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陈希真救活死散仙 鲁孟祥怒打陈衙内
话说猿臂寨中已陈希真、云天彪为首等三十六人聚在猿臂寨,陈希真道:“各位,今日叫大伙前来有要事相商。”说罢命人抬出几口棺材,就见陈丽卿道:“爹爹,不知大堂内放着几个棺材是何用意?” 陈希真叹口气道:“诸位,昔日攻打梁山贼寇时我们死了不少弟兄,今天我和天彪以及孔、陈二位先生想救活他们。” 众人不解之时刘慧娘道:“不知公公如何救活他们?”云天彪道:“那自然是唐猛和范成龙当年所杀的金钱豹以及那颗人参血炼制而成的丹药,放入水中交给他们服下即可。” 说罢,就见陈希真脚踏七星步身披灰道袍手持八卦剑在园中开坛做法,就见此时乌云密布,云雾中夹杂着几道闪电,就见张叔夜将炼制好的丹药融入水中而后命人将药水给徐槐、颜树德等人服下之后,没过半个时辰就见徐槐等人从棺材中坐起来,一始将众人下了一跳,之后众人大喜,陈希真命人开摆酒宴,散罢,陈希真回屋,就见陈丽卿慌忙跑来道“爹爹,不好了,护身玉碎了。”陈希真不以为然道:“碎便碎吧。”而后便呼呼睡去。 次日,众人齐入朝堂,道君天子大喜,封徐槐为梁国公兼丰国大将军,其余众人因公封赏。 三日后,道君天子命张叔夜、云天彪、陈希真、徐槐四人为主帅各自带领兵将各领兵十万前去抵挡王庆、田虎二人,临行前道君天子亲自出城想送,京城百姓们皆夹道欢送。 途中陈希真与云天彪谈心,说着就提到了田横山,云天彪将事情讲述一遍之后,陈希真勃然大怒道:“杀不尽的草寇,云兄放心,待平定王庆田虎二人之后某亲自为云兄报仇。”说罢不提。 再说田横山,自胜了云天彪等官军之后,众人是开怀畅饮,张灯结彩,单说这一日,众人齐聚聚义厅饮茶谈心之时,就听骆成志道:“各位哥哥,我知晓一人,此人乃是一个豪杰,家住登州栖霞县,姓鲁名孟祥,此人慷慨仗义有习得一身好武艺若是邀他上山可谓是如虎添翼。”李昭宇大喜而后便让骆成志下山前去招揽。骆成志一番乔装打扮后便起身赶往栖霞县,路上无话,到了栖霞县,骆成志觉得口干舌燥,便到一间茶馆喝茶,博士刚沏好,就见就听得街道之上人声混杂,马车嘶鸣,紧接着有人高喊道“速速闪开!”骆成志定睛观瞧原来是一马匹受惊故此马车乱串,车中妇女孩童大声哭泣,就见马车之后有一军官追喊,就见此人身高九尺,脸似锅灰,腰阔十围,头裹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纽丝金环,上穿一灰布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水火绦,足穿一双黄土皮战靴。生得面圆耳大,眼似铜铃,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就见那人追上去单手捉住车架,双脚用力就见他大叫一声:“定!”只见那人用力一拽竟将马车死死定住,纵使马有千斤之力也,无计可施值得停住脚步,而后那人将车内妻小抱出之后,妇女连连拜谢,那人连连招手,随后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命其给孩子买些吃食,随后来到茶馆。 骆成志一看便知是鲁孟祥,便上去搭话,鲁孟祥抬头一看是骆成志大喜,二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见鲁孟祥道:“兄弟,此地不是讲话之所,相见即是有缘,洒家做东请兄弟吃酒如何?”言罢,就见鲁孟祥挽着骆成志的手,便出茶馆。而后鲁孟祥回头道:“博士,茶钱洒家自还你。”茶博士应道:“都头但吃不妨,只顾去。” 二人来到州桥之下,有一个叫杏花村的酒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旗子,漾在空中飘荡。怎见得好座酒楼?正是:李白接过便饮,杜牧闻听而来。 二人进了酒楼,酒保上前道:“官人可来吃酒?鲁孟祥道:“有甚下饭,尽管端来,一并算钱给你。”酒保下去,随即提壶酒上来,但是下口rou食,只顾上来,摆一桌子。