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贱人
等我反应过来时，便看到一身紫色连衣裙的芷若，此刻正抱着我，对我一脸阴笑。 那种笑，感觉让我的神经有些缭乱，总是一晃神，就想将她扑倒在地，肆意对她索取，可理智一遍遍提醒着我，如果这样做的话，杨凯就是我的下场。 我使劲得挣扎了几下后，却发现芷若那纤细的胳膊，远比我想象中有力多了，加上我一挣扎就不免与她肢体接触，她还时不时发出的轻喘，弄得我也总算体会到，什么叫神魂颠倒了。 我看了眼不远处的小薇，发现她的脸色非常难看，我知道假如换成自己，此刻的脸色恐怕也好看不到哪。 看了眼抱着我的芷若，用力的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清醒了许多，随即一口吐在芷若的脸上，想表明自己对她的鄙视，可让我没想到，我的这一举动，竟让芷若“啊”的尖叫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我，就去擦脸上带血的口水。 看到这一幕，我愣住了，好半天才回想起来，自己看过的电影里，好像是有这么一幕，这叫什么来的？对，舌尖血... 我一见芷若松手，急忙跑到小薇身边，小薇此刻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你怎么会想到用舌尖血啊？” 见着小薇此刻的表情，我要说巧合吧，她指定要诧异，到时不免又要解释，只能跟她道：“郁垒教的” 小薇听到郁垒教的，立刻眼睛一亮，问道：“他还教过你什么没有？” 被这么一问，我突然想到，郁垒确实还教过我东西，想了想，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裤子，想到昨天没换，那一元笔，应该还在兜里，于是就伸手在兜里一摸，果然发现那笔还在。 看着这笔，我对小薇说道：“倒是教过我一招，但我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 小薇听了一愣，但脸色却在瞬间一变，拉着我就向后跑去。 我被她突入其来的一拽，弄得有些懵，转过头看去，芷若的半张脸上，此刻竟冒着青烟，隐隐还能看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火星... “陈雨薇，你个贱人，从变成行尸起，你就压我一头，走哪都有人会想起你，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比相貌我比你好看，要比手段我比你厉害，凭什么？”芷若在后面紧随，但却如猫抓耗子一样，不急不慢，幽幽说道。 小薇听到身后芷若的声音，也没回头，就说道：“这能怪我嘛？你自己做人那么绝，什么事都想着自己，你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着你转的嘛？” “那至少也不该围着你转吧？”芷若在身后冷笑，忽然加快脚步，身影一晃，便出现在了我和小薇的前方，歪着脖子，一脸不屑：“你当初不是很厉害嘛？老让我在那破发廊里抬不起头，我倒要要看看今天你还有多厉害？” 小薇拦在我身前，目光死死得盯着芷若：“卑鄙。” “卑鄙？呵，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吧？当初见这小子跑了，你还不是想弄死他，别以为我不知道”芷若似有意无意的向我看来。 听着这话，我虽然心里疑惑，但却极力不去想，因为我不相信，我死死的捏着手上的笔，在满是腥味的嘴巴中舔了舔，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一股霉味和茶味在我嘴里散开。 小薇见状，松开手，拦在我的前方：“快点...” 此刻的我如已拉满弦的箭，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根本就没有心思去考虑，郁垒教我的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蹲下身，我便开始在地上画了起来，然而让人揪心情况再次出现了，如郁垒刚教我时一样，这花纹，我仅仅画到一半，手就像撞到了什么东西，怎么也画不下去。 这时，倒飞过来的小薇，突然撞在了我身上，我一脚没站稳，便仰天倒在了地上，而她则脸色苍白，立刻又从我怀里爬起，接着挡在我的身前。 我，李雪峰，就算死，也不愿意看到小薇这么被打，可是小薇在干什么，我的心里非常清楚，她想为我争取时间，来让我画出郁垒所教的，那连干什么都不知道花纹... 