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0章 斛律光的腿伤
刘芒多次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自己召唤出来的这些历史人物,还是原来的他们吗? 如果说是,这些人物已经脱离了原属的时代,很多人的身份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如果说不是,可这些人,还保留着很多原有的属性,能力、性格大多没有太大改变。甚至连一些经历,也与前世极为相似。 比这个问题更纠结的,自然是“我是谁”、“我还是我吗”这样的问题。 每每想到这些问题,刘芒就有一种掉入漩涡的感觉,随着水流转啊转,随时要被吸入漩涡的中心…… 刘芒不敢多想这类问题,他怕自己疯掉。 今世的我,还是不是前世的我,有什么意义吗? 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至于招募到的这些能臣猛将,是不是前世原装的那个人又能怎样?重要的是,这些牛人现在都在自己手下! “秦二哥,你是不是有一对四棱金装锏?” 秦琼张张嘴,没回答,表情很尴尬。堂堂正正国字脸,配着怪异的表情,显得有些滑稽。 “你不会是卖了吧?!” 秦琼红着脸,点点头。 “啊?!” 刘芒急了!这秦二哥,前世困顿卖了马,再活一世,不仅把马卖了,连家传双锏都卖了啊! “我这就叫人去找回来!” “别去了……找不回来了。”秦琼沮丧地摇摇头。 也是啊。 秦琼钱财耗尽,染了病。为了治病活命,先卖了马,又卖了锏。兵器马匹,不允许私下交易买卖,秦琼急用钱,通过黑市卖了双锏。买家也怕犯事,肯定早就溜了,哪找去啊。 “没事,等日后,一定给二哥弄更好的兵器!” 找兵器不着急,秦琼的病却不能再耽误了。好在有李时珍,秦琼又是练武身子,只需用上几服药,调理几日即可。 …… 刘芒敬重秦琼,现在秦琼归附到自己手下,两人私下称兄道弟,但在正式场合,还是要有主从之别。 至于如何安排使用秦琼,刘芒展现出日渐成熟的一面。 秦琼虽然有本事,有能耐,但毕竟刚刚投军。 在苏定方等人的cao训下,太原军的战斗力日益提升。随着队伍数量的增加,军队的管理也逐渐规范完善。 各营各部,都有相应的统领。刘芒虽然很想重用秦琼,但也不能随便将一支队伍调拨给他。即便队伍训练有素,乐意服从秦琼的指挥,可是,秦琼本人也需要时间,熟悉太原军的军律规矩,以及一些程序和习惯。 像对待高宠一样,刘芒让秦琼暂时留在自己身边,担任宿卫统领。 宿卫是刘芒的亲随卫队,主要任务是保护刘芒。战时,才会统一调动。而宿卫统领的任命,完全由刘芒决定。 …… 收了秦琼秦叔宝,刘芒心情大好。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大多和河东盐池有关。 刘芒首先写信给在长安的吴用,调他速回晋阳。 调吴用回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接收信鸽,想使用鸽子在长安和晋阳间传递消息,必须先把鸽子带回长安,并加以适当训练,才能实现两地互飞通信。 让吴用回来的另一个目的,是想让他参与河东盐池相关行动。 招募的人才越来越多,而占据的地盘也越来越大,各类事情也越来越多。刘芒总有人手不够用的感觉。 刘芒尤其感觉缺乏政治智力人才。 长孙无忌执政太原,范仲淹执政雁门,李岩在阳曲给冀州俘虏“洗脑”,刘芒身边,可调用的只剩下刘伯温和李鸿章。 刘伯温负责战略规划,同时还掌管着派往四面八方的细作、暗探,不能远走。 而开办煤矿,需要和太原世家合作,从世家手中征募资金,李鸿章负责此事,也无法脱身。 刘芒只能暂时把吴用调回来。 井陉方面,人员也做了适当调整。 袁绍的冀州军退出井陉,井陉三县的形势大大缓解。 调程咬金回晋阳,命徐达接替程咬金,驻守狼孟,在狼孟继续cao训队伍。 盂县有李秀成,阳曲有苏定方史万岁。井陉三县,有三位后世统帅同时驻防,这个阵容实在豪华到奢侈。 雁门郡,杨延昭坐镇阴馆,牵招驻守平城,花荣驻葰人保护铁矿。 昭余泽一带,傅友德驻守祁县,统领昭余泽八县,七郎杨延嗣驻守大陵。 刘芒带领满桂、高宠、秦琼、燕青、花木兰和程咬金驻守晋阳。 裴元绍带领一队兵卒,保护裴秀,绘制太原南部一带地图。 兵马各守本地,准备军装草料准备过冬。 斛律光因为腿伤没有带兵,傅友德已经安排暖车,他送来晋阳。 刘芒相信,有李时珍回春妙手,斛律光必能完全康复,不留残疾。 满怀信心将李时珍请到斛律光病榻前,李时珍仔细查看了斛律光的伤处,又详细询问了受伤过程,再次查看,再次探摸询问,李时珍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刘芒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李神医,怎么样?” 李时珍只是紧皱眉心,不停摇头。 “是太棘手吗?” 李时珍还是摇头。 刘芒有些急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啊?” “唉……”李时珍终于开口了,“骨伤不同于脏器内伤,骨头断裂,以静养为主,附以药物,百日左右,当可痊愈。这位将军的腿伤,太过严重,恢复如此已属难得。” “那会不会留下残疾?” “痊愈后,缓慢行走无妨,想一如往常……”李时珍摇摇头,意思很明显,不留残疾不可能了。 “李神医也没办法?” 李时珍还是摇头。“术业有专攻,李某研习,侧重药物与寒热虚实之症,骨伤非李某所长。这位将军,骨伤太过严重,即便李某施治,也未必好过现状。” 啊? 连李时珍这种名医都没有把握,那斛律光的腿,岂不是要落下终身残疾? “李神医,您再想想办法吧。” 李时珍一脸无奈,凝眉苦想。 “太守,属下惯于骑马,能上马即可,无需为此多耗心神。”斛律光本人表现得很豁达乐观,可是,刘芒实在不忍他拖着一条残腿。 突然,李时珍长身而起,面露喜色道:“某想起一人,此人当有办法,令斛律将军行走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