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凉州军死战雒阳（二）
在张任的想法中，如果说自己之前所进攻的城池，尤其是函谷关和弘农城，这两个地方都有雒阳这样儿防御力量的话，那么自己还能带兵破城吗？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自己绝对不会说像之前那样儿，多少时日，然后就破城了，这个是一定的。其他的，还真不知道啊，毕竟战场都是瞬息万变，一切是皆有可能。而张任又带兵在城下战了一会儿， 马就直接让士卒鸣金收兵了，反正该看到的都看出来了，其他的，你就是今日进攻一整日，那也看不出来什么。所以张任上不去城头，那么就只好鸣金收兵，这样儿一来，好歹己方也能减少点儿伤亡不是。因此，马是马上就让士卒鸣金了，对他来说，这一定是要继续 进攻的话，那对己方可没一点儿好处，只能是伤亡更多，是他们兖州军想要看到的，而不是己方想要的。所以是早鸣金早好，马所认为的。如果说城头不是这样儿的情况，没准马这个时候未必就会让士卒鸣金，可如今这个情况，他还不让士卒鸣金，还能等什么？再继 续下去，己方还不知道要伤亡多少，马肯定不能那么做啊，他这都心疼己方损失呢。而听到己方鸣金，张任是赶紧带兵撤退，这如今他的想法还真是，不准备再进攻了。因为张任也看得出来，好歹他也是带兵主将，是当事人，所以还真是，这他都已经不想了，那么就算是再进攻下去，也挥不好啊。不过还没到那样儿的时候，马就已经让士卒鸣金了，可以 说这个还是很及时的。旁边儿的郭嘉一看，心说自己主公这让士卒鸣金挺快，这要是再晚，那么张任必然是要懈怠了，这个没办法，只能是往后慢慢调节，如果说城头的兖州军士卒都这么表现的好。关键是张郃之强，而兖州军人马还那么多，所以己方哪有什么优势？从郭嘉 这儿看来，张郃比之前的徐晃、满宠，好像还要强那么点儿，就说守城方面。至于说曹洪，那就更不用说了，当然要过他一大块儿，这是肯定的。所以张任这么吃力，在郭嘉看来，也不是不能理解。怎么说呢，要是之前都是张郃这样儿的对手，守城将领都他这个水平的话， 那么己方都不知道要伤亡多少了，真的，不过好在张郃这样儿的大将，一共也是没多少个，所以还真是……张郃听到鸣金声，看到凉州军暂时撤退，其实这都在他意料之中，就是自己是他马，这个时候都该收兵了。毕竟张任这个时候，你就再让他怎么带兵攻城，他也没能有什么建树了，所以早收兵，对他们凉州军也是有好处的，就是这样儿。不过今日也就是凉 州军的一个试探，张郃自然都知道，而大战恶战，都要看明日和以后的，不过他是早已准备好了，可就等着凉州军来呢。对张郃来说，凉州军不进攻，有不进攻的好处，他愿意看到。可对方要是来进攻了，自然也有进攻的好处，虽说这个是他不那么特别愿意看到的，可所谓 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凉州军过来，他就没怕过一点儿，哪怕就是有了战事，对方强攻雒阳，他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实在是这刚开始，对于张郃来说，真是没什么太大威胁，如果说凉州军就一直如此的话，对他来讲，未必就守不住雒阳，毕竟这兖州军是占优这么多，是比凉州军强啊。但是之后的战事到底如何，张郃他自己也是心里没底儿，但是不管什么样 儿，他和之前的徐晃、满宠还有曹洪他们都一样儿，反正只要是自己尽力了就好。张任跟着马回了中军大帐，在帐中，马是简单总结了下今日战事，没多说什么。是没批评张任什么，当然这个不是说马就对他的表现满意了，主要是看明日如何，所以今日什么样儿，马好没多说。反正对他来说，今日张任只要不是说没在状态，只要不是表现特别不好，这 第一次的试探进攻，马是不会多说什么的。他这个人倒不是说相信什么就必须要有一个好的开头什么的，不是那样儿。只是马觉得，这第一次进攻嘛，终究是己方一点儿都不了解，要说以前在雒阳这儿的时候，都不知道几年前了，所以说己方对这儿都已经不怎么熟悉 了，那太正常了。尤其是张任，你要说他对雒阳怎么熟悉，马都不相信，开玩笑吗？就说自己，这么些年没到这儿来了，都不敢说对雒阳怎么熟，真的。所以今日张任如此表现，马还真是，没说他什么，他也是，对此不爱多说，这个倒也是没错。之后他就一摆手，打 众人离开了。反正这今日的战事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之后就是明日的了。马倒是没指望明日张任就一定能上到城头上和张郃拼杀一把。但是怎么说呢，至少他认为，这明日怎么说，张任也是要比今日表现强，好那么一点儿，哪怕就是如此，自己也算是能稍微满意了啊。当然了，要是能登上城头的话，那自己就更满意了，不过这个事儿，基本上就别想了。从今 日的战况来看，他张任想要明日就登上城头，这个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当然了，这事儿也是有一定几率的，所以说并不是一点儿可能都没有，就是大小的问题罢了。但马真是，他没指望说明日张任就一定上去，因为凭借马经验来看，明日的战事，张任是上不去了。 但是他能说那话吗，显然一点儿都不可能，一个字儿都不能对属下那么去说，什么你张任明日也上不去，就是尽力行了，那话当主公的可说不出来，开玩笑吗。所以连今日，马都没多说，对他来讲，要真说点儿什么的话，明日战事结束后，自己再多说两句吧，而不是今 日，没到时候呢。众人都告辞离开，马也是开始休息上了。当然，他不过就是简单休息一下，不是睡觉什么的。