送他们回家，那接下来就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北方的战争即将爆发，南方的风暴即将结束妊娠，需要你们的地方可太多了，让我们先行一步吧，老人总得走得远一些。” “另外，她没有改变，这是好事吗？” 麦考利主教抚摸着刚刚修补好的缝隙。 “又何尝不是一件坏事呢。” 硬币在手指间弹跳，最后被抛向空中，落在文学叙述者的手背上——人面…… 之后的故事呢？ 不知何时变得血红的眼珠崩坏，留下骇人的眼窟，洁白的眼球逐渐恢复，填补的过往空虚，渴血的心脏减慢速度，疯狂不再。 在此期间，混乱的意识让现实和梦境的界限越来越模糊。 追忆的第一场梦——街道、残垣断壁、漫步、废墟、迷茫、熟悉、空地、失明、相遇、眼泪、火焰、光明、黑暗。 梦里的角色向过去忏悔，在当年的空地上单膝下跪。等待制裁——“死亡”的降临。 过程注定是漫长的。 再然后呢？ 迎接她的是新的一天。 穿透树叶的阳光照得她的眼睛难以睁不开，只能眯成一条缝来观察周围。 城市废墟早已经不见踪影，身旁躺满了浑身硝烟味的雇佣兵。 亚德里亚斯重新戴上了蒙面布，坐在火堆旁低头小憩。 看样子，昨天夜里他睡得都很不错。 “艾米雅，过来一下。” 突然出现的老亨利叫了她一声后，便转身离开。 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她跟上了去。 两人最终在远离临时营地的地方停下脚步。 “现在你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经过一晚的休息，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你叫我过来，不仅仅只是嘘寒问暖吧。” 老亨利低头苦笑着说：“实际上，我想在最近几天给你增加一个新任务。” “新任务？” 艾米雅的心中早有答案，只是假装思索一番，避免两人难堪。 “我能说不吗？” “根据亚德里亚斯个人目前的状态和下一个任务综合考量，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说看。”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老亨利先是左顾右盼，确认周围没人在附近，才开始神神秘秘的对她说：“待会儿，收拾好东西，趁没人注意你的时候脱离队伍，往北走会看到一条小河，顺流而下，会有人接应你。” “这个计划和你之前设计计划的风格完全不像，是偷偷藏了一些其他东西吗？” 艾米雅心想着，随即便问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细节吗？” “一个小会议会在几分钟后举行。” 点燃一支烟，老亨利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艾米雅则有些略显僵硬的返回自己位置继续“睡觉”，静静等待机会。 身边的雇佣兵一个接一个的起身离开，即便伪装过了也显得十分刻意，最后她站起来，收拾好东西，顺利的离开了。 临走前，她将剩余的水倒在尚未熄灭的火堆里。 鸟儿在树梢低飞，落到艾米雅的肩膀上。 她抬手轻轻抚摸小鸟的后背，小鸟也顺从的低下身子。 一瞬间，她停下了自己的行动。 猛地停止产生的一顿，惊飞了肩上的鸟儿。 那个白色的身影闪过树丛，故意在不远处停下脚步，让艾米雅看得更清楚些。 虽然有许多疑惑，但她仍像古堡那时一样追了过去。 被踩碎的树枝发出清脆的响声，双腿的温度急剧上升，又急剧下降。 耳边听到轻微的喊叫声，她没有过多在意。 那一抹特别显眼的白色，让她不至于迷路。 “莱莎雅。” 她提高声音，喊道。 白衣少女放缓了脚步。 难不成有用了？ “莱莎雅！” 她声嘶力竭的呐喊道。 终于，莱莎雅在一片空地上，停下脚步。 “莱莎雅？” 艾米雅也放缓脚步，一点点靠近她。 白衣少女转过身来。 曾经洁白的脸庞上戴着诡异的鸟嘴面具。 黑色覆盖了她全身上下，另一股熟悉的气息将原本的气息所取代。 千篇一律的鸟嘴面具或许能迷惑普通人，却无法迷惑善于捕捉气息的歌珂克。 “安东尼主教？” 血鸦主教弯腰低头，向她行礼。 “好久不见，艾米雅。” 艾米雅环顾四周，确认是否有埋伏什么的，顺便拉动枪栓，退掉一发子弹，确保不会出现意外。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 “血鸦主神派我前来转交一份圣言日的邀请函给你，虽然转交的过程可能让您有些许不满，但还是希望您能按时到达。” 她后退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如果我拒绝，你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打算不怎么办。” 安东尼主教摘下手套，露出手掌心，她也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上面同样出现了血鸦教会的标志。 “想来，我们随时欢迎，不想来，我们祝愿你未来的旅程愉快。” “倒是挺符合……” “嘿！” 身后，嘶哑的吼叫声和枪声一同传来。 血鸦主教像是早有预料般，提前躲开袭来的子弹。 犀利的枪声，吸引了艾米雅注意力。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又有一颗子弹擦着她的脖子飞过，命中血鸦主教的胸口。 “可恶……看起来我们得下次再见了，艾米雅小姐。” 他掀起斗篷，露出藏在身上的烟雾弹。 随着烟雾炸开。 一时间，没人能在自己的视线内发现血鸦主教。 这时，一个人穿过烟雾，径直来到艾米雅的面前，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烟雾的覆盖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