一次次的失败，传来了芷若得意的笑声，小薇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我看到她露在连衣裙外的肌肤，已在不知多少次摔倒后，伤痕累累。 看到这些，我心中气节，口中有些干涩，再次咬破舌尖后的疼痛，让我精神了下，而就在这刻，这怪异的纹路，终于被我成功的画了出来。 然而小薇这次的倒下，却很久没有站起来，芷若则站在一旁：“啧啧，这么两下就完了？我看你还不如以前么，看你这身子倒是不错，干脆也便宜了我吧，放心吧，这身子的第一次，我就给这小子了吧，让你死得也瞑目，咯咯...” 我丢下手中的笔，几步跑到小薇身旁，蹲下身子抱起她，只见她的脸上已一片灰土，半搭拉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和温柔，吃力的抬起手摩挲着我的脸：“画好了嘛？” “嗯...画好了”我一把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看着她。 小薇，很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问道：“有用嘛？” 听到这话，我的内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原来小薇，其实一直就没对我所画的纹路，所抱有希望，而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仅仅得挡在我身前，为我赢取那一丝渺茫不定的希望... 我哭了，这种难受，让我的心就像被无数尖刀划过，眼泪止不住得就滴在了这个，让我觉得有些陌生，却又爱得有些刻骨的女孩脸上。 小薇极力挤出一丝微笑，虚弱的说道：“嘛事啊，你大男人哭啥子...” “哈哈，你两还真狗血啊？跟我在这演苦情戏呢？”芷若踩着高跟鞋“嘚嘚”慢慢的走到我身旁，冷笑道：“李雪峰你跟我在床上舒服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想起小薇啊？是不是觉得跟我做，觉得我活比小薇好啊？要不我们就在她前面做，好让她多学学，好让她知道，下去该怎么伺候你。” 我咬牙：“你...” 芷若见我神色恼怒，更为得意：“哦，对了，我差点忘了，小薇是阴魂，死了，可就没有了，啧啧，要不我就赏你个甜头，反正我就吃**，等什么时候玩腻了，再送你上路？”说完阴阴的一笑，提起那粉嫩的长腿，就向小薇的脸踩去。 我一见这情景，身体中顿时爆发出了一股力量，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是如何抱着小薇，向后退去的。 “呀，想不到你还有力气啊？你觉得，就你这样的种猪，能干点什么嘛？”芷若半边焦黑的脸上，明显抽搐了一下，露出戏虐的笑意向我看来。 抱着小薇，我感受到了人生中，前所未有的侮辱，这是一个女人对我尊严的践踏，这种感觉，虽然让我无法说出口，却让我深深得记在了心里... 我深深了吸了口气，烦躁的心绪慢慢得平静下来，小薇在怀里轻轻低吟着：“雪峰，放下我，跳湖里去，就好了...” 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薇，我后退了一步，然而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低头看去，发现是一根毛笔，在毛笔的边上，正是我刚才所画的图纹，我皱眉，心道，郁垒不可能会教我没用的东西，就算我不知道怎么用，但此刻，至少总得试一试。 我再次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芷若那戏虐的神情，一步步开始后退，而芷若则阴笑着，拨弄着自己的头发，一步步的逼近。 “呵，你不会告诉我，你还想带着陈雨薇跑？”芷若一脸无所谓的看着我。 我要了下嘴唇，故作镇定道：“不可以嘛？” “嘿嘿，可以啊，那你跑啊”芷若“咯咯”笑了起来，随后踩着高跟鞋，又向我这面迈了几步。 然而就在芷若要踩在花纹上时，芷若忽然笑得更厉害了：“李雪峰不是我说你，学个东西，也学个半吊子，这东西你画出来，你会念咒语嘛？”说完，便一脚踩在上面，向我露出了调侃的冷笑。 芷若不是傻子，只要是个有脑子的人，在小薇不断拦在我身前，而我一直蹲在那画东西，便能看出些端倪，更何况芷若这样一个心机婊，如何能看不出来？ 听到芷若的话，我直觉自己的头上，就像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了脚，可就这时，一道快得不可思议的灰影，从芷若脚下闪过，带着那根笔，就向我窜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