二人酒至数杯,正说些闲话,说得入神之时,只听得隔壁阁子里有人哈哈大笑,又有人嘤嘤啼哭,鲁孟祥大怒,将桌上碟碗全丢在地上,酒保听得,慌忙前来看时,见鲁孟祥气愤愤地。酒保陪笑道:“官人可还要东西?”鲁孟祥道:“洒家不要甚,只是那屋人又哭又笑的,搅俺弟兄吃吃酒洒家又不曾少了你酒钱。”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打搅官人吃酒,只是那伙人,官人惹不起。” 鲁孟祥道:“何人?”酒保道:“此人是这栖霞县一霸姓陈名崇,平日里仗着是登州知府娘舅,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人们都称他为花中太岁,今日强抢了一名女子,这不那女子不从就此哭泣。”鲁孟祥听罢怒目圆睁大骂道:“呸!俺只道何人,却原来是这个腌臜泼皮,竟然这等欺负人。”回头对骆成志道:“你且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言罢,起身便走,骆成志见劝不动亦跟了上去。 且说这鲁孟祥来到隔间,砸开房门,见里面有一人正调戏一女子身旁站着三名随从,陈崇不识鲁孟祥骂道:“哪来的鸟人,坏你家爷爷的好事,给我打将出去!”随处齐上上去便打鲁孟祥,这些随处平日里欺压百姓惯了,那是鲁孟祥的对手,被鲁孟祥仅三拳打翻在地。而后鲁孟祥上前拽起陈崇,并对那女子言道:“姑娘,何不快走。”那女子起身慌忙整理衣服,随后对鲁孟祥道:“多谢官人大恩大德,奴家将来定回报答。”言罢转身走了,陈崇骂道:“你狗东西,竟不知我是何人,我可是这登州知县的娘舅,若是伤我半根汗毛,定会要你好看!”鲁孟祥听罢,无名业火心中起,上去朝着陈崇面门打去,陈崇被打的鼻歪嘴裂,吐出几颗槽牙,鲜血直流,却便似开了个佐料铺似的:咸的、酸的、辣的、甜的,一发都滚出来。陈崇哀求道:“好汉绕我性命,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鲁孟祥骂道:“谁要你的臭钱!”言罢将陈崇打出几步远,陈崇颤颤巍巍的爬起道:“打的好!”鲁孟祥骂道:“狗娘养的,还敢嘴硬!”提起拳头来就眼眶之处来一拳,打得眼角缝裂,也似开了个染坊铺的:红的、黑的、白的,都滚将出来。两屋外之人皆是平日里被欺压的乡亲见此情形皆大快人心,无人上前阻拦,这时骆成志从人群中挤出高喊:“鲁教头拳下留情!”此时的鲁孟祥根本听不进去其他人的话,拽起陈崇道:“凭我这身块头,这一身武艺,也不敢在此横行霸道,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猪狗一般的畜生也配活着。”言罢又朝着陈崇连打三拳,打的陈崇口吐鲜血晕过去。鲁孟祥见状回过神来,看了看陈崇而后道:“今日留你一条狗命,倘若还有下次定打死你。”言罢,拽着骆成志离开杏花村,临走前交于酒保一定银子。百姓们纷纷鼓掌欢庆,无一人上前搭救,等官差赶到时陈崇已死去多时。
此事传至登州府,艾满清闻听大怒,命其发放行文悬赏两千贯捉拿鲁孟祥,且说那鲁孟祥,自打了陈崇之后深知不宜多留,于是便收拾行囊细软银两,提了一条齐眉短棒,辞了店家,奔了城门。 二人走了三四十里,就见鲁孟祥与骆成志拜别,就听骆成志道:“哥哥豪情,且武艺高强不如与我一同上田横山替天行道如何?”鲁孟祥道:“兄弟,如今我已成了朝廷要犯,现在一心想浪迹江湖,至于去田横山暂时还没想到,兄弟放心,洒家早些年曾去西京洛阳白马寺上香还愿,那白马寺住持智明禅师曾言洒家将来必出家为僧并赠与僧衣度牒,看来果真应验,你我二人就此别过。”说罢,二人就此别过,骆成志回去如何交差暂且不提,再说鲁孟祥,乔装打扮之后找一剃头匠,剃去发须,换了僧衣,昼歇夜行不敢走大道直走小道,走了三十里,鲁孟祥腹中饥饿就见不远处有一庄院,也不管许多大步朝庄院走去。 这正是:“前有恶匪,后有凶官。”这鲁孟祥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