而马这边儿是没什么事儿，在雒阳城内的张郃，他倒是下去巡查了一下。城头他已经是叮嘱完了，这个时候他早下了城，到城内去巡查了一下。张郃还是比较负责任的，要说这事儿是有别人做，但是张郃还有那么点儿不放心，毕竟这凉州军算是大 军压境，谁知道城内的世家大族，他们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可张郃也知道，他们就算是真有动静，也不会让自己现多少。不过自己还得去巡视一下，看看城内有没有趁火打劫的人，对于那样儿的，从来都是严惩不贷。别说这个时候己方还占着雒阳，就算是己方退兵的 时候，凉州军都攻进城了，自己要是遇到敢趁火打劫的人，也是一律严惩的，基本上都杀了完事儿。张郃是最看不起这样儿的人，平时可能就有点儿不太老实，然后等城内一乱的时候，就都跑出来了，看看能不能占到什么便宜。说起来不管是兖州军也好，是凉州军也罢，对待这样儿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他们绝对是城内的一个不稳定因素，所以不 管是攻城方，还是守城方，可没一方会真喜欢那一类的人。所以说不管是谁遇到了，那之后结果其实只能是那么一个。而如今这个时候，张郃还亲自下去巡视了，虽说他也没认为，这刚开始就能出现那样儿的人，但是这事儿不防不行啊。而且还得说什么呢，没准有人就趁着刚开始就趁火打劫了，这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生的事儿，他都知道，所以自己自然是有必 要去巡视一下了。还别说，虽说这个时候，他真是没现谁趁火打劫，可张郃下去巡视的结果，自然就是有那么一种威慑的作用，这个是一定的。好歹张郃在雒阳都好几年，要说他可能认识不了几个人，这个倒是没错。但是雒阳城内的，有几个不知道他的啊。所以有人一 看是张郃下来巡视，有人自然就是害怕，大多数人都知道对方是做什么来了。而且其人的传言也是挺可怕的，虽说看着张郃那个人，好像一副挺老实的样儿，确实，没什么jian恶之相，长得也不凶狠。可真正了解其人都知道，张郃绝对不是什么老实人，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辈， 那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武将。这点可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别看其人平时说话什么的，好像还挺和善，其实真正知道他的人，那可都了解，张郃那心可黑着呢。其人在冀州军的时候，武将那方面，倒是还可以，毕竟其人那本事在那儿摆着呢，武将就算不和他交好的，也不至 于和他交恶，而且知道其人心确实是狠，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他。但是在谋士那边儿，应该说 不少人都不怎么喜欢张郃，是，这人是有本事，他们都知道，不过做事儿也是太狠太黑，所以谋士自然不怎么喜欢他那样儿的。其实这个事儿应该怎么说呢，对于自己敌人敌对，谋士可能比他还要狠心，还要黑，但是看到一个那样儿的武将，他们多少会有点儿想法，这个 也很正常。而张郃在冀州军中，其实他就属于被谋士不怎么喜欢，而且还被几个人厌恶的那样儿的武将。其实他也知道，对张郃来说，你们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们呢。在冀州军里，他能看得上眼的人，真就是屈指可数，就那么几个。对，是谋士加上武将，就那么几个 而已。所以说张郃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事儿，因此，他在冀州军中，谋士眼里，那人缘儿确实是不怎么样儿，大多数都如此，只有极其个别的，对张郃印象还算是可以。至少说不会去陷害他，说他什么坏话之类的，但是其他人，那可就不这样儿了。所以说张郃在冀州军中，哪怕知道他本事不错，哪怕袁绍都清楚，但是因为有人看他不顺眼，所以袁绍用他不假，可 绝对说不上就是特别重用，只能说是一般往上，不符合其人那个本事。所以说袁绍那样儿，他不失败，谁败呢。其实袁绍在有的地方，他还真是不如袁术。别看袁术这个人有这毛病那个毛病，但是手下有本事的，除了当年的孙策，他是有顾虑之外，哪怕就是用了，可也没给 其人什么应该有的赏赐。其他人，袁术可以说都算得上是人尽其才，当然这个也是，有可能因为他手下也没什么人才，这个倒真是，至少不能和袁绍相比就对了。袁术手下武将也就是纪灵张勋之流，然后谋士还没什么出名的，都是无名之辈，所以他重用手下人，也不是不 能理解。所以说袁绍手下人多，他这听主意什么的都听不过来了，这个也真是。他手下谋士还和其他诸侯不太一样儿，一堆人不假，还分成了好几派，更是谁都想说话，都想表达出来自己的意思，所以不乱才怪了。要不说袁绍是好谋无断，给他出主意的一堆人，而且这其中确实是有好的谋略，可他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给他决断，关键是他自己决断不了哪个是最好 的，也没人能说动他选择最好的，所以说袁绍就耽误了。这个是，和他性格也有关系，可是怎么说呢，这，反正袁绍确实，他也受到手下谋士影响太多太多了。而武将呢，像张郃这样儿的，他都不怎么信任，所以说他不败亡，谁败呢，很正常。因此，张郃其实真就是个狠 人，真了解他的人，很多都害怕他。不过不了解他的，倒是没这样儿，但是他手下士卒基本上都知道，所以对自己将军，那自然是很敬畏，如此。8